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危险的玄天

    回到杏花记，果然见到小九说的两尊“门神”。二人均穿着相同色系的灰色布衣，夏凉仔细的观察，发现他们虽腰壮肩宽但是脚步沉稳轻盈，想必是有身手的人，而其严谨的神色，她再猜，不是一般平庸胸无半滴墨汁的武夫！

    了解的叹了口气，能理解为何小九那般害怕了！即使像老朱那样使惯屠刀的人都变得少语小心起来。见她回来，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耸耸肩，煞神站在那，她同样不想吭声！

    “二当家！在下烨南，他是烨北。大当家说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名唤烨北的男子站到她跟前双手抱拳，态度恭敬却显得不卑不亢。

    ——那声二当家把夏凉叫的差点被茶水呛到。只见她满脸通红的咽下一口茶后，拍拍胸口，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那个，那个zzzzzz”

    那个受宠若惊啊！在百草堂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哪位同门叫过一声“师妹”，“师姐”的。

    不过转念一想，夏凉你个没胆的，自原来是个堂堂正正的掌柜，现在顶个“二”倒小样起来了？丢人不！

    守在一旁的老朱见到新来当家的两个看似不好惹的手下对夏凉态度尊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默默退回厨房里继续收拾着还未洗好的碗筷！

    在他心里，没有比夏凉更好的主子了。从来不摆架子，年纪小小却很会体恤别人。总是说的比做的多。如果新来的“大当家”欺负他的话一一他老朱第一个站出来拼命！

    “夏凉，到楼上来！”

    低沉且不悦的的声音自楼梯间响起。

    听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擂鼓一般。烨氏兄弟一贯面无表情，但眼瞳却闪着讶异的光芒。厨房内正在洗碗的老朱动作僵住了，小九挺直着背脊，手中的抹布差点掉落。

    玄天的语气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浓浓的威严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当他不悦时那股冷咻咻气势更是压迫人神经得紧！

    夏凉翻了个白眼一一所谓死猪不拍开水烫！就当自己是头zzzzzz呃！没有这样骂自己的吧！

    万般拖沓的走上二楼，纵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夏凉还是咬着唇走进玄天的“书房”里。

    着因二楼还空着一间房，玄天入住后拿它改造成书房。夏凉真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才一天没见而已，整个房间的布局着实另她结舌。

    楠木书架，案台，香榧木雕刻的摆件，珍贵的波斯地毯。这辈子不是没见过如此奢华的装饰，只是，不解拥有雄厚财力的他为何单单看上寒碜的杏花记？鞍马县有的是比她财力雄厚的酒馆！

    她猜淩灸天也许知道此人的来历，只是碍于其中的势力不方便告知她一二罢了。想明白了，夏凉顿时感觉开阔多了，终于一扫几日累积于胸口的郁闷。

    淩灸天不肯说明白，虽然官场有官场的道道，但转念一想，夏凉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气馁！

    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若他知情却不肯透半点风声的话，那果真比她还会“做人”。

    拘谨站在书桌前，手脚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他的气势着实令人生感压抑，而最佳放松的办法，便是——游神！

    她别的本事没见长，这项到是专长！

    见她心不在焉，玄天懒得废话多说，随手扔出一张信笺，懒懒扫了她一眼，冷冷道：“看！”

    “有事么？”他大权全揽，她近日倒是闲暇不少。“青碧山？”她疑惑的再看下去。“和我有关系么？”

    “别告诉我在百草堂住了十多年连自己老家在哪里都忘了！”

    他双手交握，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慵懒且无赖的看着夏凉。

    “我老家在哪里和这封信有半点关系么？”夏凉不明所以的问。

    “近日江湖闹得沸沸扬扬，都说青碧山飘出一股异香乃是千年青碧树开花结果了。可惜——”

    “可惜青碧山乃是千里绵长的老深山，终年云雾环绕不说，山内古树遮天蔽日，暗洞无数，曾有无数资深的商队及老猎户一起进山结过均无一人生还出来过是不是？还有，相传青碧山内居住着一支古老而神秘的“碧山族”，世代守护着青碧山的神树。山外的人从来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却不断流传着有人被掳进山里通婚几年方得回家探亲一次。”

    “看来你对此还是颇为了解的！那么你更应该听说过十几年前江湖有名的组织“淩”吧？”讲到“淩”，玄天原本平静陈述的语气一转，眼神变得阴厉起来。

    夏凉吓得无措的看着他，双唇喁喁，没有再接他的话说下去。

    玄天鹰隼一般的眼神似是要在她身上射出两个洞来。“过一阵子，随我出趟门！”

    “你要我做什么？”淩组织已经不存在，即使残余的骨干重建了淩，那也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十几年前她不过是个稚童而已，能知道多少事？

    “别告诉我你十岁那年没有见过一个白胡子老头。当年他可是告诉你什么了？你又为何吓从此以后甚少出百草堂的大门，甚至宁愿赖在人烟稀少的百药谷终年不敢下山。”

    夏凉死死的咬着下唇，低眉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可惜玄天不许她像根木头一样杵立不语。粗糙的大手抬起她下巴。无视她脆弱的眼神。缓缓道：“到底是你娘亲拼死也要让你脱离淩组织，还是她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族人的生死都可以弃之不顾。你说，身为她的女儿，该不该母债女还？”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娘不忠不义？”夏凉气氛的挥开他的铁臂，可惜反被他握紧了柔夷。他的迫近如一座大山似的沉沉罩在她头顶上。拧着眉，她恼羞道：“放开我！如果你是君子的话！”

    “可惜我不是！”低笑的轻轻啃咬她细腻的颈脖，满意看到她战栗的抖着身子。“历代碧族的女子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

    “我不是！”她低喃。她想否认，毕竟知道自己身世的，虽然没有承认的打算。

    “还在以为夏家不知道你的身世？即使你一直流浪下去也保护不了任何人！那年你明明有机会回到你“死去”母亲身边的，到底为何你放弃了？或者，你自私的只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世？“

    “玄天，不要同我打哑谜，你到底想怎样？”几番周旋下来，她明显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对她了若指掌，奈何她对他的出身半点头绪均无，很失败啊！

    “若你对我身份有怀疑，我不介意你剥光了我的衣裳验明正身！”他恶劣低笑道。硬实的身躯倍加贴近她的柔软，邪妄在她耳旁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