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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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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的饭不多不少,刚刚好两人吃饱。徐安琛让她坐沙发上看电视,又给她洗了一盘葡萄,这才端着碗筷放水槽里清洗。

    苏瑾觉得不好意思,笑着问:“要不我来洗?”

    徐安琛摇头推她出厨房门,“你先自己玩会儿。”说完就转身刷碗了。

    紫色的葡萄,味道甜甜的,像她此刻的心。

    苏瑾忍不住转头看低头刷碗的他,较好的身形,好看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屋里开着暖黄的灯光,不刺眼,把一切都柔和了,看起来特别舒服。徐安琛整理好厨房,又去洗手间洗手,连搓了好几遍,这才擦干出来。

    身边的沙发下陷,苏瑾有一瞬间的紧张,手没拿稳,正剥着皮的葡萄落到地板上。苏瑾赶紧扯了张纸巾捡起葡萄扔垃圾桶里。

    徐安琛勾着唇,像是在笑,也像是看穿了苏瑾的紧张。他没说什么,又向苏瑾身边靠了靠,伸手拿了颗葡萄,瞅了瞅电视上哀鸿遍野c爆炸连连的场景,一边剥/皮一边随意地开口:“在看什么电视?”

    “《血战钢锯岭》非常好看。”刚说完,电视里又一阵爆炸声传来,刺激人的耳膜。

    “没想到你还敢看这种片子。”徐安琛不动声色地将手里剥好的葡萄递到苏瑾嘴边,眼睛正盯着屏幕,没有看到苏瑾迟疑的表情。

    不过她还是张嘴吃了。

    徐安琛又拿过一颗。

    “以前不敢看,后来就迷上了。”苏瑾以前最怕见到血/腥/战/争类型的片子,但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忽然觉得看了心情会莫名得到释放,就好像这些能缓解压力一样。其实也只是口味问题,慢慢长大,口味也会变的啊。

    当然,喜欢男人的口味没变。她还是好徐安琛这款。

    当看到长官命令撤退下崖,而戴斯蒙德选择留下营救战友那段时,苏瑾的心小紧张了一下。他背着伤残的战友,小心躲避出来扫荡的日军,用曾经被长官嘲笑过的打结方式送战友下崖。他双手血肉模糊c早已精疲力尽,却还要回去救存活的人。

    苏瑾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盯着电视看得出神。

    她有些被震撼了。

    盘子里的葡萄剥完了,徐安琛拿纸巾擦了擦手,倒在沙发背上跟她一起看。

    不过,看电影的话,是不是关了灯更有感觉?他想。

    “真佩服他。”电影放至末尾,播出真实资料,苏瑾忍不住感叹:“医生,真的好厉害!”她回头看他,盯着他的大眼睛闪着光。

    “这是顺带也把我夸了一遍?”徐安琛笑,伸手揉揉她的发。

    “我说真的。”

    “知道了。”被连续两次夸好厉害,徐安琛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忽然觉得现在真好,没战争没暴动,安安全全工作生活。说实话,我真佩服那些战地记者啊,维和军人啊,他们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去那些地方啊。”

    “嗯,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研二的暑假,他参加了一个国际医疗组织的援非活动,在乌干达待了两个月reads;。出发之前打各种疫苗,签各种协议,他硬是一声不响,等回来以后才告诉家里人他去了非洲这事,气得吴岚利差点晕倒,徐爸爸气不够,罚他在书房里跪了整整一下午。

    他却还是淡淡地,觉得那一趟蛮值。

    那边的医院条件艰苦简陋,病人又多,他每天都忙得歇不下脚。气候又干燥炎热,他刚去的时候水土不服,肠胃也难受,好在他很能扛,就那么过去了。

    那时艾滋疯传,队里怕他们受到传染,千叮咛万嘱咐看病人的时候要小心,要注意防护,千万不要感冒。哪知临走前的一星期,出了事。

    医院每天都有人离开。前一个僵硬的身体刚被抬走,下一个病人又来。可是那天,有人推行动病床出去,病房里过道太窄,那位去看病人情况的年轻医生举手侧身靠墙,给他们让路,手背却忽然划过一丝痛楚,出了血——那是钉在泥土墙上的钉子,上面有患者的血迹。

    后来落地,在阳城的机场,他看到了医生的亲人泪流成河,心里只剩下叹息。

    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过一个英雄梦。他也想过要不就留在非洲吧,做个无国界医生吧。可他也是凡人而非救世主,一腔热血之后也得理清思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弱小,不得不承认他放不下家人,做不到那么伟大。更何况,那时他还没找到苏瑾。

    怎么舍得啊。

    说到这里,他倒有些佩服卢承奕那没心没肺的家伙了。

    “你找过我?”徐安琛只是简单提起那段实习,苏瑾倒抓住了重点。

    徐安琛伸手握住她的,声音平淡,“嗯。”

    可是去哪找呢?

    那会正是夏天,他刚结束高考,她在准备中考。

    苏瑾跟他约好,等她中考完,要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按照约定,徐安琛在公园的小松树下等她,可是那晚,她没来。他静静坐了一晚上。

    一开始他还生闷气,觉得苏瑾回头会屁颠屁颠地来找他,可隔了好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生着气主动给苏瑾打电话,却只听到机械冰冷的女声,说是空号。后来他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苏瑾生气了,那段时间他怕耽误她考试,不准她打电话,一切只等考完了再说。可等考完了,她人都不见了。

    他跑去她家找,门锁了,窗关了,邻居没一个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搬走的。他又跑去找孟然,孟然耸耸肩直接说不知道,考试期间没联系。

    正是盛夏,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下来,院子里尽是蝉鸣,吵得他心烦。

    他去学校外的小街找人,碰到苏瑾的同班同学,对方停下来问他:“徐学长,你家小疯子昨天怎么没参加后宫的聚餐啊,打电话也不通,咋地啦?”

    连散伙饭都没参加?

    徐安琛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跑去所有能找到她的地方找,学校c校外的饭馆c球场

    没有,统统没有她的身影。

    盛夏的夜散着热风,他蹲在徐爷爷开的画糖店外抽烟。炎热的天气跟他烦躁的内心一样,烦闷,杂乱。那是他第一次抽烟,肺被呛得生疼生疼地,他却还是一口一口吸,以为这样就能分担他内心的烦闷酸楚一样。

    心空空的,像少了什么,不对,是缺了一大块。

    徐爷爷一巴掌从他后脑勺拍过去,不许他抽烟,“没事就过来陪我下棋,”末了还补一句,“你可没那丫头下得好reads;。”

    提到苏瑾,像被戳了痛楚。

    以前她总跟着他。知道这家店是徐爷爷开的以后,有事没事就往这跑,跟爷爷聊天下棋。他奶奶去得早,老爷子每天闲得无聊,倒也喜欢有人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显得热闹。小时候苏瑾在院子里当小霸王,偶尔看周围的老大叔们下棋,倒也看会了点,跟徐爷爷对战起来,倒也不至于太差。不过在他的教导下,小丫头的棋艺真长了不少。

    说起来,徐爷爷就跟苏瑾在一起的时候话才多,像是找到真正的倾听者,滔滔不绝地讲起以前的事。苏瑾在长辈面前,听得认真,感同身受。

    那晚他心思不在棋上,徐爷爷知晓,叹气之余,又说了句特别现实的话:“都还只是小孩啊”意思是,路还长,别当真。

    可是他早就不那么想了。

    高一时,有个没皮没脸的女生总是跟踪他,送他礼物,他冷冰冰地回应人家,觉得真烦。

    高二时,她还跟在他身后,每天乐此不疲地说喜欢,像虔诚的基督徒饭前睡前的祷告。

    高三时,他想起她会笑。

    他性格一直乖戾,高中的时候甚至有些内向。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瑾这样疯狂的追求,总是淡淡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哪想心房已经向她慢慢敞开,所以后来,他开始会在意她的情绪,会照顾她的感受。

    如果真的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忍受她那般执着的“纠缠”呢?又怎么会每次过马路都拽住她的手腕?又怎么会照顾她的小树?又怎么会留着他那些做了笔记的课本?

    学校外的摊饼店还在,他去买不加葱的摊饼会被老板问:“咦,那总是跟着你的小姑娘呢?”

    学校的吉祥物——哆啦a梦摆在校门口,冲着他大笑着,他看着它的口袋,幼稚地想:你帮我把苏瑾变出来行不?

    学校外的涂鸦大墙上,好多个漫画版的苏瑾和徐安琛。起初苏瑾带他来看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尴尬和丢人,可苏瑾脸皮厚,又画了好多个。深刻地提醒他那是过去。

    后来他又去找过孟然一次。

    可是孟然含糊其辞:不知道不知道!

    他找不到跟苏瑾有关的人了。三年下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苏瑾,连共同的朋友都没几个。

    后来他又固执地去公园的那棵树下等她,昏黄的路灯亮了又灭,夏夜蚊虫叮咬,胳膊上腿上全是包。后半夜下了大雨,一颗一颗像豆子一样砸到他脸上,还混杂着一股滚烫的液体。

    吴岚利看不下去,硬拉着他回家。

    后来他生了场大病,等好了,都八月了。

    他开始收敛情绪了,不愿想苏瑾了,眼底没有光,却装作如初的模样。他机械地接受吴岚利的安排,然后出国。

    苏瑾以前毛毛躁躁总是弄伤自己。有次为了早点见到徐安琛,下楼的时候疯跑,跌倒了摔了胳膊。徐安琛给她擦揉,那是小丫头小脸挤成一团,前几天打排球太用劲,手都打肿了还没好呢;昨天落枕肩膀也疼呢!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呜,安琛你说我怎么这么惨,天天骨头都出事,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啊啊!”

    吴岚利:“打算学什么专业?”

    徐安琛眼眸很深,“学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