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吧 > 都市言情 > 大宫-玉兰曲 > 第42章 落发

第42章 落发

推荐阅读: 情欲超市   小雄的故事   明星潜规则之皇   强制发情(abo)   电车里的日日液液   乡野欲潮:绝色村嫂的泛滥春情   爱的释放   人生得意须纵欢   秘密花园   飘飘欲仙   豪门秘史   快穿之名器尤物   我的美味儿媳   交换的妻子   都市皇宫  

    吃惊过后,我冷笑道:“难道出家就可以赦免一切罪过吗?尼师你不知道淑妃在这件事中的险恶之心吗?这样的人佛家也可以收留吗?”

    贞蓄尼师盯着我,问:“真的是她的险恶之心吗?”

    我被她看得心虚,“您这话问得是什么意思?是她欲害四皇子和陷害哀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这样还不够险恶吗?”

    “您还记不记得贫尼第一次见您的时候,贫尼曾说过您不似礼佛之人,因为您的眼睛流露出太多复杂的心机而您的姊姊,明显远远不是您的对手。贫尼与她见过几次,她的眼底流露的是一种迷茫与痛苦。贫尼此次来并不是要为她声张正义,更无法得知这件事她是否无辜,只是她与佛有缘,贫尼想挽救一个悲苦的女人罢了。”

    我心中暗忖,权禹王与贞蓄尼师不愧是姐弟,有些事情的想法都很相似。见我不说话,贞蓄尼师继续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是淑妃败了。一个出家人还有什么可让人顾虑的呢?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只是在苟延残喘地活着罢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在很快的思考着什么,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尼师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哀家还能说什么呢?哀家会向皇帝建议,但他怎么定夺就与哀家无关了。说出来您也许不信,即便您不来,淑妃也许也可以留下一条性命。”

    贞蓄尼师起身,再对我双掌合十道:“太后还算是讲道理的人,贫尼没有白跑一趟。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有功德的事情。”

    我苦笑,“那么也算尼师的功德吧,哀家的罪孽深重恐怕佛祖都不会原谅吧。”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做呢?”我看贞蓄尼师的眼神,意识到她说的并不是姊的事情,她说的是我和权禹王的事情。

    她了解我与权禹王以前的感情,我与权禹王现在的事情她恐怕也猜到了。所以她才会为姊求情,因为她觉得姊是这段孽情的牺牲者。

    “哀家私以为,出家是为了逃避现状,念佛是为了修行来世,这是不是也是种私心呢?而哀家,宁愿要的是今生。”

    贞蓄尼师震惊地看着我,很久说不出话来。

    贞蓄尼师走后,我对如意叹道:“姊不会死了。看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无论这个人在多高的位置之上。”

    “那岂不是留下后患”如意小心翼翼地说。

    “不她只是留下一条命而已,既然贞蓄尼师这么保证。她是皇帝的姐姐,她说的话我不可能不考虑。况且如意你跟了我这么久,如果你认为我会杀了姊那么就实在太愚蠢了。痛快的死是一种解脱,那是对姊的赏赐,痛苦的活着才是一种折磨。还有,善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不能不顾虑她的心情”

    我向权禹王为姊求情,再一次向他展示了我的宽容与大度。加上皇后也从旁劝说,她虽然对姊逐渐不满,但毕竟之前的情分还在,更看在她那未成年儿子的面子上,所以姊免除一死,以尼姑之身留在了冷宫,废除静淑妃的封号,贬为庶民。她的家人——大娘和淡承嗣被没收家财,赶出京城,而大娘听说姊已经落了发,尚未来得及离开京城,就大病一场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再没有,再没有可以扰乱我心的事情,以后一切都将顺心如意。

    “今日太后娘娘似乎格外的容光焕发呢,许是遇到什么喜事了。”梳头的侍女欲讨我欢心说。

    我在铜镜里左看右看说:“这以后啊,天天都该这样”

    “那是自然的了。”侍女笑着迎合说。

    这时我从镜中瞄见善善走了进来,她脸色不大好看,神情有些沮丧。已经不再年轻的善善身体发起福来,面容也早爬上了皱纹,脸色发黄,虽然一直进补上好的汤药但血气不足的病症却一直不见好转。我对身旁的两名宫娥使了眼色,她们慌忙上去欲扶善善入座。

    善善挥手制止她们,嘴上连声说:“不用不用。”但坐下时却费了好大的力气,不免有些喘起来。

    我看着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有些气恼,语气不免尖酸地说:“看你,一大把年纪还去自讨没趣。你刚才过去看姊了吧?她这个人一向是这样,从来不会领别人的好意。”

    善善不免抹了两滴眼泪,感慨说:“唉,老奴能怨她什么呢?本来也是大好年华却剪了头发,怪叫人心酸的。”

    我想善善见到姊那个样子,是觉得对不起我父亲吧。还有她悄悄捎给淡承嗣一些财物的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年轻大了的善善,越来越模糊了对错的概念,相反总是以感情来判断,我不忍心去指责她什么,只是我不理解,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为什么没有一点变淡,甚至还越来越深了呢,甚至还要负担起这个男人的家人。听说她与我的父亲,只有一夜的姻缘不是吗。

    我走到善善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她的手不再光滑细腻,我像哄着小孩子般对她说:“善,她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很大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你已经对得起她了。别再想这件事了,好吗?你该找那些宫人陪陪你,找些乐子,这样我也才放心。”

    善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回道:“对不住小小姐了,让您担心,老奴最近实在有些多愁善感了。”

    我摇了摇头,又劝说了她一会儿,过后就命人带善善下去休息了。

    我发现我实在不能不厌恶姊,哪怕她现在应当是无欲无求的出家人。她纵然恨我,甚至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但是对善善,那样一把年纪带着善意而去的善善,她又何苦以那样的态度去对她让她伤心呢?也许她是想这样让我痛苦吧。

    从那件事情以后就还没有看过姊,我对宫人说:“我们该探望一下那位出家人了。”

    冷宫必定是萧条c破败的,哪怕御花园的花儿开得是多么绚丽,也与这里无关,那完全是两样的世界。而姊在冷宫中的尼庵与贞蓄尼师的竹青庵更不可相提并论,门前连像样的竹树都没有,只有杂草纵生。

    因为是待罪之身,又是出家人的身份,所以身边连服侍的丫头也没有。年欢去敲门,张开门的正是姊,我一眼瞧见了她那及肩的短发。

    姊见到了是我们一行人,大吃一惊,几乎是同时砰的一声关了门。

    随行的人皆想不到会如此,互相看了看,而对姊这样的行为我却并不大惊小怪,只冷冷地高声说:“贞静尼师是想让哀家叫人把门踢开吗?”贞静是贞蓄尼师为姊落发时给她起的法号。

    一时间的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姊苍白着脸再次把门打开。

    我想她一定不想让我看见她的落魄模样,所以她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本来我们姊妹的身高相差不多,可是当我走到她身边时,我觉得我在俯视着她,我以讽刺的口吻说:“佛家子弟可以将来者拒之门外的吗?”

    接连的一些事情也许使姊的精神接近崩溃了吧,她一下子跌坐在门槛,捂着脸哭道:“你还来干什么,来干什么难道我都现在这副模样还不够吗?”

    这时四下的人都悄悄地退下了,不知为什么,看到姊现在的这副样子,我丝毫没有怜悯之情,但是也没有我想象中那种畅快的心情。今天就应当是我们姊妹相对这么久以来最后的结局了吧,过程让人痛苦,胜利又来得轻易,从此我的恨将再无寄托,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有些怅然若失。

    我幽幽地说:“姊你为何如此蠢钝呢?像你母亲一样的蠢。当初竟然还想着调换我赏赐的花,可有什么用呢。当初东吴的周瑜曾发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我不明白,论相貌c学识和心智,我都要远远胜于你,父亲为什么要生下你疼爱你呢?”

    姊此时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她带着哭腔断续回道:“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你现在将我陷害成这个样子,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姊的话激怒了我,我伸手狠狠地扯住了她的头发,那也许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她整个脸仰视着我,她的眼角还有未流完的泪水,她却扯着笑容倔强地说:“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吗?你只不过是父亲众多小妾中的一位生的孩子,你和你那地位卑微的母亲永远不会出现在淡氏的族谱之中若不是因为你娘,爹爹就不会那么早死,他会和我娘一直过着伉俪情深的日子;若没有你,我现在还过着大家闺秀的生活,会嫁给心爱的人而不会是现在这样痛苦”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大笑起来,“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心里话吗?是我娘和我造成了你们的不幸?那么谁来给我们公道呢!”

    姊逐渐从自怜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她恢复了一贯的神态,语气也尖刻起来,“你和你母亲就是愿意抢别人的东西之前十二皇子对我好,你偏要夺却又不要他,现在又爬上权禹王的床”

    “住口!”我甩了姊一巴掌,声音清脆无比,“这根本轮不到你这个不受丈夫宠爱c每日守活寡的女人说什么!”

    “那我也是由太后钦点嫁给权禹王的妃子你呢?表面看起来风光无比,实际每晚偷偷摸摸!我虽没见识过你们的丑行,但笨想你若不出卖色相,权禹王也不会将太后的权力还给你!”

    是谁说的姊性格内向,温文尔雅呢?而她在我面前恶狠狠地瞪着我,恶毒的话字字都剐在我的心上。我顺了顺呼吸,不能被她激怒,她也就能逞这一时之快而已。

    “姊你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刺激到我吗?可是现在切切实实失败的是你。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也总比你现在这副样子要强。噢,出家人可以像之前那样说恶毒之语吗?不会烂掉嘴角或下地狱吗?”

    姊被噎到了,她站起身来,拍拍她土黄色尼衫上的尘土,语气疲累地说:“你请回吧!我们姊妹之间的仇恨永远也无法改变,不!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我的妹妹。你来无非是想看我落魄的样子,来嘲笑我,可惜我告诉你你办不到,我根本对权禹王没有感情!我更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现在反而一切都好。你继续当你的太后,但你恐怕也杀不了我,以后谁笑到最后还很难说!”

    “你的意思是还把希望寄托在你儿子身上吗?哀家来也是想告诉你,少打四皇子的主意!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戈敏都不会再有希望,若是四皇子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就拿他来陪葬!”

    姊浑身一震,她紧张地说:“你想把敏儿怎么样?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能这么没有人性!你陷害我的事我根本没有和他提起过,他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叫哀家陷害你?若是真想保住你儿子的命,刚才竟还敢那样对哀家说话。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着,也许你儿子还能免除一死,否则哀家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当怒气冲冲的发泄过后,姊意识到她的儿子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一下子颓丧下去。

    “你若是还有半点良心,就不该将我们的恩怨牵扯到敏儿,何况他平时还那样亲近你”

    “哀家刚才说了,这取决于你。以后善善若再来看你,少摆出怨气冲天的样子。你与你儿子也不可以私下再见,别想动什么其他的手脚,否则别怪哀家不客气。”

    姊此时也只有隐忍而无力地点了点头,屈辱的泪水又再次流了出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姊,她披着及肩的短发,身穿朴素的尼衫,面色苍白,这样的她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从此她将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也决不允许她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吧姊。”我说。

    那天夜晚刚刚降临,宫中都点起了烛火,勤政殿灯火通明,那温暖也驱散了秋夜的丝丝寒意。

    我半低着眉眼,身穿后宫宫娥最朴素的白裳红裙,挽着简单的发髻,缓缓走进了勤政殿。

    此时权禹王正坐在殿中的最上首,伏案批阅奏章。

    这里也是我十分熟悉的地方,曾经我也坐在这里,为那些决断不完的国家大事而眉头紧锁。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在这坐稳了江山,而我以女人的身份走进这里,心情是轻松的。

    我将端盘中的黄釉龙纹小杯拿出仔细地放在他的手边,轻轻说:“皇上,茶好了。”

    权禹王此时正在奏章的末端写着批注,也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王全呢?把王全叫来,把这些批好的折子发出去。”

    我没有回话,反而绕到他的身后以手轻轻按在他的左肩,又碰触到他的脸庞,细声说:“是王全公公叫臣妾来伺候皇上的。”

    权禹王此时身体一僵,用很大的力量抓回我的手,怒道“放肆”。等到他回头,那时我的脸上只淡淡化了妆,与平日的华贵打扮有许多不同,他细眼一看,才认出是我,便是又惊又喜。

    “奴兮,怎么是你?你这小东西!”他坐在龙椅之上略带责备地将我抱在怀中。

    “是我叫王全带我进来的。”我微微地笑着,有种恶作剧过后的快乐。

    “朕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这样过来”权禹王再次上下打量我,然后说:“好看,就像那刚进宫的小宫女儿似的,若是选秀肯定第一个被选出来。”

    我咯咯地笑,说:“那这么说我还不老。你最近太忙,今天不是托王全传话说不过去了,我便自己想了个主意过来看你。”

    “好是好,不过你刚才可是把朕吓了一跳,朕还在想哪位宫人敢这么大胆。快入冬了,朝廷的粮食储备c火炭收购c驻军的粮草和棉衣分发一大摊子事,朕此时恨不得多长一只脑袋,多长一双手来。”

    于是权禹王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向我絮叨了一会儿,我想了想,给他讲了讲我之前的做法,其中有些很得他的肯定。

    权禹王就这么抱着我说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问道:“昨日我们刚见,今日你又特意过来找朕,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要与朕说?”

    我略带娇羞,不好意思看他,只伏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权禹王没有听清,问我什么。

    “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这次我看着他清晰地说。

    权禹王没想到我说的会是这个事情,因为我第一次怀孕时是排斥的,他略有欣喜地确认道:“奴你说的是认真的?”

    “一个孩子太孤单,雾儿总是需要个伴儿。”

    戈敏的存在让我不安,我总怕雾儿会出什么意外,为了他的或我的万无一失,最好的就是再生一个孩子来巩固现在的局面。今日我之情动,想必也是非常好的受孕之机吧。

    “昔日唐代尚为晋王的李治在更衣室与武则天发生j□j,今日我们在此情趣也丝毫不逊于古人。”权禹王打趣道,一边以手抚摸着我挑动我的情欲。

    “抱我到那边的偏殿这总归是办理朝政的地方”我剩余的意识使我喃喃地提醒道。

    “朕正在办正事”权禹王低声地回道,此时他将我放在了龙案上,我能感受他那依旧强壮的身体紧绷绷地正在积蓄着力量,他有些粗鲁地说:“朕办这些折子,朕也要在这张龙案上办你,办一件繁衍皇室血脉的国家大事”

    他那故意贬低和轻蔑的话让我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我双眼迷离地看着这个男人,手微微颤抖着感受他那心脏有力搏动的地方,不知不觉红了脸,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手指去轻轻解开他龙袍上的衣扣。当那个时刻来临,我们都低叹了一口气,权禹王狂放地说:“在这里这样,我们一定是前无古人c后无来者吧”

    他还说:“奴你让朕那么快乐朕像这样离不开你。”

    “奴,再为朕生十几二十几个孩子”

    向来庄严而空旷的勤政殿,曾经有那样的一夜被充满男女私欲的气息笼罩,微微作响的椅木声传散到每一个角落。掉落的奏折和茶杯c披帛c龙纹腰带混在一起,也许后来去偏室的路上还掉落过我的发丝那快乐是我回忆里做女人最妩媚的时光。

    这偌大的殿里只有我们两人,没有人敢进来。

    以后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这后宫里以后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男人和女人相守相知,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最近麻烦收藏一下我的专栏,这样以后有什么新文大家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啦。《东宫雌兔》在攒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