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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他乡遇故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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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非洲国家,一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西洋海域,一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渔船里,我和我曾经的好兄弟,我曾经的铁哥们牛小朋,就这样巧合的不能再巧合的相遇了。

    气氛既并没有传说中的痛哭流涕,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尴尬,男人们的友谊就是这样,牛小朋看都不看的将手中的枪扔到了甲板上,大步走到了我的跟前,狠狠地照着我的胸口锤了我一拳,憋着红眼圈,咬着他嘴角那只充满了喜感的小虎牙,笑着说道,“走,我们回船舱!”

    整理渔网c安装渔具c调试设备水手们在甲板上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牛小朋还像从前那样的搭着我的肩膀,我和牛小朋c猴子c飞鹰我们四个人回到了船舱里。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高中毕业之后我要来非洲的,我舅舅在非洲创业,他现在是尼日利亚哈克特渔业公司的老板,哈克特港有三分之二的渔船都要归他管,我在哈克特港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我舅舅的公司收购这里渔船出海捕获的海鲜和鱼类,而且,我也经常随着这些渔船出海,嗯这次的船队就是由我带领的,怎么样,天明,还不错吧?”

    牛小朋在船舱里一边东翻西翻地找着什么东西,一边和我说着话。

    “他大爷的,终于找到了!”牛小朋拿着一包裹着厚厚塑料袋的小包裹回到了我和猴子c飞鹰坐着的小桌前,“这是我去年从国内带回来的毛峰,自己都没舍得喝,这下可便宜你小子了!”

    牛小朋一边沏着茶,一边还在喋喋不休地随口说着脏话,这种亲切和熟悉的感觉让我只是在笑着,因为我知道,此刻,我不该流累泪,这不合时宜。

    贪婪地闻着杯中的浓茶所挥发的香味儿,一时心酸涌上心头

    诀别,真的太久了

    牛小朋看我红着眼睛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只是五味繁杂地看着我,然后很小心地问道:“天明,三年前就不见了你的踪影,我听说你”

    “我死了!”

    我像是在反问,又像是在作肯定的作答,总之,就这样打断了牛小朋的话。

    一时间,牛小朋也不说话了。

    猴子和飞鹰听不懂我们俩之间的中文谈话,更是老老实实地呆着,没有说话,这下子,场面倒显得尴尬了起来。

    我喝了一口牛小朋刚给我沏的茶,茶很烫,烫在舌头上c口腔里,就像是喝了浓硫酸,只是一小会儿,就感觉不到茶烫了,舌头和口腔都麻麻的,没有了感觉,这种感觉,很好!

    “我的爸妈你有没有他们的什么消息?”

    我打断了持久的尴尬和沉默,这本来是我迫不及待想要去,但却又不敢去问的事情,可是,我还是问出了口。

    牛小朋叹着气摇了摇头,“听说你出了事之后,我就去你家找过你,可是,你们家大门紧锁,你的爸妈也不见了踪影。高考之后,我在国内呆了三个多月,而你们一家人就好像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一样,后来,我听有人说,你和你的爸妈都都”

    牛小朋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他知道,我,也知道。

    “对了,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牛小朋发现,和我谈论我的父母和我的过去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因为我们时不时的就会陷入的沉默和悲伤当中,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局面的再次出现,牛小朋很快就转换了话题。

    我很复杂的朝牛小朋笑了笑,然后说道:“一言难尽!”

    牛小朋端坐着没有说话,很显然,他是在等待我讲述这个“一言难尽”的故事。

    我没有直接向牛小朋讲述我这三年来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笑了笑,向他介绍起了猴子和飞鹰。

    “这是猴子阿布巴卡尔·谢考特,这是飞鹰尼克·布莱尔。猴子,飞鹰,这是我在中国学生时代就有的好兄弟牛小朋!”

    我的这些话是用英语说的,所以,无论是牛小朋,还是猴子和飞鹰,他们都能够听得懂。

    猴子和飞鹰都各自站起来和牛小朋握了手,坐下之后,牛小朋的眼睛又盯住了我。

    “猴子?飞鹰?”

    牛小朋注意到了我刚才的介绍,他更明白,一个人混迹在非洲大地并且拥有代号意味着什么,因为这样的人,通常不是雇佣兵,就是黑/帮,或者恐/怖/分/子。

    “我叫复仇者沃吉尔·勒安!”我说。

    “复仇者?”牛小朋声调怪异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很颓废无力地问道,“难道国内的传言都是真的,你和你的爸妈真的是被文江汉”

    “是的!”我说。

    我又喝了一口已不再发烫的毛峰。

    场面又陷入到了我和牛小朋都不愿面临的尴尬的安静,我依旧只是笑了笑,虽然,我的眼泪直接跳过了脸颊和睫毛,很调皮地掉落进了温热的茶杯里。

    这滴眼泪,我看见了,牛小朋也看见了

    “我在法国外籍兵团!”

    我还是告诉了牛小朋实情,因为我知道,作为曾经的铁哥们儿,牛小朋不仅在是为了我悲伤,他还在为我担心,因为他怕我走上了雇佣兵,甚至是恐/怖/组/织的不归路。

    虽然,法国外籍兵团也是一条泥泞不堪的道路,但是,作为法国正的规组织和武装,法国外籍兵团,它至少还没有不堪到令牛小朋担忧和痛苦至如此的地步。

    听完了我的话,牛小朋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地说道:“法国外籍兵团也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是法国外籍兵团救了我命!”我说。

    “法国外籍兵团经常打仗吧?”

    “是的!”

    “打仗是会死人的”

    “我是复仇者!”

    “你看看你满身的伤”

    “不痛!”

    “不痛?为何?”

    “我是复仇者!”

    “天明,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安天明已经死了!”

    牛小朋不再问了,我知道,他是想留下我,想把我留在他舅舅的公司,他想说,在尼日利亚哈克特港,他能够让我像一个“人”一样的活着。

    可是,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

    因为,我是复仇者!

    “你们要去好望角?”

    牛小朋知道他说服不了我,作为我高中时代三年的铁哥们儿,他很了解我的个性,所以,他也不再劝说了。

    “不是!”我是,“刚刚飞鹰是在骗你,他是怕你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是要去喀麦隆!”

    对于牛小朋,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本来就不是和我们同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我告诉了他,也不存在任何泄密的风险。

    牛小朋看了飞鹰一眼,不过,倒没有计较飞鹰欺骗他的事儿,接着,便转过来继续问我:“尼日利亚的海事部门为什么要抓你们?”

    “猴子私自地跑到了尼日利亚,而且在斯格尔特杀了人,我和飞鹰是来尼日利亚找他的,不巧,尼日利亚的军方和警方正在围剿猴子,我和飞鹰偷偷地帮他逃了出来!”我简单却很能抓住重点地解释道。

    “阿比亚州的杀人狂魔就是他?”

    牛小朋不敢相信地指了指猴子,然后,马上又皱着眉头颤颤地指着我,以不可商量的语气厉声说道:“安天明,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给我离开法国外籍兵团,离开这些人,并且,跟我回哈克特港”

    “小朋!”我打断了牛小朋的话,“猴子本性不坏,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

    “本性不坏?”牛小朋又重新转过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猴子,“本性不坏能杀这么多的人?天明,你现在必须要给我离开法国外籍兵团!”

    猴子和飞鹰听不懂中国话,但是,他们看到了牛小朋怒气冲冲地指着猴子呜哩哇啦地说着什么,以及刚才牛小朋和我说话的口气显然并不友好,猴子和飞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他们只能迷茫的看着我,等待着我下决定。

    “老罗!罗大炮!狗日/的老罗你死哪儿去了?赶快给老子滚过来!现在,马上给我调转船头,我们回港!”牛小朋冲着船舱外大吼着。

    “小朋!”我制止住了正在暴走状态下的牛小朋,“他们俩是我的队员,也是我的兄弟,我是他们的队长,他们是不会害我的!”

    我知道,牛小朋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竟然是与这帮“杀人狂魔”为伍的,他在担心我的安全。

    我将牛小朋重新按回了坐垫上,并朝船舱门口闻声而来的“罗大炮”挥了挥手,将桌子上已经半凉的毛峰茶端给了牛小朋。

    牛小朋一摆手就将我手中递过来的茶杯打翻在了船舱的木板上,气呼呼的侧着我坐着不说话。

    我摇头笑了笑,转过身透过舱门门帘闪出的缝儿看了看外面的大海,然后独自叹了一口气,“快到喀麦隆的海域了,我们也快要走了”

    牛小朋闻声马上将身体转了过来,看着我沉声问道:“非走不可吗?”

    “非走不可!”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