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姜国姑娘

    庄王贺寿足足有半月，待夏末时节，使臣纷纷散去，只留下无数异国女子，作为敬献庄王之礼。庄王子嗣少，便乐衷于充盈后宫，偏又唯恐天下人说他好色，遂假惺惺挑出几个不讨自己欢心的女子，赏与王公大臣为藤妾。

    彼时有陈国c楚国c姜国c清国c齐国c郑国c魏国七国的女子盈盈立在水榭之中，她们衣衫半褪，露出半边香润圆滑的胸脯，任人挑拣。

    庄王不在，众人以太子为尊。

    太子庄诚义盘膝坐在矮桌前，举杯道：“这些女子个个才貌出众，乃各国王上送与父王的寿礼。你们领回家后，可要怜香惜玉，别毁了父王心意。”

    众人皆举杯，客套道：“臣等多谢王上恩典。”

    承瑞默不作声，一饮而尽。

    太子故意问：“承瑞，你喜欢谁？我命人送到你府上。”

    承瑞放下杯盏，往女人中扫了一眼，道：“不如等各位大臣先挑，您知道的，现在晚晴在家，我即便领了她们回去，也只能把她们安置在外府”

    太子仰面一笑，手指着承瑞，点了又点，朝大臣们道：“堂堂三王子，征战沙场，一举攻下辽国，为大庄立下汗马功劳，竟然畏惧妻妾？！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众臣附和，唯四王子笑得最大声。

    太子忽而道：“老四，不如你先挑？”

    四王子庄允襄随即起身，道：“既然太子让我挑，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躯干肥大，满身赘肉，空有亲王的爵位，却从不用当差干活，庄王倒也纵着他。

    允襄往女子中转了一圈，时不时还伸手摸一把。若是风尘女子也就罢了，但她们中间亦有许多是小家碧玉或官宦家的庶女，见允襄如此，便都垂下脸去，生怕他挑上自己。过了片刻，允襄回到座位，用手点了点，朝太子道：“就那两个。”

    太子朝旁侧太监扬脸，道：“记下来，即刻送去四王子府上。”

    太监应了是，碎步上前领着两个姑娘退下。

    自四王子开了头，其他人便不再客气，纷纷起身挑拣姑娘。水榭一时热闹，老头们脱下平日伪装的廉耻清高，对着能给自己做孙女的孩子们品头论足，满脸猥琐。

    从宫里出来，慕容狐与吴学士紧随承瑞身后。夕阳坠落，京城遍地血色，吴学士道：“咱们在前头辛辛苦苦打下辽国，镇守边疆。他们倒好，只知左拥右抱，一派靡靡之景象。”

    侍卫牵来骏马，阿狐拉住缰绳，道：“我早看太子不顺眼了，总有一日”说着，他望了承瑞一眼。承瑞翻身骑上马背，阳光从他的头顶倾泻而落，如佛光初现般，泛着一层层的光圈。承瑞声音冰冷，道：“总有一日，他会吃下自己种的苦果！”

    三人策马行走，为了不扰民，故意绕了远路，从小巷中转入王子府。

    到了府门处，有宫里的太监早已候在阶下，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异国女子。太监尖着嗓门上前，堆笑道：“启禀三殿下，这两位姜国姑娘，是太子专门送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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