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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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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如白驹过隙,转眼即过,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自那次见过殷无极后,穆小七发现并不见有人来管教干涉自己,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切照常。他依旧到书阁换书,依旧拍杜善的马屁,只不过杜善每次都要查过他都拿了什么书。穆小七也猜到这是殷无极的吩咐,既已过了明路,干脆也不管什么每次两本c七日一换的规矩了,随手便拿,往往抱了一大摞,十天半个月的才换一次。

    那一日他抱了一堆书回屋,给了小八两本,便拿了剩下的慢慢翻看。他挑出本《五阳经》,本以为是讲人体经脉的,翻开一看却是本春宫,再细一看竟都是男男交合的。穆小七心中厌恶,把书往地上一扔,竟又从中落出一片薄锦来,他捡起一看,先未看懂,再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的运气法门,坐姿手势,猛然想到这不会就是内功心法吧。穆小七欣喜若狂,再不管这篇东西是真是假,是强是弱,只觉得根据小说中的经验,机缘巧合下得的武功秘籍,练了一定是天下无敌的。他又见这薄锦右上角写了个“五”字,旁边是一首五言律诗: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辉

    牧人驱犊返猎麻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想了想,实在看不出这首田园风情的诗和武功有什么联系,再想这《五阳经》的第一个字也是“五”字,心下一动,以后每次换书都找一本数字开头的,果然几次下来又找到一篇写了“二”字的,是一套剑法。三个月下来穆小七共找到五片薄锦,分别是内功c剑法c轻功c指法c暗器,每片上都另写有一首诗或一首词,穆小七也花了心思研究,可实在找不出什么关联,最后丢到一边只看上面的武功内容了。穆小七先捡了内功来练,练了将近两个月,觉得气运周天,并不滞塞,知道方法对了,才开始教起小八。自此二人生活中除了读书,又多了一项每日必做的事一一一一一一一练内功。

    三个月后到了约定那日,穆小七提了只木箱又带了西院一众歌姬伶人来到东院残阁中。穆小七抬头看了看残阁的牌匾,心想这里应是秋公子住的地方了,上次在夏公子那是j□j,这次别再是现场互动吧,变态的心思实在难猜。穆小七转头看看身后的歌姬,虽称不上是国色天香,可也都温婉俏丽,殷无极放着这温香软玉不抱,偏喜欢搞那些青涩男童,难道举凡高位者都有些与众不同的癖好不成?穆小七盯着这些歌姬,脑子里想着殷无极的特殊嗜好,混不知这些歌姬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个个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让这小瘟神算计到自己头上。他在西院中“余威犹在”,若不是为宫主献艺,哪个愿沾他半分。穆小七领了众人鱼贯而入,见殷无极斜倚在贵妃榻上,身边搂了个男孩,动作还算规矩,毕竟没像上次一样在公共场合暴露明显目标。

    “小的见过宫主。”穆小七跪下行礼。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的膝下只有灰土烂泥。

    “东西呢?”殷无极姿势不变的倚在榻上,手中轻拂身旁男孩的腰际。

    “在这箱中。”

    “听春儿说你只要了些牛皮,难不成是要给爷表演‘吹牛皮’这项绝技啊?”旁边的男孩听了殷无极的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穆小七听殷无极语带嘲讽,也知这是给自己个下马威,一本正经的回道:“爷果然英明,一猜便知小的今日要用到牛皮,只不过这牛皮不是吹的,而是用来演了给爷瞧的。”这玩笑话当真话说,既捧了殷无极又择出了自己。

    殷无极挥了挥手:“话接的倒快,开始吧。”

    穆小七先叫众人支起了一面约五米长三米宽的白色布幕,自己走到幕后点了几盏灯,一众歌姬在两侧手持乐器依次排开。穆小七从箱中拿出做好的一片片镂空皮影人样,每一个大约一尺半高,都由头c身c四肢c手脚等十一个部位连缀而成,连接处均可活动,皮质平整轻薄,由红c黄c青c绿c黑五种透明颜色勾勒,背面有木杆连接操作。穆小七把皮影人样支起贴于幕上,一阵丝竹之乐轻缓奏起,他开口吟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两边另有人手持静物皮影贴于幕上,随场景变换。穆小七手中人物皮影翻飞,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一人而立或成群,直至口中吟道:“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幕上所有人影顿时消失不见,乐声也突然转为凄凉缠绵,一男一女两名歌者出声对唱,歌声凄婉无限,难分难舍,这便开始进入正式剧情。穆小七手持“唐明皇”“杨贵妃”两个皮影人样重新现于幕上,随剧情做出不同动作,或掩面而泣,或执手相望,或相拥不舍,这些皮影雕刻精致,颜色纯正绚丽,动作活灵活现,把这一出“唐明皇哭妃”演的如临其境,悲凉无限。歌者停,乐曲收,最后三句吟出:“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语收,灯灭,幕歇。

    残阁内静可闻针,无人贬亦无人赞。穆小七屏息在幕后等待,心中揣测:不满意?语调太悲?还是没看懂?他有些后悔,他想殷无极这等当世枭雄莫不是喜欢那种场面宏大的英雄戏,而不是在这种言辞凄婉的感情戏。自己本也不爱这等略显小家气满是男女之情的文戏,爱的是那英雄沙场豪放义气的武戏。这皮影戏中最喜欢的就是“长坂坡”c“过五关”等三国的情节配上高亢苍凉的秦腔,听了能让人激动的一层一层直起鸡皮疙瘩。可这种战争场面的武戏需要的人物众多,三个月根本来不及制作,人物对战的操作又极其困难繁复,且秦腔的地方口音太重自己便是能唱这里的人也听不懂。权衡再三最后选了这出文戏来演,配上《长恨歌》中通俗易懂,叙事性强的诗句,再加上皮影戏这种新鲜生动的形式,足能令这个世界的人眼前一亮新鲜好奇了,难道他竟丝毫不觉有趣好看?难道变态的喜好果然与众不同?

    众人屏息c静待。

    “啪,啪。。。”殷无极坐起,阖首,拍掌,终于开口一字一顿道:“好心思!好技艺!好文采!”

    穆小七听了一颗心终于又放回了腔子,从幕后走出,又是一张谄媚的脸,笑道:“爷过奖了,小的哪来什么心思文采,不过是想着能为爷分忧解闷才弄了这么个小玩意耍给爷看,爷可还满意?”

    “爷很喜欢,这可都是你想的?”

    “回爷,这皮影戏是当年小的和弟弟沦落街头时跟一位老艺人学的,诗是小时候邻居一位秀才教的,小的只是把这两样弄到一处演给爷看。”

    殷无极听了这番话冷笑两声:“哼哼,穆小七,你别在这儿跟爷吊花嘴子,这影子戏的道具心思岂是一般的街边艺人能想出来的。还有这诗句如此工整秀丽,又怎会只是出自个秀才之口。还偏偏都让你学了,你这机缘也太过巧合了。”殷无极只看着穆小七,看他如何圆了这番话。

    穆小七早料到殷无极会有此问,自己被逼无奈显出才艺以保屁股的清白,可这些东西技艺在这里显得太过新奇绝伦,自己年龄小来历不正,定然会被怀疑。若说这些是自己想出来的,别人当然不会相信,就是有真信的又会把自己捧为什么惊世奇才,倒是更添麻烦。若说是高人传授,可这高人是谁?又身居何处?和自己有何渊源?殷无极又岂是好糊弄的,弄不好查来查去再把自己的身世来历查个底儿掉。这瞎话是必然要编的,要编的件件巧合桩桩离奇又毫无关联,让人无处着眼无从下手明知一番胡编乱造却又寻不到隙挑不出错,自古以来真正的历史能找出错误,谁见过杜撰的故事能辨出真伪的?

    若说讲故事,穆小七最是拿手,他似是回忆般开口说道:“爷真是真知灼见,小的实在佩服。小的无德无才,可偏偏就应了个巧字。幼时家中曾请来相士给小的算命,说小的一生颠簸磨难,不是有福禄之人,可命中注定多遇奇技异能之人。果然小的这些年尽遇到些奇特的人,机缘巧合下学了些技艺,所以当初才敢应承能做出新巧玩意讨爷欢心。说起来这传小的皮影戏的老艺人,当初非说小的长的像他死去的儿子,硬是传了小的这皮影制作表演技法,说是让小的学了给他养老,小的看他疯颠可怜就答应了,谁知没多久他便死了,小的还当真做了回孝子把他好好葬了。那教小的学诗的秀才更奇怪,成天嚷嚷他是天上紫薇星下凡,要留千古绝世文章于后世,可他功不成名不就的,谁也不理会他的诗文。后来他说自己要重返仙班了,必要找个人把诗文传于后世,不知怎么偏偏看中小的,硬逼着小的把他的诗文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他日日来小的家中死磨硬泡,小的家人全当是请了个不花钱的先生,就这么的天天被他在耳边念来念去的,小的就把这些诗句都背下来了,其中的意思小的倒不太懂得。”

    殷无极听他这番鬼话连篇,一口一个小的,明知他没一句真话,可又找不出他的错处,他已说这两人一个疯一个神,总不能去和他去论什么疯颠之症,辩那些鬼神之理。这穆小七年纪不大,却真是只白了尾巴尖儿的狐狸,老奸巨猾!殷无极不怒反笑道:“好,好,好一个‘巧’字!”连说三个好字,转头又问身边的男孩,“秋儿觉得今日这出戏唱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t一一叶哉:

    春公子(黄衫公子)算是高手,穆小七能从他身上偷走金牌,是和穆小七前世从事的行业有关,在后文中会提到穆小七前世的身份,在这里透露一下,穆小七前世是某一特殊非正道行业的知名人物,嘿嘿。还有,鄙人第一次上晋江发文,不知道怎么上粉晋江,羞愧,羞愧!那个。。。鄙人的文实在不敢当好文二字,汗颜,汗颜!

    t一s:

    多谢夸奖。

    t一小田:

    多谢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