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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章 因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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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藏在这谷地中,不管你们藏的多深,待我把这里夷为平地,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不识好歹的糟老头,将没了半点思考能力的废人带走,你又能做些什么。将他交出来,这隐世之地,我便原封不动!”风月整个一怒火中烧的样子,本来他独自一人,丢了相命,也无所谓。反正他认为相命喝了魂汤,这脑子是正常不来了。谁知地藏通知了空竹前来接应,美其名曰是接应,实则是怕自己办事不利。地界各方势力本就互相提防着,此时他可不能让人看了自己的笑话。颜面扫地是小事,若是神主被仙神之地的人给发现,解了魂汤的药效,这倒霉的是整个地界。他可不想被地界的执掌群起而攻。

    “走吧,人家叫你了,难道你不出去?”清雨笑呵呵的对相命说道。相命则是一脸的不解,急忙问道:“前辈带我藏身此处,此时却又让我出去。我在地界之时,与他们也没什么过节。那空竹国师,于我也没什么恶意。怎么此次返回人界,全变样了。晚辈完全给弄迷糊了,前辈此时让我出去,岂不是更乱了!”

    “乱才好,乱才是这世道。不乱要你干嘛,十转之身,也该平乱了吧!”清雨未等相命反应过来,自己率先从裂缝之中闪身而出。相命看的很清楚,这由他所造的幻境,他行走之时,都是腾云驾雾的姿态,颇有仙风道骨。清雨既然现身了,自己窝着也不是个办法,相命只得随他闪身而出。想不到,才一腾空,浮云便自动漂浮到他脚下,让他乘着缓缓从山上往谷地下方落去。二人并未着地,在离地数尺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腾云驾雾?这”空竹虽是疑惑,却是亲眼所见。传说中仙神之体,才能如此驾驭云雾。风月却是极为不屑的冷哼道:“不过耍了点小把戏,凭这老头的修为,哪里够得上。倒是神主托身,有次神之能暗藏体内,驾驭云雾,应该是不成问题。咦?”风月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半空踏云的相命。相命的神情不再像之前他从地界带出来那般呆滞,明显的是清醒着的。这让风月有些大惊失色。

    “书生何必惊慌,老夫用了点山药,便让这小子恢复了本色。所谓地界魂汤,不过是浪得虚名么。这不是活脱脱的好了么,难道你怕了?”清雨嘲弄的言语,让风月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相命却是突然发话问道:“我与地界之人本无恩怨,我一直认为你们是一心助我,我替修罗殿修复了往生道,也接受了冥府的邀请,却修补六道轮回。你们这是为何,为何要如此设计于我?如若你们早些动手,我又何必去信你们这些所谓的得道神官!”相命想不通,言语之中尽是悲愤。

    “你问的,他们或许答不出来。正如我道家降妖除魔,以人界正道立根固本。却是在妖邪被屠戮殆尽,余孽藏匿不敢出没之时而没落。此后的三百年间,无人信道,无人求道,我们便成了一群牛鬼蛇神,哄骗百姓的罪人。各国王权驱逐缉拿,被关押冤死的道家子弟不计其数。而天灾再现,对于这帮昏庸掌权者来说,解了燃眉之急的便是亲生爹娘。尽管我道家费劲心机,悬壶济世。却比不上这新生的佛门。满口仁义,敛财聚众,他们成了这几百年间,人界王权最为信赖的精神支柱。恐怕连个伤风小症,用药之余,还得请得道高僧诵经驱邪吧!道家是入世而隐世,佛门是入世则随流。他们能见风使舵,掌握住人心,这才是这人界动荡归于他们掌控的关键。而你的出现,或许对这些,都是一个极大的祸患。不管昭示的天灾劫数是什么,如若不是他们搭救了人族,而是你,他们便会如同我道家一样,无人问津!”清雨在一旁愤慨的说着,对于这世态炎凉,极大的不满。这不该是修道之人的心性,可他却是忍不住,也无法消除。之所以不能修得仙体,估计是这心结所致。

    “阿弥陀佛,道友说的却是事实。世人愚昧,需要一种力量去引领。本来这是你道家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你们却不顺应世事变化,而一味的遵循你们的宗教信条。与王权对立,无益于自掘坟墓。我佛门乃是融入王权,屈居一人之下,却凌驾万民,统治万民,何乐而不为。做一个真的正义之士,却被当作骗子。那么,必要的谄媚,何尝不是一种救赎之道。要知道,得道者并不多,于这人界之中,可谓是寥寥无几。既然上界让王权管制这人界,我们又怎好去推翻。这不单是与人界的不和,也是在揭露上界的错误。你我心知肚明,怎么做才是最折中的办法!”空竹没有回避清雨的话,而是解释的更为清楚了。

    “我此时不过是寻道解惑的一个晚辈,何来威胁到你们的利益?如若你们是真心的造福这世间,又何必怕被人取代。我一人之力,难道比起你们的无数门徒,要大的多?难道神主就是该让世人敬畏与恐惧的么?”相命完全不能接受他们的解释。久未言语的风月,却在此时回应道:“你说对了,当年神族肃清血统,我们这些异类便被排挤出来。不是被冠以魔障未除,就是不遵循天律和被暗力蛊惑的罪名。你能否想象到一个神官,被下放到阴寒之地,花了数百年的时间去适应那里的刺寒之痛,让自己一身的修为慢慢的被转化,真的变成了阴暗的力量。这是被强迫的,你知道么?这就是你,伟大的神主,在千年以前所做的决定。当九转之时的你,道出十转再定天律的时候,我们便商议好了。不能让你得逞。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日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又将被你给毁了!”

    风月有些激动,脸上的青筋都能清晰的看到,肌肉抽搐着。似乎是一个无力反抗者,在愤愤不平。相命却是愕然了,良久才说道:“十转之身,再定天律。纵然是我前世所言,这天律是好是坏,你们都不能确定,便如此行事。你们难道认定了我不会做造福之事?”

    “这”风月的想法完全是一边倒,根本没有顾虑那么多。神主之前给他们的伤害,怕是永远刻在了他们的心里,成为了无法抹去的阴影。故而听得再定天律,便商议阻止。要知道上一次修改天律,他们便被无故下放到地界之中。也难怪他们会反应如此激烈,对于一个无法杀死的对手,施以这种蛊惑心智的手段。相命却在此刻反问,让风月不知所措,无言以对。一旁的空竹却是急忙回应道:“神族正统,如同这人界王权,世代沿袭更替。久而久之,便成了独断专行,蛮横无理。对于地界执掌们的决议,我佛门起先也想劝阻,可是细想之下,能者才能为王,庸碌之辈,怎会给万物指出一条明路。若是你寻回记忆,恢复神体而获得神主大能,谁又能保证,你不会重蹈覆辙,再度让世间陷入纷乱恐慌之中。故而,佛祖才让我与地藏法座配合,协助地界之人将你软禁。你魂体根基本是神族,无法被磨灭扼杀,我们也不会对你下毒手。预兆不过是一种天象,而决定未来的,是现在掌控时局的人。鉴于你当年的独裁决断,此举实属无奈!”

    “简直胡说八道,到头来。你们的所作所为,所有的因果,都归咎到了我的身上。不管是十转,或者是未入下界转生之前。我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此时的我不清楚,未转世之前,定然是有过深思熟虑的。你们的长远,不过千年就局限,迷了眼。你们又岂能断定,我的预见,不会在万年,或者更久远的以后?”相命此时思如泉涌,语气铿锵有力,这样的辩解,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只是脑子里闪过什么,嘴巴上便说了。

    “这”空竹被问的无言以对,沉默不语了。

    “就算如你所言,纵然都有过错。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回不了头了。若是不按着他的意思办,我们怕是要面对更大的劫数。你若真是修大道之人,等个千万年又何妨?反正不死不灭之体,如若这世道不是按着我们的设想而发展进步,你到时候再出来解救天下也不迟。如此说来,你还是得随我们走!”风月突然回应道。

    “他?他是谁?”相命只是听进了这一个字,其它的话语,连耳边风都算不上。风月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眼神闪躲之余,不自然的挪动了下身子。

    “想不到地界执掌,还与人合作了。这倒是让我出乎意料,此事连地藏法座都未曾提起过。今日怕是要与贫僧说个明白,你们到底是推举我佛,还是另有所图?”空竹一脸的不悦,盯着风月。对于地界执掌与人合作,而且故意把地藏排除在外,他显然毫不知情。他一直认为地藏说服了地界的势力支持佛门。此时风月漏嘴了,让他觉得事情蹊跷,眼见风月神色不对,他这才急忙追问道。“神殿择主之事,需各界推举有德之人,这是各界势力都商议过的。神主转世之后,神域便无人管制,导致下界灾祸连连。就拿炼狱来说,便是个最好的例子。加之此时我地界的暗源之地破裂,暗力渗入炼狱,还不知渗入了哪里。若是被暗力蛊惑,自然沦落为妖邪之辈,此等祸事,你佛门又能出手阻止的了么?我们自然是寻个实力稳固之人,让其替地界解了危难先。光听你们和尚说事,办起来却不见人。地藏在地界这么多年,你们心知肚明,他到底干过多少有益于我们的事情!”书生一番解释,随即反问道。“如此说来,那人是极为受你们这帮执掌的青睐。以至于让你们忘了当初与我佛门订约之事。看来其中由来颇多。今日之事,我佛门想必也不该插手了!”空竹说罢,转身便要离去。且不知佛门与地界执掌们做了多少约定,也不知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合作。只有一点,他们所有的图谋,都与神殿择主一事有关。

    “神域既然有正统神族的存在,就算择主,也轮不到你们谋划什么,他们不是能自行决定么。难道”相命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一旁的清雨沉声接着说道:“看来你想到了,混沌一战之前,仙神与妖魔大战,神族与仙族所谓的正统,死伤殆尽。而妖魔之辈,本就是万物之中衍生而来,根未除,便无穷无尽。万物繁衍生息的天律,乃是神主都无法更改的事情。神殿荒凉了千年之久了,怕是早被风尘侵蚀,蛛网密布看。神域之中,不知还有多少幸存的正统神族存在。故而,神殿择主一事,早就不再是神域可以自行决定的,就连仙界,也是一分为二,道家和佛门各自统领其子弟。”“哼!就算不与你佛门合作,我地界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损失。要走便走。只是神主赤炎之体还有一魄在你们掌控之内。如若为大局着想,想必你们也不该将其归还于这转世托身。就算我今日带不走他,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被困在地界的上万子弟,便是他无法割舍的,也是地界与他平起平坐的筹码。至于我们与什么人合作,是我们的自由。只要不损我们的利益,谁都可以成为我们的伙伴!”风月见空竹以撒手不管的姿态来妖邪自己,极为不悦。他也摆出一副耍混的样子。反正相命人也清醒了,自己与空竹三人加起来,怕是也不好对付。加上旁边还有个道家的糟老头在碍事。他也懒得与佛门之人啰嗦,既然与云飞合作是地界执掌的选择。而且云飞许诺他们重归神域,并且会想法设法将蚩尤残体一并从这世间抹去。那么,地界便没了需要顾虑的东西。他们可以自行来回于神域与地界之中,就算舍了这地界执掌的身份,逍遥世间,也必然可以自行任命亲信之人。

    只是,一切都只是空想。眼下,并未有新的神殿之主诞生。而神主转世托身,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并未受魂汤药效蛊惑,还清楚了地界和佛门各自的盘算。之所以他们都毫无顾忌的将事情说的通透,乃是料定了自己信服之人的能力。对于眼前的相命,他们轻视到何种地步,恐怕从他们吐露的实情之中,便可衡量出来。

    “既然你们早就不服我,何不趁早将我从这世间除去,若是我存在一天,岂不是让你们多一天惶惶不安。我就不明白了,又要假意帮我,又要预先设计好。你们这样活着,不累么?难道你们各自信的主子,就一定能让你们摆脱这种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日子?”相命不想知道更多的真相了,只是懂了正邪没有铁定的分界线,好坏也不过是从表象去判断的东西。骨子里是什么,谁也看不出,就算剥皮抽筋,脑子里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完全被他人获悉。此时的他,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记载,邪术之中一种摄人心魄,窃取意念的术数。与八大魂使的天绝八音阵有些类似,却是一人可以单独施展的。他此时那么恨,要是当初一不小心习得了这种术数,不用在正道之人身上,对于眼前的这帮伪君子,施展邪术也不为过。

    “起先,我们只是商议不受你的管制。不再屈从于你所谓的历练下放。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你知道么?当初神族大会,根本没有我们的话语权。我们只是被告知要到一个新的地方,掌控一片陌生的土地。做着一些从未触及过的差事。而到了地界之后,开始试着忍受这刺寒和暗源暗力的困扰。还得自己去寻找一些帮手组建一个体制,然后再整治这慌乱不堪,哀鸿遍野之地。开始的一百年,谁都没有过安睡的时候。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么?为什么不杀了你,为什么?若不是你身体不死不灭,且三魂七魄四散藏在世间,我们真想找出个法子,将你从这世上抹去。不过这是五百年前的想法,随着岁月的净化,这份戾气,似乎在锐减,只是,那种恨,你永远无法体会的痛楚,是不会被我们所原谅的。”风月的没了之前的那股冲动和愤慨,话语平和不少。

    “阿弥陀佛,既然神主托身之事,不是我等可以掌控。我只能将此事告知佛祖,请示上谕,免得弄砸了。你们要叙旧,就在这里慢慢聊着,贫僧不作陪了!”空竹说罢,便立即带着金通和银甲闪身而走。于他而言,风月的态度,从之前的气急败坏,到现在的缓和,或许稍后便会想通,会臣服,他有些担忧,考虑到这地界执掌与神主之前的纠葛。不管地藏和自己两个号称佛门法座的高手能否制服相命,此时,他可不想在这里与相命斗个你死我活,而且还是在相命有帮手的情况下。再者,他的手中有着赤炎之体一魄作为筹码。就算相命找上门来,被困在国师府的轩雪魄体,他不放行,佛门印记,怕是没人能轻易解了。加之佛门乃是图谋神殿择主一事,不甘屈居于仙界那样的小地方,与道家升仙的老牛鼻子们斗气,是他们最为头疼之事。

    “好了,和尚走了,牛鼻子看来不用弄脏这身衣服了。你这风月之主,是不是该选择下去,还是留?”清雨一脸的笑意,从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对于这些话语,这些遇见和分歧,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风月却是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闪身离去了。“师叔,这”相命并未完全弄懂,空竹和风月走后,他只得向清雨求证。清雨随即缓缓回应道:“人界,才是个过日子的地方。很多事,追根究底,并非是好的。半醒半迷糊,才能没烦恼。他们该说的都说了,只是你脑子里没那些记忆而已。所以,你不必烦恼。眼下摆在你眼前,不是有很多路可以走么?赤炎之体的一魄被佛门控住,也就是被有人给看护着,你就无需担忧被存心谋害你的人给找到了。而地界之内,你炼狱的族人有人盯紧了,自然不会受到什么祸害。这都是好事,你办不到的,也没功夫去顾及的事情,人家都替你办妥了。你是要去游山玩水啊,还是随我老道隐居这山林修身啊,或者去看看这人界百态,千奇百怪啊,也可以去找找你老对头,寻一寻你弄丢的东西”

    清雨一口气,罗列了一大堆的行程。相命自己都没算过,想不到自己的麻烦,全数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觉得匪夷所思,想要问个缘由,清雨却是未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不可问,不可知。只可观,只可行。凡事猜上七分,三分务实了,便是所谓天道昭示。至于你当初在神殿之内,翻阅神典而得的昭示是否有出入,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我们这帮人,都是给你害了,才会走上这修习之路。早知这路如此麻烦,还不如做个屠猪宰狗之辈。你自己去做你该做的,走你该走的道。”

    “师叔的意思,放任佛门和地界不管。如若晚辈先行一步找到圣谕遗页,或者是解决了蚩尤妖体的事情。便可让这两方势力无话可说,我这神主的威信,自然也就回来了,对么?”相命似乎想通了什么,缓缓问道。

    “我可没说,这今日之因,并非明日之果。你若是不信他和尚那套,记得牛鼻子的话。因便是果,果未必是因。当初是当初,现在却不是现在,到底何去何从,你自己想明白了先。我这困乏了,该去打盹了。让朱雀儿陪着你玩吧!”清雨说罢,自顾踏云朝着山间裂缝处飘去。相命一人盘腿坐在云端,感觉还不错,就是脑子里东拉西扯,一团糟。朱雀在他肩上安静的立着,似乎在等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