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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chapter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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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总,您这话就严重了,来来来,我来”

    虫子的话还没说完,这郑总大约是喝糊涂了,大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弦歌酒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我跟闻小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虫子也是尴尬。

    弦歌这才站起身,冷冷地瞥了裴谦一眼。裴谦眼角带着温润的笑,倒也坦荡。

    “郑总,事先不知道您是出来混得,我替我的团队向您道歉。这样吧,既然已经得罪了您,我们也没脸留在申城,嗯,虫子,今天就取消我们在中国的所有巡展,明天回美国,这样做,郑总,您可还满意。”

    弦歌笑了笑,继续说道,”各位,今天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了,所有费用算我头上,玩得开心。”

    此话一出,包厢里的人都吃了一惊。

    几十场的巡展,她居然说取消就取消,她算过违约金吗?可真不知该说这个女人真是有气魄呢,还是脑子简单

    郑总也愣了愣。

    弦歌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还未出门,那郑总反应过来后破口大骂,“这娘们儿以为自己是谁?就她这样的小画家,学院街上一抓一大把。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这种下贱女人,不是靠睡男人,能开得起画展?还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弄过,在这儿装清高老子”

    话还没说完,众人边一脸惊恐地看着弦歌回头,从酒桌上操起一个空酒瓶,径直朝郑总那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嘭”地一声。

    玻璃碎片四溅。

    郑总惨叫了一声,捂着流血的脑袋,滑坐到了椅子上。

    “虫子,联系律师。”弦歌冷冷地开口。

    直到她走出包厢,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话。

    “要不要报警。”

    半天,赵如夏才从裴谦怀里伸出脑袋,小声问一句。

    刚刚她受惊躲进了裴谦的怀里,难得,裴谦没有推开她。

    裴谦还没有作声,这个郑总大约是没怎么着,捂着脑袋又追了出去,旁边两三个人拦着,都没拦得住。

    “贱人,你给我站住。”

    郑总冲出了包厢,一发现弦歌立马跑了过去,虫子一见不妙,撑开手挡在了弦歌跟前,没两下就被郑总身边的保镖拉到了一边。她拼命地叫人帮忙,喊救命,无人理会。

    另一个保镖将弦歌双手琐在背后。

    郑总揉了揉脑袋,吐了口唾沫,单手死死地掐住弦歌两颊。

    “臭/婊/子,你刚刚不是很狂吗?继续狂一个啊,啊!”一个耳光扇在弦歌脸上,顿时,弦歌只觉得眼冒金星,一阵晕眩。

    随后,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到了弦歌小腹之上。

    疼得弦歌直不起腰。

    “你不是很会装吗?啊,老子撕了你的衣服,看你怎么装。”

    一阵屈辱,恶心,滔天的仇恨涌上弦歌心头。

    她看着这个人渣朝自己伸出了手。

    ‘撕拉’一声,她衬衣上的头两颗扣子被扯开。

    胸口一阵凉。

    “兄弟们快看,这女的身材可真不错,一身肉跟豆腐似的,怪不得这么出名,再脱一件看看”

    弦歌此刻的眼神凶狠地,就像是闻到了血的豹子。

    这个男人,最好杀了她。

    不然

    “放开她。”

    从后头的包厢里,弦歌听到了熟悉的男声,低沉,充满威胁。她扭头一看,正是一脸阴沉的楚祎。

    “你小子把毛长齐了之后再学人家英雄救美吧,给老子滚开。”

    郑总再要伸手,楚祎碗口般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了他的脸上,他没站稳,被一拳掀翻在地。吐了一口痰,吐出了两颗牙齿。那两个保镖飞快地跑回了他身边,可还没来得及等他飙粗口,六七个高高大大的外籍男人,已经站到了他周围,围成了一个圈。

    楚祎扭了扭手脖子,走到弦歌身边,脱下自己西装,披在了她身上。又看到她脸上泛起的红肿,冷冷地问,“谁打的?”

    弦歌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有多不想在裴谦面前丢脸,那么对楚祎,只会更甚。

    “不关你的事,虫子,我们走。”

    连那件西装,也被弦歌丢了过来。

    楚祎等在原地没有动静,随后又说,“别让我再看到这个人。”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弦歌跟前,生硬地拉住了她,并用衣服将她裹了个严实。之后他弯腰,抱住她的臀。

    一使力,弦歌就被他扛到了肩头。

    他扛着她,大步走出酒店。

    第六章

    楚祎将弦歌径直塞进了宽敞的后座,虫子要来上,楚祎只是回头,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虫子就有些怂了。

    “这位先生,我们家弦歌喝多了酒,还是我带回去照顾吧,不劳烦您了。”

    楚祎上了车,坐定,回头再看了虫子一眼。

    “洛森,送这位小姐。”

    “虫子,没事。”车里的弦歌说。

    随后,车窗被关上,虫子再要上前,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挡到了她跟前。

    虫子只能看着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末尾她看到车牌,一时心肝儿一顿抽搐,传说中可以通天的牌照,她终于也是见了一回世面。回想刚刚这个男人看她第一眼时,眼睛里的危险,再看看他带的这几个保镖,虫子觉得弦歌这丫头,怕是惹上大/麻烦。

    弦歌坐在车上,平静地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只是有些冷。

    楚祎有些烦躁,西装被她扔到了地上,这会儿,他总不可能脱下衬衣给她保暖。而且就算他愿意,她也不会穿,会踩在脚底还是扔出窗外,不知道。

    “温度调高一些。”

    楚祎不耐地冲司机低吼了一声,随后,升起了隔屏。

    “那个男人是谁?”安静又暗/黑的车厢里,他的低沉声线,犹如一头即将狂躁的狮子。

    弦歌依旧保持沉默。

    “宋弦歌,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楚祎扯开领结,失去对话的耐心,转身将弦歌推倒,压到了座位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空气瞬间凝结。

    “我说过了,不关你的事。”弦歌一字一句地说。

    楚祎按得她肩膀发疼,弦歌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她眸子里的冷淡c语气里的决绝,近乎残忍。

    也是,这才是宋弦歌。

    这才是那个未婚夫出车祸,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动不动,她却可以心安理得的退婚,出国,随便找了个男人结婚的女人。

    宋弦歌,真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那个巴掌印,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他用哪只手碰过你?”

    弦歌这才将眼光移到他脸上,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要砍了他碰过我的手?”

    “对。”

    他简短的回答,在这样的环境里,分外狠毒。

    他不是开玩笑的,弦歌知道。

    “楚祎,你知道这些年我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做过爱吗?怎么,难不成你还能为了你的好兄弟,把他们一个个阉了?”

    弦歌轻轻地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她不可理喻的回答,扯痛了楚祎全身神经,他红着眼,握着肩头的手,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再说一遍。”

    “楚祎,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为了裴谦守身如玉吧?”弦歌反问。

    她一定不知道楚祎现在有多么想掐死她。

    否则,她不会这么嚣张。

    “宋弦歌,你真贱。”

    说完,楚祎松开了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清冷得好似刚刚那个气急败坏的人,跟他没有丝毫关联良久,他放下了隔屏,低声开口,“停车。”

    在高速上随便停车需要勇气,但是司机斟酌了一秒,还是稳稳地踩住了刹车。

    “滚。”

    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下车之间,弦歌背对着他说,“我希望我们之间,永生不要再纠缠。”

    他说,“如你所愿。”

    弦歌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在楚祎车上,下了车,她才发现。对弦歌而言,自然是没法开口再回去拿的,神奇的是,楚祎竟然也没有开窗扔下来。估计是掉到某个角落里了。

    真是倒霉的一天

    然而,更倒霉的还在后头。

    弦歌一高一低在高速路上走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没有一个是怜香惜玉的。

    也是,这时的她确实跟个疯婆子没啥两样,拒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老实说,弦歌对旁人的目光平素是不怎么关心与介意的,可这也得分情况。

    比如说她发了一个头发凌乱的自拍到朋友圈,引来一群总盼着你不好的‘朋友们’冷嘲热讽,这弦歌是不会生气的,因为她晓得,只有自己足够美了,才会有人嫉妒。

    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而不是愤怒。

    可如果真遇上狼狈,而恰巧,对方又是真正盼着你不好的前男友以及前男友的现女友时,弦歌的心态就显得不是那么淡定了。

    一辆骚得不得了的布加迪准确无误地停到了弦歌小腿边五公分的位置。

    若开车的不是裴谦,弦歌还以为这司机是要直接撞上来

    顶棚被放下,赵如夏带着夸张巨大的墨镜,小脸上的笑意隐约可见。

    “闻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她旁边的男人则带着万年不变的无镜片装逼金丝边眼镜,慵懒地扭过头,带着一丝好奇以及同情,玩味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