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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冀州城甄宓救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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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曹操乘袁绍之败,整顿军马,迤逦追袭。 袁绍幅巾单衣,引亲卫大戟士八百骑,奔至黎阳北岸,大将蒋义渠出寨迎接。至帐下,袁绍把其手曰:“孤以首领相付矣。”义渠避帐而处之,使宣令焉。

    又有大将韩猛领军一万支援黎阳,蒋义渠又诏谕离散之众,败军闻绍在,又皆蚁聚,军势复振,议还邺城。袁绍遂使蒋义渠c韩猛领军镇守黎阳,招抚散兵,抵挡曹军。自己只在八百大戟士的保护下往归邺城。

    军行之次,夜宿荒山。袁绍于帐中闻远远有哭声,遂私往听之。却是败军相聚,诉说丧兄失弟,弃伴亡亲之苦,各各捶胸大哭,皆曰:“若听田丰之言,我等怎遭此祸!”

    袁绍亦有悔意曰:“吾不听田丰之言,兵败将亡;今回去,有何面目见之耶!”

    次日,上马正行间,逢纪引军来接。

    袁绍对逢纪曰:“吾不听田丰之言,致有此败。吾今归去,羞见此人。”

    袁绍帐下,河北系与中原汝颖系文武互相争权夺利,早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袁家出自汝南,袁绍起义之初,帐下多是汝颖籍的文官武将,后胁迫韩馥,占有冀州,也一并接受了冀州的诸多将吏,如沮授c审配c张颌c高览c麴义等。双方在袁绍继嗣的问题上争斗的极为激烈,中原汝颖系以辛评c许攸为首支持长子袁谭,河北系以审配为首则支持三子袁尚。

    而身为冀州人的田丰c沮授二人却认为立嗣以长,多次在袁绍面前进言请立袁谭为嗣。这令审配等对他二人十分记恨。

    逢纪,字元图,南阳人,他本是中原汝颖系,却与审配交好。当初有人谗配于绍,绍问纪,纪称“配天性烈直,古人之节,不宜疑之”。绍曰:“君不恶之邪?”纪答曰:“先日所争者私情,今所陈者国事。”绍善之,卒不废配。配由是更与纪为亲善。官渡一役,中原系许攸在审配设计之下叛逃,淳于琼战死,实力大损,一时间没有与河北系相争的实力。而冀州不支持三公子袁尚继嗣的沮授被俘,张颌c高览二人也被逢纪排挤,投降了曹操,逢纪与审配认为,只要在除掉田丰,则三公子继嗣一事再无阻力。

    逢纪遂谮曰:“丰在狱中闻主公兵败,抚掌大笑曰:果不出吾之料!”

    袁绍大怒曰:“竖儒怎敢笑我!我必杀之!”

    遂命使者赍宝剑先往冀州狱中杀田丰。

    田丰乃是巨鹿郡人,天姿瑰杰,权略多奇,少丧亲,居丧尽哀,日月虽过,笑不至矧。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阉宦乱朝,英贤被害,丰乃弃官归家。袁绍起义,卑辞厚币以招致丰,丰以王室多难,志存匡救,乃应绍命,以为别驾。劝绍迎天子,绍不纳。绍后用丰谋,以平公孙瓒。逢纪惮丰亮直,数谗之于绍,绍遂忌丰。

    田丰虽然被下在狱中,以他在冀州的威望,在狱中的生活过得并不差。狱中小吏对田丰奉若上宾,敬为神明,极为殷勤,照顾的非常周到。不仅允许田丰的友人前来探视,还每日负责为他传递消息。田丰在狱中也能每日读书不倦,泰然自若。

    田丰在狱中。

    一日,狱吏来见丰曰:“与别驾贺喜!”

    丰曰:“何喜可贺?”

    狱吏曰:“袁将军大败而回,君必见重矣。”官渡之败的消息已经传回冀州,各地人心惶惶。

    丰笑曰:“吾今死矣!”

    狱吏问曰:“人皆为君喜,君何言死也?”

    丰曰:“袁将军外宽而内忌,不念忠诚。若胜而喜,犹能赦我;今战败则羞,吾不望生矣。”

    狱吏甲大惊,这时专门负责照顾田丰饮食起居的狱吏丙正在为田丰整理书卷,闻言神色一黯。

    当日下职之后,狱吏丙来到邺城最大的酒楼畅欢楼饮酒。

    畅欢楼乃是邺城最大的酒楼,楼中来往食客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消息最为灵通。狱吏丙寻了一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有一店中伙计上来招呼他。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狱吏丙趁人不注意,对伙计说道。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把这个交给上面,就说十万火急。”狱吏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蜡丸,交到伙计手里,冷然低声道。

    这一切都是在快速隐秘的过程中完成。

    袁熙离开前,曾将邺城的绣衣使者交给甄宓,让她相机行事,保护田丰。

    不久之后,就有一人自畅欢楼前门离开,手中提着食盒。大将军府二公子的夫人素喜畅欢楼的酒食,畅欢楼每日都专门有人送过去。

    而绣衣使者每日也通过这种方式将外间最新的消息通报给甄宓。

    甄宓看过递进来的消息后,秀眉微皱,营救田丰刻不容缓。只在纸条上回复“救”字后,又原封退回。自有下面的人想出具体的措施来。

    在得到甄宓的指示后,绣衣者迅速行动起来。在邺城监狱内,绣衣者早就安排好了人,自古以来,想在监狱内随便整死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可是怎样救一个人确实有些难度,既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又要不惹人怀疑。

    眼下邺城之中,审配无疑使权势最重的一个人,而他要一心想要田丰死,既要救出田丰,又不能让审配怀疑。

    几天之后,袁绍遣来赐死田丰的使者尚在路上,邺城监狱在深夜之中突发大火,冀州长史田丰被烧死在狱中。尸体成了一片焦炭,不能辨认。

    又过了几日,甄家商铺有一队商队从邺城出发返回中山,队伍中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袁绍得知消息后,感慨良久。顾念旧日功劳,准许田丰家人收丧,并赐钱百万以作丧葬费用。

    黄河南岸。

    官渡一役,曹军大胜。趁势北攻黎阳,袁军守将蒋义渠c韩猛英雄善守,曹军虽是新胜之军,却也是强弩之末,徐徐而退。

    袁绍原本的营帐内,此时正聚集着曹军的文臣武将,曹操此时正坐在袁绍原本的位置上。营帐内欢声笑语,大胜之余曹军众人显得意气风发。

    “阿瞒,若没有我相助,你可能坐到这里。”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阿瞒,乃是曹操幼时小字,只有家中长辈可唤得。帐中诸人皆脸有愠色。帐帘掀开处,一青衣儒士昂首迈步而入,一副洋洋自得c高高在上的神态,此人正是袁绍与曹操两人幼时的知交好友,前些日子从袁绍处叛归曹营的许攸许子远。

    武将一列末尾,两员常服打扮的武将脸露鄙夷之色,乃是新降之将张颌c高览二人。

    “许子远不知进退,傲慢无礼,死期不远矣。”颔下三尺长须,一脸枣色的乃是偏将军c东莱侯高览。

    “伯涛(高览字)慎言。我们皆是新降之人,还是谨慎些为好,以后与许攸还是少些来往,以免引火烧身。”与高览坐在一处的乃是偏将军c都亭侯张颌。

    正中主位上,曹操闻许攸狂放之言,本欲发作,神色几变,最后换上一副笑脸,信步走下主位,拉住许攸的衣袖,执手坐于文臣之首。

    “此次大破袁绍,子远当归首功。我已经奏明天子,表奏子远执金吾,封都亭侯,迁冀州牧,赐钱百万。不知子远兄可满意乎?”曹操一脸笑意,殊不知心底早已是怒气满胸了。

    “如此,多谢明公了。”许攸态度傲慢,丝毫不将曹操放在眼里。曹操又重新回主位坐定。

    “幸赖诸公相助,官渡一役以弱胜强,大败袁绍。”曹操扫视帐中一眼,顿了顿,又说道:“然首恶未诛,诸位可有良策?”

    “孟德,本初经此一败,实力大损,我军应该趁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冀州,冀州若定,则河北四州必平;若得河北四州,则天下不日即下。若放虎归山,则遗祸无穷矣。”许攸虽然为人傲慢无礼,但素有智计,闻曹操相询,抢先说道。

    “天下。”饶是曹操自诩冷静,此时也被许攸煽动的热血沸腾。

    “主公,不可。”就在曹操沉浸在许攸为他描绘的美好蓝图时,这时一个低沉和缓的声音响起。“我军虽是新胜,却也是久战之军,将兵疲惫,粮草不盈,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此其一也;其二,若想要进攻冀州,则黎阳必下。黎阳守将蒋义渠c韩猛能众死力,善于守城,我军一时不能攻下,若久顿坚城之下,袁绍又从冀州调来援兵,则我军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说话的乃是曹操谋士,兖州东郡人,振威将军程昱。

    “仲德(程昱字)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乎。我军新胜之军,正是士气正旺之时,若此时退兵让袁绍养足了力气,恢复了元气,岂不徒生枝节?越王勾践之事犹言在耳,仲德岂不戒之。”许攸反驳道。

    “公达,奉孝,你们怎么看?”曹操听罢两人的分析,犹疑不决,又向其他人问道。

    “主公,人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军虽胜,却也是惨胜。经年累积的精锐士卒战死十之六七,可战之兵已不足一万;而河北四州号称天府之国,国富兵强,袁军此次虽然精锐尽失,然以河北的人力c物力再征二十万精兵不难,我军若趁此时攻打冀州,则无异于以卵击石,且此次大战,冀州人多有父子c弟兄死于我军手上的,与冀州百姓已经结下仇怨,民心在敌不在我。”曹操最为倚重的军师荀攸说道,话语中多有责怪曹操毒杀冀州降卒之意,官渡大胜,冀州军被俘者七八万,尽皆被曹操坑杀。“我军粮草本来不足,若不是子远先生妙计,我军早就已经做鸟兽散了。此次虽然袁军缴获了袁军不少的粮草,可是仍然不能够支取大军用度。故在下以为撤军为上。”

    “主公,袁绍经此大败,河北根基已经松动。现在的河北,就如案上的熟食,我们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说完后,相貌英俊的曹军军谋祭酒郭嘉郭奉孝还形象的扯了一块案上盘子里的熟肉送到嘴里,惹得帐中诸人一阵大笑。待众人笑声停歇,郭嘉接着说道:“夺取冀州,易如反掌。主公只需遣一大将即可,时时骚扰,不给袁绍从容恢复的机会。”郭嘉神色一肃,严肃的说道:“比之如同丧家之犬的袁绍比起来,有一人更值得主公关注。”

    “谁?”

    “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