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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发春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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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赵颜的,或者我根本就不知道爱这种东西会如何产生。

    我是因为爱赵颜才跟她交往的吗?我看不见得吧,至少,在那之前我还一直想跟“新梦想”那个温柔可人的蓉蓉发展发展呢。

    但是就如阿发那婊子所说,我跟赵颜或许真的是属于“不是冤家不聚头”的类型,因为自从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摔跤以后,我们就像被命运扭在了一起的麻花,彼此地牵缠,彼此地绊倒,直到最后终于纠缠成一根麻花。

    人在无从选择的时候,总喜欢接受命运给予的解释。

    说到摔跤,其实赵颜就曾经多次拷问过关于我摔跤的事情。

    女人真是喜欢翻旧账的动物。

    她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说!那一次,你到底看到没有!”表情恶狠狠的,做凶残状。我表情茫然,“什么看到没有?”

    “少装傻了,”赵颜揪住我的耳朵,鼻子里哼哼地说,“说,老实交待,那次你摔跤,到底看到没有?”

    我丝丝地直抽冷气,然后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我跌到你裙子下面那次吗?”

    “哼,记得很清楚嘛,”赵颜警惕地看着我说,“说吧,你看到没有?”

    “我不确定呀,”我犹豫地搔搔头说,“黑色的?”赵颜摇头,“不是。”“那紫色的?”“也不是。”“难道是黄色的?”“不是嘛。”

    于是一场审问变成了关于内裤颜色的讨论。

    “说了是紫色的嘛。”“说了不是嘛。”“那肯定是淡黄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嘛,”赵颜终于急了,“你什么眼神啊,明明是红色的。”

    我忍不住爆笑。

    赵颜这才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追杀我,“你这个臭流氓!”

    我一边得意地笑,一边狼狈逃窜。胸大无脑啊,这话果然是有根据的啊。

    赵颜除了问摔跤的事情之外,还问过一个让我头疼的问题。她问我,为什么我有一段时间老是刻意躲着她。

    关于这件由迷信思想引发的事情,其实现在我都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当时我之所以躲赵颜的理由我还是记得的。

    不过,这理由可不能告诉赵颜。要是让赵颜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曾经是比贞子还可怕的存在,她肯定会掐死我。

    跟赵颜恋爱了,相处了,一切都还是顺心的,事实证明,我们两个在一起还不至于“五行相克”那么可怕——虽然后来她一只逼我吃花菜呀吃香菜。

    唯一让我很郁闷的一点是,从认识开始,赵颜就叫我“小学弟”,到后来恋爱了,“小学弟”是很少叫了,但一个“小”字却沿用至今,最后基本定型为“小老公”。

    这个称谓倒也没什么,可是弄得我们俩基本上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姐弟恋”典型。

    你可以想象,当赵颜在大庭广众之下甜腻腻地叫我 “小老公”的时候,我面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异样目光是怎样的面红耳赤欲生欲死。

    我曾百般威胁她去掉那个给我带来大量回头率的“小”字,但她只是假装答应,然后下一次就叫得更加甜甜蜜蜜,更加嗲声嗲气黏黏糊糊。

    唉,我上辈子作的是什么孽哟。

    为了反击,为了打击统治者的嚣张气焰,我挖空心思,终于在她身上找出了一个突破口。

    之后,我运用了替代的手法,为她取了一个不雅的称号——“大屁股”。

    第一次将理论运用于实践后,我发现,这一招竟然收到了奇效,有次她在公共场所跟我发生了小争执,她故技重施,威胁性地叫我“小老公”的时候,我便好整以暇阴森森地不轻不重地回一声“大屁股”。

    她立即慌了,目光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听到,然后,她红着脸掐了我一把,压低声音说,“坏蛋!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让人听到了多难为情!”

    我心里窃笑,故意板着脸说,“谁让你故意那么叫我的?你就不怕我那为情呀。”

    赵颜不满地嘟嘴,“讨厌,不叫了还不行吗?”

    “不行,”我立即乘胜追击,“你以前都欺负我这么久了,现在要补偿我!”

    赵颜可怜巴巴地瞪着我,“那你想怎么样啊。”我想了想,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脸上说,“亲我一口就暂时饶了你。”

    “啊,”赵颜四处张望了一下,紧张兮兮地说,“在这里啊?”我用力点头,“是的是的。”

    “唔。”赵颜眼睛骨碌骨碌地四处瞄了一下,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狠狠地嘴了一口。

    然后,她猛地捂着嘴缩了回去,“呜呜,磕到牙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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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和赵颜恋爱对人类对社的影响,还有许多不得不说的故事。

    最首要的一条就是,受我恋爱成功的刺激,我那一层楼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恋爱潮,那情形看来就跟禽流感似的。

    所有牲口似乎同时到了发情期,那帮人每天嗷嗷叫嚣着要泡尽文学院美女,还要泡出学院,泡向全校。

    事件的发展导致了我的小小成名。

    我私下里问王胖子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是什么因素使我的个人事件达到了影响人类的高度,那厮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解释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你想想,像你这种有名的断背山下来的人都能泡上妞,像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货色都能谈起恋爱,广大人民群众还有什么理由沉默?单身贵族们还有什么顾虑?战鼓已经敲响,长枪已经磨亮,光棍的春天就要来临,让我们荡起双桨,行驶在泡妞的河湾”

    lgbd,他写作文的时候咋就没这创作才情呢?

    “我有这么差吗?”我在宿舍愤怒地抗议,“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毛主席教导我们,夏天是个好同志!我们不能因为他言语的轻佻而怀疑他品德的高尚!不能因为他行为的淫荡而怀疑他内心的纯真!夏天同学恋爱成功,是社进步的表现,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

    等我长篇大论完后,陈建勋那贱货一句话就吧我击垮了,“不错,夏天是个‘好同志’啊!”

    娘的,引火自焚了。

    恋爱潮过后,找到没找到对象的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自习回来,宿舍里的情形跟往日一样,一圈人围着看cs,一圈人围着看a片。

    王胖子有个怪异的习惯,那就是看a片从不看前戏,所以他一般躺在床上,时不时大吼一声,“开始没有?”下面回答,“还没有呢,还在舔。”

    过了几分钟,又一声大吼,“开始没有!”“没呢,还在舔。”

    “靠!”王胖子火了,将枕头一摔,破口大骂说,“td还有完没完了?日本人拍个毛片就是磨叽,老舔老舔,舔个jb毛啊!”

    “我靠,胖子?”罗华兴惊讶地抬头说,“你神了啊,你都没看就知道她在干啥呀。”

    我看的口干舌燥,正喝水润喉咙呢,听这句差点没给呛死。胖子也肥肉直抖地从床上跌落下来,砸坏了他坠床史上的第三张凳子。

    正笑得不可开交,门口突然传来一嗓子,“班主任来了!”大伙儿顿时吓得一激灵。于东凯眼疾手快,啪地直接掐了电源。

    然后,一群牲口有的聊天气,有的聊时事,有的实在找不到话题,干脆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似乎要改行研究建筑。

    片刻之后,一个人头从门缝里探了进来,对我们极其猥琐地一笑,尖声叫着说,“hi,e 一n baby!”“靠!”一群愤怒的牲口蜂拥而出,将假传圣旨的阿发缉拿归案,然后押到床上起了满清十大酷刑。

    阿发在人堆里抱头惨叫,“大爷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别,别打脸别打脸!我靠它吃饭的啊!”

    揍完人之后,一群人迅速各就各位,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

    那史上最贱的阿发则捋了捋头发,在日本女优的呻吟声中若无其事地向我晃了过来。

    他晃到我面前,一脸淫荡地在身上左抠右摸,捣鼓了半天。

    正当我以为他要掏出几两银子孝敬大爷我时,他却成功地掏出几张纸递给我。

    “不是吧,大老远的送几张纸来?”我大失所望地看着他说,“不用了吧,我们宿舍啥都缺,就是不缺手纸。”

    “靠,”阿发低声骂了句说,“不是手纸!”

    “哦!”我恍然大悟地说,“你又从书店偷撕黄色书页了?”“日!”阿发恼怒地瞪着我,“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关键是你啥时候干过点好的?”

    “毛!”阿发瞪了瞪眼睛,然后又做出谄媚的表情,凑上来淫笑着说,“这是我写的情书,想给你”

    “啊?不是吧!”我大受惊吓地跳起来,躲到了椅子背后,“难道你一直都在暗恋我?”

    “我靠,你少扯jb淡了,”阿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表情极为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吧,这是我写给我梦中情人的情书!”

    “我顶你个肺呢!”我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发说,“你也到了发情期吗?”

    “少废话,就你能发情?”阿发又凑过来,把那所谓的情书抖开,摊到我面前说,“来来来,你给我修改修改,你不大作家吗?给我看看,写的好不好,有没有文采。”

    我怔了怔,“谁跟你说我是大作家来着?造谣也不是这么造的吧,凭什么拿作家这一称号来侮辱我高尚的人格?”

    阿发诧异地看着我说,“怎么,你不是说你小学的时候参加作文比赛获得了三等奖吗?”

    “放屁,”我怒不可遏地捅了他一拳,“明明是鼓励奖!”

    “管你几等奖呢,”阿发满不在乎,继续把情书往我面前推,“来,给爷好好看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