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4,她不是朕的亲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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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正当用人之际,打杀了过错者,再想培养优秀的龙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他,也无法去求这个情,毕竟日日隐在帝王身侧,说句任何人命不及夏清妍的话,那亦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夏允翊凤眸微闪,“哦?”
他到底还是慌了,竟没发现她留了信给自己。
他是不是该欣慰少女还算有点良心,逃跑了还知道留封信?
躁怒的心境平复些微,他望向幻云手中的信件,嘴角不受控制的轻扬起,“拿来。”
幻云躬身递去,没等帝王拆开阅览,再度出声,“主子,听雨已暗中跟随公主保护,且飘雪伤势未愈,要不要将寒风调回主子身边保护?”如果他料想的不错,呆会儿帝王阅完信件就该派他也暗中追随公主殿下了。
夏允翊拆信的手未停,只漫不经心的道,“无妨,朕自有安排。”
没有如幻云所猜测,“去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好,羽相与陆尚书回来了让他们直接来御书房见朕。”
幻云闻之,眼神冷漠地看了眼地上满面惊恐的萧兵,将之提起后恭敬垂首道,“是,属下告退。”
一时清风亭凉风习习,只偶闻几声纸张被风吹起时发出的轻折之声
随着夏允翊目光落向信末,俊颜也完全黑如锅底了。
阴森森的轻笑从那瑰色唇瓣飘溢出,配合着那邪魅低语,气氛陡然诡异起来,“皇妹啊皇妹,趁着朕捉到你前,你就尽管高兴吧,高兴了这一阵,你就该求朕了”
他很早以前便说过,若不经他允许逃离他身边,那么他便会没收她的人权自由,终其一生,休想再从他的身边逃离开
如冰冷喝夹杂着内劲,“小付子--”
于落樱轩外头候命的小付子闻之整个人猛然一惊,连额际流淌下的汗珠滑落眼眶,刺了眼球也来不及揉一下,飞奔着直往帝王那方而去。
今日公主失踪,帝王暴怒,他提着脑袋办事时定要小心再小心。
“皇上,奴才来了。”狂奔而至声色仍是平稳,都不带气喘一下。
“让人好好看着公主的婢女,别让她寻了死。”
帝王话语冰冷,小付子却仍从中听出了一丝杀气,那唤妙玉的婢女被关进天牢他自是知道。除了龙卫,最为亲近帝王的不是那群后宫妃嫔,而是他这平日侍候帝王身侧的总管太监,遂一有风吹草动,只要是他能知道的,他才会去知道。
比如公主出逃,比如妙玉犯上被关进天牢。
除此之外,超过了他所能知道的局限,他自是不会再去探知,这才是为奴之道。
小付子表情沉静,“是,奴才这就下去吩咐好。”却没有立刻走。
他看见帝王额角轻筋暴露,英俊的面庞黑沉一片,他微眯着凤目,眸光如绸墨,尽是化不开的浓重危险,而周身的气息冷凝压抑的似乎随时能卷起惊天狂风将人绞死其间
仅仅瞧上一眼,便让人心生骇意。
而帝王正死死地盯着手中那方信件,修长白皙的手指捏出数条深深的褶皱,那上面清秀的字迹顿时扭曲起来
小付子惊心帝王的怒火竟然如此之大,不由担心夏清妍若被抓回恐会受到的惩罚,犹豫着该如何求这个情,却不会连累自己。
他内心又纳闷,到底帝王与公主之间出了什么事,怎么帝王才刚过生辰,次日公主便出逃了?难不成是担心帝王将之远送和亲?可据他所知,帝王根本从未动过这方心思呀。难道是两人吵架了,遂公主闹脾气离家出走?可真若是如此,帝王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夏允翊狂暴的气息来势凶猛,敛起时就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了。他将信件抚平,轻折好后放进胸前收好,凤眸轻眯,仰首看向亭外蔚蓝天空,幽幽话道,“拟旨,知府白氏之女思颖,德才兼备,名门佳媛,聪毓灵秀。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人品贵重,含章秀出,朕特封正十品才人,赐住华耀台,教导麽麽随行。于秀女之列参加三月后大选,钦此。”
小付子不可置信,“皇上”
“有问题?”夏允翊眼角一挑,微垂眼睑睥睨着小付子。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小付子腰身又下躬了些,姿态极尽谦卑。
除三年前大选,帝王从未主动往后宫放人,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赐封待选秀女。
不仅如此,还赐了教导礼仪的麽麽,让其提前住进皇宫。
这也就罢了,都封了才人了,为何还要再参加一次选秀?
帝王这是何意?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华耀宫正是今晨离去的萧国使臣先前所住,殿内华美不说,那位置可是极为靠近离国公主所住的曲幽台
想到那离欣然,小付子忍不住鸡皮疙瘩了全身,那样妖媚的女子若真进了皇宫,只怕后宫不会太平了。人家好不容易以游览为名滞留夏国,帝王没点头联姻不算,一回头就给领了个知府之女放她隔壁,这不明摆着打人脸么?
“皇上,那离国公主只怕要闹了,还有后宫嫔妃们也”小付子抬手擦汗。
“让她们闹,你无需去管。”夏允翊扬唇冷笑。
小付子嘴角暗抽,道了声‘是’便悄然退下。
后宫向来是个吃人的地方,不过换到帝王这代,算是较清静的了。
这大部份得归功于帝王残暴冷血的名声,后宫妃嫔们做事不敢太过张扬,再闹也不会闹到前朝来扰到帝王。加之平素里帝王一向冷漠后宫,争宠也就相对少了。除了以萍妃怡妃为首暗中较劲争夺中宫之主外,后宫倒是相安无事。可如今却也因怡妃被打入冷宫,而萍妃独大,只怕要消停好一阵了。
可在这关头离国公主却进了皇宫,以萍妃为首的妃嫔们还不得人人自危?
那离国公主怎么看也没得夏清妍好性子,只怕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合着萍妃也是个脾气冲动经不起激的,以后两方只怕少不得要掐架。
而一直以来都是一视同仁,并不会特意对哪个女子厚爱的帝王偏偏赐封了个知府之女为才人,并提前住进了华耀台,这让前朝c后宫的人怎么过想?只怕这白家思颖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前些日子那白思颖在夏清妍店面里闹事,差点让夏清妍遭了误会,小付子还记在心里呢,想着那女人恐怕也不是个吃素的。既然帝王说了随她们闹,他就乐得清闲。无心猜测帝王用意,总归不是看上那白思颖,若真如此,帝王就不会将其放在华耀台,就不会对他说出‘让她们闹’的话了。
当白思颖接到宫中圣旨时,惊怔了好一阵。
“白才人,快接旨呀。”小付子面上笑得一朵花般,内里却满是不屑。
在他看来,真正聪明的女子不会往后宫那个大染缸里跳。
像夏清妍那样果断拒绝离国太子的求婚,干脆道出自身所要,就算再过惊世骇俗,也是值得他尊敬的,他们那聪慧的公主,值得更好的人选。
也是,世间所有女子不可能都如公主那般通透,生活环境不同,造就不同品性,所追求的自然也就不一样。
不过。
他笑了笑,道,“咱家侍候皇上三年,可是头回见皇上如此对人上心,白才人也切寞太过激动,这往后的日子呀,只会越来越好”
他话有暗示,或者说故意将白思颖往某些地方误导。
像他们这种久居深宫,无人看得起的阴阳人,由其是常伴在讳莫难测的帝王身侧,善良早早抛弃,有的,只是忠主,不分对错。
而夏清妍也绝对不会想到,曾经一碗无意的芒果沙冰,至此就将一个太监给收买了。
跪在地上的白思颖仍是呆愣着,最先窜上脑海中的不是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而是漫天喜意。
她终于,离报仇近了一步了?
她最初心动的男人啊,当她有一天高高在上,连他也要对她跪拜时,他会不会后悔当初?
白知府喜疯了,推了一把白思颖命其赶快接旨,自己则迅速示意白夫人打赏,白夫人呆呆的起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未曾带赏金,连忙褪下手中极上等的玉镯,“公公,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小付子退后一步,笑笑拒绝,“白夫人言重了,白才人如此受帝王看重,白夫人此般倒是折煞奴才了。”
“这”白夫人以为小付子是嫌弃赏金太少,面色讪讪的回首看向白知府。
白知府狠狠瞪了眼白夫人,躬着腰身奉着笑脸,“妇道人家不懂事,付公公不如进前院喝坏粗茶,瞧这大热天的,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白思颖接过旨后就退守在一旁,低垂着臻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不不,咱家这还得回宫复命呢,就不多留了。”小付子随意客套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白知府直至马车走远看不见影了,那惊喜还未收回,一阵谢天谢地后赞赏的看着白夫人,“听到了,三日后便是吉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做些准备,咱们白家看来要飞黄腾达了,哈哈。”
白夫人赶紧点头,“是,老爷。”
她本是看好陈家或是忠永候家,没曾想却攀到了更高的一颗树,本以为凭自家这等小门户,选秀也不见和会有出路,就算被选上,那也是一辈子困在后宫底头,可如今却告诉她,她的女儿一进宫就封了正十品才人,听付公公的口气,似乎帝王还极看重思颖。
意思就是得了帝王青睐了?看来升位份是迟早的事,如若将来诞个下一子半女的,不就是娘娘了?
白氏夫妻二人惊喜不已,拉着白思颖下去好一阵吩咐。
白思颖只管微笑着点头。
白知府见其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又是欣慰又是赞赏。
而白思颖想得却是夏清妍动作竟如此之快,好奇她用得是何种手段让帝王点了头。她的要求虽是为妃,但也没真抱太大希望,真去威胁夏清妍已经很是冒险了,凭她知府之女的身世,是怎么也得不到妃位,除非她诞下子嗣。
那日在明月湖,她确是无意瞧见帝王抱着夏清妍飞跃至湖中画舫上,彼此她还不知那男子是当今圣上,只讽嘲夏清妍真真水性杨花,刚在锦月楼私会那所谓的‘心上人’,一回头便和别的男子好上了。
也正是如此,才让她起了败坏夏清妍名声的念头,她命人散播夏清妍于锦月楼中私会男子c与朝臣之女争抢未婚夫的流言,欲让羽景之认识到夏清妍不是他值得看上的女子就足够了。
至于为何不牵扯到明月湖上的陌生男子,实则因为她没有证据,败坏名声当然是越臭越好,臭的夏清妍永远都洗不清,也算彻底掐断羽景之的念想。可是那日夏清妍被付公公接走时众人却是有目共睹,她散播夏清妍行为不检的同时,若是连明月湖上的男子也牵了进去,只怕到时夏清妍就该查到她身上了。
要知道,当时锦月楼在场的几人中,后来又去了明月湖的可只有她,这是随手一查便可查出的事。只可惜流言散播后很快便被平息,她派去的人拿了银子一去不回不说,平息流言的人居然是离国太子。
继‘水仙花’之说,她对夏清妍嫉恨再度上升一个层次,同为女人,她不过是身份低了点,为何她夏清妍就能得到那么多优秀男子的厚爱?她何德何能?
她并未真像昨夜威胁夏清妍那般,将明月湖之事再透露给他人,确切的说,那日之事,她压根就未放心上。
直到帝王生辰宴,帝王亲迎夏清妍独坐他身侧,她才被眼前一切给森森震惊了。
离国太子请求娶夏清妍也好,夏清妍大言不惭公然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罢,都不足以胜过帝王与亲妹妹乱,伦来得让她骇然。
恍然惊觉这些时,她对羽景之的报复之心也冒了出来,她被整个京都名门圈拒之门外,名声尽失,父亲官途也因陈展的针对走得越发不顺,在这个一切即将失去的绝望境地,活着就如同死了,这让她想到了威胁夏清妍,力挽僵局之心。
而夏清妍也正如她所认为,妥协了。
女人就是如此,为了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做。
就像她,埋头苦学三年,只为一个接近羽景之的虚有名声;
就像齐雅茹,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多少个年头追在陆柏源身后跑,被京中贵女嘲笑了个尽,连男人都对她望而却步;
就像夏清妍,放着离国的未来皇后不做,离太子这绝佳的夫婿不要,偏偏去做一个永远被埋在暗处见不得光的帝王的情人,帝王宠她时她也就是个公主,帝王不宠她了,她徒留个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做得了什么?一旦丑事被揭开,臣民们不会责怪帝王,只会臭骂她红颜祸水。
思及此,白思颖觉得稍有解气,不管夏清妍用得何种方法,反正让她达到了目的。
看在她夏清妍如此可怜的份上,日后她在宫中会试着和她和平相处,当然,只要别妨碍到她
清风亭。
小付子走后,夏允翊没了独坐的心思。
心头微有失落,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少女寝殿里那张圆型床旁。
手指刚触到面前的粉纱,不禁摇头好笑。
想他一代帝王,竟夜夜睡在这女子才会睡的粉色圆床上,真真让人不敢置信。这到底是这床稀奇独特,还是于这床上夜夜安睡的少女太过诱人诱心?
答案无疑是后者。
夏允翊撩开层层粉纱,凤目一眼便锁定那粉色床单上一抹早已干涸凝结的艳红。
处子之血
他缓缓坐在床沿,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那方艳红,随着抚摸的时间越久,他周身的气息愈发平和,眉目间柔和温情,凤目中漾着无边宠溺,一丝满足的笑意溢于唇角。
这方印记,是她属于他的证明,他得好好珍藏起来呢
事实证明,当夏清妍被捉回宫,第一件事就去烧床单,而那时代表她初次的落红早已被男人给藏得严严的,任她如何‘严刑逼供’硬是问不出半丝。
夏允翊情不自禁俯下俊颜,鼻尖轻贴向那抹艳红,轻轻一嗅,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间,而他眸色则瞬间幽深起来。
他猛然倒在床上,拢起锦被抱在怀中,闭上凤眸,俊颜深深的埋在其间,呼吸着少女残留在此间的沁香,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是喜爱c是想念c是渴望
“皇妹,朕想要你”他喃喃低诉。
一幕幕少女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千娇百媚c蚀骨的极致感觉如潮水般侵袭而来,让他不可控制的沉重喘息起来,浑身燥热难当,没多久就浑身大汗,心跳急速,他赶紧从锦被中抬首,深呼吸了好一阵才堪堪缓过热,潮,然凤目的欲,望却难以退却
他又倏然起身,五指紧拽床单,扬臂一拢,将之整个收在怀中,才急速离去。
再呆下去,他真要疯了
艳阳高照,挥泪洒汗,就是夏清妍此刻的真实写照。
清晨未用早膳,昨夜加之今晨被夏允翊折腾了一番,身子隐隐作痛间又长时间行走,担着这身军甲,让这本是娇弱的身子终是不堪重负,怦然倒地--
“兄弟!你怎么了,兄弟!”虎目汉子一直行走在夏清妍身侧,早就见其脸色苍白,但碍于是行军中不好做出什么,直到夏清妍昏倒,他才真的慌了。
夏清妍这里的情况很快就被小分队队长上报了上去,像这种小事是不需要萧以晨或者魏宏出面的。让两人抬着便直接送往随行医处。
护送使臣队伍出城的陆柏源几次想去后头查看,终是因感知到后头隐着的暗卫而止了脚步,兴许他多想了,也不一定会是夏清妍昏倒,他可不能慌了。
他几乎可以确定夏清妍就混在使臣队伍中,可他无法在众多兵将里去一一查探,不仅萧以晨会有所怀疑,就连帝王安排的暗卫第一时间也会汇报回去,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坏了夏清妍的计划
中暑,这是夏清妍迷迷糊糊中听到诊断,憋闷加之怕被识出女儿身的担忧双重袭来,让她彻底昏睡了过去--
是夜,使臣到达驿站,次日便可出城。
陆柏源留下亲信观注事态,自己则迅速回了宫中,他有些事要弄清楚,然后,有一些决定他要做了
与时同时,羽景之同样往皇宫飞驰而去。
萧以晨收到消息后,放心地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放松下来全身便阵阵剧透,终是没能再瞒住魏宏。
魏宏没有心思再去查探陆柏源为何一晚都呆不了,竟抛下使臣连夜回宫。
而那头的离元澈终将在跟随羽景之和陆柏源会面之际,弄清楚皇宫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清妍失踪了。
他第一时间便要脱离使臣队伍径自去寻找夏清妍,然在接到王槐汇报上来的消息后,不得改变了初衷。只因,离国突生内乱,他那三皇弟趁着他在外,联合朝臣,送给他那父皇十名顶尖美人,商量着将他这太子给撤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次回国,他定要铲除了一切不安定因素!
那个位置,他也是时候坐上去了。
至于夏清妍,他是一定要娶到手的
御书房。
羽景之c陆柏源两人风尘仆仆的迈进御书房,“微臣参见皇上。”
夏允翊从奏折中抬首。
面前的折子他看了整整一下午,看到现在却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他轻飘飘的视线落向龙案对面两人,而羽景之c陆柏源却从中感受到了千钧之重。
帝王未道平身,他们只得跪伏在地。
微熏的灯光下,夏允翊英俊完美的面庞上似镀了层金光,凤眸轻眯,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墨黑的瞳仁里沉静得如一汪墨湖,愈发看不清情绪,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前的当朝青年权贵。
“丞相风姿卓越,翩翩公子;陆尚书坚毅俊朗,沉稳内敛,朕倒是才发现两位爱卿别具风华。”
羽景之薄唇轻抿,摸不住帝王此话何意。
自从帝王挑明并警告他不得幻想夏清妍时,他和帝王便再也回复不到当初那种亦臣亦友的关系了,但他从未忘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而如今,在他面前的帝王正如历来所有帝王一般,对于窥视他的东西人或物,哪怕是至亲,那都是将要抹杀的异类。
陆柏源双拳紧握,紧咬着牙根的结果就是他那张坚毅的俊脸愈发硬绷,然眸中却是一片坚定之色。
他相信羽景之和他一样,早在今晨决定帮夏清妍出逃的同时就已做好了决定,不管是为了自己今生所钟爱的女子,还是他一生至奉忠诚的帝王,他都不会允许帝王强占了夏清妍,而让夏清妍落个凄惨结局。
两人道,“皇上谬赞,臣等不及皇上之姿。”
“呵呵--”夏允翊轻笑出声,似是没看到两人的面上情绪。
缓缓起身,他负手行来,右拇指抚着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气息惬意地绕着两人走动,话含深意,“你们知道就好。”这也是事实。
他声色清幽,冷意袭人,“属于自己的,好好守着,不属于自己的,妄想只会遭来毁灭,两位爱卿可懂?”
杀个人不过头点地,再去培养两个心腹虽不是难事却也麻烦,最垂要的是他现在压根没那份闲情逸致。少女不在身边,他好像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由其是他亦准备跟随在少女身边,等她玩够了便将她逮回来锁在身边,只要她答应不再离开自己,他便不计前嫌和她好好过日子了
想到此,夏允翊讳莫一笑,看来他还是对她心狠不起来。
虽然两人之间,是少女先动的心,给真正上了心的却是他。事到如今,她还能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他却已经不能没有她。
他,是不是对她滋生了一种名为爱的情绪了?
感觉,不太坏呢。不过,他的皇妹好像不似他这般深陷,他该如何让她回报他同等的感情呢?
一想到此,运筹帷幄的帝王首次头疼了起来
羽景之c陆柏源对看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痛,以及反抗
夏以翊继续道,“她已经属于朕了,你们莫要再觊觎,冲着你们忠于朕三年,朕最后一次告诫你们,下一次,你们若再犯,朕会亲自动手结果了你们。”
杀意森森的话语裸的道来,然而让羽景之c陆柏源心惊肉跳却是帝王的第一句。
“皇上!她是你的妹妹啊!”羽景之再也忍不下去了,面如桃花的美丽脸蛋上眦目欲裂,若不是生来就被教导尊卑有别,或者面前这人不是帝王,他那紧拽着拳头一定当场就挥了上去!
“臣敬重您是皇上!可公主如今出逃不正证明她无心于您吗?”他是帝王,要什么没有?为何要霸占自己的亲皇妹,霸占他从小便放在心尖上的人儿,
为何?就因为他是帝王?
此生初次憎恨起这不够高位的权势,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的手段,恨此刻肝胆欲裂却无能为力。
夏允翊于两人面前停步,倏而俯首,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下方跪地的两人,眯眸冷笑,“你们以何种姿态来指责朕?”
羽景之c陆柏源两人噤声,眉宇狠狠蹙起,心内悲愤翻江倒海。
羽景之道,“皇上,臣死不足惜,但皇上又何必拿公主一生来开玩笑,如果这事被有心之人发现,皇上可曾想过后果?臣民不会对您怎样”就像三年前,他亲眼看着帝王屠尽皇宫,却无人敢质问一句,人人惊心帝王的惨无人道,然面对史官的唾骂,帝王却恍若未闻,或者说帝王根本不再在乎名声之说,可夏清妍不同,“公主何其无辜,当她以稚弱之躯去抗起漫天唾骂时,您又如何去解救她,补偿她?”
羽景之摇头,“不,您的喜爱,您的一时性起,您的霸道占有只会毁了她”
话音未落,御书房若寒风过境,能冰冻所有,夏允翊墨石般的瞳仁迸射出冰刃般的寒芒,“很好,朕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一次性将话讲完。”
帝王这么一说,羽景之准备的一肚子阻止,一时滞于肺俯间,面色微怔。
陆柏源苦笑出声,夏允翊随之看去,他道,“皇上,臣孤身一人,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可您偏在公主证明自身价值后才动这份心,让从小便在守护在公主身边的臣情何以堪?公主倍爱冷落欺负的那三年,您又是如何的?”
他笑得凄凉,“没有亲耳听到公主所说,臣会以这副身躯反对到底。”说罢,俊脸上蓦然绝决。
夏允翊坐回龙案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似笑非笑的提醒,“孤身一人?不,陆尚书不是还有指腹为婚的忠永候一家?而丞相”他眉眼不动,冷笑着,幽深的瞳仁里隐有暗光流走,“沐峰主要是知道飞岩峰上的众数弟子竟都未被丞相放在眼里,不知会有多伤心了。”
羽景之c陆柏源两人大惊,似是才知道帝王原来如此阴险。
他们本就孤身一人,从未想过会连累他人,帝王无疑不是抓住了他们心头的忌讳,换作他人,恐怕也无法做到无视他人性命死去吧。
“瞧瞧,这就是区别,朕可以无视全天下所有人的性命,除了她。”夏允翊冷冷一笑,如浅月清辉,他语气平静,缓慢而沉稳,“你们都小看了朕对她的看重,朕承认朕的感情来得迟,那三年确实有心放任,但往后有朕护她,谁还敢伤她?哪怕是今日她逃离朕,朕再愤怒却也未惩罚她,不仅如此,朕有意放她离去,不然,两位爱卿以为凭那些小手段便可以阻止得了朕?”
羽景之c陆柏源静默不语。
这就好比有智商的碰上个耍流氓的,而流氓却碰上个不要命的,很好笑他们却笑不出,深深地无力感,他们比狠绝,却中狠不过这面前的帝王。
夏允翊勾唇冷笑,帝王与生俱来的杀伐之气,和那时日俱增的血腥煞气扑面而来,让人无法不心惊肉跳,只听得帝王无情话道,“你们做不到的事情,朕可以,不仅因为朕是帝王,而是因为朕可以视臣民c视整个天下为无物。更别说这所谓的血缘关系,天下臣民不接受又怎样,朕做事无需他人肯定,这九五至尊之位才是真正的一时性起,除了她,往后朕无论放弃了什么,那都不是怪事。”
“皇上,她不是红颜祸水。”羽景之道。
“皇上,您会害了公主的。”陆柏源道。
夏允翊不作言语,他摊开宣纸,手执御笔,顿时笔走游龙起来。
少许,他起身,右掌握住龙玺,‘啪’地一声重重盖在宣纸右下角,而后满意扬唇。他捏起那方纸张,轻飘飘地掷向下方跪地的两人,表情不变,“看看吧,朕呆会就要离宫了,有了这个,你们才好帮朕处理政事。”
“皇上--”羽景之不敢置信的猛然抬首,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帝王,似想从他面上看出什么。
陆柏源快速浏览完纸上内容,跪行几步,急道,“皇上,让臣等去追寻公主便好,皇上岂能随意离宫,皇上不可--”
“朕才说完的话,你们便忘了?”夏允翊冷冷俯视着两人,一声讽笑。
两人一惊,还想劝着什么,但帝王却再度行至他们面前,“朕没什么好交待的,凭两位爱卿的能耐自能安然应对,朕去‘避暑山庄乘凉时’国事就暂时劳烦了。”
夏允翊说罢,抬脚走向御书房门口,突然回头,幽然一笑,“龙案上有些东西,你们会感兴趣的,看完之后你们便会明白,只有朕才配守护她,也只有朕才能守护她,而你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
当羽景之c陆柏源迫不及待的起身欲要查看时。
夏允翊邪魅低笑,“哦,对了,朕忘了告诉你们,她不是朕的亲皇妹”
------题外话------
亲们可能不想听烟的解释,但烟解不解释却是一种态度。
这三天假期放了跟没放一样,烟住了三年的地方,光是搬离东西就搬了两天,一堆的琐事烦事,前天晚上那章实在没来得及码。然后昨天晚上九点才下班回家,好不容易可以码字了,公司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等讲完电话又是23点30了,一千五百字实在是无法上传。
最后,烟牙一咬,腿一拍,一晚没睡觉,码了这些字。
万更还差一千来字,烟的极限了。亲们在看着这些字的时候,烟已经开始上班了。
谢谢仍守候在《皇妹》的亲们,烟爱你们,烟愧对你们,愧对你们砸来的礼物。
艾玛,烟不矫情了,尽最大力量多更吧。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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