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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3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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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贵妃随手将翡翠盏搁在紫檀案几上,用丝帕拭了拭唇角的残渍,慢条斯理地说道:“宝珠是本宫的亲侄女,你该不会想让本宫杀了她替你和兰妃报仇吧?”

    “臣媳不敢。”张婳神色真挚虔诚,坦然地说道,“事到如今,臣媳已经明白整个宫中只有娘娘才能庇护臣媳,而太子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臣媳,臣媳早就对他失望透顶。”

    她抿了抿唇,双眸流露几分惶恐,“臣媳胆小如鼠,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求日后母仪天下,只求长命百岁,太太平平地过一辈子。从前臣媳不知天高地厚,三番四次拒绝娘娘的好意,现在臣媳诚心悔过,愿助娘娘一臂之力,只求他日娘娘心愿得成之时,恩准臣媳出宫。”

    万贵妃盯着她,忽慵懒地笑了笑:“本宫也不是斤斤计较之辈,既然你真心认错悔过,誓死效忠本宫,往日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以后只要你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定当保你长命百岁。”

    张婳大喜若狂,双眸绽放着奇异的光芒,信誓旦旦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臣媳愿为娘娘鞠躬尽粹,死而后己,他日臣媳若背叛娘娘,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万贵妃拈了一颗紫葡萄放入嘴里,语气冰冷阴森:“你要记得今日所说的话,若再敢背叛本宫,本宫会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

    张婳缩了缩脖子,眼中布满惶恐,似一只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安,声音亦带着一丝颤抖:“臣媳绝不敢背叛娘娘。”

    万贵妃轻摇着泥金丸扇,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忽满意地一笑,挥手道:“本宫乏了,退下吧。”

    “臣媳告退。”张婳起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汪直斟了一杯金瑰酒,恭敬地呈给万贵妃,不解地道:“娘娘,太子妃生性狡猾,满嘴谎话,您不会相信她真心投靠您吧?”

    万贵妃呷了一口酒,冷笑道:“她比泥鳅还滑不溜手,怎么可能会乖乖地效忠于我?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我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汪直立即谄媚地道:“娘娘英明。太子妃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如何是您的对手?”

    万贵妃凤眸微睐,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张婳机智狡诈,巧舌如簧,心思玲珑剔透,比宝珠不知强了多少倍,若非她爱上朱祐樘,蠢到要与他共进退,本宫还真有点舍不得杀她。”

    汪直躬身执着金壶为她添满酒,奉承地道:“太子妃这般不识抬举,死不足惜!”

    万贵妃忽挥手屏退左右,脸色阴沉,冷冷地问道:“人还没有找到么?”

    汪直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颇为羞愧地答道:“奴才无能,尚未找到雅贵人。”

    万贵妃腾地站起身,眉头紧皱,凤眸闪过一抹锋芒:“搜!继续给我搜!我就不相信她还能飞上天不成。”

    汪直唯唯诺诺地道:“是。娘娘再宽限几日,奴才一定会搜到雅贵人。”

    从未央宫出来,张婳拭了拭额角的汗水,唇角浮起一抹微笑,网已经撒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

    前面一名男子摇摇晃晃地走来,身材魁梧,眼眶凹陷,双眼布满红血丝,下巴胡子拉揸,仿佛几日几夜未睡过般,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万通。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婳想起就是他糟蹋了云姨整整五年,心中大恨,双手不禁握成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万通估计早已死了一千次。擦肩而过之际,却见地上躺着一只大红色香囊,捡起来看了看,却见大红色软缎上绣着一条抓牙舞爪的金蟒,绣工十分精致,想必是万通遗落,心中一动,唤道:“万指挥使,这只香囊是你的么?”

    万通双目呆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直到张婳唤了十数遍方回过神来,行礼道:“卑职参见太子妃。”

    张婳压下内心的厌恶与愤恨,再次问道:“这只香囊是你掉的么?”

    万通愣了愣,忽一把抢过香囊,仔细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将它放入怀中,答道:“这只香囊的确是卑职遗落。”说罢转身便走。

    张婳盯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方提步离开,甫踏进锦宓阁,却见朱祐樘端坐在宝座上,神色略有些疲惫,见她进来,眉头微拧,问道:“这么热的天气,你去哪里了?忘了周太医的话么?你身子尚未痊愈,须躺在床上静养,不可四处走动。”

    “屋里太闷,我随便出去逛逛。”张婳心下暗暗叫苦,他怎么来了?云姨还在寝殿,得找个理由将他打发走。

    朱祐樘长身而起,拿丝帕拭了拭她额头的汗水,柔声道:“等你身子大好,我陪你去太液池游玩。”

    “好啊。”张婳打了个哈欠,装作十分疲惫的模样,淡淡地说道,“刚逛了一圈很累,我想进去歇息,你去忙你的,不必在这里陪我。”

    朱祐樘却施施然地坐下,取了一卷书低头翻看,温言道:“奏折都已经批完了,今儿我就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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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婳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地说道:“陪我?你就不怕万宝珠吃醋生气么?何况,我现在身子尚未恢复,不宜侍寝。”

    朱祐樘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婳婳,我们不要再为了旁人吵架,好不好?”

    张婳冷冷一笑:“她害死兰娘娘,害死我们的孩子,我一刻都不能忘记,你若还有半分血性,现在就去杀了她,替兰娘娘和我们的孩子报仇。”

    朱祐樘眉头紧拧,叹道:“婳婳,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张婳眼中满是嘲讽,反唇相讥:“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太懦弱无能?”

    朱祐樘脸色发白,眉目间流露几分失望与哀伤:“为何你就是不肯体谅我?”

    “对,我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张婳脸色冰冷,恶毒的话似一把刀子般戳向他的胸口,“宫中有的是女子体谅你,你又何必上我这里来自讨没趣?”

    朱祐樘盯着她,沉默半晌,起身向外行去,走到门边忽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寝殿,温言道,“你身子未好,夜里不要四处走动。汪直若真的只是一个溜须拍马之辈,之前父皇也绝无可能封他为西厂的厂公。记住,汪直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说罢掀帘大步离去。

    张婳怔了怔,低头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径直走进寝殿,却见阮念云正坐在窗下绣花,遂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含笑道:“云姨绣的花足可以以假乱真。”

    阮念云放下绣活,皱眉道:“方才你和太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忘了小时候云姨教你的话么,女子以柔顺为美,你看看你,说话尖酸刻薄,态度蛮横,哪里有半分柔顺?他是男人,又是太子,你怎么可以给他脸色看呢?”

    张婳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阮念云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了许多:“云姨明白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可事已至此,再多怨恨也无济于事。太子顾全大局是对的,现在时机未到,还不能除去万宝珠,你要多体谅他,以后可不许和他吵架,甩脸色给他看。”

    张婳脸色黯然,幽幽地说道:“云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实在无法像从前那般对他,哪怕是假装也不行。”

    阮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