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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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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汇制药的研部一直都是公司的核心技术部门,用公司内部的笑传来说:这是公司唯一一个不养米虫的部门。随便你是谁,若是想塞个草包进去混吃喝,那人分分钟得被主任张阳批得体无完肤,不到三天就灰溜溜卷铺盖走人。

    因此,研部人员一直都是在精不在多,今年招的实习生也只有四个:注册组的林妙,标准组的何为,剩下就是工艺组的吴耐与傅尧。

    傅尧是研部不尴不尬的一个例外,部门里连扫地大妈都知道:这位爷摆明是只吃饭不干活的,就一残疾人似的,做个药品检验报告都要半天,被人还说不得。

    但主任由着他,部门的老人们哪怕眼红死也不敢多说什么。

    后来就有谣传说,这位爷是总公司某位高管的儿子,被塞下来历练。

    这个拼爹的年代,除了埋头干自己的事,谁还敢出风头跟他过不去?于是傅尧在部门就越来越闲,这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才是主任呢,整天吆五喝六的。

    “尧哥!尧哥大事不好了!”

    吴耐买了一大摞奶茶回来,根据颜值给办公室内美女们各派了一杯,雄性与丑人都没有,剩下的全塞自己桌上,然后急吼吼凑到傅尧耳边,心急火燎地说道,“尧哥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都跟别人鬼混成得不成体统!这绿帽子一头盖下,你以后还怎么去见人”

    傅衍从一大堆的检验报告中抬起头来,先就被‘媳妇’俩字刺激了一下,皱着眉问吴耐,“你乱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销售部新来的苏茶呀!”吴耐推他一下,“那不是你疼得不行的宝贝蛋嘛!老子看一眼就威胁要剜眼珠子的——”

    傅衍捏着报告的手一紧,一天一夜没闭眼,使得他脸色略显憔悴,再加之此刻情绪阴郁,一张俊脸彻底成了人见人怕的鬼脸,只见他啪地一声将报告摔开,冷声道,“我跟那个女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骗鬼呢,”吴耐肯定不信,贱兮兮笑得下流,“我都看到你们私会过好几次还有彩蛋福利呢你们贴得那个紧哟”

    私会,福利,贴得紧。

    傅衍抿紧了唇,一言不。

    吴耐左右观察他片刻,见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立刻在心中大呼古怪:难道早上传闻是真的?这真是莫名其妙分手了?可这才跟人家好几天呀,两天前还恨不得分分钟粘在一起呢!

    便劝说道:“尧哥,我说你也别太挑了,我看苏小姐就不错,脸是脸腰是腰的,说话又细声细气,哪像有的母夜叉”

    “小王八蛋你说谁母夜叉呢!”隔壁桌一个文件夹砸来。

    “哎哟!当然不是林姐您老人家啦!”吴耐嘴甜赔笑,赶忙奉上了一杯奶茶,缩回来对傅衍道,“这谈得好好的,咋又突然不要人家啦?”

    “你在哪儿见到她的?”傅衍没答反问。

    “饭堂,跟个猪哥搂搂抱抱的,看着就臊人。”

    傅衍‘噌’地一下从位置上起来,一声没吭地出了办公室,迈着腿直奔饭堂。

    吴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跟出去了。

    饭堂这时候并不是高峰期,要看到那一对狗男女真是毫不费力,傅衍刚从门口进来,视线就定格在了东北角的一张桌子上,那里,一对男女正手拉手浓情蜜意。

    吴耐赶来迅煽风点火:“你说这他妈是不是不要脸啊尧哥,吃个饭还牵着手算什么回事?”

    傅衍径自去端了盘饭菜,寻个稍显偏僻的位置坐下来,没理会。

    那副安静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捉奸的。

    吴耐观察他半晌,有点摸不准节奏。

    苏茶却没注意到傅衍,不仅是因为她此刻神经紧张,也是因为从前傅尧是绝不会来饭堂吃饭的,用那只哥斯拉的话来说就是:本大爷不吃馊水。

    苏茶天生没什么口才,巧言令色不会没关系,可却连正确拒绝追求者的言辞都不会,就像此刻,饭都没吃两口,对面的男人猝不及防地握住了她的手,一通噼里啪啦的表白下来,吓得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此君说:“小茶,你不要难过,那个人渣配不上你。”

    人渣?说你呢。

    吴耐朝对面冷着脸的人挤眉弄眼。

    苏茶涨红脸拼命缩手:“朱哥,你c你先放开我!”

    她心里羞耻极了,又愤怒,事情源于今早:一天没见到傅尧,前晚上又被他莫名其妙骂一顿,还砸了她的窗户,苏茶不明所以,今天就想来找他问个明白,结果哪知道,那只哥斯拉竟然当着她部门好多人的面,几句话讥讽得她狗血淋头——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

    以为这还是在封建年代吗,老子亲了睡了你就得负责,那要我负责得人怕得排到护城河了——

    销售部的人原本跟苏茶没有过节,但哪里都不乏爱看热闹的,现在大清早地来了这么一场,大多数人都当笑料一样,觉得苏茶倒贴得可笑,现在被人当众打脸了,活该。

    而期间,也有少数两名男士站出来替她说了几句话,结果不但没能解围,反而引得傅衍立刻火力全开,冲着众护花男士讥讽道:唧唧歪歪装什么君子?喜欢这村姑你们就自己追去,老子穿过的破鞋你们爱捡不捡!

    他那说话的语气,两句话不到就动手的态度,就连那种睥睨众生的可恶眼神,简直与傅尧惟妙惟肖到不分彼此——苏茶不负所望地没有辨别出来,被骂得当场哭红了眼睛,心里却是恨死傅尧了。

    傅衍骂过之后,阴沉着脸回了五楼研部,就等着苏茶跟上来求和,然后自己顺着台阶下,假装听不懂她的委屈,骗她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骂她全都是傅尧那个王八蛋干的。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傅衍心烦意乱在办公室等到中午,万万没想到,不但苏茶没来,而且因为自己一时口误,还真有人狗胆包天敢来捡他的小破鞋穿。

    此刻,手中勺子都快被掰弯,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饭堂角落里的狗男女,表情恐怖得像是要吃人——那猪哥还锲而不舍抓着苏茶的手,继续热情澎湃地喷粪。

    这真他妈是撞了鬼哔了狗了。

    猪哥一脸深情地说:“小茶,虽然我年纪配你是大了点,但是我这人性格特别好,绝不是那种玩弄女孩子感情的混蛋。”

    你也知道自己年纪一大把,还腆着脸想玩父女恋?

    傅衍狠狠叉烂了一块茄子。

    吴耐坏笑着对他小声说:“这猪哥挺实诚呀,还知道自己老。”

    苏茶涨红脸把手缩回来:“朱c朱哥,您别这么说。”

    猪哥见她脸红,以为有戏,立刻乘胜追击道,“我家里已经催促我买第三套房,可我一直拖着,就是打算先交个女朋友定下来再买,好能够将未来老婆的名字加在房产证儿上——”

    三栋破茅屋就想换个老婆?娶条狗还来得快些!

    又一快鲜美的茄肉被插一烂。

    吴耐看一眼他面前惨不忍睹的餐盘,啧啧道,“想不到这猪哥还是个土豪,c市可不是谁都能买得起三套房的,吾等屁民用命啃老才换来一套——”

    苏茶看着猪哥,不自在地说,“我有住的地方,用c用不着房子。”

    这无心的一句话出来,猪哥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不一样了:苏茶年轻漂亮,又是经过非正式渠道进入的公司,前段日子还跟传闻中高管二代打得火热,又据说还是住在价格昂贵的单身公寓

    这该不会传闻属实:真是被人包养的吧?

    操蛋!

    猪哥心火一烧,在心中骂咧女人都是骚,见到钱就张腿要。他心里恨是恨,可却又实在瞧着那张清纯娇媚的脸蛋勾人,最后不死心地想:管你是谁养的,老子养不成好歹要睡一次!

    于是便一下子凑向苏茶,猥琐地问,“你跟哥哥说实话,一晚上,就跟哥哥睡一晚上,多少钱肯干?”

    苏茶闻言脸色大变,动了怒:“你乱说什么话!”

    “装什么贞洁,”猪哥伸手来拉扯她。

    苏茶又急又怕,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餐盘,狠狠盖在了男人的脑袋上,出咚地一声脆响。

    菜油流了猪哥满身。

    好在这时候饭堂已经基本没人了,否则再给苏茶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公共场合撒泼;但也正是因为没人,她对面的猪哥被泼了满身,自然要光明正大耍流氓,于是一把狠狠抓住她的胳膊:

    “你这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放开我!再这样我叫人了!”

    “你叫啊!让人来看看你是怎么不要脸四处勾搭人的啊!”

    猪哥话还没吼完,突然猝不及防地出一声惨叫,被后方飞来的整条长凳砸得肩膀喀嚓一声,被迫松了手,踉跄着回转过身,看向不明物飞来的方向。

    结果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凶手,迎接他的就是猛烈的拳打脚踢。

    下一刻,单方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茶惊慌地后退几步,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年轻男人,以及地上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朱从。

    傅衍一声没吭,连句多余的咒骂都没有,下手却是一如既往地毒辣,等保安赶到阻止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鼻青脸肿成了真正的猪哥了,12一很快赶到,猪哥被送去了医院。

    吴耐上前来,心有余悸地道,“尧c尧哥,这是不是搞过头了,一个月的工资连医药费都不够赔了啊”

    苏茶听到吴耐的话,整张小脸如饮砒一霜,哭了起来:赔钱的事我怕也得摊上了。

    傅衍擦了擦手,推开吴耐,人模人样地朝苏茶走过来,摸了摸她惨白的脸蛋,虚伪地安慰道,“乖,别哭了,哥哥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苏茶一把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

    她心中委屈又愤怒,不明白这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早上才骂她贱骂她破鞋,现在半天都没过,又腆着脸来扮好人。

    她被同事缠上,还不都是他害的!

    “我没哥哥,我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苏茶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傅衍肯定不会让她走,他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是不是傅尧那个王八蛋又欺负你了?你跟哥哥好好说,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对你做了什么?”

    苏茶闻言浑身一怔,诧异地转过脸来,“你c你——”

    “又不记得我了?”他浅笑,低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了点劲儿,声音温柔地哄道,“别委屈了,都是哥哥不好,我誓,以后都不会再让傅尧那个王八蛋出来了,再也不会让他欺负你了好不好?”

    苏茶原本白遭了一场委屈,完全莫名其妙,她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算了,大不了以后跟那只可恶的哥斯拉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现在他又突然这样温柔地哄她,虽然是换了一个芯子,可还是让她积压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迸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流。

    傅衍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严肃关切,将她圈在怀里柔声安慰。

    “你是傅衍?”苏茶从他怀里钻出来,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

    傅衍淡笑着点头。

    苏茶哭腔一顿,随手操起一餐盘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画面一下子都禁止了。

    傅衍僵硬在原地,头上菜汤顺着际流下,黏糊糊流在了脖子里,配上他此刻不可置信的眼神,这样万年难得一见的场面,让一旁观战的吴耐机智地拍照留了个念。

    万万没想到

    傅衍咬牙切齿:“小茶——”

    苏茶哭得直抽噎,却依旧不服气地瞪着他,最后她气不过,还上前狠狠推了他一下,大声吼道:

    “王八蛋!被你亲过睡过的女人排到护城河,那你去护城河里找妹妹吧!你这种破鞋送我c送我我都不穿!”

    吼完转身就跑。

    破鞋破鞋破鞋!

    吴耐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世界观都被刷新了,憋了好久他才憋住笑,严肃着脸对浑身狼狈的‘破鞋’说:“尧哥,先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