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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 后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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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凭父皇吩咐,儿臣愿为您分忧。”庆王不动声色,轻轻巧巧把难题推了回去。

    承天帝眯着眼睛,为收拢权力,他暗中筹划半生,早已铁了心缓缓说:“自古君无戏言何况是圣旨?朕当然希望祥儿如期起程。不过,假如他实在病得厉害”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抬手拿起肘边几面搁着的佛珠闭上眼睛,一颗一颗地捻动。

    庆王喝了口茶,心平气静。

    半晌

    “假如你二哥实在病得厉害”承天帝复又开口,口齿清晰地说:“朕只好派一队稳妥之人一路护送以确保他平安抵达封地。”

    “由谁护送合适?”庆王正色问。

    “你说呢?”承天帝盘腿,坐如钟闭目养神。

    看来,父皇的确不允许二哥留在京城了。

    庆王心知肚明,严肃道:“祖上有不少派兵护送亲王赶赴封地的先例,放眼京城,可供选择的无非禁军c护城司兵c沅水和北郊两营。虽然目前沅水和北郊两营正进行为期一月的春训大比,但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儿臣可以立即抽调人手组建护卫队。”

    “北营啊?”承天帝微微睁开眼睛,凝视儿子,蹙眉否决:“你那儿既忙着与沅水比试c又忙着征募新兵,乱糟糟的,还是算了吧。”

    “是。”庆王垂首领命。

    近两年格外操劳,承天帝清瘦了许多,法令纹愈发深,板着脸时显得有些刻薄,他冷冷道:“沅水大营也罢了,亏他们是建立百八十年的老营,比试中竟屡次被新建的北郊大营打败!”

    “胜负乃兵家常事,北营近期运气不错。”庆王一板一眼地谦虚称。

    “哼。”承天帝鼻子里嗤了一声,威严道:“两大营之间的寻常切磋,朕不予评价,让沅水将士自行反省去。”

    “父皇英明。”庆王礼节性地接了一句,旋即指出:“那么,护卫队只能从护城司和禁军之间挑选了。”

    承天帝慢悠悠说:“朕最近正在整治内廷,改善并加强皇宫防卫。”

    庆王目不转睛,顺势问:“所以,只能由护城司挑选人手护送二哥。”

    “唔。”承天帝欣然点头。

    “可据儿臣所知,因为二皇兄即将赶赴封地,皇后娘娘担忧病倒,国丈平南侯亦卧病在床,杨家几个公子既要侍奉长辈又要处理公务,衣不解带,忙得团团转,满城人都夸赞其孝顺。”庆王语调平平地告知。

    “孝顺?”承天帝停止捻动佛珠,睁开眼睛,黑着脸,明显不悦道:“如此说来,朕若命令广平王奉旨起程离京,是为迫使其无法尽孝了?”

    赐封广平王的圣旨一下,皇后当夜病倒,其双亲平南侯夫妇亦难以接受得卧床,如今广平王也突发急病。

    “父皇息怒。”庆王十分了解父亲个性,镇定从容,宽慰道:“您是君父,父命不可违,君命更不可违,对您恭顺,即是最大程度的孝顺。”

    承天帝听得十分熨帖,受用极了,同时忍无可忍,失望道:“当年朕也是一道圣旨,让你镇守西北,没封亲王,也没有额外赏赐,你接旨天便跟着回京述职的将士去戍守边境了,毫无怨言。为什么如今换成泽祥,他却那般抗拒呢?早朝接了旨,下朝就跑来央求朕收回成命,跪了又跪,还哭!”

    “儿臣自幼酷爱行军对战,是以当年很乐意为父皇戍卫西北。但二皇兄从小文弱,广南州山高林密,闷热潮湿,风土人情与京城迥异,他难免忐忑不安,父皇一贯宽宏慈爱,想必能理解。”庆王直言劝慰,不屑于落井下石。

    “唉。”

    承天帝长叹息,扶额,头疼道:“罢了,罢了罢了。朕会多派几个御医c多赏些药材。另外,平南侯因病告假,那就叫他的嫡长子杨进贤负责从护城司挑选精锐组成护卫队,并亲自护送,泽祥总该放心了吧?”

    让二皇兄的表哥护送其赶赴封地?

    “如期起程?”庆王低声问。伴君如伴虎,即使亲如父子也不能随心所欲,应对一个多时辰,他全程未松懈。

    “不然呢?”承天帝抬高下巴,眼角嘴角下垂,心如明镜,坚决道:“回头你去探病时,转告他:倘若实在病得体力精力不济,那旻裕和旻衡就留在京城吧,由朕亲自抚养!”

    赵旻裕c赵旻衡是二皇子的嫡子。

    庆王倏然睁大眼睛:“父皇”

    “怎么?你不敢去说?如果连你都不敢,朕的其他儿子怕是更不敢了,必定口口声声兄弟手足c骨肉亲情。”承天帝语气平淡,面无表情。

    庆王握拳,垂首掩去眼里的震惊,艰难答:“儿臣遵旨。”

    承天帝欣慰颔首,状似忧心忡忡,凝重道:“但假如平南侯父子一同告假,护城司便缺了正c副统领,势必无法正常运转。”

    庆王沉吟瞬息,虽然清楚父亲的计划,却不戳破,谨慎问:“您的意思是?”

    “只能派人协管。”承天帝理所当然地提出,不疾不徐问:“朕碰巧有一个合适人选,郝博恩你知道吧?”

    “儿臣不太清楚,他似乎是管着皇宫东片的禁军小头领?”庆王配合地问。

    “正是!”承天帝眉峰一扬,态度极强硬,不容置喙道:“待广平王起程离京后,就由郝博恩协管护城司,免得皇城出乱子。”

    庆王点点头,毫不意外。

    父子对坐,各有心事,沉默半晌。

    “朕听宸妃禀报说,老七病了?他又是怎么回事儿?”承天帝强压着不满问。

    “落水染的风寒,并不严重,病情已控制住了,您不必担忧。”庆王避重就轻地解释。

    “好端端的,为何落水?”承天帝换了个坐姿,重新开始捻动佛珠。

    “因为儿臣把卓恺调走了,他狠闹一场,不慎落水。”庆王如实相告。

    “原来是真的。”承天帝蓦然笑起来,十分满意,赞道:“卓家小子留在京城总生事端,早该调走的,可朕太忙了,一直没顾得上,还是你考虑周到。”

    他是主动请调的庆王欲言又止,鉴于父亲内心根深蒂固的偏见,他索性轻轻掠过卓恺,沉声道:“正好让七弟冷静冷静,好生养病,顺便反省一阵子。”

    “是啊。”承天帝叹息,闭上眼睛,疲惫地感慨:“希望那混账东西能领悟父兄的良苦用心,别再糊涂度日。他前阵子表现就挺好的,翻修翰林院c借书供寒门书生学习,好歹都是正经差事,而非嬉笑宴游只顾享乐。”

    “父皇所言甚是。”庆王端坐时习惯双手握膝,略倾身说:“倘若没有其它吩咐,儿臣先行告退了,您早些歇息。”

    “慢着。”承天帝睁开眼睛,扭头,忽然问:“皇后的外甥女儿可送回周家去了?朕既答应了包锋,绝不失信于人。”

    庆王一愣,很快答:“父皇自然是一言九鼎的。您放心,大皇兄收留周姑娘住了三日,而后主动送她回府,周大人动作快得很,当天便把女儿送进了尼姑庵。”

    “人送了回去即可,要杀要剐随她父亲的意思。”承天帝眼神冷漠,闭上眼睛,挥挥手。

    “儿臣告退。”

    庆王轻手轻脚,绕出屏风后一瞥李德英,后者立即躬身碎步进入里间,他虽年迈,但身体硬朗,执意贴身伺候老皇帝。

    深夜回王府,万籁俱寂,只惊动了一路的气死风灯。

    洗漱歇息,绷直了一整日的腰背终于得以放松,庆王仰躺,默默思索明早待办的几件急事,困倦却无法入眠。

    黑暗中,他无意识地伸手探向床头暗格半空中手臂却定住半晌,继而失望垂下。

    那件月白里衣藏在北营的卧房了,有且仅有一件。

    庆王皱眉,冥思许久,酸涩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看见容佑棠飞奔靠近,清亮朗润的嗓音愉快呼喊:

    “殿下!”

    睡梦里,庆王面容沉静,眉眼舒展而踏实,手臂搁在枕头另一端,仿佛那儿睡着那个人。

    翌日

    春雨连绵不绝,出行不便,庆王疾步若风,鬓角眉梢沾了些雨雾,奉旨探望二皇子。

    “呵呵。”

    “呵呵呵。”赵泽祥接连冷笑,面色灰败,不再假作“突发急病”,从被窝里坐起,死死盯着弟弟,咬牙问:“父皇当真那样说的?他威胁扣留旻衡和旻裕?”

    “我岂敢假传圣谕?”庆王反问,直接忽略对方后半句。

    “如此说来,我是必须如期滚蛋了?”

    “圣旨不可违。”庆王冷静道。

    “哈哈哈”二皇子蓦然大笑,拼命捶打床铺,状似疯癫,笑出了泪水,良久,“嘭”一声颓然躺倒。他目光如炬,红着眼睛,嘲讽地说:“哎呀,我说老三呐,有时我真不知道父皇待你是宠信还是厌恶,但凡此类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他总吩咐你做,是嫌庆王的名声还不够难听么?”

    “我无愧于心,何必理会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庆王坦然自若。

    “呵呵,原来,父皇心里属意大哥,咱们全是无关紧要之人。”赵泽祥哽咽流泪,心如死灰。

    庆王平静说:“不打搅二皇兄养病了,来日送行时再见。”语毕,他起身离去,任凭身后爆发绝望崩溃的嚎叫。

    虽然相隔万水千山,但幸亏时有信鸽往来,聊以缓解两相忧思。

    夜晚,仅孤灯一盏相伴,容佑棠伏案疾书,忙碌处理前任知府们留下的烂摊子,盘点各类借条。

    结果,不算不知道,一算把小容大人吓一大跳!

    “粮二十万石?白银一十七万九千余两?”容佑棠倒吸一口凉气,“啪”地按住借条,欲哭无泪。

    债如山,喜州各衙门却一贫如洗。

    容佑棠叹了口气,挠挠头,双手合十,虔心祷祝今年庄稼特大丰收,至少尽快还了邴州那一份他亲手签下的借粮条子!

    片刻后,他粗略收拾书桌,喝了杯水压惊,拿出信笺,取最细的狼毫笔,提笔蘸墨,认真写道:

    “赵三公子亲启:前日曾奉一函,至感盛意,但因诸事繁缠,未及奉复,深以为歉翘企示复。”

    此信寄达京城时,已是孟夏四月初。

    庆王阅信毕,仔细折叠信笺,眼里宠爱之意满满。

    郭达一看便明白了,凑近问:“是容哥儿来信吧?”

    “嗯。”庆王把信笺收进抽屉。

    “他说什么啦?喜州好不好玩啊?”郭达饶有兴致地打听。

    庆王莞尔,目若朗星,叹道:“他接手前任知府们丢下的乱摊子,负债累累。”

    “啊?”郭达很是同情,皱眉说:“那怎么办?”

    庆王后靠椅背,难掩自豪,笃定答:“什么怎么办?我相信他可以还清债务。”

    “万一呢?万一他被债主追得抱头躲藏呢?说不定此刻他正躲在被窝里哭鼻子!”郭达坏笑着,促狭追问。

    庆王哑然失笑:“不可能”话音未落,门外亲兵忽然焦急禀报:“殿下,宫里急报!”

    “进来。”庆王忙问:“何事?”

    “皇后娘娘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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