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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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上头的允许,这里吃喝都成问题,更别说药物了。好在针扎在身上伤口很小,只是瞬间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罢了,芳洲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心里叹了口气,妾室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给男人准备的发泄玩物,真正的主子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她若不自在,那么磋磨这些妾室跟着她一起不自在好了。

    不就是看这边没有娘家撑腰吗?换做是楚寒烟想来她也不敢动人家一根指头。看来自己就这么贸然的跟在颜夕月身边,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一点儿情报都没探听出来,是该做下一步的打算了。颜夕月也没把这些小伤放在心上:

    “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这些疼我还是能忍得住。?”芳洲还以为她从小没有爹娘的疼爱养的稍微粗糙了些,心里第一次开始可怜这个女人。

    萧晟睿回来的时候,自有人将府里的一切报知给他,他知道夏氏心里必然不痛快,所以这口气出也就出了吧。这点儿小性子也是女人常使的,横竖她的心底也不坏,没弄出人命就算是心慈的。同时他有些懊恼和不甘,更是将颜夕月这人惦记上了。男人便是这样,越是难到手的吃不着的越是觉得美味,只等着等侧妃的事告一段落再收服她,欲擒故纵看来这个女人的美人计还是挺管用的。

    颜夕月虽然已经慢慢的接受了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可骨子里还是有着上位者的尊严和傲骨的,如今被夏氏这么一打压,仿佛生生将她的傲骨拆掉了一般,就像是蔫掉了的菜叶般没有了精神。她躺在床上反思,难道这就是以后要过的生活?和这些个心口不一的女人们争夺一个男人?或者勾心斗角的争夺宠爱?她想了又想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的东西和别人一起分享。

    想从前做皇上的时候何等的威风自在?只可惜大好的江山c至高无上的权利都如黄粱一梦,烟消云散了,就在这样一个寂寞的夜晚,颜夕月仿佛忽然参透了生命的真谛。临死的时候那种对生命的渴望,哪怕用她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取她也觉得值得,权利c钱财c美色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哪怕她是皇上也无法将这些一直带在身上。重生时的狂喜和被换掉身份的绝望

    到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既然上天给了第二次生命,那就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而不是在这里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争宠爱c抢男人,本以为在卿弟这里混到老死这辈子也就过去了,可看目前的情形这种美梦也该醒了,若芳洲不想陪自己吃苦胡闹,就放她回老家找个男人,过她自己的日子去吧。

    连着两天颜夕月连院门都没出,芳洲也颇觉诧异,还有那日对颜夕月惊鸿一瞥的梁思逸更是如百爪挠心,吃不香睡不着,精神恍惚。心里暗恨自己呆傻,应该跟着马车看看她究竟是哪家的女儿,也好央了娘亲将人娶进来。如今没头没脑的在街上乱晃,想来她是再也不会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一起玩闹了。

    萧晟睿暂时歇了征服颜夕月的心思,老老实实的等着府里办喜事,夏氏和往常一样,颇殷勤的张罗着一切事物。楚太后一边满意的赞赏着王府主母的气度,一边叮嘱她别累到了肚子里的孩儿,夏氏感恩戴德的谢了懿旨。

    一片鲜艳的红色将王府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夏氏虽没空理会颜夕月她们俩,却也没少了她们的生活用度。芳洲想或许是怀着孩子情绪容易失控吧,否则夏氏也不会这么急哄哄的拿颜夕月泄愤,若换做是她至少要看看王爷的心思,究竟对这个女人用了几分,才好斟酌如何应付。

    楚寒烟得意中带着几分忐忑,虽然自己就要名正言顺的成为侧妃了,但这仅仅代表着斗争才刚刚开始而已。夏氏略显怀的肚子如今是她最大的敌人,她从心底里是很看不起夏氏的,无非就是一个庶女生的,如何抵得过自己的身份地位,想要我给你做小伏低做梦!

    表面上两人如亲姐妹一般相亲相爱,背地里恨不得将对方踩在脚底下,一个自认为身份不凡,一个想把从前受的欺凌找回来。颜夕月看着这俩人虚伪的做派,从心底里觉得恶心。

    本来人已经抬进府了,纳娶的仪式也不必那么繁琐,可太后懿旨谁敢不给楚家人几分面子。所以虽然这仪式没有娶正妃的时候隆重,可宾客却比那时候要全得多了,况且这个时候朝臣都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夏氏在后面招待女眷,面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心里什么滋味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楚寒烟早就打扮妥当,坐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脸娇羞,一身得意略带一点点忐忑,身边的妙儿和媚儿也跟着扬眉吐气,眼睛就快要长在脑门上面了,砚儿和墨儿却是很替王妃主子不忿。

    今日府里热闹万分,下人们脸上都带着笑里里外外的忙着,这个场合自然没有颜夕月什么事。芳洲不知从哪弄来了两套下人们穿的衣服,收拾了些细软拿着手里的对牌,两人就趁着人来人往的时候大摇大摆的从府里出去了。颜夕月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害怕的,这和平时出去闲逛不一样,还好芳洲很是镇定,拉着她的手尽量躲着宾客们。

    王府外的车轿排了不知有多长,主子们进去喝酒了,只留下一些伺候的和车夫,所以颜夕月和芳洲心里着急却走不快。还好今日出入的人多,并没有人注意她们。

    “我们现在要到哪去呢?是出城还是躲起来?”突然间的自由竟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这里离城门有些远,单靠咱们现在的速度,我想关城门之前咱们恐怕来不及了。姑娘您是不知道,每次我们出门都有暗卫跟着的,今日大概是府里办喜事,王爷另有安排,等天黑下来咱们逃走的事情就会败露,到时候恐怕就要全城搜捕咱们了。”

    “不过就是个没有名分的妾而已,王爷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抓我们回去吗?”

    芳洲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她心里清楚着呢,两个人这么一逃,等于是坐实了细作的身份,起码王爷是会这么想的。也算是两全其美吧,一方面王爷始终会把注意力放在颜夕月这边,就让他一直顺着这条错误的路走下去,对于她们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另一方面她总觉得这个颜夕月身上有着极大的秘密,哪怕自己探听不到,带回去或许也是有用处的。

    “谁能猜透男人们的心思,或许王爷会觉得您的出逃让他落了面子,再或者皇上若知道了,拿这件事难为王爷也说不定,反正咱们想出城不容易。”

    “芳洲,我怎么觉得你今日和平时很不相同,想事情全面周到不说,连咱们被暗卫跟踪你都能觉察到。”

    “姑娘您别忘了,我再宫里呆了那么多年,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

    “那我们现在去哪?什么时候出城?”颜夕月可不想自己再被抓回去,被夏氏,楚寒烟之类的人欺负。

    “这个姑娘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就什么都别问,从进到宫里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想后路了,忍耐几天到时候我保证咱们一定能平安逃走。”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芳洲带着颜夕月七拐八转,来到了一处院子,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没多一会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看到芳洲略吃了一惊,随即立刻打开大门将她们放了进去,又悄悄的向后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着才放心的将门关好。

    芳洲仿佛对这里很是熟悉,她拉着颜夕月一路向后院走去,

    “我们就躲在这里,不怕官兵们挨家挨户的搜查吗?”颜夕月很是担忧的说道。

    “当然不会躲在这里啊,那不是等着被抓回去吗,我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才打点好的呢,您现在听我说。”芳洲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盯着颜夕月的眼睛说道。

    “芳洲,你的眼神真的有些吓人。”

    “我听说最近有他国的使臣出使咱们大陈国,咱们就混在他们的队伍里,你想啊谁敢搜查他们哪?到时候咱们顺利的出了城,就躲到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过咱们的逍遥日子去。”

    颜夕月惊得长大了嘴巴,想了半天才道:“你可知道是哪一个国家,使臣的队伍里很定有许多护卫,岂可容咱们冒失的闯进去,到时候被当成刺客岂不更惨了?”

    “所以说,我费了许多银子打点吗,其实进宫之前我家就住在西北,和那个什么吐蕃c西域c蒙古那些个国家临得很近,所以我略懂一些他们的语言。”

    “可是,可是你整日都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去安排的这些呢?”颜夕月这时才觉得芳洲果然不是一般的简单的宫女,她身上或许还有很多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事情。

    “姑娘,我知道说了这么多您一定会疑惑,其实我也和您一样,只想逃开这里。当年我父母被害,我也是迫不得已被人辗转卖了又卖,最后进得宫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有一天我能回到我的家,给我的父母上一炷香”

    颜夕月觉得自从变了女人之后,她的脑子明显的不如从前好使了,芳洲这一段凄婉的身世,成功的将她的疑问拐了个方向。她安抚的拍了拍芳洲的背,叹了口气。芳洲以为颜夕月也想起了自己可怜的身世,果然很容易的就引起她的共鸣了。

    “姑娘,咱们就这么走了,您说王爷会不会难为您的母亲。还有突然间就走了,您放得下她吗?”芳洲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我我关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没养过我,那就当做没有我这个女儿好了。”

    芳洲说服了颜夕月,就带着她来到一间屋子,从里面迎出来一个人:

    “两位姑娘,在下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