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权倾一方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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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第七卷权倾一方]

    第342节权倾一方48

    总经理倪金元在她上任县委书记后没多久就过来请安了。

    倪金元当时征求杜秀青的意见,问她是要八楼的一间还是五楼的一间,五楼那间就是黄书记曾经住过的那间,518房间最大,酒店可以重新装修重新布置,完全按她的喜好布置。

    杜秀青不想太折腾倪金元,她当时只是说了句:还是保留过去那间吧,重新刷新一下,简单布置一下就行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倪金元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不是简单布置,而是费了大价钱,把黄忠明曾经住过的那间套房进行了全新的装修和打造,变得更加豪华别致,里面所有的家具和用品都更换了,连浴室都重新装修了。

    杜秀青后来有一次在余河大酒店宴请客人后,到518去休息了一下。

    走进房间里,她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完全不是当时的风格了,全部都变了!找不到当年的一丝痕迹,那些他们曾经一起坐过的沙发,缠绵过的大床,还有那个共浴过的淋浴间都消失了,完全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豪华的设施,一切都是那么新颖别致,连墙面的贴纸,也更符合女性的审美了。那一刻,杜秀青感到了一种深深的遗憾,还有那一种伤感,一切都过去了,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了是啊,该过去的,总是要过去,而过去了的,就永远也无法再回来

    黄钟明,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正在渐渐地淡出她的记忆

    可是,此刻躺在床上,杜秀青还是不自觉地想起了他。

    自从那次监狱的相见之后,杜秀青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时候,他就显得那么苍老,往日乌黑的板寸头,坚硬有型的发质,变得斑驳不堪,看上去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很多很多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高位上一下子掉下来,又经历了牢狱之灾,他现在的心态怎么样?每天在干什么呢?

    刚刚上任的时候,她还想过要去看看他,可是现在工作一忙起来,她差点就把他给忘了。此刻,想见他的念头又是那么强烈,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去看看他,就像一位普通的部下,去见见曾经的老领导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能否有这么单纯的见面?

    想着想着,杜秀青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她果真见到了黄钟明。

    黄钟明站在余河大桥上,正在向她招手。而她却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看着一直向自己招手的黄钟明,她拼命地跑着跑着,想要快点靠近他。可是,那座大桥似乎会跑似的,总是在不断地移动,她在跑着,却无论如何也上不了那座桥,黄钟明和她的距离不但没有缩短,反而在越来越远她很焦急,朝着他大声喊道,可是却只能张嘴,而没有声音。她看到远处的黄钟明也在向她大声地说着什么,还在不停地做着手势,可是她就是无法听清楚他的话,也无法喊出自己的话来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汗,浑身都要湿透了,可就是无法追赶上黄钟明,无法靠近那座桥。突然,她看到黄钟明双手挥动了起来,神情甚是惊恐激动,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似乎是让她快跑,可是,突然间,她就被从身后抛出来的一张网给网住了!

    “啊”她叫喊了出来。

    刚喊出了声儿,她就被惊醒了。她发现自己果真全身都在冒汗,心跳也在加速,头更是疼得厉害。

    她坐起了身子,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感觉喉咙里还是刺刺的难受。

    刚才这场惊梦,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黄钟明的招手,示意,似乎都有所寓意,然后她就被后面的网给网住了。难道这里面也有什么暗示不成?都说梦是代表着一种心境和际运,那么刚才这一场梦又是要暗示什么呢?杜秀青记得黄钟明出事之前,她也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见到黄钟明了,他被蒋三发捆绑了起来,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那么多人围着他,然后过年后没多久他就出事儿了!难道自己也要走他的老路?被某些人不明不白地暗算,然后身陷囹圄?

    这一想,杜秀青的脊背就有些发凉了。

    当年黄钟明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自己会以这样悲壮的方式结束在余河的执政,他那么霸道不可一世的人,却落得个如此惨烈的下场。那么,自己呢?在这一场权力的角逐中,又将会被推向哪个地方?是胜是败,谁又能预料得到?黄钟明最后能脱身免除牢狱之灾,据说是李成鑫保了他,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杜秀青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一根重要的稻草,万一在权力角逐中需要杆杠的时候,才能有所依托啊!如今的官场,光靠干得好,那是没有用的。李成鑫和林宇虽然都很赏识自己,但是,人是感情的动物,不走动,不联络,自然就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关键的时候,就很难让人为你出头为你撑腰。

    杜秀青决定,年前要去拜会这两位领导了。于公于私,她都应该去,但是,这次去,要去得特别些。

    下午,于少锋果真过来回话了,说张如来听说杜书记要去参观他的工作室,激动得不得了,正在准备,晚上就等着杜秀青的大驾光临。

    “呵呵,别难为一个搞艺术的人,这些人平时深居简出的,都很有个性。我就是随便去看看,听你说他的工艺多么精湛,也去见识见识我们余河本土的大师。”杜秀青说。

    “行,我让他别那么紧张,随意一些就好。”于少锋说。

    “好,晚上几点?”杜秀青问道。

    “七点吧,现在天黑得早,怕这些大师们晚上还要挑灯夜战,我们早点去,可以早点回,不逗留太久的时间。”于少锋说。

    “行,我也是这个意思。随便看看,也别张扬。这事儿就我们知道。”杜秀青说道。

    “好,杜书记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于少锋说。

    因为那个可怕的梦,一下午,杜秀青都头沉沉的,她强撑着看了几封梁晓素给她整理过来的信件,正想看完手头这封信就不看了,却没想到拿起这封信,她的手就禁不住有些发抖了!

    杜书记: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易先生已经仙逝了!不过,请不要难过,这是上天的安排。易先生早就知道他的归期,所以身后事也早就安排妥当。

    他临终前,向我交代了一件事,说务必要告诉你,而且只能以书信的方式寄予给你,今天,我遵照亡夫的遗嘱,把他弥留之际对你的几点嘱托转告与你。)

    你的仕途前面很顺,那是因为你生命中有几个贵人在帮扶你,而且,还有你的男人在衬托你,替你挡去了灾难。但是,任何人都不能一帆风顺,你当然也不例外。当你的仕途路上出现逆转的时候,记得去找你先前的贵人,此人虽已失势,却依然能为你所用;

    人是感情的动物,你虽贵为县委书记,今后还能上升到更高的位置,但是,切记不能为情所困,为情所累。人一旦心累了,就是负重前行,所行之路必定不能长远。

    当你达到了事业的顶峰时,你要学会从容面对身边的至爱从你身边离去甚至消失,这是人生必然经历的过程。你的成功必然伴随着身边某些人的失败,这是命运的安排,不可逆转;

    易某属于英年早逝,皆乃本人泄露太多天机,这就是命,易某甘受天谴。只是易某的一双儿女,也是可造之才。有朝一日会因缘际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将是我儿的引路之人,易某不能看到那一日,请你在我儿有出息之日,让我儿到我坟头告慰我的在天之灵。

    拜谢!

    易老九

    某年某月某日

    杜秀青是在极度恐惧中看完这封信的。

    这封由易先生的妻子代笔,以两人的语气完成的信,让杜秀青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胖胖的,眯着眼睛,在给她算命的那个易先生。

    他总是那么气定神闲,每次见到他,他都是淡定若初,就连面对自己的生死他都那么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让杜秀青没有想到的是,他在临终之前居然还惦记着自己。这让她心里颇为不安。尤其是看到信中关于她的未来的那几点忠告,更让她产生了恐惧!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去易先生那儿,是朱大云陪着一起去的,易先生对她讲的最后那一句话,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一直缠绕着她的心。现在他又在给她泄露天机,说心里话,她真不希望有这样的预知,宁愿活得懵懂一些,糊涂一些,还不至于这么纠结痛苦不堪。一旦你知道了某些未知之事,而你又无力去改变,这就像是绝症病人在等死的感觉,总会有痛苦和绝望袭来,总是担心那一天的突然降临。

    她不知道易先生为什么能对生死如此泰然处之,难道真是他看破了一切,连生死都看破了?可是,任何凡体肉胎,都免不了有七情六欲,有自己难以割舍的情缘。看来,易先生能坦然面对生死,却对儿子的将来颇为挂念,这或许就是他给她写这封信的缘由吧!他的儿子,是他最大的牵挂,儿子的将来,就是易先生家族的将来,他痛苦的是,自己不能伴随儿子的成长,无法看着儿子成人成材,这或许就是他最大的遗憾!

    杜秀青虽然心里很抗拒这封信,但是却又忍不住把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易先生讲到的这几点,她已经深深地记在心里了。

    就像易先生那个魔咒一样,这几点,再次像魔咒一般,进入了她的内心深处。

    杜秀青把这封信重新封好,放进了抽屉的最下层,并且用其他的文件压着。这是她内心深处的秘密,永远都不可以被别人开启,这个秘密,只有她知道,当然,还有易先生的妻子,那位给她寄信的女人。

    收好信件,杜秀青站起身,来到了外面的休息区。

    这儿按照易先生的徒弟——风水师曾光辉的建议,靠东边做了假山流水,小水池里还养着几条小鱼儿。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给人带来一点生机和活力。

    假山上的水细细地流着,几乎听不到声音,那几颗培植上去的小绿植,在流水中显得娇嫩多姿,假山上还有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惟妙惟肖。虽是小小的一处天地,却也包罗了名山大川般的气势,如果从摄像机的角度,定能把这座小小的假山拍摄成直冲云霄的大山。角度不同,所看到的事物也就不同。

    看着浅浅的水池中,自由自在游着的小鱼儿,虽然离开了大江大河,但是,只要有这浅浅的水洼,它一样能游得自由快活。环境会改变,心态更应该改变。人不能改变环境,只能适应环境。

    是啊,任何环境都要学着去适应。钱密的经营哲学,让她似乎看到了余河发展的新希望。杜秀青看着窗外,夕阳快要下山了,远处的田野,一片枯黄,但是却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显得灿烂而又多姿。

    不管未来有多艰险,她都必须要坚定地走下去。

    晚饭随便吃了快餐,于少锋就来到了杜秀青的办公室,两人由小舒驾车,于少锋指路,直接开到了郊外张如来的加工厂。

    看得出,张如来面对杜秀青的到来还是显得有些紧张。虽然没有挂横幅拉标语热烈欢迎,但是张如来看来是早就在门口等候,而且神情有些紧张。

    车子稳稳地停在张如来的跟前,杜秀青第一个下车,紧紧地握着张如来的手,说:“张师傅,久仰张师傅的大名啊,今天特意过来欣赏张师傅的大作。”

    “欢迎欢迎,承蒙杜书记喜爱,张某真是荣幸之至啊!”张如来激动地说道。

    杜秀青看到,张如来果真有些大师的风骨,瘦高个儿,留着长发长须,须发皆有些发白,但是五官很俊朗,有艺术家的范儿。尤其是他是穿着,大冬天的,他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外面套了一件很宽大的牛仔外套,随意而又有型。

    与于少锋握手寒暄后,张如来在侧边,领着两位领导走进他这个简陋的加工厂里。

    加工厂不大,一个小院子里,停着一辆货车和一辆面包车,正对着大门的是工厂,铁皮盖着的一层简易的工棚。里面还有一些工人在挑灯夜干。

    在张如来的引导下,杜秀青走进了这个简易的工厂。

    还没进入里面,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树木的味道,有些刺鼻,也夹杂着一点香味儿。

    大冷天的,工人们却穿着单薄的毛衫,似乎还全身冒着汗。他们弯着腰,有的在给木料打蜡,有的在给木料抛光,还有的在组装。工厂里散落着很多木料段,而工厂的一个角落,摆放着几套成品木质沙发,看上去都发出幽幽的红光。而这些沙发,似乎都是仿古式的,雕花镂刻,看上去甚是精致。

    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样的精品?杜秀青看着这个有些凌乱的工厂,心里很是狐疑。

    “杜书记,里面请!”张如来做了一个手势,请杜秀青和于少锋往左侧边走去。

    杜秀青这才发现,那边居然还开着一道门,原来里面是别有洞天!

    随着张如来进入到里面这间。杜秀青的眼前果然一亮!

    只见靠墙的位置全部放置着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雕刻精品。有一些还用玻璃罩罩着,应该属于特别贵重的特殊精品。另一边靠墙的地方,则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看得杜秀青有些眼花缭乱。

    她顺着这面墙细细地看过去。

    摆在中间的那两个精致的木雕小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盒子不大,长方形,发出深幽的红光,那是木质本身的光泽,很柔和,自然的花纹很美丽。用手抚摸上去,感觉很滑腻,就像婴儿的肌肤般润泽。盒子的正面雕刻着两只凤凰,栩栩如生。启开那个金黄的锁扣,杜秀青把盒子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是三层的,旁边还有小小的抽屉!真是做得很精致,设计得也很别致。盖子上还镶着一面小镜子。而且这个盒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醇香,你靠近它闻着,很是沁人心脾。

    看到这里,杜秀青才算明白了,这个精致的小盒子,原来是个首饰盒!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古代的大户人家,那些小姐太太用的就是这样的首饰盒,只是这个,看上去更高档,更大气,更雍容华贵。

    在这个盒子的旁边,放在一个比这个小一号的,一模一样的首饰盒。这看来是一对,姐妹首饰盒。

    张如来看杜秀青对这两个首饰盒看着这么专心,心想这杜书记还真是识货的人啊!

    “张师傅,这个首饰盒的木质看起来非常特别,不是普通的木质吧?”杜秀青问道。

    “呵呵,杜书记真是好眼力,”张如来笑着说,“这两个首饰盒虽然小,但是却是我这个小厂里最珍贵的东西。这是用海南黄花梨做成的,这种木头,现在已经很少很少了。我也是几年前年出差去海南,偶尔搜集到了这一点点木料,最后做成了首饰盒。”

    黄花梨?这名字听着耳熟,但是杜秀青却并不了解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木头,有多珍贵?

    “张师傅,对于这些名贵的木头我们并不是太懂,这个黄花梨究竟有多珍贵?”于少锋看杜秀青那表情,把杜秀青心里的疑问提出来了。

    “你们不了解这也正常。所谓隔行如隔山,海南黄花梨是中国明代和清代早期最受推崇的木料,这几年变得很稀缺,很珍贵。以前,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就用黄花梨做扁担,因为这种木头密度大,特别结实,一根扁担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永不断,只会越用越光滑,越用越好用。”张如来说,“海南黄花梨的生长非常缓慢,几百年才长一棵参天大树。这种木质花纹特别,香味醇厚,用它做家具,不仅美观,而且具有保健的价值。放在家里,居室生香。这几年又开始流行起木质家具,尤其是高档木料制成的仿古家具。所以,明贵的木料都在飞涨。而黄花梨和小叶紫檀是最为明贵的。因为大家对这种木料的推崇和喜爱,导致它的价值越来越贵,而海南的这种老树,也早已绝迹了。所以,海南黄花梨的价值只会越来越高,因为它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张如来说。

    杜秀青看着这两个首饰盒,不停地点着头。

    张如来不说,杜秀青也知道这两个首饰盒的贵重。不看其他,光看这木料的光泽和花纹,还有那香味就知道,这是绝世的珍品。要说他这个房间里的宝贝确实不少,但是,杜秀青独独看中了这两个首饰盒。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和喜好,让她对女人的专用物品产生了兴趣。

    “张师傅,你说价值不菲,那这两个首饰盒究竟值多少钱?”于少锋也看出来了,杜秀青的目光就停留在这个首饰盒上,那个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要说值多少钱,还真不好说。我留在这儿不卖,它就会越来越值钱,永远都在涨。”张如来说,“所以说这是我的镇厂之宝啊!”

    张如来的回答很含蓄,让杜秀青和于少锋都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猜不出这宝贝究竟价值几何。

    看了这一圈,大家落座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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