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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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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斜挂在天边,卷涌着火烧火燎的大片红云,让视野中漫无边际的金色戈壁渲染成了一种神秘的金玫瑰红。强烈的热气仿佛连地平线都融化了,触目所及的景物都波浪般的抖动着。

    长长的公路孤寂的穿过这片戈壁,延伸向远方。落日熔金中,一个女人便沿着公路的边缘慢慢前行着。

    她浑身上下裹在一整块色彩艳丽的奇怪布料中。破损的布纹边缘随着晚风和她的脚步在空中缓缓飘荡。

    可仁妥帖的将从龙乔那里夺来的大马士革匕首别在腰间。多亏这把锋利至极的匕首,她才能将降落伞划破用来蔽体。却不得不赤脚前行,感受着暴晒了一天的沙砾将积存的热量散发出来,灼烫着她的脚心。

    她落到了埃及境内,因巴拜附近。看来龙乔的目的地是开罗。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降落,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必然会对她进行围捕。

    明知如此,她却不得不冒险靠近他。她要弄清楚狼的下落。

    当日里铎多被杀,她和狼便远远的逃离了彼此。为的就是将钥匙和信物分开。从分离那日开始,彼此再没有任何的联系。

    他是她的兄长,是她的老师,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无法说服自己在龙乔透露了有关他危险的讯息后,毫不在乎的掉头就走。

    终于她搭上了一辆前往因巴拜的车。敞篷货车后还坐着许多和她一样搭便车的人。彼此并不相识,有人还牵着山羊。暑热让人和牲畜的体味格外浓烈。便是越渐清凉的晚风也无法将其吹散些许。

    但是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全。

    可仁毫不在乎货车的肮脏,穿过几个皮肤黝黑的当地男人走到车厢一角靠着坐下,紧了紧身上降落伞做成的长袍,将自己牢牢包围起来。精神还未放松,的疼痛却已挣脱理智强制的束缚冒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在流血。小腿处的伤口,还有先前被那个男人强行占有导致的撕裂。相比起来她更在乎腿上的伤,这么热的天,如果不能有效处理伤口导致发炎或者溃烂,引发高烧一类的症状,她便等于进入了绝境。即使只是伤口进一步恶化,也会拖慢她的行动力,让她更加的危险。

    至于被占有。可仁很冷漠的甩掉了自己脑海中一瞬间的念头。迟早都会和某一个男人发生的事情。有效的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逃脱了出来,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货车摇摇晃晃的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之下前到达了因巴拜。可仁向司机道过谢,和几个牵着山羊的男女一起下了车。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路,去最近的珠宝店把那把大马士革匕首换成了一笔钱。龙乔没有骗她,虽然珠宝店老板看出这把匕首来路不正趁机使劲压价,依然是不菲的一笔收入。

    拿了钱买了一套衣裤,又买了一些药品,随后可仁选择了一个临河的便宜小店住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夜幕早已低垂。因巴拜和开罗隔河相望。这些年来埃及大力发展旅游业,连带着因巴拜也受了影响。尼罗河沿岸游人如织,灯火辉煌,合着满天星光在古老的大河上映出美丽的倒影。

    可仁推开窗,让浸凉的河风吹进来带走白日里最后残存的暑热。她洗了澡换过衣裤,靠坐在窗边处理腿上的伤。

    当时子弹并没有直接射中她的腿,而是擦了过去。龙乔的医生已经对伤口进行了仔细的处理缝合。可仁拆下脏了的绷带换上新的,然后倒了杯凉水服下消炎药,又在窗边坐了下来。

    很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的人声和音乐声。这种朦胧感让她想起了巴黎自己最后居住的地方。一墙之隔的红灯区,也总是那样朦胧的繁华。可仁闭上了眼睛休息。可是她还不能睡。

    耗子总是夜间出没的。她要等时间再晚一点,去城里抓耗子。

    夜越来越深。渐渐的,外面隐约的人声也沉寂了下去。可仁靠着窗台一动不动已经几个小时,看上去仿佛不小心睡着了。一阵突然变大的河风吹得木窗嘎吱一响。随着这声响动,她的双眼睁了开来,清醒冷静,没有一丝睡意。

    可仁起了身。她住在这家旅店二楼尽头的房间,窗外是一根灰色的排水管。可仁轻捷的翻身跃出窗外,单脚在排水管的突起上借了一下力,便轻松的落到了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仿佛一只暗夜里轻盈的猫。

    每个城市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有耗子出没。他们是生活在最下层,但是消息灵通的人。通常只要你能够付出他们所想要的代价,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要知道狼是不是被龙乔抓住,关押在哪里。目前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去问当地的耗子。

    可仁缓慢的步行着,穿过凌晨已经打烊的街道。高大的棕榈树在路灯的照耀下斜斜的拉出长长的暗影,在碎石的街面上向着夜色延伸融合。

    在阿拉伯国家,皮肉生意是违法的。所以这里并没有如同法国红灯区那般,掩藏在夜幕下,充满诱惑美丽的各色流莺。

    不过这里有合法的赌场。埃及的夜生活不算太丰富,所以赌场成了深夜人气最旺的场所。

    可仁选择了一家专业的赌场随意赌了几把。这些年来外国游客增多,虽然是伊斯兰国家,赌场里也随处可见女性。只是几乎全是外国人,可仁倒没有显得特别突出。

    在赢了几把之后,可仁用手上的筹码和身旁一个手气一直不好的当地男人做了个交换,得知了要打听消息,必须去找后巷的穆克。

    可仁将手上所有的筹码慷慨的赠与了那个为她提供情报的当地男人,便起身离开了赌场。

    这几家赌场互相比邻,建筑物的后侧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巷子,便是当地人口中的后巷。和灯火通明的赌场入口不同,这里没有正式的照明,只有从房间里牵出线来接的几个灯泡,在风中晃晃悠悠的垂着,连带着投下的光影也飘浮不定。

    后巷充斥着各种杂物,让本来就狭窄的巷子显得更加的拥挤不堪。可仁在巷口站了站,立刻便引起了巷子里几个大汉的注意。他们沉默着,冷冷的看着巷口的这个女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可仁刚向前迈了一步,便有人站起来拦住了她,操着生硬的英语开了口:“女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走。”

    “我来找穆克。”可仁掏出一张纸币平静的塞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掌心里。男人拿起纸币对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点点头让开了身体:“里面。”

    迎着一群大汉各种意味的目光,可仁走到了巷子最深处。尽头是一栋白色二层小楼的后门。门口的男人没有再为难她,目送她上了楼。

    这里也设着牌局正在赌博。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一个像她这样的东方女人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看了可仁一眼,高声向着外面喊道:“妈的,怎么回事?谁让这个游客上来的?!”

    “她来找穆克。”外面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回答。白袍男人闻言打量了可仁一番,扔下手里的牌站了起来:“跟我来。”

    屋子里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紧张的赌博之中。两人在牌桌间穿行,白袍男人将可仁带到二楼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转身关上门:“我的时间有限。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这个男人的下落。最近有没有在附近出现过,或者现在被关押在哪里。”可仁拿出一张狼的素描递给对面的穆克。穆克接过图看了眼,点点头:“等等。”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可仁没有坐下,走到了窗前。从这里看出去正好能看见后巷。她看见穆克走出门对着外面的大汉说了几句什么。门口的大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可仁所在的房间。可仁一闪身避到窗后躲开了外面的视线,感觉到一颗心在胸腔里急骤的跳动起来。

    看起来龙乔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还要快。只怕她拿着素描画来查询狼的下落的时候,早就有人将她的照片分发给了开罗附近大大小小的耗子,用来追查她的下落。

    很显然穆克在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清晰的嗅到了她的价值,却能镇定的稳住她,将她困在这一方小房间之后,才匆匆出门去通知外面的人。

    可仁迅速转身来到门前,果然,房门已经从外面锁住了。她没有在房门上浪费时间,转身又回到了窗前。

    这个房间的窗户上镶着雕花的木质栅栏。不过显然和厚重的木门比起来,栅栏更容易突破一些。

    可仁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拿起墙角那个长长的独脚金属衣挂,用力的砸向木栅栏。厚重的大理石底盘让栅栏应声而碎。这一下当然引起了外面那些男人们的注意,指着可仁所在的窗户呼喝着,一部分人顺着楼梯向上跑,一部分人留在后巷围堵,还有几个聪明的,顺着小巷两边的突起便向上爬了上来。

    可仁没有给对方更多的应变时间。迅速的从打破的窗户翻了出去。所幸这是小巷的尽头,所幸这条巷子非常的狭窄。可仁很轻易的便够到了旁边的建筑物。她伸手抓住左侧突出的阳台,一脚用力的踩向一个已经爬上来的大汉的头顶,借着这个力道翻了上去。

    她并没有顺势闯进房间里,而是再度纵身,轻松的蹬上了屋顶。

    这里的房子有个很大的特色。除了圆顶的清真寺外,大多数的民居房顶都是平的。可仁刚刚上到房顶,已经有人追了上来在前方围堵。两个大汉挥舞着拳头毫不怜香惜玉的向可仁砸来。

    或许是由于她是女性,或许她看上去瘦弱纤细。虽然她方才从房间里逃出来的身手非同寻常的敏捷,依然没有引起这些彪形大汉足够的重视,毕竟天然的生理差距太过于明显。

    很快他们就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仁轻松的切入了两人之间的空隙,一矮身躲过了当先扑到的大汉的拳头,手肘狠狠地撞击向对方的腹部,这样的吃痛会导致瞬间的窒息,人出于本能的弯下腰来,可仁借着他弯腰的瞬间一个过肩摔将他扔下了楼。

    这时第二个大汉的拳头才到近前。可仁双手一沉握住了他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与此同时抬腿狠狠地袭向对方的膝关节,伴随着一声惨呼,大汉的左腿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凹了过去,很显然已经被踢成了骨折。

    这两下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可仁推倒第二个大汉,奋力奔跑。

    她不能落入围堵中。她的体力有限,何况,她毕竟腿上还有伤。

    后方的呼喝声不绝于耳。她没有回头看一眼。楼下一侧的街道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紧紧咬着她的身影不放。无论她跑的多快,总不可能快过车辆。

    可仁充分的借助房顶的优势,一路奔到了尼罗河边。眼前的房屋已经是最后一栋,往前是宽阔的街道,然后便是夜色中静静流淌的尼罗河。可仁没有丝毫的犹豫,顺着二楼跳下街道,一个翻身卸去落地时的冲击力,然后便在越来越逼近的摩托车声中纵身跳进了尼罗河。

    冰凉漆黑的河水瞬间将她没顶。可仁尽力的向下潜了一段,方才辨明了一下方向往前游。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仁游到自己的胸腔就快要因为先前剧烈的奔跑和窒息而胀破了,方才浮出了水面。

    远处的岸边依然吵杂着。路灯下一群男人在大叫大嚷。有几个男人已经跳下了河,不过距离她还远。夜色和流动的河水给了她最好的掩护。可仁冷漠的看了远处追捕她的人一眼,向着更远的下游河岸游去,浑身透湿,精疲力尽的上了岸。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