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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七章:他的软语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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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已被士兵围绕,百米内不许任何人走动。檐下碎雨滴落,窗中两人对峙而立。晚晴双眸垂泪,喉咙哽咽,她望着静善的尸体,如同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从此与承瑞相隔两端。

    承瑞双唇微动,想要说点宽慰的话,可是一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当年允许清王逃至东边大草原建立小朝廷,一半是为了保存兵力攻打魏国,此乃数年前就定好的策略,他无非按部就班罢了。另一半是为了照顾晚晴的情绪,亡国灭种,他不舍令她难过。

    半响,他才道:“我无话可说。”

    攻破清国小朝廷是今年年初的事,庄礽已死,晚晴日日在府里预备册封大典之事。承瑞腾出右手,派了两队在清国京州驻扎的士兵,于月高风黑的春夜里,一举将清国残余势力全部消灭。而清王,至死都在饮酒作乐,醉生梦死。从京州到大草原,他没有理过一天朝政。

    承瑞又道:“你皇阿玛,没有资格做一国之王”

    晚晴怒目圆瞪,脖颈间青筋直蹦,眼睛里似要流出血泪,她道:“我皇阿玛有没有资格,轮不到你来评说!你的心好狠,你太可怕了!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你弑父杀母,害死兄弟,诛杀子侄,你太可怕了!我不能也无法呆着这样残忍的刽子手身边,我不能我我早该明白的在你攻破清宫大门的那一刻,我就该明白我早该明白的早该明白”

    她曾为他想过无数的理由,拥护他九国称帝之梦。但此刻,她仿若从梦里惊醒,这个男人,眼前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不择手段,阴狠毒辣。

    晚晴肚中陡然胀痛,茫然的往后退了半步,撑在桌边。她道:“我明白了,你最爱的人,还是庄妫对不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你娶大夫人c二夫人c三夫人,是两国联姻。你爱我,是因为我是清国的长公主。若清国无子嗣,我便有统领三军的资格。若将来你称帝,我的身份亦是你的称霸天下的权柄对不对?唯待庄妫,你无欲无求。”

    承瑞见晚晴痛心入骨,焦急的想要上前搀扶,晚晴提防道:“离我远一点!”她撇过脸,眼神盯着清王的黄绢,颤抖的双唇问:“你把他葬在哪里了?”承瑞向前走了两步,道:“你跟我回府,我便告诉你。”

    晚晴道:“事到如今,你耍再多的手段,也无法打动我的心。”语毕,只觉头一晕,承瑞眼疾手快,将她揽进怀里。她气息微弱,承瑞贴在她耳边道:“我们经过多少风雨,你还要跟我提庄妫吗?”他轻轻叹了口气,眼角泪水滚落,浸入她的鬓发间。

    因着晚晴身体羸弱,承瑞怕影响胎儿,便直接带晚晴回了太子府邸。

    飞凰殿修缮一新,新添了两进两出的殿宇,花园也前后扩增了两倍有余,远远望去,殿前海棠云蒸蔚霞,飞廊翘檐如置半空。承瑞横抱着晚晴一路从前殿至后院,他突然驾临,还未完工的瓦泥匠人纷纷注目侧视,又被士兵驱赶出府。

    整个御医院几乎全部出动,太医和医女黑压压的候在偏殿,低声商议药房。晚晴满头虚汗,面色发白如纸,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什么,一听,却又没有头绪。

    承瑞亲自守在榻前,屏幽c芳洲端来温水巾帕,恭谨道:“殿下,请让奴婢们为娘娘擦脸。”她们候了片刻,见承瑞身形未动,正是面面相觑,又听承瑞道:“我来伺候她,你们退下吧。”屏幽c芳洲相互对望一眼,将装着脸盆巾帕的漆盘放在床头小柜,徐步而退。

    他温柔的神情,大约谁都未曾见过。

    他幼年失母,十几岁开始在兵营生活,如果没有累累战果,庄王岂会瞧他一眼?他杀的第一个人是刺杀庄王的刺客,那时他才十二岁。鲜血喷在他的脸上,那股血腥的味道十几年间他从未洗净。他之所以爱上晚晴,是域林深处的初见,是酒馆豪言的悸动,是成婚之后的相思,是破国攻城的谅解,是她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

    可是,他爱她,却无法意味着爱她的故土。

    这天底下所有的疆土,他都要据为己有。

    齐茉儿与庄妫欲入殿中探视,被屏幽拦在门外。屏幽压低了声音,客气道:“见过两位夫人,殿下在里面守着呢。娘娘身子欠安,御医说要静养。”齐茉儿与庄妫平素明争暗斗,唯在对付晚晴的事情上,一致对外。

    庄妫从丫头如意手中接过竹藤编制的小食盒,道:“几样酸甜干果,我有孕时爱吃的。预备了好些日子,本打算初十五去山上请安时呈予娘娘,今日她既然回府,又不便见客,只好劳烦你帮我告诉娘娘。”她虽然没有正式册封,但承瑞有话在先,且膝下有庄稷做倚仗,故而底下的丫头婆子待她越发的尊敬起来。

    屏幽恭谨接过食盒,福身道:“奴婢先替娘娘多谢庄夫人。”

    夜半,晚晴幽然转醒,见承瑞搬来长案,坐在榻前批阅文书,不由心中一片泠然,默默偏过脸。晨阳明媚,承瑞盘膝坐在床踏板上睡着了。晚晴望着他的侧颜,金光在他的周身照耀出一轮金色的辉煌,勾勒分明的轮廓,依然足以令她怦然心动。

    兰烬从湖边小院赶来,煮了汤药,立在壁橱间候着。

    晚晴支撑着欲起身,手臂稍移,承瑞便惊醒了。他恍然的转过脸,半趴在榻边,问:“好些没有?”他眉眼带着笑意,好似已经忘了昨日的争吵。晚晴未理他,只是挣扎着坐起,承瑞连忙要扶她,可双腿发麻,还未动,人已摇晃着往后一倒。

    承瑞从未如此狼狈,连自己都觉好笑。

    晚晴本能的往前一坐,伸手拉住承瑞掌心,用力往榻边扯来。承瑞稍稍站定,笑道:“腿麻了”晚晴欲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承瑞死死攒住,他道:“既然送到了我手里,怎会任由你来来去去?”晚晴寒声道:“放开我!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

    她是清国长公主,国虽破,然尊严仍在。

    承瑞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摩挲着她的肌肤,道:“你舍得下我吗?”晚晴用力抽回自己的掌心,道:“我舍不下大清,更舍不下皇阿玛!”

    她最后悔的事,是相信庄承瑞,没能和大清同存亡。

    她应该在破宫之日战死,那才是长公主的归宿。

    承瑞遽然变了神色,眼中冒着怒火,扬声道:“慕容狐!”慕容狐应声,但并不入内,与兰烬同立在壁橱间,抱拳道:“殿下有何吩咐?”承瑞冷冷睨着晚晴,抿唇许久,方道:“遣亲兵营二百人围住飞凰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晚晴彻骨的痛从心底深处如潮水般溢出,嘶声道:“庄承瑞!”

    承瑞亦觉手脚指尖都痛了,胸口一针一针,似在行刑。他龇牙道:“如果你敢逃,如果你敢死,我会把兆佳静善的孩子吊在庄州城楼,暴尸一月!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他大步后退,留下最后一句狠话,转身便去了。

    晚晴此刻的心境,与当日站在清宫门楼之上一模一样。那时她身穿戎装,立在风里,望着脚下领着千军万马的庄承瑞,身体似被无数的利剑射穿,无数的锋刀活剐,痛到连牙齿咬出了满口鲜血也浑然未觉。想起一日前,他在山顶握住她的手,说要带她回域林。想起两日前,他挽着袖子在屋顶给她搭草棚。想起无数个日夜里,他的软语温存

    所有一切,在片刻间轰然倒塌

    很快,太子府停止了所有建府工事,府内每日出入人员甄选严格,连前来诊脉的御医也要搜身问话,方能进府。如此大的动静,不说朝廷里里外外的议论,便是庄州城里深闺大院中的夫人小姐见了面,也要议论一番。朝中有内命妇与齐茉儿来往颇密,齐茉儿掌管府内大小事务多年,人情往来上与庄州贵族时有接触,故而有人登门拜访也并不稀奇。

    一个朝中四品官的夫人新熬了香脂,精心包装了四盒,领着两个媳妇c两个女儿往太子府请安,亦是见世面。依她们的打算,将来太子登基,少不了要选秀女入宫,而这些世家姑娘都在选秀名单内。如今既有机会备条后路,自然都是尽心尽力。

    府中琐事晚晴素来不管,更别提见客招待,故而夫人们要请安,都是往齐茉儿的怡兰殿跑。齐茉儿素来喜闹,又爱受人奉承,能与夫人们消磨半日,倒也十分高兴。

    夏日炎热,殿中凉沁沁的堆了几座冰山,两个稚女好奇的打量着一切,齐茉儿遂招呼她们到膝下,问:“都几岁了?”一个答十岁,一个答十二岁。

    齐茉儿又笑:“都是美人胚子,将来选秀,同我成了姐妹也说不定哩。”

    内命妇趁势笼络,墩身道:“将来还请娘娘多照应。”

    齐茉儿眼露轻蔑之色,嘴里却依然笑道:“那是定然的。”又压了压声音,道:“我是好说话的,太子娶妻纳妾都是应该的事。但太子妃可不相同,她醋劲儿大,因着太子要册封庄夫人为四夫人一事闹着要回含凉殿呢,可把太子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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