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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恶仆有主,善恶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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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上,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绿荷今日眼皮跳地厉害,她以前常听人说啊,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想啊,自己这是一双眼,要如何计算?

    莫不是她两者兼着,福祸并来了?

    她满不在意地扯了嘴角一笑,笑自己这般傻气。

    这本是她无聊间调剂自我的方式,也不见得多相信,绿荷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却不想,一语成谶。

    午时,她本在院子外头采些新鲜药草,瞧见不远处有一东西闪着光,走进了一看,竟是一尊十足十的金元宝!

    也不知道哪个大意的,竟把如此金贵的东西落在了药田里

    她左顾右盼半响,神不住鬼不觉地伸手将其捡起,塞进了怀里。

    她又踏着悠然步子离开,神色如常,但若是细看,又能在她眼中瞧见一抹得意之色。

    呵,

    如此轻易,不费吹灰之力地拾了一笔大钱,她能不激动?

    怀中元宝闪着诱人金光,与她眼里的精光交相辉映,汇成一股贪婪。

    到了下午,有丫鬟来寻她,说三姑娘有找,速速前去。

    临行前,她把那元宝好生藏在枕头底下,使劲亲了好几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对于那打断了她美梦的主子心生抱怨。

    也不知道这容家三小姐,今日又想做什么匪夷所思之事呢?

    她千想万想,万万没有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容七给她的一场,狠狠的下马威。

    屋子里

    绿荷有些焦躁。

    说不出来的焦躁。

    原因是与她同处一室的另外一人,这间屋子名真言顺的主子的容七。

    具体有哪里不一样了她答不上来,但今日的容七看起来,就真是要可俱地多。

    但容七目前为止还尚且算得上是和颜悦色,叫她来之后也没有像其他遭受了非人对待的奴仆的恶主般叫她下不来台面。

    容七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但其周身所散发出的不善,又让绿荷戚戚。

    等了好一会儿,容七终于开口了,玉指一扬在,指了指窗台边那个平日里用来插花的玉净白瓶。

    “那瓶子里的花呢。”

    绿荷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语气稀松平常:

    “我还以为小姐您——,那花摆在屋子里好几天,又没人换下来,我瞧着已经焉了不少,便把它扔了。”

    在她认为,这不过是个轻如鸿毛的问题罢了。

    但显然她的主子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尤其在她说道扔字时,容七脸上又出现了一瞬间让她恐惧的神色了。

    她听到容七少见地,没有一丝笑容与玩笑地问她:

    “扔在哪里了?”

    “在院子外头的药田里。”

    “马上捡回来,重新插上。”容七又道。

    “”

    绿荷僵在原地,神色奇怪。

    容七又皱了眉:“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绿荷因为她话里的不耐又吃了不小的一惊,许是真正意识到了容七的愤怒,这一次她聪明地选择了顺从,开始向外移着脚步。

    “小姐您非得——”剩下的话,也被容七突然而来的一记眼神给逼退。

    她迫不得已,

    心里又气又恨,不知容七今日究竟哪根筋不对,自己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不说,竟还收到如此羞辱!

    恐怕是这主子早就瞧她碍眼,这才找了如此荒唐的理由来教训她罢了。

    呵,

    她冷笑一声,一边在药田中‘兢兢业业’遵从着主子的话,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容七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的等着,不一会儿,绿荷果然捧着几株已经焉坏的花草进门。

    一插到那瓶子里,洁白如玉的瓶身同那一团黑黢黢的东西委实对比明显,按理说是丑陋的,但容七的心情却在一瞬间放了晴。

    因而,待绿荷转过头来时,又瞧见容七笑嘻嘻的一张脸了,那张脸对着她笑道:“辛苦,辛苦!回去吧!”

    她也陪着笑,

    却再也止不住心里欲将容七那张带了讽刺的嘴角撕破的恨意。

    在她看来,容七这一遭,反反复复,不是在戏弄她又是什么?

    她恨容七既是对她不满,何以不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何以用这么个荒诞东西羞辱自己?

    绿荷心中愤愤然,踏出房门不过半步,又听到容七紧急叫了停,问了一句:

    “对了,昨日我在药田里头玩乐时,不慎丢了块金元宝,你可瞧见了?哎,那可是我容家官银,丢了可不得了,旁人用也用不出去。”

    绿荷身子僵硬地紧,咬牙半天,这才慢慢答道:

    “绿荷恰好无意间瞧见,正想找小姐您呢,您倒先开了口。”

    容七又在身后笑了。

    绿荷却突然醒悟,犹如当头棒喝,只剩下一句话在脑海中任意徘徊,久久不散:

    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昨日从皇甫靖家中归来,容七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等一日,若是对方再无任何表示,那也别怪她不顾情面了。

    且若是真如皇甫靖所言,玄凌的人已经在暗中行动,那找到容宝金,指日可待。

    按理说她不争馒头争口气,怎么样也要拿出一个重活一世的人的态度来,啪啪啪指出真相所在。

    但这一世又与前世不一样,这一世有无辜的容阿呆牵扯在其中,这小小的一环将带来的灾祸在事情为尘埃落定前,皆是无法估计的。

    因而容七也真是沉得住气,足足在屋子里又等了一日有余。

    结果却委实令她失望,一点动静也没有。

    此时离容宝金二人被绑也有三日了,她在下人面前谎话圆地再好,也抵不上她二姐三日未曾归家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为免事迹败露,容七潇洒地拂拂衣袖,开始行动了。

    她首先去的是赵家,要找的人自然是赵华裳。

    在门口随意唤来一个小丫鬟,容七给了她一封信叫她交给府上的小姐,那丫鬟自然不屑于此,于是容七又拿出了刚从绿荷哪儿讨回来的金元宝,

    一番威逼利诱,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容七步履匆匆赶到皇甫家大宅时,大约是在午时。

    来开门的伙计恰好将她认了出来,因而便顺理成章地进了门去。

    那下人问她可是要找皇甫少爷,说巧了不是,少爷不久前刚从府上出发,说有要事同七皇子玄凌商量,因而一大早,便已经早早出去,去了城南王爷府邸。

    那下人建议:容姑娘请在偏厅稍事歇息,少爷立马就回等不过半刻。

    殊不知,这半刻对于此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的容七而言,是不亚于三秋的。

    因而容七虚与委蛇地同那下人攀谈一番,待到那下人离开后,这才赶紧离了席。

    托她上次无意间去过那间房,这次,容七便要从容的多,左拐右拐片刻,已经瞧见了温如沁那间普普通通的房屋。

    不普通的,是这屋子的主子,和这主子所温好的茶罢了。

    温如沁瞧见她了,惊讶了一下,随后问道:

    “七七姑娘?今日怎么有空造访?”

    容七只觉得一路走来嗓子干涩的紧,于是她走过去,不客气地拾起他刚到好的茶一饮而尽,末了皱皱眉,苦着张脸抱怨道:

    “这茶的味道可真怪”

    温如沁笑道:

    “这茶味本腥甜,第一次饮,难免不适应。”

    “这便是皇甫靖昨日给你的,那产自北鹤的茶?”容七又问。

    温如沁点点头,

    他又问一句:“以后七七姑娘若是喝地多了,定爱它爱地紧。对了,你今日所为何事?”

    然后她瞧见容七放下了茶杯,脸色开始变地正气且严肃,许是方才饮地太匆忙,容七在正式说话前又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这幅逗趣模样引地温如沁低头浅笑不断,而后容七又在他耳边慢慢说了一句:

    “如沁,你把我二姐和阿呆还给我吧。”

    同一时刻

    只听原本寂静无比的赵家大宅里突然传来一身惊恐尖叫,树梢上几只稍事休息的鸟儿也扑了翅膀飞远了。

    尚书千金赵华裳此刻杏目圆睁,揪着那传信的小丫鬟追问:“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那丫鬟诚惶诚恐地答了,用言语尽量地将脑海中有些模糊的容七描绘出来。

    赵华裳心中有了答案,虽不确定,但也足够她心悸

    她猛地跌落在地双脚失了力气般,呼哧呼哧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被她因着紧张而冒着冷汗的手攥紧在手心的字条上,只堪堪七个字,而正是这七个字,让赵华裳骇到了极致。

    那七字为: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可能容七怎么会知道?

    她究竟是从何而知,又是怎么知道她与容宝金被绑之事有关联?

    又或者,这只是容七耍地一个小聪明?故弄玄虚只是想要逼她自乱阵脚?

    因着她从来都与容宝金有过节,容七会在出事的第一瞬间想到她也是理所当然

    是的,赵华裳想到这儿又松了口气,心里断定这定是容七的一场心理战罢了

    她不能露出被看穿一切的狼狈

    这时,那丫鬟又叫了一句:“小姐,这封信背面”

    她脸色一变,粗暴地将那信纸又展开来一看,当看到那唯一的一个字后,

    赵华裳方才才建起的自信,此刻也兵败如山倒。

    耳边传来那丫鬟带着不确定地说道:

    “是,是温字”

    他嘴角的笑淡淡,他好像做什么都是淡淡地模样,在容七说完这句话后,温如沁嘴角的笑竟是一点没变,他抬起头来,语气温和地问道:

    “七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七早猜到了他的对策,因而回答地顺畅:

    “我不知你是何时与赵华裳勾结在了一起,又是怎么盯准了烧香时动手,但眼下三日已过,就算是要财也好,要人也好,怎么样也该放个信出来不是?

    或是你绑了我二姐的目的另有其他,为了破坏下月容家与皇甫家的婚事?”

    她顿顿,叹声气:

    “不管你目的是什么,眼下也该停下了,如沁,及时收手。

    玄凌已经介入此事,若是叫他查出了什么东西来那即使皇甫靖有心救你,也回天无力了。

    况且,这其中还牵扯到阿呆这个质子若是他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想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温如沁默默听着,待到容七长长的一番话终于要停了,才问道:

    “为何七七姑娘如此笃定,绑走容姑娘的人是我呢。”

    “唉,此言差矣。”容七摆正身姿摆摆手

    “绑架我二姐的人并非是你,也并非是赵华裳,而是那夜我瞧见的黑衣人罢,若是我没猜错,那是赵家人?

    而你嘛,不过是这其中穿针引线的背后人,将我二姐的行程告知赵华裳以便绑架之事,随后又建议皇甫靖前去庙里,你顺理成章地跟来,也顺理成章地把自己从这事中拔出,如此一来,任谁,怕也想不到背后的人会是你。”

    这么长长一段话要组织起来,也是废了她好一番心力的。

    温如沁有道:“哦?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想我二姐同皇甫靖成婚,因而你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一为拖延时间,二为试探皇甫的真心。”

    温如沁笑意更深:

    “为什么呢?”

    容七诡异地静了静,心里有片刻的挣扎。

    要问她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爱慕着他啊。

    但若是她这么直白地将这个东西说出来了,保不准会被一向和颜悦色的温如沁给泼热茶也说不定。

    容七想了想,想了一个委婉些的法子:

    “咳咳,因为,我在那一晚偷看了你的鸳鸯袋。”

    千里姻缘一线牵

    容七几乎确定的,温如沁那张纸上定然写着皇甫靖的名字。

    诚然,若是将一切都摆在台面上开诚布公,总要难看的多,因而她借用了鸳鸯袋一事,也借以此物表达了她心中欲说之话。

    她想,温如沁这下该是赖不掉了。

    果然,

    温如沁在听到鸳鸯袋三个字之后神色果然有了片刻的恍惚,这给了容七莫大的欣慰,暗叹一声自己真乃机智异常,完美地将此事圆了过去。

    温如沁话有点飘忽:“这样啊”

    容七瞧见他这若有所思模样,心里一惊,忙赶上前去再接再厉:“如沁,你快些告诉我,我二姐究竟——”

    容七这句话终究没能说完,

    因为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喧闹的脚步声,两人见此,皆极有默契的听了下来,只等着来人进屋。

    来人是皇甫靖,满头大汗如临大敌,一句话,让容七脸色变地异常微妙。

    他说:

    “找到了!阿玄的人回来通报,说当时绑走容姑娘的三人皆被抓捕,地点竟就在报喜山后山深处!那几人被押了回来此刻正在外头等候发落。”

    温如沁问:“找到容姑娘了?”

    皇甫靖大大出了口气,摇摇头,又道:

    “我们到的时候只瞧见那三人半裸着身子被绑在树上,容姑娘早已被人带走,想来那三人的窘态也是带走容姑娘那三人所为。

    据他们所言,那人武功十分高强,三两下解决了他们三人后便带着容姑娘离开了。”

    容七定定神,又问道:“那我二姐至今仍下落不明?”

    皇甫靖听了,又摇摇头:

    “非也非也,容姑娘早已被人送回国公府,现如今正在闺房中稍事休息。”

    他说完这话,好似卸下心中千斤重担般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短短三日所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太惊险,太出乎意料幸而,一切的一切,终回到了。

    皇甫靖开心啊,不仅开心还很得意,心里第一万零一次地夸赞阿玄手下的能干,竟在短短一天之内,已经有了如此大的突破。

    容七突然道:“带我去看看那三人。”

    皇甫靖欣然应允,二人走到一半,身后温如沁突然若有似无地说了句:

    “七七姑娘,我那纸上什么都未写。”

    她回过头去,瞧见温如沁举杯朝她一推,眼中笑意氤氲。

    容七不敢示弱,立马转向发懵的皇甫靖问道:

    “你喜欢喝什么茶?”

    皇甫靖老实回答:“普洱啊,怎么了?”

    温如沁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容七笑地高深莫测。

    半路上皇甫靖问她:“什么纸?写了什么?嘿,如沁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容七正经答道:“就是那种符咒啊,你不知道吗?写上谁的名字半夜就有奇怪的东西爬上床之类的”

    皇甫靖:“”

    到了大厅,果见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低着头伏在地上,身上有几处很是明显的伤痕,瞧着像是鞭子抽出来的。

    容七想,看来顺手救了她二姐那人也是足够心狠手辣。

    玄凌也在,站在一边便是威严二字。

    容七草草打量了那几人之后,便同皇甫靖提出了要回府看望她二姐的打算,皇甫靖自然是不阻止的,当下派了辆马车将她送回了府。

    一推开房门,果见床上安然躺着的人。

    容七忽地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她二姐这么柔和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唇色惨淡,三天的折磨将她原本的生机勃勃磨尽,哪见平日里光彩夺目的模样。

    她忽地有些心疼,心疼她这爱美如命的二姐此刻沧桑模样,但与此同时也感到庆幸,至少人是平安归来了不是?

    哪里像容阿呆,此刻还不仅踪影。

    她面色一凛,又坐上那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