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我本是我，世俗无拘5

    楚兰歌嘴角挂着讥笑，道：“原来是南宫夫人，好大的威风。方才南宫老爷不是让你思过去了吗？怎么来了这里？”

    “你——”南宫夫人面色铁青。

    平日在府中作威作福，哪个见之诚惶诚恐讨好逢迎，如今让一个没权没势打扮得像难民的小丫头出言讽刺，脸色肯定过不去。刚才对南宫老爷一点顾忌都在愤怒中抛了，抬起染着蔻丹的手指，颤点着楚兰歌怒斥道：“一个贱丫头，也敢在我们府上撒野？来人，给我掌嘴！掌到她求饶为止！”

    在场的人是表情各异。

    有同情，有无奈，有看戏，也有轻蔑的。

    南宫夫人当家，见她愤怒生气，有场没多少人敢替楚兰歌求情。

    楚兰歌望着跪在地上颤抖的丫鬟叹息。

    若不是为了她，楚兰歌也不会出言讽刺南宫夫人。

    当南宫夫人身边一个目光阴沉的婆子走过来，楚兰歌退了数步，平静道：“南宫夫人，你确定对客人动粗？”

    “客人？我们家在外养的一个贱丫头，你那被休弃的短命娘亲都归娘家管。娘家的男人还没死光呢，你一个赔钱货便想自立门户？休想！快给我掌嘴，打到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为止。”南宫夫人怒喝，骂得理所当然。

    楚兰歌也知道南宫夫人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世俗的习陋，女子地位低下，没自由权利，相当于男子的附属品。她曾经可以驰骋沙场，叱咤风云也是托父亲胸襟宽广大义之福。再加上本出身军营，万千军人宠爱，环境造就。何况，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寇，生死之间谁会在意敌手是男是女？

    她是用鲜血杀出的路，用战功铺下的荣耀。

    婆子一巴掌甩过来时，在想着事的楚兰歌本能便挡下。

    甚至，在指间有一把小刀，刺入婆子的掌中。

    杀猪似的惨叫，自婆子嘴里嚎出。

    全场惊起！错愕盯着楚兰歌。

    半晌回过味来，有些人眼中闪过幸灾乐祸，还有趣味性。

    楚兰歌有点庆幸没叫林嬷嬷跟过来，不然，想退也难。

    这时，年轻男子一脸趣味，盎然出声，唯恐天下不乱道：“有趣，一个丑丫头身上还带着小刀？胆子不小，是想干嘛？准备杀人么？娘亲，你的权威都不值钱了，她带着刀子或许是想杀你。”他这一声娘亲，喊的正是南宫夫人。

    火上浇油，随时瞧戏。

    南宫夫人脸色更为难看，“阿福，叫人来，把她给我捉住，往死里打，打！”

    是疯了，真是被气疯了！

    楚兰歌不惧，只是，她是来看老太太，不是来和她们一般见识的。

    眼下，是没办法了。

    南宫夫人发话，外面很快就进来数名家仆。

    刚刚痛叫的婆子，也被人带下去止血。

    数名家丁想捉她，楚兰歌也怒了！

    “住手！谁敢上来，我杀了她。”楚兰歌吼道。接着，抬眸盯向南宫夫人。下一刻，她单臂一甩，笃！一道刀光，刺进了南宫夫人身后的隔断木质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