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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暮色四合,竹影婆娑,四周静谧无声。

    紫玥起身点燃鎏金蟠龙纹烛台上的十八支蜡烛,脉脉地望着朱祐樘,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不是不管什么心愿你都会满足我呢?”

    朱祐樘迟疑了一下,说道:“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满足你。”

    “看把你吓的。”紫玥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地说道,“我想要一个拥抱,可以吗?”

    朱祐樘愣了愣,犹豫着说道:“紫玥。。。。。。”

    紫玥忽伸手掩住他的嘴阻止他说下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中满是苦涩与哀求,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太子妃一人。我想要的并不多,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就像小时候那样,你抱我一会儿,好吗?”

    朱祐樘想起这些年她为自己潜伏在万氏身边,九死一生,再也无法硬起心肠,心下叹了一口气,拥她入怀,柔声道:“你是我的亲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紫玥双手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唇角浮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心中默默地说道,祐樘,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只想一辈子呆在你身边,不要抛弃我,好吗?

    朱祐樘饮了几杯酒,头脑有些晕眩,胸口烦闷,伸手扯了扯衣领,眉头微拧,揉了揉额头,极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

    紫玥见他双颊潮红,目光迷离,遂关切地问道:“祐樘,你怎么了?”

    “这酒的后劲真厉害,我好像有点醉了,头有些晕。”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胜酒力,一两杯就醉了。我去给你倒杯醒酒茶。”

    紫玥笑着摇摇头,起身倒了一杯茶,喂到他嘴边,柔声道:“快把它喝了,你就不会难受。”

    朱祐樘就着她的手喝完茶,抱歉地道:“我酒量太差,不能再喝下去了,不然真的要醉得人事不知了。”

    紫玥随手将茶盏搁在桌上,柔声问道:“现在觉得如何?有没有好受些?”

    “头还是很晕。”朱祐樘皱了皱眉头,单手撑着额头,抱歉地说道,“让你扫兴了。”

    紫玥想了想,扶他起来,说道:“我扶你进去歇一会儿。”

    朱祐樘已醉得有些迷迷糊糊,在她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到内室,倒在奢华精致的榻上,喃喃地说道:“叫德全进来服侍我。”

    紫玥轻轻地“嗯”了一声,身子却纹丝不动,痴痴地望着他,秋水般的双眸凝着万千柔情与爱恋,静静地站了很久,白晳的手指缓缓地解开衣带,紫色遍绣兰花的衣衫慢慢地滑落在地上,美丽的在朦胧的烛火下透着一股极致的美。

    朱祐樘双眸微阖,脸颊透着一抹异样的潮红,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

    紫玥默默地走上前,放下帷帐,在朱祐樘身边侧身躺下,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既喜且悲,手指轻抚过他的嘴唇,轻声说道:“祐樘,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和你分开!”

    “绣工极精致,大小也合适,穿着很舒适。”太后试了试玄青色金绣兰花纹凤鞋,却又板着脸说道,“宫中有上百名绣娘,她们做的鞋哀家都来不及穿,你怀着身孕,不许再做这些绣活。”

    “这是孙媳的一点孝心。”张婳低头喝了一口血燕,乖巧地道,“皇祖母对孙媳百般疼爱,孙媳自当要好好孝敬您。”

    “你安心养胎就是对哀家最大的孝心。”太后轻轻拔动着腕上的枷楠木佛珠手串,问道,“哀家听说前几日万宝珠遇刺,这究竟怎么回事?”

    张婳手微微一僵,如实答道:“前几日孙媳和殿下在太液池放孔明灯,一名太监自称是戾帝的人持刀冲出来想要刺杀殿下,危急之中万侧妃替殿下挡了一刀。”

    “戾帝?”太后眼中的嘲讽一闪而逝,沉默了片刻,说道,“万侧妃受伤,祐樘又要忙政事,又要抽空照顾她,忙得脚不沾地,都快忘了我这个老婆子了。佑大的仁寿宫就哀家一人住着,委实有些冷冷清清。”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可以愿意搬过来与哀家做伴?”

    “能与皇祖母做伴,孙媳当然求之不得。”张婳心下明白,太后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想将她接到仁寿宫亲自照顾,免得她再次遭到万宝珠的毒手。

    “今儿天色已晚,明儿用过早膳就搬过来。”

    “好。”

    太后又向左右吩咐道,“立即将锦宓阁收拾出来给太子妃住。”王添寿躬身答了声“是”,领着几名小太监径直退下。

    沈兰曦掀帘进来,问道:“太后,晚膳已准备好,是否让人现在就传膳?”

    太后颔首:“让他们把饭菜摆到东暖阁,哀家和太子妃一块儿用膳。”沈兰曦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膳。

    用过晚膳,张婳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沈兰曦送她至仪门,从小宫女手中取过一个碧色金线撒花绸缎包袱,微笑道:“这是我做的几件婴儿襁褓和肚兜。”

    张婳接过沉甸甸的包袱,心下感激,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姐姐。”

    沈兰曦替她扶正发髻上的点翠衔珠凤钗,含笑道:“你明儿就搬过来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作伴,天色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

    张婳点点头,扶着金莲的手离去,回到慈庆宫已将近戌时,想起许清如恳求的事情,抬眸望向书房的方向,暗想这个时辰朱祐樘应该在书房处理政事,遂道:“我们去书房。”

    小院清幽宁静,竹影幢幢,碧色纱窗透出几许温暖的烛光。德全垂手侍立在门外,神色颇为古怪,乍见到张婳,便似见了鬼般眼中闪过一抹惶恐,不过好歹长年跟在太子身边经历过大风大浪,瞬间镇定如初,恭敬地行礼:“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张婳心中一动,微笑道:“殿下在屋里吗?”

    德全低垂着头,镇定地答道:“您来得不巧,殿下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

    “乾清宫。殿下说有些事情要请示皇上。”

    张婳狐疑地盯了他一眼:“是么?”

    “奴才岂敢骗您?”德全赔着笑脸,殷勤地道,“殿下去了乾清宫,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如您回去,等殿下回来,奴才再派人通知您。”

    张婳盯着碧色撒花软帘,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既然殿下不在,那我明儿再过来。”

    德全闻言如释重负,忙恭敬地道:“太子妃慢走。”

    张婳转身正欲离开,屋内忽传来“哐啷”一声巨响,似什么重物掉落在地上,不由顿住脚步,狐疑地问道:“什么声音?”

    德全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许是什么野猫跑进屋里,撞到什么东西了。”

    张婳盯着他,淡淡地道:“慈庆宫哪里来什么野猫。该不会有人偷偷溜进书房想盗取什么重要的书信吧?金莲,随我进去看看。”

    德全心中焦急,忙道:“太子妃,您怀着身孕,可别被那些宵小惊动了胎气。还是让奴才进去看看。”

    “站住!”张婳秀眉紧蹙,冷冷地道:“你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进去,莫非屋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德全心下叫苦不迭,惶恐地道:“奴才不敢。”

    张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径直掀帘进去,却见黄花梨嵌螺钿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一只白玉酒杯横倒在桌上,杯底尚残留着些许琥珀色的液体。

    显然不久前有人在此把酒言欢。

    张婳拿起另一只白玉酒杯,只见杯口赫然印着樱桃色的唇印,低头嗅了嗅,似乎闻到一股清幽的香味。

    能够进入书房与朱祐樘饮酒谈心的女人并不多。万宝珠还在养伤之中,她不可能过来,那剩下的只有一个人——紫玥!

    张婳一瞬不瞬地盯着碧色琉璃珠帘,脸色黯然,内心作着激烈的斗争。聪明的女人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悄然离开,给自己留一分尊严,给彼此留有余地,继续在人前与朱祐樘扮演恩爱,继续没心没肺地当高贵贤淑的太子妃。

    金莲觑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子妃,既然殿下不在,奴婢扶您回屋吧。”

    张婳恍若未闻,双腿似牢牢地钉在地上般纹丝不动,良久,忽快步上前,一把掀起珠帘,虽然已作了心理准备,可看到眼前的情景仍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似被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痛得几欲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