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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〇三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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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默默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疑苏凝今天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不过短短三年,他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不依附任何人,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将面前的阻挠一点点铲平。

    心中莫名地涌动着,仿佛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树苗终于茁壮成长,撑开擎天枝桠,让人不敢轻易窥视。

    楚辞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心潮澎湃难安。他很想知道,这三年,苏凝是怎样过的,都经历过些什么。

    酒席散后,苏凝了解了一翻金淮帮,便准备离开。莫辛就跟条强势的尾巴一样,呼啦啦一阵风紧贴在他身后。也不说话,始终保持一米范围。这个范围可是他多年来得出的经验。苏凝要偷袭他,他有时间躲避,苏凝要逃跑,他也来得及抓住。

    苏凝笑眯眯地转头看着他,“莫大少,你不累吗?”

    莫辛戒备地看着苏凝,“你又想对我动手?就算再温和的毒药,用多了,对身体也没好处!我生病了,你负责?”

    苏凝笑得阴气森森,“莫大少说哪里话?我哪敢?”

    莫辛虚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金淮帮的手段很不干净,你去不合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不去,怎么抓甄氏的把柄!再则,有一件事情我还想请你帮忙。”

    一听“请你忙帮”,莫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苏凝冲他勾勾指头,莫辛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

    “藏剑山庄曾经是甄氏的得力帮手,剑庄主一定有很多宝贝可以挖,你能挖出几样来,我就让哥哥帮你拿到甘淮水道漕运权。”

    莫辛虚了虚眼,“你在跟我谈条件?”他明明当苏凝是一家人,可这小家伙每次都会以这种生分的方式跟他谈交易。

    苏凝翻了个白眼,“有好处不拿,你不是傻吗?秦州是甘淮水道的枢纽,金淮帮若是被连锅端,这一带总得有新的帮派出来主持漕运。以你跟藏剑山庄的关系,互惠互利,岂不是美事。何况你那杀手行当,迟早得关门!”

    莫辛承认,苏凝说得很有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屠龙堡在甘淮水道上行走,即便甄氏一下子铲不平,也算是在它的腹地按插了一枚透骨钉。

    “好!你的条件我姑且接受!但这并不妨碍我跟你去金淮帮!”

    “哦?是吗?”苏凝又恢复了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莫辛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

    “你”

    苏凝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在他摔倒之前将人扶到榻上,一脸怜悯地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道:“放心,我用的药都没毒,只不过能让你过分活跃的神经松懈一下而已。”说罢,很流氓地抚过莫辛的脸,引来一阵寒颤,纤长手指落在眉眼处,轻轻一按,莫辛的眼睛便抬不起来了。

    “做个好梦!”说罢,拍拍手,顺道搜了莫辛带的飞针,趁着夜色未临,下山了。

    苏凝轻装简行,踏着昏黄落日下了山。他自然没有选择大道,而是选择了一条隐秘的小道。一方面他的确不想屠龙堡的暗探发现他的行踪,另一方面他也要躲避甄氏的监视。

    金淮帮盘踞在秦州临川境内。这是三江交汇的之地,上通京师,西通西平,南面穿过三州四县便是浩淼无际的大海。

    可以说临川这个位置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亏了龙椅上几任皇帝下来,这地方还能一直留在甄氏手上。也正因为如此,苏凝也特别小心,甚至重新乔装改扮,他可不想葬送在这地界。

    一路上,有茶寮苏凝便会进去喝上一碗,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来往客商谈论秦州的形势。显然,苏启的到来,这秦州暗潮开始涌动。

    无意间他听见一个粮商说今天秦州方圆百里收购的粮食比去年又少了两成。

    “这几年,收成都还不错,怎么一年比一年还收得少?”

    “谁说不是呢?真是邪门了!可我们这些小户,哪里敢跟大户去抢,也只能认倒霉。再几年,恐怕秦州就没法做了”

    苏凝听得仔细,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什么。这种诡异的纰漏,朝廷不会发觉不了吧?若是有人有心囤货居奇,或者是另有图谋,那可都是影响社稷安定的因素。

    苏凝花了三天时间才进临川城,一路并没发现跟梢的人。这刚进城门,就被一个青衫中年男人叫住。

    “您可是苏三公子?”

    苏凝心头一震,暗暗有了计较。

    中年人像是看出了他的戒备,马上说道:“我是福来客栈的掌柜,小店已经为公子准备好了接风宴”

    苏凝一听头皮就麻了,“那位贵客是谁?”

    苏凝的话不多,但中年人看得出这个小公子很倔强,绝对不是有好处就能轻易跟他走的模样,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位公子姓林,别人叫他林三公子。”

    苏凝皱了皱眉,脑子转了一圈,猛然明白过来,那林三除了楚辞还能有谁?但心里也不是太确定,毕竟楚辞上藏剑山庄也是有要事的,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一想到某人可能说“为了你”,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而以楚辞好强的性格,说不定还会让他见识一下他跟别人秀恩爱,逼他就范什么的。

    唉,曾经年少,他活着真会在意,顺着他的路就走了。可现在,他才没有那心思和空闲跟他耗。

    中年男子小心而虔诚地看着苏凝,仿佛不把他请回去,就会溜走一条肥羊。

    苏凝沉思半晌,问道:“福来客栈是临川最好的客栈?”

    中年男子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点头。但随即又想到商人要讲诚信,又补了一句,“虽然不算是最好的,在临川城也是排名第二的。只不过第一的沁源客栈,已经被人包下了。”

    苏凝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这年头,有钱人就算在大街上横着爬都还嫌自己不够招摇。

    “苏三公子,那咱们上轿吧?”

    苏凝看了一眼停在城墙根上的软轿,虚了虚眼——这待遇,可是从未享受过的。

    一见苏凝眼中的神采,掌柜松了口气,忙引着他往前走。

    “掌柜的,这临川城,你排第二,那最差的客栈呢?”苏凝看似不经意地问。

    掌柜卸下心中石头之后,轻松许多,笑道:“最差的自然是绿林客栈。那里鱼龙混杂,贩夫走卒没钱没势的都住在那里,又脏又乱”

    “最差的客栈,名气竟然如此大?”苏凝故作惊讶。

    掌柜鄙夷地哼了一下,“这绿林最初也算是临川城最大的客栈,不过入住的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哪能跟沁源和福来比”

    苏凝咳嗽了一声,“那就请掌柜送我去绿林吧!”

    掌柜蓦然转头,只见苏凝笑眯眯的眼,看似在笑,可怎么还能感觉到一股袭人凉气?

    掌柜立马萎了,赶紧回想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话,嘴上已经开始连珠炮地道歉

    苏凝摇摇头,“那位林三公子不会介意的。同样也会付给你银子。所以掌柜不用担心。”

    掌柜抹着一头冷汗,战战兢兢地将苏凝送到了绿林。

    苏凝隔了半条街下轿,没当那个在绿林横着爬的暴发户。拎着包袱进了绿林,小二立马迎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客官,已经没空房了。”

    苏凝一挑眉,“临川城怎生如此多的人?”虽然是繁华地段,可也不至于到此地步。

    小二挠挠后脑勺,“客官不知道吗?金淮帮的三小姐三日后彩楼招亲,是以人多了一点。”

    这个苏凝倒是听说过,也不做计较,只问,“柴房呢?”

    小二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苏凝虚了眼,“不会连柴房都满了吧?”

    小二咳嗽了一声,“不瞒您,柴房的确有人了。那位客官虽然同意与人同住,但他很挑剔。方才已经有两人被赶走了”

    赶走?这得是多嚣张的人,住个柴房还如此矫情?

    苏凝看了看这个客栈,来往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的确很符合藏身之地。

    “那劳烦小二哥带我去试试。”

    小二抹了一把汗,一边往里走,一边看似无意地说道:“这位客官交了上等房的银子”说罢,还很直白地瞟了苏凝的衣着。言下之意,呆会若他不同意,也只能你走人。

    苏凝只笑眯眯地跟着,让满心忐忑的小二哥终于安下了心。

    到了柴房,小二敲开门,一声熟悉又不乏威严的声音响起,“进来!”

    苏凝蓦然一震,想要离开时,门已经推开,而第一眼便看见端坐于屏风间的男人。青衣布衫,退却锦衣华服,却依然难掩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压迫。

    至少小二就不敢与他对视。

    也不待小二问话,楚辞已经启口,“如果是他的话,我同意!”小二掬了一头瀑布汗,这才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苏凝瞟了一眼灰溜溜跑掉的小二哥,这小厮明明在自己面前还很人模人样的说。

    “进来吧?站着干嘛?”口气里的意味藏着不明显的笑意和得意。

    苏凝也默默抹了一把汗,他自认为楚辞并没有了解他到能将他的选择算得毫无遗漏。

    苏凝便将这个柴房打量了一翻。与其说这是柴房,不如说是狭小的客房。几道屏风将中间隔成一个小隔间,两张小床,一张小桌子。小桌上摆满美食。而此刻楚辞正坐在桌前饮酒,捏着酒杯,看着他,一副似笑非笑模样。

    苏凝叹了口气,躲不掉就忍吧。

    大大方方地往桌前一坐。楚辞给他倒上一杯茶。苏凝喝下,“就你一人?”

    楚辞眼神闪了一下,似乎对苏凝这一问很满意,所以他爽快地答道:“你以为还有谁?”

    苏凝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也懒得跟他废话,一路行来,又饿又累,摆在眼前的美食不享用岂不太可惜。

    而仿佛料到他早要来,碗筷都备的双份的。

    楚辞见苏凝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无聊调戏,便老实交代,“弘毅在福来客栈。”

    苏凝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吃了几口菜,这才问道:“那你怎么会来临川?”

    “我要查西平侯。西平和临川一山之隔,而金淮帮借着漕运之名,经常往来于两地。”

    “同一条水道,金淮帮往来不是很正常?”

    楚辞看了苏凝一眼,知道少年并不信任他。可信任就是这样一档子事,只有你真心将自己剖开来让他看得巨细无遗,才会给他坦诚的底气。

    “剑藏锋应该没告诉你老庄主的死因吧?”

    死因,苏凝也问过以藏剑山庄世交自居的莫辛,他知道并不比自己多多少。

    “我想你哥要查的应该是甄氏私造兵器的事情。甄氏并不是一直都在私造兵器,他们是从二皇兄被立储才开始筹谋的。私造兵器是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他日太子登基,这样隐秘的事情,非甄氏的人,肯定会被抹杀。老庄主很聪明,一人死,将这个可能覆灭全庄的隐患排除。”

    据前世的记忆,太子逼宫时,西平侯可是出了兵马的。如此推测,西平侯应该早就与甄氏勾搭在一起。晓义庄与金淮帮如今是甄氏的两颗爪牙,藏剑山庄被他们孤立,无论太子以后如何,倒确实能得到最大的保全。

    楚辞这话信息量太大,苏凝整理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说,金淮帮可能将这些兵器从水路运往西平?这种事情,西平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吧?”至少他们兄弟以及那皇帝老儿都没觉察出来。这楚辞的门道难道比那龙椅上的老狐狸还要多?

    “冯蒙,你可还记得?”

    西平侯的次子,也是被质押在京城的弃子。苏凝如何能忘记,不过这人已经投靠了太子楚循,楚辞说他是什么意思?

    “冯蒙可不是一个甘于任人摆布的人。西平侯府有他的心腹。”

    “这么说,冯蒙其实跟你才是一伙的?”苏凝的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

    楚辞抬眸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我跟冯蒙没什么!”

    苏凝一愣。

    楚辞又接着说道:“我跟弘毅也没什么!”

    苏凝头皮麻了,一口喝完杯中茶,“这些跟我没关系!”

    楚辞也不反驳,“今天你好好休息!后面可是一场硬仗!”

    苏凝有些疑惑,楚辞又顺利地在他头顶炸了一个响雷,“你一定不知道甄氏族长来临川了吧?”

    “”

    “就在沁源客栈!”

    苏凝被这个消息震得差点失眠。

    这甄氏族长可是一朵神秘的奇葩,从来没在人前露过面。连龙椅上那位暗卫遍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他的长相。苏凝手上的消息只道此人冷酷无情,行为处事不按常理,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将甄氏上下制得服服帖帖。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可甄氏的繁荣却比朝代更为久远。光大正王朝,甄氏繁荣三百余年,从协助开国皇帝夺取江山,到历代皇子争位夺权,甄氏从来没有败过。

    无论皇位上坐的是谁,甄氏总有办法稳固自己的地位。而兵部,不过是它的一只爪子而已。上控朝廷,下掌诸将。而这个真正的操控者便是甄氏族长。

    苏凝转辗反侧,脑子里滑过无数的念头。甄氏族长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来临川。他怕的是,他是为对付苏启而来。更担心他已经看透了他们的运作。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作为螳螂,可是最悲催的。

    苏凝刚又翻了一个身,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冲上耳垂。蓦然睁眼,楚辞的脸近在咫尺。苏凝的心跳差点停滞。

    “睡不着?”楚辞的声音很低,温热气息撩拨在面颊上,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见苏凝没答话,楚辞又道:“不用担心。总有制服甄氏的办法!”

    苏凝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楚辞若是有前世的记忆,或许,他是知道甄氏会采取什么动作。前一世,他虽然迷恋楚辞,但还是记得楚辞被无辜放逐边关,大概是跟甄氏有关系的。只不过,那棵大树太彪悍,没有直接与之正面抗衡罢了。也不知道自己死后,甄氏是否已经被楚辞瓦解。

    “你也睡不着?”

    黑暗中传来楚辞的轻笑,“我只是不舍得睡着”

    “咯噔”,苏凝的心跳颤动了一下,果然自己依然够贱,只是这么意味不明的一句话,竟然也能拨动心弦。

    “晚了,该睡了。”苏凝的声音下意识地冷了几分,翻过身去,不想明白他的真正含义,更不想倾听这些无畏的话语。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感觉到楚辞若有似无的视线在撩拨他的内心。他知道他一直看着他,他却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这样磨磨唧唧,终于还是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是被痛醒的,手骨被捏得痛疼不堪。苏凝猛然睁眼,只见不知何时,楚辞的床已经挪到他旁边,而睡梦中的楚辞正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道暗影。眉头紧蹙,头发汗湿,唇色泛白。

    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只是转头看时,便忘记了再转头,也忘记了应该将手无情地抽出来。

    楚辞猛然间身子一抖,蓦然睁开了眼,失神的眸子直直看着苏凝,慢慢地变得清明。

    感觉到自己手中那只手,楚辞抖了一下,放开了。

    苏凝这才反应过来,将手缩回来。

    “做噩梦了?”

    楚辞坐起来,衣服已经汗湿,尴尬地看了苏凝一眼,迟疑了一下,应道:“好多了。”

    苏凝不明所以。只见他借着月色,到屏风后擦拭身子,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这才又重新坐回床上。

    远远传来公鸡打鸣声。楚辞看看屏风挡住的窗口一抹淡白,“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苏凝“嗯”了一声,便翻了身。

    楚辞靠在床头,看着月光勾勒出来的阴影,手指不自觉地伸出,描摹起那身体起伏的线条。少年的线条跟前世一样柔和,可给他的背影却变得冷硬,楚辞不禁失笑,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