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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6章 她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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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妃要谋逆,在靖州城内,成败关键是叶凤然。所以不难猜测,他到底答应了她们什么。

    郑子清最怕的便是这个,可是,还是没有躲过。

    叶凤然哭笑不得了,一丝不差,都叫这丫头给猜准了,无奈地笑笑:“你这个丫头,有时候真希望你笨点,那样我会轻松很多。”

    这样聪明,他很累,却甘之如饴。

    郑子清苦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五味陈杂的。

    沉默了一会儿,月光灼灼,漏进一缕,照在她脸上,他脸上,清俊的眸中,影沉沉的。

    郑子清垂着的眸子看向叶凤然:“叶凤然,你快走,离开这里,别管我,不要听陈思妤的,鹿邑王之事更不要插手。”

    叶凤然一听,心里又气又恼,又焦急。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依你。”语气放软下来,半是蛊惑,半是哄骗的,“乖,别和我倔好不好?你听我的话,好好养胎,等到尘埃落定之时,我就送你离开靖州,还你安逸。”

    郑子清拂着拢起的肚子,六个月的孩子,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心里有些酸涩,张张嘴,喉咙全是苦涩:“叶凤然,你若是真助了鹿邑王,我这一生都不会安逸。”

    “我不管,我只要你好。”叶凤然大少爷脾气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郑子清的手就往外走。

    郑子清挣扎,抓着叶凤然的袖子,仰起头,眼神有些急促,有些慌乱:“就当我求求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叶凤然动作顿住了,直直看着叶凤然的眼睛,问得认真:“那你呢?你想过没有,若是我没有站到鹿邑王的阵营,你便成了弃子,你觉得她们会怎么处理你这颗弃子。”

    弃子,还能什么下场,死!

    郑子清自然知道,手拂着肚子,她坚决如铁:“大不了一死。”

    这个孩子,生在她身,终究是不幸的,她护不了他。

    郑子清实在将自己当做弃子,这个认知,让叶凤然窝火,冷笑反问:“一死?”语气骤然灼热又凌厉,“郑子清,你对谁都善良,对谁都不忍,唯独对我这么狠心,你想过我没有,想过我的孩子没有?”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嘶吼而出,“你到底有没有一分不舍得我,不舍得我的孩子?”

    他恼,甚至想一掌将这个女人给拍醒了,这般不开窍。

    他也该恼的,他有那个权利不是吗?他是她的未婚夫婿,是她孩子的父亲,可是她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在乎孩子的生死,这般义无反顾的弃了他,叫他如何能不恼。

    灼灼视线相对,郑子清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低眸,长长的睫毛垂着,打下青色的暗影。

    这个该死的女人!叶凤然大吼:“你没有是吧,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一分,也更不会不舍得我的孩子。”他笑,笑得讽刺,笑得荒诞,眼眸灼灼看向她眼底,“可笑我还日日为你心惊胆颤,为你甘愿捧出整个叶家,甚至我的命。我有的,我都舍得给,能做的,我也都愿意为了你去做,我甚至恨不得将我的心掏给你,你还要我怎么样?要我跟你一起去送死吗?”他握着她的肩膀,重重地握着,用了所有力道,“你说,你不让我救你,是不是要我陪你一起死?”

    郑子清哑口无言,张张嘴,全是苦涩,她该说什么,她不想他死,更不想他为了她这般疯狂,半响,她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满腹歉疚,低低喊着她的名字:“叶凤然。”

    又是这幅模样,愧疚,不忍,甚至是同情。

    叶凤然苦笑都无力了,深深叹息:“郑子清,我为你忍了这么多次,让了这么多次,你就不能为了我妥协一次,自私一回。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正义礼孝,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没有那般博大的一颗心去关怀这个乱世谁来做主,我只想护着我的女人和孩子,其他的,我何所惧,何所顾。”他握着她的肩,眸子,看着她的眼,只有她一个的影子,全是她,满满的温柔,满满地无奈,“郑子清,你不知道吗?你才是我的劫。遇上你,我就开始万劫不复了,所以你也不要逃掉,不要让我逃掉,不然我该怎么办?”

    这个女子,是他毒药,明知道会深入骨髓,却甘之如饴。

    曾经,他对那些痴儿怨女,只觉可笑,现在他却更可笑的发现,他是最可笑的那个痴怨之人。

    郑子清眼睛红了,眨着眼,不让泪掉下,心口揪疼揪疼的。

    这世间,只有一个叶凤然,会为了她这般,这个男子,她为他心疼。

    “叶凤然,你若成为罪人,我也是凶手。”她无力地垂下手,不再挣扎,眸子凉凉地看着叶凤然。

    叶凤然似笑非笑,有些荒凉,说:“正好,你我才良配。”

    伸手,拉着她,走出了茅屋,屋外冷月高挂,照着她和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终究她是推不开他的,这个男子,这个为了她痴狂的男子。

    此时,夜正浓,这个夜里注定不安逸,一处喧嚣,一处阴冷,各处都是森然。

    三更时分,刺史府的监狱里,牢房的小窗口里,照进一缕昏暗的月光,月下,玉茗烟一袭白衣,沾了尘土,明明脏污,却不见半点狼狈之色,依旧一身清贵优雅。

    玉茗烟开口:“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牢房外,太子萧衍容颜清冷,半张脸隐在暗处,有几分冷漠与不可亲近,道:“原本万事俱备,却又生端倪。”

    “端倪?”玉茗烟转身,眉染不解:“你说凤然。”

    这一出,本天衣无缝,似乎有什么却越发偏移了预订,人算,总是比不得天算的。

    太子萧衍侧身,一身黑色劲装被月光照得有些冷硬:“竟不想他叶家有如此势力,若是鹿邑王有他叶家相助,对我们很不利。”

    这是萧衍始料未及的,千算万算,竟然因为一个女人,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玉茗烟沉默了片刻,说:“凤然不会。”语气笃定。

    萧衍笑得牵强:“你未免太过相信他,叶凤然那个人,心思太沉,而且行事乖张,很难掌控。”

    玉茗烟只说:“我信他,他不是不仁不义之人。我与他相识多年,他虽会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有什么会不择手段,但断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不会相助鹿邑王。”

    “你倒是了解他。”萧衍冷笑,语气一寒,“只是若是对方以郑子清相要挟你觉得他会不会?”

    原本处之泰然的男子忽然眸光凌乱,全是慌张:“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提及那个人,这个素来淡漠薄凉的男子便方寸大乱了。

    太子萧衍似笑非笑,戏谑地问:“哪个他?叶凤然还是郑子清?”

    玉茗烟没有作答,只是他慌张的眸子出卖了他。

    那个女子,真真不简单。

    萧衍眸子一眯,多了几分兴趣:“我对那个女子越发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叶凤然为了她谋反叛逆,还有你的这边魂牵梦绕地想着念着。”

    在萧衍看来,不过是一介女流而已,他素来见惯了女人的手段,在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倒是这郑子清,他从未见过,只觉得作为一个女子,她的影响力太大了,这样的女子,遇上了,多是不幸。

    玉茗烟沉默了片刻,眉间一层浓浓的阴翳缓缓散开,语气依旧笃定:“那个女子,不管她如何,叶凤然也不会谋逆,你不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世间,玉茗烟是最了解叶凤然的人,不然两个极端的他们,不能相知相惜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