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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九月之迎娶小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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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傍晚,小雪依靠在栏杆处,望着院中萧条的花朵,心中无限凄凉。自从那日少爷为小璃的事情斥责了小姐一番,小雪便一直在躲着小六。心中虽然想日日见到小六,可是替小姐难过,便掩去了心底的那份相思。心中只盼望着司马家的事情能早点圆满的解决,小姐能早日脱离苦海。

    “小雪。”

    身后熟悉的身影响起,太过熟悉,小雪没有犹豫的迈开了脚步。

    “小雪!不要躲着我,少爷的错,你不能怪罪到我身上啊。”小雪的衣袖被身后的人儿生生抓住,他用着几乎哀求的语气道。

    “小六。”小雪转过身,近乎奔溃的扑倒了小六的怀里,“我很伤心,小姐不开心,我很难过。为什么你家少爷那么绝情。”她声嘶力竭的喊道。

    小六能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她在哭泣,那胸口传来凉凉的感觉,可是小六的手无处安放,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怀里的女子。自从小璃来了以后,少爷像变了一个人,他眼中耳中再也看不见他,也听不进去他的话。现在,他们日日腻在一起,小六早已被抛弃在一旁。

    “小雪,别哭。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伤心了,明日我便求少夫人把我调到东厢房或者任何一个地方,那样我们便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

    “怎么了?”小雪抬起头,借着走廊处额烛光,望着他的眼眸,小雪不敢相信小六说的话。小六对坏姑爷可是忠心耿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听到“嘶”的一声。

    小雪心中一惊,烛光下,小六的左脸庞比往常肿了许多,仔细看去,还有五指红印印。这是被打了?

    “小六,你被谁打了?是那个小璃?”

    小六摇摇头,“不是,你就别问了。”那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沧桑与无力。

    “你家少爷打你了?”小雪惊呼的问道。从刚刚小六的话语里,只有可能是他家少爷了。

    最终,小六只是苦笑一声,沉默代表了一切。

    “为什么,你犯了何错,你家少爷不是对你很好吗?你还说他把你当兄弟看待呢。”

    “应是嫌我烦了吧。这几日少爷,夜夜往小璃的房中去,直到深夜才回。每日我都劝他,今日怕是惹怒了他,他才会说我没有规矩,才会”小六心寒的说道。

    “就因为这点事,他就打你?”小雪心疼的摸着他红肿的脸颊,恶狠狠的说道,“这个坏人,我要诅咒他喝水呛到,吃饭噎到。走路跌倒。最好一天没有安生的日子。”

    小六一愣,低落的心情随着小雪这么有意思的诅咒也慢慢消失了。一开始他以为小雪要诅咒的是什么恶毒的话,他还想捂着她的嘴。毕竟主仆一场,总有些情分在,恶毒的诅咒还不至于。没想到她却来了这一出,到让他一时没缓过来。

    不过就是她的可爱与善良,才让他爱不释手。

    他再次将小雪抱入怀,“你这般维护我。真想早点娶了你。日日抱在怀里不放手。”

    小雪一声嗔怒,“说什么呢。”

    第二日,一清早,客房内。

    小璃一睁眼,房内已没有司马俊的身影,但是她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甜蜜。这司马俊日日陪他到入睡,才肯离去,说什么,想带着她甜蜜的睡颜,进入梦乡。虽有了那一次的肌肤之亲,但是司马俊近日还是回自己的西厢房休息,说要守礼,等到成亲后,才能同床共枕。这般守礼,让小璃有些意外。她原先是在怡春院伺候竹梅姑娘的。见惯了富家子弟的心怀不轨,色心起义的样子,想要一场鱼水之欢的时候,便甜言蜜语,什么会帮你赎身,一辈子只爱你一个,还会休了其他的小妾等等,最终第二日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那些苦命等待的女子。而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无疑给小璃的印象也是如此,可是一年了,司马俊来怡春院,只找

    秀丽姑娘。这不仅让她对司马俊这个人很好奇。慢慢的,她知道了一些事情,通过一些机会,终于让她有靠近他的机会。

    小竹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家主子正梳着发丝,对着镜子笑着。

    小竹道,“小璃夫人,您再笑,这屋内的花都要羞涩了。”

    “小竹,你来了。”听着小竹的称呼,略加责怪,但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不可乱喊,我和少爷还没成亲呢。你这话若被旁人听了去,肯定要嚼舌根子的。”

    “是,小璃夫人谨慎。小竹啊现在在无人的时候这样喊您,等过几日,您和少爷成亲了,小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您了。”小竹将浸湿了谁的手巾递给小璃,笑眼皑皑的说道。

    “今早,府中开始装饰起来,这红菱都挂起来了。而且少爷亲自督工。小璃夫人,您可真幸福。”小竹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幸福与骄傲。毕竟能伺候一个这么得宠的主子,她也跟着脸上增光嘛。这走路姿势都要比常人腰板直。

    “少爷,也真是的。待小璃这般好,小璃何德何能啊。对了,那日少爷那样对待少夫人,都是小璃的错,我该去负荆请罪才是。小璃,赶紧伺候我梳妆,我要去趟东厢房。”小璃嘴上这样说,但她眉眼一眺,余光处望着身后的小竹。

    果然,在她未起身时,就阻止了她,“小璃夫人,您不用这样卑躬屈膝的,少爷吩咐了,以后不要和东厢房有所接触,万一遇上了,又被无辜受罚,万一少爷赶不及去,少爷可会心疼的。少爷还和下人说了,五日后,您嫁进来,虽然是妾的身份,可是地位和少夫人一样的,不用请安,不用行礼。”小竹给小璃盘髻,神气的说道。

    “这不合礼数吧。”

    “有何不可的,这家中老爷生病了,夫人照顾着老爷,现在就是少爷当家做主,少爷宠爱谁,谁就在这个家里有地位。所以,小璃夫人不要怕。一切有少爷撑腰呢。小竹赶紧伺候您梳妆打扮吧,少爷吩咐了,一会裁缝进府里,为您和少爷做嫁衣呢。”

    “好。”

    看来事情比她想像的进展的顺利。官场上叱咤风云的左相,商场雷厉风行的司马俊,自诩聪慧过人的乔家大小姐,最终还不是被她玩在鼓掌之中。可恶的乔紫韵,居然让乔蓝灵以丫鬟的身份监视她,幸亏她机灵,躲避了她的怀疑,现如今,乔蓝灵也回家了,孤立无援的乔紫韵,孤独无助的司马府还不是任她摆布。

    小璃心中思量,那慢性毒药,若服用两个月,便会毒发身亡。算算日子,她和司马俊成亲的前后日子便是左相的死期了。到时,她就可以功成身退,等着她的干爹将司马府一网打尽。

    九月二八,司马府大喜之日。是京都最大的谈资。

    司马俊依着司马相的名义,将那日和紫韵成亲的亲朋挚友都请了过来,以及司马相官场的朋友都请了过来。这一娶亲场景办的可是热闹非凡,绝不亚于司马俊第一次成亲。

    炮竹声声,锣鼓喧天。

    府内宾客满至,府外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东厢房里,一紫一白两人坐立不安,房外满目的红菱晃得紫韵晕晕的,外头唢呐锣鼓声吹得她耳膜疼。一股压迫感向她袭来,让她喘不过起来。原来,当那一天来临,她还是做不到心平气静。

    “小雪,我们去兰居。去父亲和母亲那。”她要逃离这儿,父亲和母亲的住处,是整个司马府唯一的净土,那是父亲拼命阻止,才保留下来的没有被红色沾染的地方。

    吉时已到,两位新人也来到了大厅。

    可是高堂上无一人落座。这就引来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之前就有人传言司马相病重,这一情形,仿佛更加验证了外面的传言。

    “司马相和司马夫人到!”

    众人齐齐望着大厅后面掀起的围布。有人欢喜有人愁,神态各异。

    红色喜帕下的小璃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她和司马俊成亲,司马相必定会誓死反对。那此时司马俊的刺激,有心人的刺激,定会让他气血攻心,当场吐血而亡。若司马相当着他的同僚的面身亡,众目睽睽之下,人心惶惶,没有了靠山,谁还会站在司马相的这边。到时鸟走兽散,岂不真真是精彩。

    想到后面的情形,小璃露出一抹奸笑来。

    司马相迈着蹒跚的步伐,身边左右司马夫人和紫韵搀扶着,坐在了高堂上。

    宾客里,些许的人站了起来,“司马相。”

    司马相匆匆一扫大厅外的宾客,同朝为官着,有担忧之色,也有惊慌之色,神情甚是丰富。

    司马相无力的闭上了眼,示意了一个坐下的手势。然后将视线放到面前的新人身上,“啪!”手掌一拍桌子,“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那声音苍老至极,生生使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的这一句话。“咳咳!”说完便接过司马夫人递过的手绢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司马相极力捂着那手绢,还是有眼尖的看到那藏起来的手绢被染上了红色。

    府外百姓小心议论道,“司马相咳血了,看样子,病的不轻啊。”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

    不知是不是被父亲的这句话震慑到了,司马俊一句话未说,喜帕下的小璃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她装作受到惊吓,躲在了司马俊的身后。

    果然这招推波助澜成功了,司马俊将她护在身后,“您不同意又如何,今日亲朋好友都在,我就是要和小璃成亲,您反对也没用。父亲,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和小璃成亲,没有你这个高堂也无所谓的。”

    周围传来一阵倒吸声,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简直大逆不道。

    “这司马相的儿子名声不好就算了,居然如此不孝,这话得多寒父亲和母亲的心啊。”

    “真是不孝。忤逆犯上。”

    “逆子!”司马相睁大着双眼,直指着面前的亲身儿子。却一个不小心,从椅子上跌倒在地。

    “相公(父亲)!”

    宾客们有些坐不住了,从席上飞奔而来。神色忧忧望着地上的司马相。

    可是司马俊一声吩咐,“来人,挡住这些人,不要让他们靠近我父亲。”

    十余人被挡在了大厅外,其中一人怒道,“司马俊,你还知道你是儿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父亲的。赶紧让我们过去。”

    司马俊置若罔闻,轻轻一瞥。便不再管,依旧冷冷看着地上,他的父亲。

    “这司马俊是疯了吧。在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的。要不要报官啊。”

    “京都府衙老爷就在此,连他都安静的坐在一旁,你报什么官啊。况且,这放眼望去,都是官老爷。还不是看戏似的坐在桌前。”

    司马夫人和紫韵跪坐在司马相的身旁,早已哭成了泪人。

    “俊儿,你怎么能行如此不孝之事,你是不是想母亲也卧床不起啊。他可是你父亲啊。”

    “夫君,我求你,不要再惹父亲生气了。今日能否取消这门婚事,等父亲身体好了,你在和父亲说说,也许父亲就能同意呢。”

    司马俊此刻面目狰狞,“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不同意休妻,还仗着父亲和母亲的庇护,我和小璃何至于此。父亲又怎会气倒?”

    紫韵一下跌坐在地,那般自信的女子,此刻颓废至此。那眼泪啪啪落下。

    “你逆子。”言尽处,却是双臂垂下。

    司马夫人颤抖的以指试息,鼻翼处,气绝!

    “相公”

    征战官场二十几载的司马相,魂断在了自己儿子的大喜之日。

    府内府外哗然一声。

    下人们被这意外之事吓的蒙住了,那堵在大厅外的手臂没有了支撑,那被拦下的十几个官人,围在了司马相的周围。一个和司马相年龄相仿的男子,颤抖的确认着,待发现是真的,几乎要昏厥过去。还是一旁的小厮扶住了他。

    “司马相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整个大厅里充斥着哀嚎声。

    小璃将喜帕掀起,眼前的景象可一点没让她失望。而再看看身旁的司马俊,早已呆若木鸡,镇静的望着地上他死去的父亲。

    小璃望向府外,眉眼中露出喜色。昨日收到那人的来信。此刻该到了。

    果然,门外走进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还有些武功,轻而易举的便将阻挡的小厮们打到在地,其中一人言,“不想死的,赶紧滚出去。我家主子要和司马俊了结恩怨。”

    大厅外两旁圆桌前,乱作一团,惊呼声,叫喊声响彻了整个司马府。门外不断有跌跌撞撞的人影慌乱离去。

    随着大门“轰隆”一声。府内和府外便隔绝了。连着门外百姓激烈的议论,各说纷纭一同阻挡在门外。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被这群人替换上的守门人的驱赶百姓的声音。不久,门外便安静了。

    再说说府内情况,此刻宴席上只留下了三,四人,和大厅里围在司马相周围的十几个人,其余的都是司马相府内的人了。

    司马府里的三个主人,司马夫人,紫韵,司马俊依旧望着司马相的尸体,女子们面帕遮面哭泣,而男子呆滞在那。府里发生的一切,他们置若罔闻,生生没有从司马相的逝世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司马俊,乔紫韵,好久不见。”那群成方字形进来的入侵者,此刻化作两列,从正中间缓缓出来了一个人,刚刚那如地狱般发出的声音,正是由此人发出的。

    大厅内处除了三个主人,其余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望去,那说话者并不是从人群里走出来的,而是坐着木椅出来的。那个木椅与平常做的椅子不同,四角处都安上了木轮,身后一个人推着他来到了大厅里。

    司马相周围一个青衣男子,叫了出来,“管宇!是你。”

    椅子上的正是那日小草屋里,预对紫韵行不轨之事的人。只是废了手脚筋的他,此刻双手双脚瘫在木椅上,唯有挺直的腰板和那嗜血的眼神给整个人增添了生气。

    管宇轻瞥了那人一眼,并不放在眼里,而是紧紧盯着那司马俊和跪坐在丢上的乔紫韵,那眼神里散发中汹汹火焰,恨不得烧死他们,烧死整个司马府。来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对此刻两人的表情很是满意,听到他来了,竟然视若无睹,可见司马老头的死对他们可是大大的打击。只是这点,怎么够,他要他们亲眼看着司马家覆灭。

    “这件事做的不错。”管宇微微一笑说道。视线依旧停留在地。

    大厅里被他的莫名一句话满脸问号。

    空气中传来淡淡清丽的声音,“谢少爷。”

    寻声望去,那声音从司马俊身边传来,女子将喜帕扔作一旁,低身来到管宇身边,微微抚了身,“小璃不负少爷所托,任务已完成。”

    “很好。”管宇赞赏道。

    终于,沉浸在父亲死亡的悲伤中的司马俊和紫韵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可想的是,司马俊的愤怒更甚于紫韵,他一直信任的,甚至为了她与自己的父亲起冲突的女子,竟是出卖自己的人。他直指着小璃,“是你,我父亲的病是不是与你有关?”

    女子低眸一笑,依旧轻柔的声音,“司马少爷,你现在知道,太晚了吧。”

    “为何?我为了你顶撞父亲母亲,甚至休妻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真心待你,你为何这样对我。”司马俊痛苦万分,脸上仍是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那无辜可人的女子。

    “那小璃谢司马少爷错爱了。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你!”司马俊气愤的说不出话,转而对着管宇的方向,“管宇,你如此嚣张,就不怕我上告皇上,告你谋害丞相。”

    那管宇面目一笑,仿若听了什么笑话,“我敢大张旗鼓的走进来,自然留有后手。你们想告我?”他目光一沉,寒光一凛,“那也得有命出去。”

    “你竟想灭口。”随即灵光一转,道,“外面可那么多百姓可看着呢。若司马府内血流成河,你以为你能摆脱嫌疑吗?”

    “下官看见的是有数名刺客飞入司马府,将府内的老少妇孺,全数杀光。管公子是接到举报有刺客潜入府里,而特来抓捕。在抓捕刺客时,不慎受伤。”

    司马俊寻声望去,竟是司马相周围站立的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还是带头冲向父亲身边,探着父亲鼻息的,然后率先哭喊起来的人。

    京都府尹尹大人,那是父亲这边的官员。没想到,竟是右相的人。若是在管宇屠杀之时,留下了一两个当事人,那既能除掉司马家以及一众官员,也能逃脱嫌疑。这招真是狠毒,高明。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担心了。”管宇突然冷了声,道,“小璃,去吧,一个不留。”

    说完,小璃领头,围绕着管宇一圈的数十男子排排站在了小璃的身后,并从腰间掏出了剑,齐刷刷向着大厅内的众人而去。

    剑光之间,众人都慌作一团,害怕的往后逃去,更有惊慌着惨叫出来,更甚者跌落在地,其中包括那京都府尹。而这些并不是因为那数把刺来的剑,为的是那原本没有气息,此刻却从地上站起来的威严屹立之人。

    “都给我住手。”

    众人都呆滞了。这是借尸还魂了

    “司马相!”震动天地的喊叫声,从周围的官员中传来。

    司马相大手一挥,众官员便退在了身后。

    而紫韵扶着司马夫人坐在了高堂上,紫韵站在一旁,哪有刚刚泪眼婆娑之色,炯炯有神的,俯瞰着大厅外的众人。而颓废之色的司马俊眸光一转,双手背在身后,傲视着前方。

    那数十人连着小璃生生后退了数十米。这死而复生的人,把他们吓到了。

    “怎么可能,司马相不是”小璃想说什么,却望见那高堂上两人眼中得意之色,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你们早已识破我的身份,这些日子的一切不过做给我看的。就为了今日这出。”

    紫韵见小璃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也不吝啬的回答道,“本来只是想当众戳穿你的正面目,让你自己说出这幕后之人,不过,现在倒是意外收获,有人自己送上门,到省去后面不少麻烦了。”

    小璃听闻,怒视着眼前的一群人,想她自诩聪明,却被被人摆了一道牵着鼻子走,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也未等管宇发话,便拿着剑直指着紫韵而去,“我要杀了你。”

    司马俊见状,飞身挡在了紫韵和司马夫人的面前。脸上无一丝畏惧之色。双眸凌厉的望着冲向他的女子。

    “俊儿(相公)。”身后的司马夫人和紫韵个抓着司马俊的手臂,想将其推开。可是司马俊稳如泰山。

    就在剑和司马俊的胸膛只有一寸的,横空一把剑刺向了小璃的剑身,被剑的力道反噬,小璃后退了几步。再抬眸时,却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女子,那个曾监视她,那晚把她打晕而被刺了一剑的乔蓝灵。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惊觉,小璃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既然他们演了出戏,这送乔蓝灵离开,也是这出戏的一部分。

    小璃细细想来,乔紫韵和司马俊两人何时串通一气的。明明从她入府开始,两人便有隔阂,不曾见面。后面,他们也没有独处的机会啊。等等,是那晚?司马俊说为她争取名分而和乔紫韵独处了两个时辰,而两个时辰足够了。

    “原来,从那晚你们便开始演戏了。你们何时怀疑我的。明明我已经洗清了嫌疑。”

    紫韵扼腕一笑,“你是很聪明,起初我都不怀疑你了,可是蓝灵监视了你许多日子,你每日只待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每日都有固定的午睡时间,每每都是一个时辰。这太不正常了,而唯独这段时间你是不在蓝灵的监视下的。所以你的嫌疑一直没有消除。后来我一直没有想通父亲的病为何一直加重,明明药材中没有毒药。直到某日见到丫鬟们在清洗药罐时,我才幡然悔悟。你一直将毒药涂抹在药罐内壁上,每次只要给父亲煎药,那毒药就会浸到药中。后来大夫的检查证实了我的猜测。那晚你给相公送了下有催情之物的酒,我让蓝灵去阻止你,而你高深的武功为你的嫌隙增添了不少。第二日那晚我和相公坦诚布公了一切,我们想出了这出戏来试探你是否是奸细。而相公不久前在你的房中找到了谋害父亲毒药。至此,你的奸细之名坐实。为了引出你的幕后之人。我们便将这戏码继续下去,才有了今日这出好戏。”

    大厅里一片唏嘘之声。言语间都是赞叹紫韵的聪慧。

    “可恶,今日不杀了你们,难泄我心头之恨。”说完,那剑身带着主人的怒气狠狠和蓝灵的剑纠缠在一起。大厅里的人生生让出了一块空地。给这场打斗腾出空间。

    而木椅上的管宇听到事情的原委,觉有被戏耍之意,那羞辱绝不亚于小璃的,心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司马相假死又如何,他的计划依旧可以实施,只不过多杀一个人而已。

    “你们愣着干嘛。给我杀。全部杀了。”

    大厅内的人见状,便聚作一团。只有司马相依旧站立在高堂的正中间。毫无惧色。昂首的身躯立于天地间。威严肃然。

    “来了。”司马相低声道。

    那大门处传来“哐当”一声,门外一人身穿玄色官服,衣领处绣着赤火之纹,赤红的绶带坠着同色的玛瑙,走起路轻轻晃动着。他的身后跟着百位的着佩剑的官兵。

    “包围起来。”

    身后的官兵便将管宇在内的连着数十人包围了起来。那玄色官服的人一路走到司马相的面前,道,“左相,下官来迟了,您没事吧。”

    “王尚书,你来的正好。这儿就交给你处理了。”司马相嘱咐道,说完,便和司马夫人一同坐在高堂之上,冷眼的望着大厅外的人。

    “是。”王尚书俯身行礼,转而对着包围一圈的官兵道,“把这些人给我拿下。”

    随着那位王尚书的到来,小璃和蓝灵打斗时,被门外的情形分了神,蓝灵趁着这个空档,反手便将小璃制住了。

    司马府外原本被管宇的手下挡在府外的一尺之外,现如今管宇的手下都被制服了,百姓们便蜂拥而上,往府内冲去,却被王尚书领着的官兵挡在了门外。门外顿时人声鼎沸。

    那些拿着剑冲向大厅的人,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剑,都被官兵押到了一边,此刻大厅外正中间只有管宇一人,还被官兵团团围住了。

    正中间的管宇,仰天一笑。他知道,他彻底输了。司马老头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就等着他入坑。现如今人证物证聚在,谋害朝廷命官,他难逃一死了。而他也不能被抓住,他不能连累父亲,连累整个管家。

    他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如今我这个样子,早已不想活了。但是,乔紫韵,司马俊你们害我变成这幅模样。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们的。”

    紫韵望着管宇眼中仇恨的火焰,心中一颤,他面目狰狞,全身紧绷着,全身的力气全都齐聚到眼中,那瞳孔睁的硕大,死死盯着她。司马俊见状,从母亲的一旁来到她的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以此来缓解她的不安。司马俊知道紫韵的不安是为何,她定是觉得管宇的今日坐在木椅上是她造成的。而以他往日的聪明,绝不会不顾一切后果的冲进来赶尽杀绝。而他这样做,大抵是他现在的样子生不如死,誓死也要和他们拼命一搏。现在,他败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而对于一个深闺女子来说,间接导致一个人的仇恨和死亡,那是从未经历的。

    怀中女子带着无助的眼神望了她一眼,随即一笑,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眼前相依偎的男女,更是在管宇的心尖上插了一刀,这无疑提醒着他今日的复仇失败是多么彻底。复仇的对象非但没有杀害其一,两人还感情更深了,竟在他的面前耳鬓厮磨,难舍难分。

    他晲了一眼身旁,心中生出一个想法,“王尚书,这件事是我一人策划了,与管府没有任何关系。”说完,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向着左边的官兵冲去。那个官兵以为有人袭击他,便将原本架在管宇带来的随从脖子上的刀移开,向着袭他的人大刀一挥。

    耳边传来了男女混合齐声的尖叫声,“啊!”

    那个官兵视线清明时,眼前出现一张惨笑的脸,而他手中的刀动不了。低头看去,那刀身竟刺进了管宇的胸膛,那流淌的鲜血随着刀壁,沿着刀柄,流到了他的手上。那个官兵吓坏了,他慌乱的松开握着的刀柄,后退着跌倒在地,喃喃说道,“我不是有意的,是他冲过来的。”

    刀柄没有了支撑,管宇连着刀一同倒在了地上。

    他面露痛苦之色,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司马俊,乔紫韵,你们等着,以后自有人替我报仇。到时,你们会死的比我凄惨十倍万倍。哈哈”随着笑声的尾音,那地上的人气绝身亡了。

    “少爷”那被制服的小璃见状,突的,跪倒在地,直向着管宇的尸体冲去。却被蓝灵一声喝住,“不要乱动。”

    然而此事没有结束,厅上众人都望向了頽跪在地上的女子。毕竟,她是此次谋害的关键人物。

    “小璃,若你说出背后的主谋,我就饶你一命。”司马相道。

    虽然管宇临死前将一切罪名拦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司马相怎会相信。这次谋害他,自是冲着他来的,而希望他早点死的只能是那个人了。若是能从小璃的口中探得主谋。那必能对管离致命一击。甚至能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而地上的小璃却摇着头笑了,笑着面前一群人的可笑,“司马相,你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指使我的是管公子。他说是司马俊和乔紫韵害的他变成废人的。他想要他们付出代价,他要你们整个司马家付出代价。”

    说完,她望着司马俊和乔紫韵,“你以为你们赢了吗?我告诉你,好戏还在后面呢。我做事都喜欢留一手,你们等着吧,你们司马家满门抄斩的日子不会太远的。”

    说完,她的手臂往蓝灵的肚腹一击,蓝灵向后躲避时,她另一只手从蓝灵的手中夺过了剑。

    紫韵喊道,“蓝灵,她想自杀,阻止她。”

    只是一切太迟了,小璃的动作一气呵成,不过一瞬间,剑已刺入她的胸膛。生生穿过了身体,那力道是下了狠心的。

    “小六,你快去请大夫,千万不能让她死了。”紫韵着急道。身旁的司马俊安慰她,大抵觉得总归是要死的人,而且看样子是不会说出背后主谋的。不必关心生死。

    而紫韵在意的不是这些,紫韵没从父亲和司马俊的脸上看到紧张的神情,她便知道,他们对小璃的话没有多加在意,觉得不过是输了的人说的诅咒的话。可是女子本就心细,也异常敏感。她总觉得小璃话中有话。她在司马家某个地方做了手脚。而那个手脚足矣颠覆整个司马家。她必须保住小璃的这条命。

    “来不及了。”那女子笑的阴沉,那插入身体一半的剑身,又被她全部刺入身体,身体喷出的血液大有血溅三尺之感。府中的丫鬟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纷纷捂着双眼,叫出了声。连紫韵也被吓了一跳,不曾想竟有对自己如此狠毒的女子。饶是在场的男子都惊呼一声。

    小六本想着去请大夫的脚本,也停住了。这状况,怕是回天乏术了。

    本是个喜庆高兴的日子,却生生做了屠宰日。那被鲜血染红的青砖上,映衬着红菱和喜字,渲染上了一层肃清之色。

    王尚书将管宇和小璃的尸体连着那数十个手下都带走了。那十几个患难见真情的官员知道司马相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要处理,便一一作揖告辞了。热闹结束了,府外也空空如也了。

    司马相站在厅中,望着下人们正在收拾的桌椅,眼神幽深。耐人寻味。

    “父亲,刚刚为什么要放走尹兆尹。他可是背叛了您。”司马俊问道,那十几个官员离开的时候,那个尹兆尹趁乱也跟着离开了。司马俊本想抓住他的时候,却被父亲阻止了。

    “不急,今日父亲的炸死试出许多人的真情与假意。日后父亲会一个一个算账的。”司马相允许中立之人的存在,却不允许站在他这边却行着背叛之事的人。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日后若被他抓住错处的人,他会一一讨回来的。

    坐在高堂之上的司马夫人满脸欣慰,甚至有些激动的望着面前昂首并肩屹立在天地间的夫君和儿子。她终于见到了他们像真正的父子一样的相处的时候了,没有争锋相对,没有唇枪舌战,没有颐指气使。只有这般岁月静好。

    紫韵心中也是同司马夫人一样欢喜的。其实母亲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这对父子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了。那晚她与司马俊谈心的时候,他曾告诉自己,就在她告诉父亲他的真实身份时,她离开后,他与父亲见了面,第一次父亲没有责怪他,而是问了他许多关于他的一品楼、如意楼的事情。没有斥责,没有谩骂,只有一个父亲聆听着儿子内心真正的想法。而今日是距离上次交心后的第二次。那画面应该比之前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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