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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真假如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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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二姐半跷着二郎腿,显然十分闲适。看小说到网

    容七靠过去有些八卦的问道:

    “二姐,你暗中调查温如沁的事情有结果了?”

    容宝金撇她一眼:“要说有呢,也有,要是没有呢,也没有。”

    容七阵亡,说:“二姐,你到底这话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有没有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容宝金抿嘴一笑:“老三,你且听我慢慢道来就是了。”

    她自然愿洗耳恭听。

    “要是温如沁此人不查不知道,一查,却发现此人周身都是谜团。”

    “哦?”容七凑过去:“怎么个谜团法”

    “温如沁生于一破旧山村内,父母双亡无亲朋好友,九岁时,被途经打猎的皇甫靖带回,就此便在皇甫家做了书童,一做便是十年。”

    “这样啊”容七喃喃顶嘴:“倒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哦?”

    容宝金笑叹:“温如沁六岁时便摔断了腿,你且告诉我,他一个断了腿的人何以能在山上生活这么多年,再而,他的身世如此清白才是最大的谜团呢,你看温如沁此人,像是那清清白白之人吗?”

    容七悻悻:“外表看起来倒是蛮清白的。”

    事实上,温如沁那无欲无求,温和无害的模样简直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容宝金白她一眼。

    容七又问:

    “那正如二姐您所说,温如沁自幼断了腿,又怎么能在深山中独自生活那么久。”

    容宝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眼神流转中藏了一抹狡黠。

    完了,她想,她二姐这般模样,怕是又在想什么坏心思了。

    “你真的,太笨了。”

    温如沁摇动着轮椅走近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床边。

    皇甫靖见了他这般亲密动作,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不是正在起争执吗?

    “你喜欢我吗”温如沁突然道。

    “哎?”

    皇甫靖架也不吵啦,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我吗?”温如沁竟然又问了一遍,这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皇甫靖在那迷迷糊糊间,竟然还分神的想,他熟悉的如沁终于回来了。

    再然后,他问了什么?

    哦是哪个。

    “喜欢!”几乎是斩钉截铁未有任何停顿的回答。

    温如沁又笑,但那笑,又有些不知名的意味在里头。

    “愿意为了我背弃整个皇甫家吗?”

    “哎?如沁你在说什么?”

    皇甫靖瞪他,越听越是迷糊。

    可惜温如沁并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愿意吗?”

    皇甫靖狐疑地看着他,看呀看,看呀看,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中窜出,他吓得抖了一抖,赶紧凑上去问道:

    “如沁,你莫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再然后,他瞧见温如沁的动作,很短暂的顿了一下。

    完了,皇甫靖心想,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是被他给蒙中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就有些焦灼了。心中小人儿斗争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做了个大亲灭义的决定:

    “你走吧,如沁。这里有几千两银子,你先拿去用,先在外面避避风头,若是,若是有哪个仇家来寻仇来了,我便帮你扛着!”

    温如沁眼神淡淡的看着他,既不应允,也不否定。

    半响他才突然道:

    “你说的没错,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甫靖神色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明显无所畏惧了:

    “你说吧,你说!我承受得住。”

    不,你承受不住的。

    温如沁看他,慢慢眨了眨眼,然后他朝着他挥挥手。

    皇甫靖听话地靠过去

    温如沁许是嫌弃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太远,不由分说的又挥挥手,皇甫靖又靠过去。

    这样往往复复几下,眼前就只剩如沁清晰苍白的眉眼,

    他们靠的极近,近到皇甫靖能真真正正地感受到温如沁近在咫尺的呼吸。

    温如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皇甫靖有些狐疑,仍不放弃心中疑问,又追问道:

    “你快些告诉我吧,如沁。你究竟又做了什么。”

    然后,他他瞧见如沁突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皇甫靖有些瑟缩,

    刚想后退一步却又感觉衣领被人抓住——

    “若我说,这便是理由呢。”他听到如沁如是说到。

    理由?什么理由?

    在他还不及反应间,身子已经被人大力扯了过去,皇甫靖在慌乱之中咦了一声,

    而后——

    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唇边,软软的,热热的。

    是如沁的唇。

    哎?哎?哎!

    这感觉委实太奇妙了,既害怕又陌生。

    皇甫靖心中顿觉不妙,开始猛力挣扎的起来。

    按理说他一个七尺高壮硕男子,要挣脱一个温如沁自是不难——

    但皇甫靖却讶然发现,他做不到。

    不知是他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一直都低估了温如沁。

    他感受到封住自己脖颈的那双手是多么的有力,那是一种他无法轻易挣脱的力量。

    而后,他突然感觉到温如沁轻轻动了动嘴唇,湿润的触感袭来,他突然含住他的唇,开始浅浅的吮吸。

    一切都不一样了。

    许是有小半刻后,他感觉身上一轻,没了束缚的皇甫靖犹如一个被抽走了元灵的仙人,轻飘飘的往后仰,又重重地跌落在床。

    呼哧呼哧地,大口呼吸着。

    四周幽香四起,混杂些醉人酒气,偶有窗外幼鸟娇啼入耳,时听微风悠悠卷了黄叶落地。

    然这一切,都只衬托了屋子里恍若一根银针落地也能听见的安静。

    太安静了。

    这样不好,不好。

    温如沁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仍在喘着粗气的皇甫靖,见他似要回过神来,道:

    “你说这算不算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甫靖呼吸声乍停——

    僵着脖子慢慢坐起来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温如沁又笑了,看着他。

    “你也看见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你怀着这样肮脏的心思。因为嫉妒容宝金而将她绑走,利用了赵华裳的妒心诱其不义,面上虽温和有礼,实则自私透顶。”

    皇甫靖瞪大了眼,瞳孔急剧扩张,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人。

    若是方才那个吻,让皇甫靖在惊诧之余还带了些迷糊的话,那温如沁的这番话算是彻彻底底的让他清醒了过来。

    皇甫靖虽迟钝,但好歹也是个年方十九的少年郎,对于男女间□□,亦或男人与男人间的□□虽不说了解的透彻,但也知晓一二。

    刚才透过那个吻,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结果,只是不敢相信罢了。但现如今如沁却如此□□裸地将它挑明,逼着皇甫靖不得不去思考。

    然此刻,皇甫靖哪里还有什么思考的余地。他的头脑宛如一方填满了污泥的池塘,越是挣扎,陷地越深,越深。

    终,

    皇甫靖理清了自己所有思绪,身与心之间,只剩唯一一个念头四处盘桓,久久不散。

    如沁喜欢他,如沁喜欢他。

    他的挚友如沁,居然爱慕着他。

    不不对,如沁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怎么了,是不是瞧着我越看越陌生,越来越不像温如沁?”

    皇甫靖抬眼看他,竟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如沁,如沁不可能会变成这样。”

    过了一会,他方斩钉截铁的说道。

    但下一刻,皇甫靖又突然鄢了气:

    “可你就是如沁啊,如沁的脸,如沁的模样”

    “我不是温如沁?”他喃喃,又笑:

    “那你来猜猜看我是谁。”

    皇甫靖脸色突变,一双鹰眼紧锁着面前人,好似要将这人从里到外从皮到骨都狠狠地看透般。

    “你不是如沁!”

    他震怒,风云变色,火焰炽热。

    只听咚地一声巨响——

    那双坚硬如铁般强壮双臂重重锤在床上,一声脆响,明显能感觉到在他拳头下方,一方小天地已深陷了进去。

    床帷亦受到波及,摇摇拽拽晃动着。

    “你不是如沁!”

    此刻的皇甫靖,犹如一众叛亲离的雄狮,愤怒地喧嚣着,张牙舞爪。

    表面上威风凛凛,实则这一切,都只是做了他掩饰内心焦躁与不安的借口。

    他在焦躁,但就连皇甫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焦躁。

    眼前的人怎么会不是如沁呢,分明就在昨日,前日,甚至过往数年时光中,眼前人都默默陪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经历人间悲欢离合风霜雨雪。

    他的挚友温如沁,那向来都温柔的,淡淡的,好似一方纯洁无瑕美玉的如沁。

    分明就是眼前人啊。

    一模一样的眉眼,一颦一笑,一举手,一眨眼,分明就是如沁。

    可这又不是如沁,他不知从何说起,这感觉也向来难以描述,皇甫靖性急,脑子也不甚灵活,总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却每每,都戛然而止。

    若他是如沁,可无论是性情,脸上每一分表情,抑或其他,都与过往如沁完全不同。

    若说他不是如沁,那便更说不过去了,毕竟这张脸摆在这里,任谁也不会怀疑。

    皇甫靖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

    一些只与他隔了层薄薄砂纸,但却怎么也触不到的事实

    是什么呢,他到底忽略掉什么东西了呢。

    “靖儿。”这时,门外一声威严呼唤打断了屋内各怀心思的两人。

    是他娘,皇甫靖宛如当头棒喝,瞬间清醒过来。忙慌不迭地应了声,他收拾着自己发皱的衣裳,瞧见这屋子里另外一人将轮椅滑至一边,静静侯着。

    四目相对,相较于温如沁数年如一日的安然,皇甫靖却要不自在的多,只得借了重重哼一声来表达自己仍在气头上的愤懑与焦躁。

    温如沁见状轻笑出声,眼里却鲜有笑意。

    适逢傅蓉开门进房,他那眼里,又慢慢腾上温和。

    皇甫靖看他这样‘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气不打一处来,又气又急,满脑子都是他被骗了四个大字。

    再说傅蓉,此次前来也是有要事要找皇甫靖商量,她本欲昨夜便同他好生商讨一番,偏偏遇上烂醉如泥的皇甫靖,也只好作罢,特选了今早前来。

    原是因着昨日,皇甫司文突然送来家书一封,说适逢夏秋交替之际,军中难得一段好生歇息的和平时光,趁着这段时间,皇甫司文便打算做两件事。

    一是修整军营,重整帐篷,为军中士兵们改善下生活条件,

    二位整顿军纪,以这暂时小憩的时间重整军中风气,好好操练一番。

    而皇甫司文信中点名,欲让皇甫靖在此期间远赴军营亲自整顿军纪,操练八方士兵。

    一来,可增强军中士气避免休战引起的消极怠惰,二来,也为皇甫靖日后从军路铺条康庄大道,正式在战地前露露面。

    皇甫司文信上还说需尽早回复,最迟,也不过三日后便要出发,傅蓉见状,特来寻皇甫靖商量此事。

    夫君常年驻守北疆不在府上,皇甫靖又终日沉迷练武不通人情,这偌大一个皇甫大宅,全靠她一人支撑着,而这,也造就了傅蓉雷厉风行极具魄力的性格。

    但她再是强大也好,骨子里也终究是个女子,为人妻为人母,在那强悍外表下的女儿柔情也并未泯灭。试问谁愿意自己个含辛茹苦养大的独子去那条件艰苦战事频繁的边疆受苦呢?

    但傅蓉心中也明白,此事对于皇甫靖而言,也是在军中树立威信的绝佳机会,两项权衡下,她故把决定权交予了皇甫靖,一切看他自己思量。

    皇甫靖因着方才那事心情有些不顺,正暗暗生着闷气,眼下听了这个好消息总算是舒畅了不少,毕竟随着他爹从军打仗,一直都是埋在皇甫靖心中一方小小心愿,眼下他爹终于松了口,有了要好好培养他的念头,皇甫靖自然是开心的。

    但他眼神扫到一旁只静静听着的温如沁时,脸上又垮了下来,想着现如今杂事一箩筐,还是先缓一缓,便同傅蓉提议,自己过几日再答复她。

    傅蓉只当他心里另有考虑,也不强求,半喜半忧地出了门,临行前她看了看他,温如沁回以一温柔笑脸。

    “你不是如沁!”

    他游刃有余地转过身,迎接盛怒的皇甫靖。

    温如沁坐在那里,突然很想大笑出声来。

    皇甫靖显然还在气头上,只一遍遍地低声不知喃喃什么,总归是生气的,他对他太了解了,因而温如沁也看穿了皇甫靖此刻的慌张。

    “哦?我不是温如沁,那我又是谁呢?”

    他觉得好玩,顺着问下去。

    皇甫靖却脸色一变,无疑这句话戳中了他的逆鳞,只见他忽地从床上坐起来,健壮的胸膛起起伏伏,目光紧锁着他,这给了温如沁一种,或许下一刻皇甫靖便要走过来,再也忍不了似得狠狠给他一拳。

    也是,皇甫靖何必再忍呢。

    他在这个平静无常的早上,毁掉了皇甫靖的一切。

    他毁掉了皇甫靖心中挚友——那个脾气温和待人友善的温如沁,毁掉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独有的兄弟之情,毁掉了皇甫靖在过去数年间一只坚信不疑的东西。

    他真是太残忍了。

    但却一点也不后悔。

    他花了七年的时间为皇甫靖造了一个团圆美满的梦,而这个梦也同样属于他自己。现如今,他又要亲手把这个梦打碎了。

    没办法,他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妒心。

    当他亲耳听到皇甫靖一遍遍,一遍遍地说着自己对容宝金的情意时,他方明白,原来这种复杂而多变的人类情绪,也是可以要命的。

    并非一刀一剑血肉模糊,却是比这还要痛苦上百分的折磨。

    他故觉得,

    也是时候剥下他这层皮了。

    眼前人一如既往,冲动而鲁莽,偶尔顽劣,极富有小孩天性。

    皇甫靖此刻是极度生气的,这情绪盈满了他浑身的每一处,他的眼神与呼出的气息。

    但这还不够,他内心的邪恶因子在不断的叫嚣着,沸腾着,他想象着皇甫靖在瞧见他摘下这幅名不副实的面具后的震惊,那种足以将他浑身血液都凝固的情绪。

    他想象着,竟开始控制不住逐渐上扬的嘴角。

    他笑,却笑的诡异,带了些苍凉。

    皇甫靖的看他的目光果然变了,但这也不够

    他想要的,还要更多更多。

    他站了起来,踏着沉稳而有力的步子朝着皇甫靖走过去,梦与现实相触碰,他终于瞧见皇甫靖露出那种,惊恐地,瞳孔急剧收缩又放大的,猝不及防但又深入骨髓的惊诧了。

    “如沁你”这简单三个字,竟花了皇甫靖全身气力。

    如沁在朝他‘走’来,光是这一点,已经让皇甫靖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了。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眼前的如沁在笑,却宛如鬼魅,他的眼神冰凉,无情似阴间阎罗,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

    这让皇甫靖明白,原来一个人的眼神是真的可以杀人的。

    “如沁”终走进了他。

    同他平视着,用着那让人忍不住打着寒颤的目光,问他:

    “你来猜猜看,我是谁?”

    他在多年前,也遇上过这么一个人,用着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皇甫靖突然抖了抖身子,心中一诡异念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