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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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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问一答间已过去一炷香的时间,穆小七也相信了除了用轻功再无其他路可走,便叫墨剑带自己过去。墨剑道了声“失礼”,一只手搂住穆小七的腰,纵身向离岸边最近的花圃跃去。穆小七双手紧紧环抱住墨剑,快要落到花圃上时,不禁闭了双眼,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掉到湖中和鱼虾做伴去了。如此起跃落下四次后,方到了屋前台阶之上,墨剑松开手,穆小七依旧两腿发软,气息不稳。

    穆小七才发现原来这屋子极是宽阔,红木雕梁镂空窗棂,每处檐角皆悬挂着一颗鹅蛋大小的明珠,难怪远处望去这屋子竟是泛着荧光。抬头亦是一块红木扇形牌匾,三个漆黑大字“逍遥坞”,奇怪的是字体竟跟适意居牌匾上的如出一辙。穆小七正想着,墨剑已报道:“爷,七巧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你去吧。”声音依旧极富磁性,似乎心情极好。

    墨剑答了声“是”转身一跃而去,几个纵身便消失不见,速度竟比来时快了一倍。穆小七这才明白原来墨剑怕自己害怕,特意放慢了速度,这木头人心肠倒是不坏啊。穆小七正自慨,便听殷无极的声音又从屋中传出:“你还不快滚进来。”这次声音不耐烦了许多。

    穆小七硬着头皮进了屋中,只一抬头便觉这里果然不愧是极乐宫宫主所居之处。只见左手墙上一大扇镂空雕花园窗,窗上两面涂漆描金窗扇竟不是向外推开,而是以底部正中一点为中心,朝左右两侧平面滑下,状似一朵盛开的莲花。窗上并未糊纱,而是卷着珍珠和黑矅石编制而成的挂帘,映着从窗中透过的月光闪着莹白珠光。窗下是一张黑漆嵌螺钿花蝶纹翘头案,案上只摆了一盆白色的醉杯碗莲,品种珍稀清香宜人。右手墙上靠着一架黑漆嵌螺钿描金云龙纹格架,上面摆放的全是质地c颜色c形状各异的玉器,与对面的珠帘相映,笼着一层淡淡的绿玉荧光。屋中央是一张盖了坠地五色锦缎的圆桌,上面正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色和酒具,其后是迎面一张黑漆嵌螺钿花蝶纹四柱架子床,四周均挂了纯色软红罗帐,正面的罗纱用狮子兽面金钩轻挽着,露出床上成双的玉枕锦被,暗露春意,尽呈暧昧。屋中空间虽大,却并未用屏风相隔,其他各样家具器物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各处,更显雍容富丽而不觉半点凌乱逼仄。穆小七心中赞叹:本以为自己住的适意居已是极致,没想到这逍遥坞确却是更胜三分,当真和此处主人一般,只有华贵二字可比。

    “看够了?觉的此处如何?”殷无极依旧一身黑衣,背对穆小七,负手立于窗前。

    穆小七老老实实的答到:“从外看幻似仙境,从内看贵如皇宫,在此处即能成仙又能称皇,实在是逍遥至极。”

    殷无极听了并未回头,轻笑:“你这个小无赖只有嘴最好用,你把爷比作神仙皇帝,也不怕折寿。”

    “以爷的尊贵,便是真让您去作神仙皇帝,您也未必稀罕。”穆小七一脸献媚接道,心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可别千万别把我扔到湖里。

    “哼,你现在倒是会说了,怎么在荷花池不若现在般能言善辩呐。”殷无极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既会说,那便说说这逍遥坞比之适意居如何?”

    穆小七听他说到荷花池就脸发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又听他问自己,心中更是嘀咕:若把适意居往好处说,不免把逍遥坞比了下去;若是往坏处说,又怕殷无极生气,毕竟适意居也是极乐宫的地方。想了想,才开口答到:“这两处各有千秋。适意居花草林木芳灼葱郁,室内器物精细雅致,适人意而不夺人之势,实为文人雅士所居;逍遥坞则临水而建灵韵飘缈,屋内器物雍荣华贵,压人之气而夺其势,只有能将天下弄于十指之上的枭雄人物堪与匹配。依我之见,还是这逍遥坞更胜一筹,天下间文人雅士多如过江之鲫,但绝世枭雄只得百年一遇,当世能住的起这逍遥坞的人更是凤毛麟角,逍遥坞便胜在这“珍贵”二字上。”

    “呵呵,好一个弄天下于十指之上,这天下虽弄得,人却弄不得,你说这又是为何啊?”殷无极听了转过头来盯着穆小七又问。

    穆小七听他这话意有所指。人?什么人?有什么人是殷无极弄不到的?穆小七想不出只得抬头看向殷无极。殷无极见他答不出也不生气,又问:“你可吃过晚饭了?”

    “没有。”

    “那你陪爷在这里用些吧。”殷无极转过身走到桌旁坐下,看穆小七依旧站在原地,说,“过来,坐下。”

    穆小七不敢说不,只得慢慢侧身坐了,半个屁股犹在椅外。殷无极也不去管他,又说:“斟酒。”

    穆小七闻言拿起桌上的莲花白玉执壶,见桌上另有两只莲花白玉盏,便给殷无极斟了一盏,心道:殷无极倒好似极爱莲花,连这酒具也是莲花状的,可惜莲花最是高洁之物,实在是与殷无极这等野心弄权之人不甚般配啊!殷无极见他只斟了一盏,又说:“把你那盏也斟上。”穆小七听了心中又喜又忧,他前世极爱饮酒,到了这个世界后一直没有机会喝酒,就是后来在厨房中待的如鱼得水,也只喝到过些劣质的白酒,他身体尚小,怕喝了这种劣酒伤身,干脆强忍着不再沾半滴。而此时手中这酒酒气清香,如行春郊,定是好酒无疑,再配上白玉盏这等名器,让人看了便觉心痒难耐,未饮先醉。可殷无极下午还把自己扔进荷花池教训,晚上却又是好酒美器和颜悦色的,这忽好忽坏的转变实在是可怕的很,恐怕是宴无好宴啊!穆小七终究是馋虫作祟,偷看了眼殷无极饮过的空盏,端起玉盏,对殷无极道:“我敬爷,谢爷赏酒。”说完凑杯轻抿了一口,只觉酒中一股百草的芬芳,入口清冽甘甜,不禁赞道:“好酒!”抬起手把盏中酒一饮而尽。

    殷无极眼光沉了沉,微微一笑,声音极是魅惑:“哦?看来你不只是个小无赖,还是个小酒鬼啊。”

    穆小七脸上微微一红,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殷无极语音深沉,语带调侃,语气亲昵,实在有些不习惯,好在他脸色黑绿,也看不大出来。殷无极又让他尝尝桌上的几样菜,穆小七一样一样尝过,殷无极在一旁问他味道如何,他也一一如实答了,殷无极又接着问他饮食上的见解,他也中规中矩的一一说明。一时间两人倒是有问有答,相谈甚欢。殷无极知他拘谨,让他自斟自酌,于是穆小七彻底酒瘾发作,姿势越坐越斜,酒越饮越快,话也越说越多。微醺脑胀之际,穆小七只觉殷无极都不是如此可怕了,这人除了有些不良嗜好,生活上算是极有品了,不抢酒不抢话,又是个喝酒聊天的好对象,不禁仰头又饮了一盏,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盏,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殷无极还是微笑柔声问到。

    穆小七歪头看了看殷无极,嬉笑道:“爷,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千万别把我扔到湖里,这湖太深,我下去就真上不来啦,嘿嘿。”

    “不会,你但说无妨。”

    “您这酒是好酒,玉盏也是名器,可惜两样不该配到一起。”

    “为何?”

    “这百草芳酒是采集百草而酿,须用百年古藤雕而成杯,以增其芳香之气;这白玉盏玉质剔透光泽莹润,若用来盛放色泽金黄微带碧青的竹叶青,当真是玉碗盛来琥珀光,能大增其色,让人见了为之倾心。”穆小七虽口中说是可惜,手上却又饮了一盏。

    殷无极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下微奇,笑道:“你饮酒不重内在的口感,却在意表面的色泽香气,便如人之好色一般,只重皮囊,不重内蕴。”

    穆小七听了摇头道:“非也,非也,酒色,酒色,这两样本就是不分家的。酒如色,色如酒,这两样都是奢侈享受之物,而非生活必需之品。人若只要生活,当然只要实用便可,可若要享乐,自然要求美好。就譬如我若只要娶妻生子,自然要找体健贤惠的女子,可若我要宜情悦性,当然愿意去找美貌风流的女子了。便是您也是如此啊,宫中各部所用之人,您定然会选那些精明能干的;可这内院贴身之人,您还不是喜欢俊俏貌美的,可我就不明白了,我又无才无貌的,您。。。”这百草芳酒初入口清香甘甜,可后劲绵长,穆小七三年来第一次如此痛饮,已有些醉了,不知不觉就把平日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还未说完就听殷无极陡然冷声呵道:“大胆,这宫中的事也是你随便比较议论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