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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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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牌选美皇后,香港惨遭施虐,许美诗掩面哭诉:我没有被侵犯’

    chris将这份报纸放在糖糖跟前时,光是报纸的头条标题,就已经足够糖糖唏嘘了,更别提那张连墨镜也遮不住的眼部淤青了。

    “有何感想?”chris问。

    糖糖将那份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面色如常,“她这些年被叔叔保护得太好,已经忘了这个圈子有多残酷。没有庇佑的她,学不会安分,这样的下场是必然。”

    过了一会儿,糖糖又说,“以后,有关她的消息就不用给我看了,她已经跟艾家没有关系了。”

    chris点头。

    也许是因为怀孕了吧,糖糖最近有些多愁善感,看完这条新闻,心头莫名浮上一丝失落。突然很想找易岸抱抱。

    可他在上班,要工作。

    前两次,糖糖不管不顾地去公司找他,头一次没事,后一次,刚好碰上了爷爷。

    自然地,糖糖被训了一顿狗血淋头。

    什么不懂事不识大体,什么恃宠而骄,什么一点不知体谅丈夫等等,全都训斥了一遍。吓得糖糖现在,再也不敢去老公办公室撒娇了。那次回家,又刚好碰上了小车祸,虽然孩子跟她都没有什么事儿,可两头家长都被吓得不清。

    之后,婆婆就不太让糖糖出门了。

    糖糖想出门透透气,婆婆说易家的空气比其他地方可要干净多了。

    糖糖想跟朋友聚聚,婆婆花尽了心思,把她所有的朋友都请了,在家里办了一个睡衣patty。

    糖糖喜欢的牌子,当季新品还没上市,老佛爷就一样儿一样儿送了过来。

    最后,还把chris这个‘管家婆’一起给送了过来!

    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这就是。

    晚饭,易岸开会,回得有些晚,亲自去开门的李凤娇不满了,“你也真是的,这么晚才回来,糖糖看不到你,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她现在怀着孕呢,你就不能多陪陪她?”

    易岸换了拖鞋,脱下衣服,放下公事包,看了看楼上。

    “抱歉,她休息了吗?”

    “哪能呢,我热了猪肚汤,你待会儿送过去,听到了吗?”

    易岸点了点头。

    李凤娇到了厨房,才又添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还不等易岸回答,李凤娇不耐地自己应了一声,“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岸端着熬得浓香四溢的猪肚汤,推开了房门,糖糖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易岸轻轻唤了一声,糖糖没做声。

    放下汤,走到床边,易岸撑开双臂,低头,轻轻吻住了糖糖脸颊。

    “对不起,公司临时会议,我回来晚了。”

    糖糖是知道的,吃饭前他就给她打了电话,糖糖能体谅他工作辛苦,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伤心,忍不住难过,就像是心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

    “起来喝点汤好不好?妈熬了好几个小时,就算你生我的气,孩子也不能饿着,对不对?”

    纠结了半天,糖糖还是听话地坐起了身,靠在床头。

    没完没了的孕吐将糖糖折磨得瘦了一圈儿,易岸亲了亲她的脸,心疼得不行。

    看着糖糖小口小口地抿着汤水,易岸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汤碗。

    “糖糖,你是不是不爱喝?”

    糖糖下意识地摇摇头,在易岸的眼神攻势下,又点了点头,轻声嘟囔道,“每天不是猪肚汤就是猪脚汤,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说完,糖糖一委屈,鼻头一酸,眼睛又红了。

    怀孕了的人,眼泪说来就来,控制不住。

    易岸是知道糖糖口味的,她喜欢吃辣,喜欢口味重一些的,而母亲念着她怀孕,所有的菜都是清清淡淡的,她不爱,吃得又少,难怪怀了孕,她倒清瘦了许多。

    当奶奶的,自然是为了孙儿好。

    前几天,他给糖糖打电话,接电话是母亲,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母亲觉得手机辐射太大,对孕妇不好,便提出暂时替糖糖保管手机

    易岸当时就有些不悦,可并没多说什么,现在也是一样,只是一口喝完了碗里的汤。

    “以后,不想喝就留给我喝,好不好?”易岸捉住糖糖手指,轻吻着说。

    易先生这副妻奴样儿充分的讨好了糖糖,孕妇小姐终于破涕而笑。

    “但是,不吃饭真的不行,这样,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易岸说。

    “真的?”

    从西湖楼的八宝鸭到松月楼的猪油拌面,从吴江路的长沙臭豆腐到云南路的蟹粉狮子头,糖糖拉着易岸尝了个遍。

    亏她每样只是尝一小口,剩下的,全到了易岸肚子。

    她过了嘴瘾,易岸撑到不行。

    从云南路出来的好时候,糖糖站在烤肉串店一动不动,眼珠子跟黏上了那肉串一样。

    易岸看了那烤肉串的炭火,不由得眉头一皱。

    “就一串,我保证!”糖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易岸,一根手指头伸得直直地。

    易岸决定还用以前那招,“糖糖呐,你想让孩子陪你一起吃这个吗?如果他一出生”

    “他一出生,我就带来一起来吃,还给他准备一罐啤酒!”糖糖利落地结束了对话,迅速地跑到了烤肉店。

    易岸愣了半天,扭头看着站在小摊前指手画脚,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的糖糖,不由笑出了声。

    半小时后,他们俩才终于坐上了返程的车。

    糖糖一边轻轻地揉着肚子,一边抱怨,“我大概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感觉有点吃撑了。”

    “还说,是谁保证只吃一串的?”

    “他们都是五串五串起卖的嘛!”糖糖微愠地抗辩道。

    易岸忍不住捏了捏糖糖粉粉嫩嫩地脸颊,“你自己数数,你吃了多少个五串?”

    额

    经验和直觉告诉糖糖,这个时候卖萌比发气有用。

    她转着易岸的说,嘿嘿嘿地笑着,“我这不是知道老公最疼我最爱我了么。”

    带老婆出来偷吃的老公,又刺激,又浪漫,简直帅到两米八!

    易岸斜了他一眼,又说,“妈跟奶奶也是疼你的,不过,她们跟我们毕竟年纪相差太大,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都跟我们不太一样,如果让你不开心,不要怪他们。”

    “怎么会?我知道的啦。”糖糖嘟起了嘴,“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不是小孩儿么?

    易岸笑了笑。

    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糖糖走路都猫着身子,生怕弄出一星半点动静,吵醒了家人,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易岸才开了灯,婆婆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脸色不太好。

    “你们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易岸刚要开口,糖糖立马接过了话,“我有点睡不着,去公园里走了走。”

    这要是被婆婆知道她深更半夜出去吃路边摊,不得教训他们俩才怪。

    糖糖以为自己的谎话说得很高明,却没有留意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郁烧烤味儿。

    李凤娇走进两步,鼻子一动,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易岸,糖糖还小,所以不懂事,你难道还可以不懂事吗?她现在怀着孕,你怎么能带她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的食品问题有多严重?你到底有没有把你们的孩子放在心上。”李凤娇厉声说道。

    自从糖糖嫁到易家,婆婆对她虽多有苛责,却从来只是闹着玩。

    发这么大火,还是第一次。

    糖糖霎时就被吓懵了。

    半响,糖糖不忍易岸背锅,老实开口承认错误,“婆婆,对不起,不关易岸的事,是我”

    “你也是,都要当妈妈的人了,总是这样不稳重,你想吃什么,难道不能告诉我,让我做给你吃吗?”

    糖糖一听,那不听使唤的泪水,‘哗’地全涌上了眼眶。

    李凤娇一见,心也是慌了。

    她只是着急,可没想过真骂糖糖呢,明明心疼都还来不及

    易岸没想过母亲会这样的激动。

    糖糖一哭,他就有些理智失控了。

    “妈,时间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我跟糖糖也回房了。”说完,也不等李凤娇回应,拉着糖糖径直上了楼梯。

    第二天,一家人吃着早饭,易岸忽地就冒出了一句,“等糖糖过了头三个月,我会带她回别苑去住。”

    所有人都愣住了,糖糖尤甚。

    “易岸,为什么呀?”糖糖问。

    易泽也问,“怎么这么突然?”

    李凤娇重重地放下了勺子,瓷器相撞,声音分外刺耳。

    糖糖一看婆婆的脸色,陡然就明白了易岸他,这是在心疼自己呢!只是,这法子,显然有些没头脑。

    这会儿,婆婆肯定以为是她唆使的,心头指不定怎么记恨自己呢!

    看来,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乖巧懂事的正面形象了。

    “易岸,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搬出去住呢,妈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我舍不得。”

    易泽笑了笑,被李凤娇从桌底下死死地拧住了大腿。

    “而且,我们要是住到别苑,你要上班,谁来照顾我?你难不成让我一个孕妇伺候你么?”

    糖糖冲易岸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

    易岸还是不愿放弃,“但是,你”

    “好了,我会一直住在易家的,你就不用再多说了,听到了么?”糖糖放下筷子,十分严肃地说。

    易岸叹了口气,一点儿也不介意让家人里看到自己为妻命是从的样子,听话地回,“那好吧。”

    然后,旁若无人地继续喝粥。

    糖糖看了一眼婆婆。

    婆婆一脸傲娇。

    午餐却破天荒地给她做了一道野山椒小炒黄牛肉,那股子酸辣劲儿和这孜然浓郁的香气,糖糖一连吃了三大碗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易岸搂着糖糖,在糖糖拱来拱去地逼问下,易岸这才说了实话。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要搬出去的打算,他会那么说,是想明确地告诉母亲自己的态度。当然,想拉进母亲跟妻子之间的关系也是原因之一。

    效果是非常了然的。

    糖糖锤着易岸胸口,骂他心机重。

    心机重不重易岸不在乎,只是被糖糖蹭得两下,他的现在倒是很重很重很重。

    “糖糖,现在睡觉好么?”

    身为医生,他当然晓得什么时候能碰,什么时候只能靠忍。

    听到这样压抑沙哑的声音,糖糖也不再是无知妇人,自然是明白的。

    “很难受,要不要去洗个冷水澡?”

    “不必了。”

    因为已经忍不住了

    一转身,易岸将糖糖压在了床上,只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肚子。

    四目相对,在这样的黑夜里,泛着诱人的光芒。

    互望了一会儿,糖糖笑了,勾着易岸的脖子,颇有几分得意,“能看不能吃,可怜的老公。”

    居然还敢挑逗他!

    易岸狠狠地咬了糖糖一口。

    之后,却没有离开。

    他捉住她的手,渐渐放下。

    他咬着她的耳朵,虔诚地请求,“老婆,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