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小夕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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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早早去上班。在我帮一个阿姨洗好头吹完头发后我感觉头特别的晕。我就跟龙姐说我要回宿舍休息一下。我就回了宿舍。在上楼梯的时候我开始有些头晕。在上到二楼我要开门的时候我感觉眼睛四周有亮闪闪的星点。然后眼睛一黑我就从二楼的楼梯滚到了一楼。我当时感不到疼痛。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还有些迷糊。我掏出电话打电话给阿富,我说富哥,我从二楼楼梯摔下来,现在动不了了。你过来扶我上去。
阿富接到电话后就赶紧过来了。阿宝和龙姐也过来了。我记得阿富应该是背着我上了楼。龙姐说,天城,要不要去医院。我说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好。龙姐说,没什么事吧。我说,没事的,你放心。你们回去上班吧。我想睡一会。龙姐和阿宝阿富叮嘱了我几句后便回了店里。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感觉后脑有些痛,摸了摸,起了个包。
我在被捅伤后就有几次晕倒的经历。不过这次最为严重罢了。我怀疑是因为我失血过多导致的。小夕也说我受伤后比以前瘦了很多。有一次晕倒也是跟星星在一起,我去一楼上厕所,跑上二楼。然后我发现我开始看不清东西。接着就倒了下去。还有一次就是我自己一个人逛街。突然感觉浑身无力。眼睛发黑。就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然后打电话给星星来接我。我说,星,快来。我感觉头好痛。我快不行了。星星赶紧从宿舍打的到街上来接我。刚上车我就晕睡了过去。我并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每次都是睡一觉就好了。我那时候想,我是不是得了绝症。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后来我跟小夕说了这事,小夕说你怎么就不能小心些呢。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我说,我再小心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晕眩啊。那个楼梯还没有扶手。所庆幸的是我是滚下楼梯的。而不是直接从二楼摔到一楼。
我偶尔会去找星星喝酒。他现在在他们的那家快餐店已经能上手炒菜了。工资也从原来的750涨到了1000块。而我的工资也从原来的把九百涨到现在的1200多。感觉还是挺宽裕的。每当做个黑油30块我就能拿9块后我就特别高兴。我还特意因为这个高兴的事打了电话给小夕。我说,现在感觉很好啊。以前做个头发我最多也就是能拿10块。现在做一个头发30块的我都得9块了。做100块的就有30块。真是太爽了。我那时候没有想过我拿30%的提成但是什么都要自己做。我洗头10块,自己洗自己吹也就拿3块提成。我剪头发15块,自己洗自己剪也就拿4.5元。可是我从没抱怨过。我觉得已经很好了。比起以前。除去工资待遇,现在至少我能剪头发了。离我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
小夕的家里姐姐来跟她妈妈争房产。她回了家一趟。回来后我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我说的变了。是觉得她似乎一下子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她说妈妈越来越老,而妈妈现在又不上班。还指望着她来养她呢。可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啊。我说你妈妈也太狠了吧。你才十八岁啊。可是小夕觉得她是有要养妈妈的责任与义务的。她需要努力赚钱,让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她的孝顺,她的想法本身是没什么错的。但是如果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急切想要得到一些本不属于现在的自己该有的东西。那只会给自己平添烦恼。而她的烦恼附加到我身上。就让我更是心烦意乱了。
小夕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压力有多大吗?你现在还这样?我没有说话。我能哪样?我现在能哪样?你所不能得到的做到的把期望寄托于我的身上。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的确有责任有义务让你让你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只是一个初出社会没几年,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男孩子。
我并没有一个优越的家庭环境也没有一个像李刚一样的爹,事实上我爹去世了。他在07年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如果不是他的离开,我也许永远不会长大。不会体会到生活的紧迫与肩上承载的重担与责任。所以他去世后我到一家又一家店面应聘。我做过饭店的传菜员。我做过服装店的营业员。做过酒吧的服务员。
我还记得我17岁那年去应聘服装店的营业员的时候。那店长问我,为什么想来这里上班。当时年少的我,诚实而幼稚的我的回答是,我父亲死了,我必须自己养活自己。我去找工作的时候父亲刚去世没多久。那些天我精神恍惚。对未来充满迷茫与无助。我没做几天便被店长辞退了。
后来我又去了酒吧应聘。那家酒吧的经理因为我进办公室前先敲门而留下了我。我想我终于找到工作了。于是努力上班,认真学习流程。给客人端茶送水。打扫卫生。看着酒吧包厢里的人吞云吐雾,推杯换盏。看着一个又一个美女投进一个又一个渣男的怀抱。我想着,这本该是我要拥有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却只能看着。
我在那个酒吧做了一个星期。穿着帆布鞋牛仔裤,留着长过眼睛的刘海。白色的衬衫本该充满艺术七夕却被经理强行要求扎进裤子里。让我觉得我猥琐无比。当在酒吧看到漂亮的姑娘看我的时候我都会不好意思。直到有一天经理让我剪去长发。我可以接受上班到凌晨2点。我可以接受下班后整理打扫杂乱不堪的包厢。我可以接受所有客人对我呼来唤去。但我无法接受让我剪掉长发这个会让我觉得把衬衫扎进裤子里还要显得丑陋的事。所以我工资也不要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时候那家酒吧给的工资待遇是550一个月。相对于以前做传菜员月薪450是多一些。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要剪去长发这个要求。
离开酒吧后我去了美发店做了几天。学会了基本的洗头。但是我总觉得这样日复一日的洗头。学*是太慢了。我要去学校学习。出来我就直接做发型师。于是做了一个星期我就辞职了。当然,工资也没有拿。那时候在那家店认识了一个朋友叫阿伟。他家是乡下的,他刚初中毕业,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就来做了这个。那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他也不想放弃。他那时候没地方住,只能住旅馆,没钱了就只能去网吧。我就说那你请我上一个小时的网去我家睡好了。我那时候是没钱的。连上网的钱都没有。最后我们达成了协议。他去我家住了好几天。我离开那家美发店后我想,要去学校肯定要钱啊。现在家里的情况也不允许。就只能自己打工赚钱了。
于是我又开始了找工作。最后在我死皮赖脸的要求下又到了一家酒吧上班。那家酒吧在当时是我们县城生意最火爆的一家酒吧。很多人以能来这里消费为荣。我也很荣幸的在这里开始工作。经历没要求我剪去长发。冬天了也不要穿工作服。只要带工作牌。所以那时候我仍旧能穿着自己喜爱的衣服上班。烫着当时流行的爆炸头。听着震撼的dj。天天能在做卫生的时候捡到客人遗留的烟。喝客人剩下的酒。下班后去上网。然后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就这样在那里呆了一年。半年后我还是没有存钱。我也不知道我的钱都花哪了。那时候的工资能有差不多900块。后来那半年我就开始省钱。我不再去网吧。不再抽太多烟。我开始租小说来看来打发时间。尽量省钱。到最后我终于存够差不多3000块钱。还差500块的时候我在下班的路上被人打了。而且还是误伤。根本就不是我挑的事。
当天晚上我在网吧找到了兄弟要上去堵那逼。我知道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应该就能遇到他。因为他家的方向就是往这边的。但是后来我想我打了他,那肯定在酒吧做不下去了。可是我还差500块就能存够去学美发的钱。所以我要忍。我就跟兄弟说,算了。找不到不找了。于是我遣散了兄弟回了家睡觉。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想我他吗的也没招你惹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凭什么打我?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是想不通。第二天我就打电话招呼了兄弟。我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今晚我就要干他吗的!让他给我个说法。
后来那天晚上因为我还在上班。所以我兄弟都在宿舍等我。那打我的男的女朋友是我们酒吧的服务员。他说天城算了,是我们不对。你兄弟在外面也冷。叫他们进来坐吧。开个包厢。我请。我说算了。没这个必要。今晚你叫他过来我们把事情讲清楚。老子压根就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打我?
她说,你叫了这么多兄弟过来我哪敢叫他过来。真是对不起了昨天晚上他认错人了。对不起。现在都快过年了。受伤了也不好。我懒得跟他唧唧歪歪。终于熬到了下班。我就打电话叫星星他们下来。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我去哪找的这么多人。算起来能有25个人这样。我走在前面。后面真的是黑丫丫的一片。我们有些人拿砍刀,有些人拿钢管。我想今晚真见那逼非弄惨他不可。瘟鸡跟我说,天城。你要想清楚。这事你真的做了你肯定是不能在公司上班了。那时候我们都把酒吧叫公司。说得很高大上的样子。我说我不管,今晚我就要他给我个说法。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街上没多少人。我们20几个人分成几批走着。在他们家门口等他。最后只等到他女朋友。我还跟他女朋友上他们的租房看了看。床底我都找了还是没找到那逼。最后在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终于在广场看到了他。我看到他走过来。手就伸进大衣里抽砍刀。他看到我这个动作赶紧跑。这一跑就跑进了派出所。我们也没敢追上去。
第二天那男的来找我,跟我道歉。递烟给我的手都在发抖。你就可以想象我前一晚的威势了。20几个人堵他一个人手上都拿着凶器。我换作他我想不害怕都不行。原来他打我是因为我们酒吧有个吧台大哥打电话找他女朋友喝酒。他接到电话了问是谁。那吧台大哥竟然报了我的名字。我说大哥。您这不是害小的吗?后来那逼喝了几倍酒后又想来找我的事。还叫他的一个什么逼姐姐来跟我说话。我当时多少有些心慌。毕竟这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啊。并没有一帮兄弟跟着。后来他被我们经理给劝退了。我想当时我真的是太怂了。我怎么就不敢艹他两句呢?明明就是他的不对。无缘无故地就打了我。我们酒吧里我放着两把砍刀。当时身边有个兄弟我估计我就到酒吧里抽刀把他给砍了。可是我实在没这个胆量。因为我并不是混社会的,我还要去学美发呢。我虽没读过几年书。但也深知伤害别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也许是别人再来伤害我。也许是我就这样去坐了牢。忍一忍撑过这个月我学美发的钱就存够了。终于这个月过后我存够了钱。于是也就有了刚开始的那一幕,我坐上火车。去了大柳州。
当然这些事我从来没有跟小夕说过。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我曾经的经历有多么悲凉,我曾经为了学习美发受过怎样的委屈怎样的苦。我都没有说。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独立自立的人。自从工作后我非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是绝无可能问我妈妈要钱的。那时候妈妈也还能年轻。能做些工作养活自己养活妹妹。所以我并没有太多的负担。我也没有给妈妈造成负担。
我听妈妈的话,出门在外诚实,节省,不做坏事,不乱花钱。所以直至我去跟人打架被捅了一刀住院一个月我都没有跟妈妈说过。我记得我那天在宾馆打电话给冰姐。让冰姐叫韦老师他们来接我的时候。我在跟冰姐说我跟人打架受伤了的时候我那时候是要哭了的,我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我尽量保持平静。我尽量不要哭。但我或多或少的带了些许哭腔。虽然我一直在极力掩饰这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哭了的。不是因为被捅了一刀,不是因为伤有多重,腿有多痛。只是当时在柳州无依无靠。没有亲人。我一直把冰姐当作姐姐,我那时候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小朋友欺负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跟长辈倾诉。我并没有期望冰姐会安慰我。我只是听到冰姐焦急的声音。我突然就一下子控制不住了情绪。就向年少时在外面整天不回家,回家后被妈妈骂得厉害。就扑到在床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妈妈骂着骂着就不骂了。她还以为我扑在床上哭了。她说,阿宝,不要哭。妈妈也不想骂你的。你太不听话了妈妈才说你的。阿宝不要哭了。不要难过。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爱你。我听妈妈这么一说,我本来是不哭的就无法控制地哭了起来。我至今都无法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很多年后小夕来到我们的县城工作。他们有个同事说我以前是个混混。我都想不通我在别人眼里怎么就成了混混了。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好孩子。有着许多人都没有的善良。我帮助过很多我遇到的乞丐。虽然他们是不是乞丐我并不知道。我曾跟他们交谈。给他们买面包。给他们烟抽。或多或少的会给些路边乞讨的人些零钱。我记得我曾坚持半年给路过我们店的一个30来岁的乞丐发烟。他每次都对我露出一口白牙。露出憨厚的笑容。我也曾劝导过一个十七八岁离家出走以乞讨为生的孩子靠自己的努力生活。他脚有残疾,有一只脚是脚掌是向后的。走路总是一瘸一拐。他说我这个样肯定是没人要我上班的。我说,那你可以自己给自己当老板啊。街上那么多塑料瓶子啤酒瓶都可以卖钱。后来我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他再来的时候我刚想掏烟递给他。他却连忙推了过来。说,今天抽我的吧。我说好啊。那天他请我抽了几支烟。他说,天城谢谢你。经过你这么一说。我这几天都去捡塑料瓶子。晚上夜宵摊有很多酒瓶我去那里等。别人吃完了我就去捡啤酒瓶。有时候会被夜宵摊老板骂。但是我不怕。我终于能通过自己的努力生活了。我也为他高兴着。
很多时候我认为我之所以愿意亲近这些乞丐。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一样在社会边缘艰难地生活。而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有尊严地活着,而他们也许还没有找到该怎样通过自己的努力活下去。
是的,小夕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我并没有办法帮她承担。我更多的是感到无可奈何无能为力。而更让我感觉憋屈的是我潜意识里认为我现阶段的无能为力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即使如此,我依旧没有对生活感到绝望。我依旧相信前路充满光明。而我注定是那个不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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