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2:魁妙暴怒,鬼寨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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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荷尔蒙被完全的激发出来,身体似荡漾在湖泊中的小船,摇摇晃晃的找不到边际,下意识的她攀住身前伟岸的高峰,才勉强将自己的身子稳住。胸腔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挤压在心中的感情被释放出来,心头竟有丝丝的空落和欣喜令她越发的不知所措,于是,她握住了一只炙热的手,将他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在那只手接近她的身体时,她似乎哼了一声,觉得越发的难受,口腔中溢出的声音令她的意识回归片刻,茫然的睁开眼睛,隔着长长的睫毛,她恍然间看到埋在她颈中的脸,如此的妖娆迷醉。
酡红色的脸颊似刷了胭脂般,将他的美艳点缀的更加耀眼,那双她熟悉的纯净眼眸这一刻布满了热烈的感情,渲染着他内心最真实的。
沐菲豁然间清醒过来,她用力挣扎身子,发现两条腿被似灌了铅,怎么都动弹不得。不得已,她只能出声去唤,到嘴边的称呼使得她皱眉很为难,她应该叫他什么?
爹爹吗?目前这种他上她下的模式,唤这个真的好吗?
名字?叫什么炎煜?这种情况,是不是太煽情了?有一种邀请的感觉?
于是,沐菲开了尊口,略微沙哑的嗓音似低音的小提琴,带着颤抖和柔和,轻轻的响起:“大叔”
炎煜正打算细细的感受身下的柔软和好不容易才被受邀来到的领地,思绪涣散沉浸在药物中打算继续沉沦下去的他,愣是被这声称呼惊了心神,似一盆子凉水从头到脚的淋了他一身。
“你唤我什么?”
人也不迷醉了,脑子也不犯浑了,心似乎也不克制不住无法自拔了,炎煜眯着他的黑浓深邃又含着挑逗情意的媚眼,狠狠的盯着身下被他摆弄的脸颊殷红樱唇红肿的小女子,恶狠狠的再次重复着问了一句:“你唤我什么!”
沐菲趁机去拉自己散落在床榻上的黑色夜行衣,不去看炎煜的眼睛,将头侧转到一旁,轻咳一声轻松的开口唤道:“大叔,你如此猴急真的好吗?不说别的,就我这具骨肉如柴的小身板都能勾起你的兴趣,你是不是缺女人太久了。”
“你说什么?”炎煜气的想要用手去掐沐菲细细的脖子,但手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就不敢再近前,生怕真的一个失手把她的细脖子给折断了。
她不仅唤他大叔,还将他当作那种寻花问柳的男子,他缺女人?他是因为缺女人才动她的?
该死!她竟然这样想他!
“好了大叔,药效是不是过了?”沐菲很不介意的推开炎煜支撑在她身旁的手臂,艰难的坐起身,然后将衣服整理妥当。
偷瞄了一眼炎煜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才吁了一口气,既不解又诧异的嘟哝起来:“明明服用了解药啊,怎么还会着道呢,太奇怪了。”
炎煜琉璃色的眸子里有过一闪而逝的狐疑,他到底在气什么?还有,他这是因为中了药的缘故吗?什么时候,是她和她所谓的师傅所为?
若真能借着药效,也就罢了,真是可惜。
心头有着淡淡的失落,炎煜莫名有些不快,到底原因是何,倒没有去深思。
沐菲将衣服整理好,突然想到地上还昏着一对儿呢,忙招呼着炎煜:“你去把你那色色师傅拉开,一直趴我师傅身上揩油,真的好吗?”
炎煜阴沉着脸瞄了一眼地上交叠在一起的男女,思索着要不要听从沐菲的话将二人弄开。
他对那个黑衣女子给他下药很是不满,此刻昏迷过去不自知正和他意,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师徒二人都给迷晕了,想来身手应该不错,若让这俩人逗起来,也算是替他报了仇了。
于是,他将满头披散的黑发扒拉到脑后,单手托着下巴,冲着沐菲勾唇露出邪肆的笑,故意放软嗓音,用他特有的慵懒声音随意的道:“菲儿,我觉得,挺好的。”
沐菲微怔,很快反应过来炎煜这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那句“真的好吗”,心底一阵恶寒,对天翻翻白眼,早知道就不指挥他了,等了半天以为人家在运功调息,哪里知道在思索好还是不好。
不知道重点是什么吗!
索性不再理会他,沐菲向床边移动,想着怎么把幽冥的身子给移开。
幽冥是醉酒加重迷药,魁妙是被撞昏加亲晕了过去,之前魁妙骑在幽冥身上将他的衣衫该褪的褪该扒的扒,而后幽冥一个翻身将魁妙压倒在床下,不知道看到了何场景,对身下的女子是一阵搓揉乱摸的。穿在魁妙身上的夜行衣已经找不到完整的布料了,场景之暴力无法用语言形容。
于是,沐菲这一探头,看到的几乎是衣不蔽体的幽冥健硕的脊背,小麦色的肌肤呈现着健康的光泽,被洞中虚晃的烛火一照,泛着淡淡的蜜色,果真是赏心悦目。
再于是,沐菲也不慌着去将幽冥拉开了,单手撑着下巴学着炎煜的模样好整以暇的欣赏起健硕伟岸男子的衤果背。
再再于是,炎煜不干了,他长袖一挥,将一件白色的长衫盖到了幽冥的背上:“一直看,也不怕长针眼。”
慵懒的嗓音很有磁性,听起来与之前的语调一般,但是沐菲堪堪从中感受到了腊月的暴风雪,从中体会到了冰雹刮面的刺骨冷冽。
“看的多了就不怕了。”沐菲根本无惧炎煜话语中含着的怒气,用魁妙曾经回答过她的话闲闲的顶了回去。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奇葩师傅真是太好了,瞧这么精辟的话语都是出自她之口,想来大叔此刻的心境应该和她初闻这句答案时的心境一样吧。
“你看了很多次了吗。”奇怪的是,炎煜此刻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无任何波澜起伏。
沐菲瞟了他一眼后,用脚尖去挑幽冥身上的衣服,打算将衣服挑开后继续看,没有听出炎煜的话外音,很随意的答:“当然了,一路走来见得多了,尤其是在迎湘阁,那里的花魁月瑶果真是国色天香媚骨风流,特别是床榻之术,啧啧。”
炎煜盯着一脸神往好似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沐菲,暗暗做了决定,等到见到敖翼后,首先吩咐他将迎湘阁给平了,再把那个花魁月瑶给丢到乞丐窝里去!
殊不知他无心的嫉妒心作祟的举动,倒为他解决了一处隐藏的麻烦。
幽冥似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他看到一个天仙似得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幽冥善武喜武总是钻研在武学之中,在收炎煜为徒前整日裹在层层浓雾中不已真面目示人,他练就的功夫与旁人不同,只用在浓烟似雾之中才能提升他的功力。
受炎家主所托,加之炎煜符合他的胃口,再加之他本身武力大成,脱去那层压迫的他终于以真面目示人,展示他的真性情。
于是,好不容易正常的他,总会做些比较正常的梦,比如像今日这样,借酒沉醉一回的他梦里有仙女下凡,盈盈浅笑着向他走来,顺便温柔的褪去他的衣衫。
女子都如此主动,他若再不懂得反击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他拿出属于男子的雄风,将女子一个反扑压倒在地,然后开始了生平第一吻——狼啃。
光啃不行啊,手也不能闲着,软香在怀,肤如脂玉,指尖轻颤,颠鸾倒凤间后背一痛,他好似被女子手握金钗给扎了一下。
突入起来的痛感使得他浑身几个颤抖过后,长长的呼出一口舒爽之气,身子一软,嘴角溢出满足的笑,压在身下的人工软垫之上,再次美美的陷入梦中。
魁妙终于悠悠转醒,入目便是一个娃娃圆脸的男子勾唇猥琐的笑着,与他鼻尖对鼻尖的躺着。
“啊~!”
沐菲用从出生至今最快的速度将脚从地上收回,将身子往后使劲的缩缩,打算减少存在感,顺便用两只小手堵住耳朵,希望能够减轻被高分贝刺穿耳膜的危机。
缭绕三尺在洞中回荡三圈的尖锐女音惊得洞顶碎石簇簇的往下掉,幽冥的身子卷着长衫呈抛物线崛地而起再狠狠撞在石壁之上,肚子前凸,脖子后仰小腿后勾成弓字形在空中定格一瞬间,重重的趴在地上,长衫飘落,将他的身子严严实实的遮住。
魁妙只着里衣咬牙切齿的从地上坐起来,一张白皙的圆脸此刻布满阴霾之色,如同地狱中来的罗刹,愤恨咆哮着:“该死的天杀的,敢吃老娘豆腐,老娘玩死你!”
炎煜惊骇与魁妙的突然发难,看到沐菲缩小身子躲在石床一角的举动又觉好笑,正打算上前查看下幽冥有没有被搞死,岂知,比之刚才还要嘹亮高亢的尖锐的叫声惊的他顿时停住了一切动作。
“啊!这都是些什么恶心的东西!敢在老娘身上留这些,老娘要把你扔到青楼里做男倌葵水涂满你的脸!”
魁妙正打算起身,忽觉身上的裙子凉凉的黏在腹部很是不适,下意识的伸手一抓,五个指尖上沾满了水渍,还有淡淡的白色,一股子腥臭味传来,游走在各大青楼间欣赏春宫大戏的魁妙瞬间明白这是何物,发出一连串的癫狂叫喊声。
“啊啊啊~!老娘和你拼了!”
炎煜的唇角抖了抖,顺便身体里也跟着恶寒,目露同情的瞅着身子僵直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看不清面色的幽冥,暗道:“师傅,不怪徒儿心狠,实则是母老虎太彪悍,徒儿不敢虎口拔牙。”
沐菲悄悄用手拉拉炎煜的衣角,小声道:“大叔,咱们快溜。”
炎煜很上道,在魁妙起身注意到他们之前,一揽沐菲的腰身飞身而起,二人挂与洞顶悬浮的藤条之上,从高至下毫无愧疚与担忧的俯视现场暴力。
魁妙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将盖在幽冥身上的长衫随意丢到一旁,满把拽住幽冥的头发狠狠的向后一拉,撕下自己沾染污渍的那片裙子布料,想也不想的全部塞到幽冥嘴中。
“咦,妙妙师傅哪有这样惩治人的,要是堵他嘴巴怕他叫出来,也应该撕那件长衫或者裙角啊,为啥撕腰间的布料呢,这样一会儿起来的时候不就曝光了嘛。”
沐菲很是不解,因为炎煜正揽着她,倒不怕掉下来,探着身子一直向下看。
炎煜有武力傍身,加之刚才匆忙间瞟了一眼,瞬间明白是何物,听到沐菲自言自语的话,抖着唇角不知如何解释。只是用力揽着她的腰,心中响起警铃,沐菲跟着下面那个疯女人真的好吗?
瞧那口无遮拦的话语,若全部交给他家菲儿了,这往后他该多遭罪啊。
上面二人的对话魁妙根本不去理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惩治手下这个浑身赤衤果的人,她看到了幽冥肩头的印记,知道是幽冥没错,这个十几年前在江湖中盛名远扬的男子,曾经是她一度崇拜的偶像,但依然无法抹平她内心的翻江倒海的滔天怒火。
手下动作毫不迟疑,出手狠辣,甚至于要将破烂的布料全部捣到幽冥的喉咙里。
幽冥终于被卡的幽幽转醒,第一感觉是全身酸痛骨头仿佛散了架,暗自嘀咕只在梦中潇洒一回没想到也这么的费体力。
第二感觉是喉咙有异物,有异味,卡的想难道,卡的想吐。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吐了。
吐了魁妙满手都是污秽物,恶心的魁妙反手几个挥洒,在幽冥脸上左右开弓,便拎着他的外套擦手边奔向洞中的泉水中,将手泡在水里狠狠的揉搓起来。
沐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想笑又觉得恶心,抿着嘴唇不知该说啥。就听到身旁的炎煜嗤笑起来。
“很好笑吗?”阴测测的女音突然开口问了句。
“很笑了。”炎煜笑的慵懒,声音里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你这师傅仿佛是幽冥的克星,为他量身定做的,天生一对儿啊!”
沐菲的脊背挺的笔直,浑身僵硬着从炎煜怀中扭动了下身子,打算挣脱而下。
“是吗?你要不要也试试。”阴测测的女音含了说不明道不清的幽寒之气,就似那地狱中的修罗打算找人索命般。
“菲儿,你太小,不要如此急切。”炎煜淡淡的瞥了眼怀里的沐菲,见她突然对自己露出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后,如同一条滑溜的鱼,从他怀中嗖的落下。
炎煜“啊”一声就要俯身下去接沐菲,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你还是操心下自己吧!”
魁妙如同索命的修罗骇着一张脸挡在了炎煜面前,袖袍一挥白色的粉末向他的面部扑了上来,随后不再理会他,直接俯身下地,在沐菲的身子接触地面的前一刻将她抱在怀中,瞬间出了山洞向崖上而去。
炎煜被沐菲惊了心神,见沐菲不仅没有落入地上,而是在空中突然起伏身上惊讶,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没见面,小丫头竟然学会了轻功,当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一时间竟有些怅然若失,异味飘来,他暗叫不好,想要掩鼻已经来不及,白色的粉末全数被他吸入鼻腔,身子一软,从空而落。
“谁不要命的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幽冥被几个巴掌轮的找不到东西南北,很快反应过来,他被人偷袭了!
忍住恶心和恶臭气味,首要是先把脸给洗干净,他瞬间移动到泉水中,将身子侵泡在水里疯狂的洗起来。视线终于不再模糊,感觉到眼前似有人飞过,张开眼睛细看之际,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直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砸入水底。
师徒二人同时双眼发昏,倒在水中失去了知觉。
——
沐菲很是激动,没想到魁妙说的在实践中练习武力是很有效果的,本来只能悬浮二丈距离的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都没有事情,不仅没有摔伤身体反而似充满了氢气缓缓上升,好不惬意。
只是她初次飞翔又是慌乱中所为,一时稳不住身体不知怎么操控方向,凑巧魁妙飞身而至将她揽入怀里,一个轻巧的转身飞出了山洞。
“妙,妙妙师傅。”沐菲很小声的唤着魁妙,黑珍珠似得大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瞅着,就是不敢停留在魁妙的脸上。
“徒儿有话是为师讲?”魁妙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有何波澜起伏。
“那个,师傅啊,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好吧,她承认她有些心虚,但是她也是受害者嘛,她也有中招嘛。
“收拾包袱,启程。”魁妙简洁明了的回答,听不出情绪。
沐菲很明智的选择闭上嘴巴,虽然魁妙的话语中听不出清晰的起伏,但是她的紧绷的身躯以及身体无意中散发出来的煞气告诉沐菲:师傅很不开心,心情非常不爽,她急需要发泄。
为了不成为发泄的靶子,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很快来到寒瀑鸣谷的断崖之上的木屋中,魁妙丢下一句:“速速收拾东西,天亮了启程”后便率先进屋不再搭理沐菲。
沐菲撇撇嘴,无奈的耸耸肩,梳洗换衣后拿了她的小包袱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等待。
半刻钟后,魁妙终于从房中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件湖绿色的交领襦裙,外面套了一件松绿色的夹袄,盘起的头发被她打散垂在腰际,只在垂在脖颈处用个丝带简单的缠绕了几圈,乍一看,和沐菲的发型有些相似。
圆润的脸上不施粉黛,吹弹可破的肌肤,小巧精致的鼻子下是樱桃般粉嫩的薄唇,那双眼睛不算太大,却在长睫毛的映衬下隐约透出淡淡沧桑。
沐菲惊讶的站起身子,包袱掉在地上都不自知,好美啊,清丽脱俗的气质,温婉雅致的行为,当真是一代佳人淑女中的典范啊!
魁妙一甩长发,不知从哪里弄成一根草叶,衔在嘴里斜着眼睛走近沐菲,将她掉在地上的包袱拎起来往自己肩头一跨,去揉她的头发:“怎样,有没有觉得为师美若天仙惊为天人。”
沐菲无奈的翻白眼,好吧,她真的想多了。什么佳人淑女的,她绝对是脑子抽了吧。
“师傅,咱们去哪。”沐菲看着走在前面带路的魁妙,忍不住出声发问。
“你不是要去朝阳城找人吗。”前面的魁妙并不回头,边探路边向山下走去。
“我要找的人,就是刚才那个年轻的男子,已经见到过了。”
魁妙停住身子,退到沐菲身旁,双眸闪烁着激动兴奋的光芒:“你的意思是,人已经见到了,所以打算与为师归隐山林从此相依为命吗?”
“咱们走吧。”沐菲真心不想和魁妙多说话,越过她向前走去。
魁妙撇嘴不语,她貌似收了个冷血的小徒弟呢。
“毒经你有没有看完?”
下山的路很漫长,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偶尔看到药材沐菲都会停下来去摘几株放在包裹里。
“看完了,就是还没有时间实验下。”沐菲很是失落的摇摇头。
“今晚上在山下的寨子里住一晚,你且按照书上所说自制一些,为师自有办法让药发挥它的用处。”
“真的嘛?可是我可以吗,时间应该来不及吗,况且,炼制这种药粉,应该需要很多工具吧。”沐菲的兴奋只一刹就回归了现实,很冷静的指出问题。
“瓷瓶陶罐的不用发愁,到了镇中为师带你去顺来点,顺便将为师的绝技之一——偷,传艺给你。”
沐菲嘴角微抽,好吧,她忘记了,她的师傅是万能的。
鬼艾寨是临近湘溪郡的寨子,魁妙带着沐菲是背山而下,抄了近路,要想早点赶到朝阳城,就要从鬼艾寨中穿过去。
偶尔瞥了眼从寨子中出来的男子,均宽背粗腰,赤着上身,且后背纹着大蟒张开血腥大口,露出满足獠牙。
沐菲看后惊出一身冷汗,虽然见识不算广泛,但她还是依稀辨出,这应该是“撩人”,也就是现代少数民族仫佬族的祖先。撩人群体而居,一般不喜接触外人,偶尔外出打猎也是三两成群,很少独处。猎食的猎物也是家家分吃,属于开着房门均可过夜的少数群体。
“妙妙师傅,咱们要在这里过夜?”沐菲吞咽了口水,这种最原始人的存在令她觉得浑身不安。
“那你是要返回山涧处和猛虎野狼为伴?”魁妙斜了沐菲一眼,将嘴中的草叶吐了出来。
“那就这里吧。”沐菲垂头丧气,谁让她人生地不熟是个外来户呢,而且短胳膊短腿什么都做不好。
“行了行了,这个给你,别丧气了。”魁妙安抚似得拍拍沐菲的头顶,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带子递给她:“不要太感谢为师哦。”
沐菲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金针,针尖极细,针头一点红,通体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师傅,你,你真的为我弄来一套金针,谢谢师傅。”
这几日她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魁妙何时为她打造金针,她的那套银针被魁妙没收后,浑身上下连个趁手的物件都没有,导致被炎煜挟持的时候毫无反手之力,没想到魁妙在木屋中闭关的几日就是为她弄找个啊,难怪她不时会听到“砰砰”的响声。
“好了好了,感动的话以后再说,你去吧。”魁妙一脸的大义炳然,没有索要好处的念头,挥挥手,似驱赶苍蝇般,而后她席地而坐,静默等待。
“哦。”沐菲不疑有他,将金针贴身放好后,转身就走,随后突然站住,回头看着坐在地上不动弹的魁妙,奇道:“师傅让我去哪里?”
“去和撩人说一声咱们要借过啊!”魁妙答得轻松又随意。
沐菲觉得头顶似飞过一群乌鸦,发出嘎嘎的叫声。她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让我去说。”
“当然,你去吧,为师先睡一觉。”说完竟真的依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睡起来。
沐菲不动声色的瞅瞅魁妙,在瞅瞅好似被她们二人惊动的撩人,略一思索,露出任命的表情,很委屈很忐忑的答道:“妙妙师傅,那我去了,若我出现危险,你记得救我啊。”
说完更是吸了吸小鼻子,眨巴眨巴着眼睛,转头像鬼艾寨奔去。
寨子中的几名男子聚集在寨口遥遥的看着这边,就见一个小女孩眨巴着泪眼红着鼻子耸拉着嘴角飞快的跑过来。
男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人群中有人焦急大喊:“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有外人入侵寨子!”
撩人祭司袁皓穿一身白衣缓缓走了出来,随着他的出现,挤挤攘攘的人群瞬间干净下来,很是恭敬的向他行礼。
好似有他在身边天大的事情都能很好的解决。
沐菲跑到近前,忍住恐惧感,寻了个面部看起来比较慈善,一群人中穿着比较顺眼,身体相对瘦弱些的男子扑上去抱着他,没有预想中难以忍耐的汗臭味,而是淡淡的沉香萦绕在身体周围。
“帅哥啊,公子啊,江湖救急啦,我娘患了羊癫疯,她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快不行了啊!”说完也不管其他,将自己的眼泪鼻涕直接往眼前的白色衣衫上蹭,哭的嚎啕不止捶胸顿足的。
魁妙瞬间绝倒,想要骂沐菲追究不忍心,只磨着牙握紧双拳平复心中的不快。
鬼艾寨中的族人全都吸了一口冷气,亲眼看着他们的大祭司眉心皱成一个川字,集体为胆大妄为的小丫头默哀,闭上眼睛等待着大祭司举起手臂将这个小丫头丢出去。
袁皓皱眉思索着,这个小女孩刚才奔过来的速度比较快,虽然哭的一塌糊涂,但是那张脸好似在哪里见过,可他搜刮了脑海中的记忆依然没有找到,便温柔的拍拍女孩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拿了块娟帕递给她:“不要哭了,先擦擦脸吧,烟本,你去瞧瞧,将这位女孩子的母亲接到村子里来吧。”
沐菲停住了哭泣,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愣愣的接过男子递过来的帕子。
魁妙嘴角猛抽,这样也行?赶到着来到近前的人,无法只能装作换了羊癫之病的人,四肢猛地踢踏,顺便嘴歪眼斜的扭曲着一张俏脸。
“我是这里的大祭司袁皓,敢问故名名讳?”
汗哒哒,原来是祭司呀,难怪一派道然有种不俗的风范,没想到她狗急跳墙运气到不错,百忙中选的人也是个美男子呢,又是一个清秀脱俗的仙骨人物。
“我叫沐菲。”沐菲扬起明媚的笑脸,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人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又允许她们入寨子居住,简直是个大好人。一转头就看到被唤作烟本的粗壮男子将魁妙给抱了过来。
沐菲看到魁妙一直抖动的右手,嘴角眼角都歪着,哈喇子都不顾形象的要流出来,与她这一身淑女的装扮大相径庭,瞬间被毁于一旦。
“谢谢皓哥哥,菲儿先去照顾娘亲了。”沐菲用尽全身力气止住了笑意,忙和袁皓道别迎了上去。
魁妙的眼神太过委屈,那种我见犹怜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扭曲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沐菲也没有想到魁妙真的会因为她的胡编乱造装成这副模样,但是与她配合总是对的,便哭哭啼啼的喷到魁妙身旁,抽抽泣泣的解释起来:“娘亲,你且忍耐下,皓哥哥同意了让咱们借助一晚,你放心,菲儿为你针灸几个疗程后就会痊愈的。”
“你会针灸之术?”正在和手下安排腾出个空屋子给沐菲母女二人居住的袁皓听到沐菲的话后,抬起头惊喜的问道。
“是呢,虽然略懂皮毛,但医好娘亲应该没有大问题的。”沐菲浅笑答道。
袁皓的眸光闪烁了几下,少女的眼睛还挂着泪珠,回眸间展颜一笑,似秋日的海棠花染满了露珠般惹人爱怜。
“烟本,将她们母亲带去主阁楼的偏阁安置。”袁皓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改变了初衷。
烟本一愣,恭敬的应了声“是”后直接向中间最大的翠竹楼阁走去。
“好你个小丫头,你是故意整为师的吧!”魁妙看到四周无人,双手猛搓自己的脸,对着沐菲嗔道:“你也忒大胆了,就这样冲过去抱着人家主事的人,也不怕被架上火架当烤肉给烤了!”
沐菲听魁妙说的恐怖,忍不住对她翻个白眼:“还不是你让我进来想办法的。”想起什么,好奇的问道:“妙妙师傅不是武功盖世什么都不惧怕吗,为毛不带着我腾云驾雾飞过去或者从这里强硬的穿过去?”
魁妙怨恨的盯着沐菲,伸手去点她的眉心:“你个小没良心的,难道你没有发觉自己这段时间穿着很薄依旧不觉得寒冷吗?”
沐菲点点头,好像是这样,她本来挺畏寒的,刚出来的时候要要穿着厚厚的背襟才行,现在好像穿个夹袄都会觉得热。
“你没有发觉连日赶路都不会体力不支犯困乏力?”
沐菲继续点头,还真的耶,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今天赶路也就吃了几个野果子都顶住了饥饿,以前她都是吃大碗饭的有木有。
魁妙仰头一趟,无力的摆摆手:“真是个后知后觉的丫头,你身体里面一丝真气内力都没有,我便把三层功力传给了你,不然,你早就得了风寒被饿得面黄身瘦了。”
沐菲惊住,她刚才隐约有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而过,没有深想,毕竟她对武功的了解停留在现代的电视剧或者武侠小说之中。
但也知道魁妙不会骗她,心声感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总是知道内力真气之类的是练武之根本,魁妙将自己的基础都给了她,对她的爱护那是真心实意的。
一个突然的机遇遇到的人,竟然如此付出,沐菲的心再次温暖起来,若之前对魁妙存在着三分利用,此刻也化为了虚无。她跪地冲着魁妙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没有说太过的华丽语言,无声胜有声。
魁妙也跟着笑,突然面色一变,那张俏丽的脸立刻转换成无法入目的扭曲容颜。
沐菲警惕,明白过来,忙起身扑到魁妙身旁,搭脉做沉思状。
“菲儿,你母亲的情况如何?”袁皓扶手缓慢走近,他站在床边三步远,遥遥看向床上的人,一眼过后将目光温柔的停留在沐菲的的脸上,看她搭脉诊治,眼底滑过一抹深思。
沐菲本是做样子来着,哪里知道这一搭查看出了魁妙身子亏损的厉害,难怪她连下山都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带着她腾云驾雾的,原来她此刻身子孱弱的厉害。
她竟不相信魁妙说的只传给了她三层功力,看此情景,明明是功力大损造成的内力虚空,加之身子疲劳过度,气血不顺,若不好好调理,难保不会留下病根。
“抽病耗损了太多的精力,娘亲此刻身体虚弱,喝些补气养身的药后配合针灸之法,再好生休养应该能恢复。”沐菲面色凝重,又不愿意说太多暴露魁妙的身体情况,毕竟处在一个未知的环境中,总要做些防范措施的。
“寨子里到有几株人参雪莲,若有需要,你可拿去先为家母服用。”袁皓略一思量,对着沐菲温和的笑着。
沐菲暗暗心惊,袁皓此举太过反常,只见一面的人儿,竟出手如此阔绰,她怎能不起防备之心。
“当然,我有个不情之请,家中有一重病之人,归阳大夫曾说需擅长针灸之人以银针渡穴之法来医治,可惜我寻了太久都没有找到,若菲儿得空,去试试如何?”
沐菲蹙眉沉思,要求看似简单实则很难,承了人情医好也就罢了,若医不好。眼眸一转对上魁妙的眼睛,从中看出她的跃跃欲试。
她怎么忘了,除了自己,这里还有一位医学高手呢。
“行,待我先给娘亲医治,晚会儿便陪你一同前去,如何?”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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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在这里是因为要出门了,每天27点,怎么说呢,虽然再多些一点就是30,但是不想去编词语了,所以明天继续~
关于群里的小剧场是“若不出意外”,被贴了就会发原版,最近比较低调,写文的时候也比较注意,应该不会出现被贴的情况吧?
希望不会出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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