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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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起来健康正常的顾宁,在梅心眼中却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出院后的顾宁,在顾怀远的陪伴下,渐渐的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是总也抹不去的忧伤。
他们知道,顾宁的眼底的忧伤,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化开了。
她时常去顾家看望顾宁,也会看到现在的顾宁和顾怀远的相处攴。
他们现在,没有亲密的举动,即使顾宁眼中是多么渴望,但是也依旧在顾怀远的要求下严谨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彼此之间的爱意,流动在这看似有距离的两人之间,除非瞎了眼,不然怎么都不会看不出他们的深爱。
这样生生的煎熬着他们的现状,还要维持一辈子。
梅心都替他们心疼,若是真的这样持续一辈子,他们两个人怕是早早便要抑郁而亡了脞。
只是,若不是这样看着对方,便是更要痛苦。
分开也不是,在一起也不是,怎么样,这都是悲剧啊!
梅心想要劝劝顾宁,可自己张口却不知怎么劝?她是最了解顾宁的,她怎么劝都是不对的。
对顾宁这样决绝的人来说,谁都不如顾怀远管用。
他就是她的生命,更是她的解药。
而如今,事情依然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方,根本没有另外解决的办法,难道顾怀远就不能做些什么吗?
他们真的要这样彼此消耗着彼此的生命吗?
梅心的担忧,看在顾宁的眼里,她是知道的。
“你在担心我们吗?”顾宁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现在已入秋天,院内的落叶开始随风慢慢飘落,隔着玻璃,眼光却是极暖的。顾宁将手指搭在自己的额上,打起一片阴影遮住了眼睛,透过指缝望向外面的摇曳的树木。
“我能不担心吗?”梅心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看向她。
窗外的光线打在她的周身,晕起一圈美丽的光芒,而原本美丽耀眼的顾宁,现在却始终没有着原本的生气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自杀了。”
“你真的想开了吗?”梅心蹙眉问道,怎么觉得顾宁现在的保证,还是那么让人心慌呢?
顾宁没有回答,放下手,闭起了眼睛,慢慢的感受着阳光在她脸上跳跃的温暖。
她的沉默,让梅心心惊。
“顾宁,人的一生不是只有爱情才可以存活。看看你的周围,看看外面的世界,狠毒都值得你好好的活下去的。”
“我知道。”顾宁低低的笑出声,“你不用这么着急,我真的不会再自杀了。”
“那你就搬出去住吧。”梅心突然如此要求着,“去跟我一起住,或者重新找个房子,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住了。”
她觉得,两人这样每天的想见,是对自己也是对对方太残忍的煎熬了。
顾宁稍稍转头,看着梅心担忧的表情。
“或者,我陪你出去玩,散心一段时间。”她相信,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疗伤方法。
顾宁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沉思着,双手交叠在腹上,许久没有说话。
“顾宁,我知道这很不容易。可是,你们不能这么耗一辈子啊!”
依旧没有回答,梅心感到很是灰心。
就在她不再询问打算放弃的时候,顾宁终于开口了,“梅心,你能帮我吗?”
“我一定帮你。”为了顾宁走出这个毫无希望的绝境,她怎么能不帮忙?
“谢谢你,梅心。”顾宁终于漾起一丝开心的笑容,而那笑容中,让梅心略一吃惊的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梅心一愣。
“怎么了?”顾宁问道。
“没什么——”梅心摇了摇头,她可能是看错了。
“那我就回去收拾一下,还住我们原先的房子行吗?”
“恩,麻烦你了。”
“说什么话?等你准备过来了就跟我说一声,随时恭候。”
梅心离开后,顾宁依旧是坐在窗前,静静的,安然的晒着太阳。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宁昏昏沉沉的迷糊要睡着,身上突然加了一层暖意,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顾怀远站在了她的身旁。
“你忙完了?”他最近一直都没有去律所工作,所有的工作都由秘书送来,或者通过电子邮件来处理。他一直在家中陪着她,而其中一部分时间就需要拿来工作的。
梅心来的时候他还在书房忙着,这会儿出来,就看到顾宁睡在了窗边。他有一瞬间的害怕和心疼,她像是要在这日光中消失一样。
拿来毯子小心翼翼的盖在她的身上,看着还有气息的起伏胸口,他才慢慢的将心放轻松。
没想到她还是醒来,迷迷糊糊的眼睛眨了眨,对他嫣然一笑,他的胸口顿时涨涨的,说不出的苦涩。
“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她被他拉着手,他才蹲着在她的躺椅旁。
“太阳挺暖和的,没事儿。”两人一起转头看向了外面。
顾怀远应了声,一阵沉默。
“我搬出去吧。”
许久,顾宁才开口,而开口的话,便让顾怀远心里一惊,忍不住反握紧了她的手指。
“不用担心,我跟梅心一起住。”似是知道他担心什么,顾宁安抚着他。
顾怀远还是不松口,因为他太深知顾宁的性子了。这样子的她,不太正常。
“梅心说,我们是在消耗对方的生命。虽然,我很想这样耗着,我们可以早早的离开,下辈子早早投胎跟你在一起。”顾宁扬起嘴角的一个弧度,像很多时候她任性的那个笑容一样。
“为什么想搬出去?”顾怀远低声问道。
“我怕,怕真这样耗着你,看着你也跟我一起难受,我心疼。”
即使她再任性,再执拗,可是,真的让顾怀远跟着她一样的一天天的心碎而亡,她怎么会高兴?她怎么会不痛苦?
“宁宁——”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宁捂住了嘴。
“先听我说,你不用担心我再做傻事。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了。而且,你不是说要看我到老白发苍苍的时候吗?我会一直活下去的。不过,你也答应我,你不能先我之前走。”
“好,我一定比你晚走。”他从以前就答应过的。所以他会比她活的久,努力比她活的久。
“等我去了梅心那里,你也不要来看我好不好?”顾宁再要求。
而这个要求,真的出乎顾怀远的意料。
“若是我想见你,我会去见你的。但是,你不能来看我。”
“你怎么——”
“答应我吧。”
“好。”顾怀远犹豫着,还是答应了。
只是,心中的怀疑和困惑,让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从开学我也一直没有去,我想过几天我就去学校上课了。校长还不定怎么又念叨我呢。”顾宁轻松的笑着,“实习的事情,你帮我搞定吧。我想这一年安安静静的,除了上课什么都不想做。”
“好,还有什么要求吗?”
“你好好的,不要熬夜工作,注意自己的身体。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看你,好不好?”顾宁的手指留恋的摸到他的下巴,那里胡茬微微的扎手。
“好。”顾怀远都应了。
“吻我吧。”
顾怀远那再应了的好字还是及时断了,不过,最后,他的吻只是印在了顾宁的额心上。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彼此终于要放手,宁叔宁婶有些担心,但看着顾怀远都觉得没问题了,他们也才没有说什么。
只是宁曦还是舍不得,她迎着顾宁的冷漠,还是开口,“宁宁,你能跟我一起住吗?”
顾宁瞥了她一眼,“不能。我即便是你的女儿,可是,我根本不需要你。你还是回到你自己的家去吧。”
这么多日,这是顾宁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可是宁曦却伤心不已。
“宁宁,我是你的妈咪,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求你,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不必,”
“小曦,”宁叔拦住女儿,“小宁已经是大人了,她说的对,你还是回夏家吧。”
女儿找回来,外孙女找回来,可是却都是这么个结果。
现在,小宁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更何况她已经是成人了,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来了,现在,宁曦的出现只会让顾宁反感。还不如她回到自己的家中,毕竟,夏家那才是她必须要回去的。即使两人没有感情,那也得好好解决。
“爸——”
“行了,别说了。你先去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宁叔摆手,这辈子总是不让他省心的孩子,到现在都不让他省心。
“小宁啊,我和你外公也得回家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有时间常去看看我们。”宁婶嘱咐着顾宁,在这里也呆了太久了。他们还是得回老家去的。
“恩,我一定会去看你们的。外公外婆,好好保重。”
在顾宁搬家之前,宁叔和宁婶就先离开了。而宁曦,也在父母的劝说下,准备回夏家。
不管事情以前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以后该怎么办。
顾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平静的都有些沉寂。
顾宁抽空收拾了些衣服,在顾怀远不在的时候,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家。
梅心的住处原来就还留着顾宁的房间,除了衣服,其他的都还齐全。
“今天玩上我们出去吃大餐,楼下的小吃,你随便挑,我请客。”梅心边帮着顾宁收拾,边说笑着。所谓的大餐,在梅心这里可都是小吃了。
顾宁一笑,“还是自己买菜自己做吧。别吃外面的了,不干净。”
“偶尔一次嘛,你不是最爱吃楼下的麻辣烫?”
“喜欢吃,但是不能吃。以后我们吃的都自己做,保证卫生,也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噢,那也行。”梅心只有些些的纳闷,这么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吗?
如此想的话,那以后她会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轻易自杀了吧。
“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今晚我来下厨。”
“都可以,荤素搭配。”
“呀,要求还挺高啊!”梅心笑道,不过买的菜还是符合顾宁的要求,荤素各两个,再嫁加一个汤。
四菜一汤的标准,很是丰盛。
这边顾宁他们吃的很高兴,而顾家那里,同样的四菜一汤,可是,却没有人来吃。
顾怀远回到家的时候,面对的是人去楼空的寂寥和心的揪疼,再没有顾宁的身影,再没有她的欢声笑语。
而在这宅子里,充满了两人当初恩爱的影子,这些恩爱现在竟变成了最厉的刀剑,处处戳着顾怀远的心。
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平日宁宁最喜欢吃的菜,他也慢慢的吃着,最后嘴里却只剩下苦涩。
今夜,即使连呼吸都没有她的存在,顾怀远一个人静静的守着黑夜,独自一人舔舐着深深的伤口。
而在深夜,同样舔舐伤口的不只顾怀远一人。
顾宁又失眠了,即使她告诉自己不能乱想,要好好的睡觉,要好好的养好身体,要精神奕奕的,可是,始终毫无困意的她,翻来覆去,最后只能睁着眼睛,望进了黑夜中。
顾怀远,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睡不着?
顾宁如此想着,手中的手机光线映在她的小脸儿上,画面始终在顾怀远的号码上,没多久她还是拨了出去。
“宁宁?”
深沉的夜里,他低沉的声音一出,顾宁的心瞬间便安然下来。
“你睡了吗?”顾宁娇娇的声音问着。
“没有。你还没睡?是不是又失眠了?”顾怀远的声音听得出来很是着急。
“有点,不过——你别着急,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听着,我觉得好多了。现在就有点想睡了。”
他从来都是她的神奇的救命药。
“那开着手机,我说话你听着就行,好好睡觉。”
“好,你说吧,我听着。”
顾宁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枕头旁,闭上眼睛,慢慢的听着顾怀远的声音。
顾怀远就在手机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便从口中溢出了轻缓的有节奏的英语诗。
“h一d一il一vethee?letunttheays
il一vetheet一thedepthandbreadthandheight
f一rtheendfbeganidealgrace
il一vetheeiththepassi一nputt一e
”
直到最后的一个的词念完,顾怀远已经听到了手机那头,安静的她已经呼吸均匀。
顾怀远没有挂断,只是在这一刻贪婪的通过手机倾听着她近在耳边的呼吸声。
沉默了好久,他本想着挂断之时,本以为沉睡的顾宁又突然开口说话。
“这首诗不要再念给其他人听了,把它送给我,只属于我,好吗?”
“恩,它从头至尾只属于你一个人。”顾怀远也从来没有念给过其他人听的。
“那我睡了,你再念一遍吧。”
顾怀远再一次的开口,还是那好听的声音,这一次,顾宁真的睡沉了。
不过,这一夜的手机,顾怀远却没有再挂断。
第二天,反倒是梅心没有什么精神,顶着黑眼圈,看着精神很好的顾宁,早早就起来熬了粥。
“你没睡好吗?”顾宁给她盛了一碗粥,问道。
梅心只摇了摇头,她总不能说她怕顾宁晚上再出问题,自己担心的一夜没睡吧。半夜她还起来好几次,偷偷的观察顾宁,怕她有什么不测。
要知道虽然她白天看起来很好了,但是人啊,最脆弱的时候是在晚上,以前顾宁就有失眠抑郁的症状,更何况是现在这么个情况,大晚上要是万一再想不开,那就坏了。
看她那个表情,顾宁就明白了。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就算是晚上也不会出事儿的。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除了顾怀远之外,她的意思似乎还有别的。
顾宁只是显得很神秘的笑了笑,“等时间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梅心一头雾水,怎么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吃完早饭,顾宁就跟梅心一起去了学校。上学期好不容易按时上课了不到两个月,而这学期刚开学就又旷了两个月,学校里像顾宁这么随意的,真没有几个敢了。
老师对她这么随意已经免疫了,况且她还就剩最后一年的时间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希望她早点毕业,别再学校里捣乱了就好。
不过,顾宁回来,他们很多人关注是假期内爆出来的信息。
顾宁竟然跟自己的养父是情人?且是那么的深情相爱的样子,所以更多的八卦就放在了她的感情问题上。
不过,倒是没有人敢亲自到顾宁跟前去问,只是私下里小声的八卦着而已。
顾宁也是知道的他们在想什么,自己不在意的一笑的同时,也伴随着已经不陌生的疼痛。
梅心便是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尽量的不让她接触这些同学,自己保护在她身边,不让她在难过。
一上完了课,梅心就会立刻带着顾宁去安静的图书馆,或者直接回家。
所以他们这样简单的日子也过的挺顺利的。
雷珏也有时过来看顾宁,而每次来,都是为了逗顾宁高兴,也是私心的为了另一个目的。
“虽然r一y是你的最爱,但是,以后你不妨也考虑考虑我,我至少也是潇洒倜傥,玉树临风,只比r一y差那么一点点。”
这就是他每次都会玩笑似的,变着法子的说的,对顾宁推销自己的方法。
而顾宁也总是同样的笑着拒绝。
她是知道雷珏在玩笑之下的真心,可是,正如雷珏所说,顾怀远是她的最爱。其实,他不仅仅是最爱,也是唯一的爱。她的爱已经全都种在了顾怀远身上,且还在不断的扩散长大,爱越深越浓,怎么可能还能挪到别的男人身上呢?
即使雷珏不在乎自己的不爱,但是她却不能忍受自己就这样接受别的男人。
况且——
顾宁感谢雷珏的真心和好意,只是,不爱就是不爱。
顾宁在搬离顾家半个月之后,跟顾怀远除了偶尔电话联系之外,就真的再没有见过面了。
顾怀远都很惊异顾宁真的走了出来,而这中惊异中,有心安也有失落。
就在这失落中,顾怀远在一天下午,突然又见到了顾宁。
她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律所,来见他了。
许久没有见到顾宁的律所的人,都很想念她。他们知道顾宁和顾怀远这断时间闹的新闻,却不知道新闻之后的两人真正关系的事情。
知道顾宁和顾怀远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那少数几人。
所以顾宁来了之后,他们都围着她,想要知道她和顾怀远到底什么时候办婚礼?
顾宁只笑着摇头,却什么都没有透露,这让这些人心里跟着嘀咕的同时有些担心,两人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周敏也是一直盼着顾宁能够跟老板两人好的,只是最近老板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她就担心着是不是这中间出了问题。
而现在顾宁也同样的闭口不谈两人的事情,她就真的有些担忧了。
在看着顾宁进了办公室之后,周敏深深的叹了声。
“最近好吗?”顾怀远看着顾宁似乎日渐好起来的神色,还是问了问。
“恩,挺好的。”顾宁坐在了他前面的椅子上,笑着回答。
“怎么过来的?今天没有课吗?”
“没课,打车过来的。你最近还忙吗?”
“还行,”
两人的对话,突然变的像是生疏的人一样,简单的问候,却没有亲近,也是刻意的不亲近。
“梅心那里住的还好吗?需要再添置什么就跟我说。”
“没有什么需要的,那里都挺齐全的。”顾宁的目光扫过桌边上一个首饰盒,眼光闪了闪。
顾怀远也才注意到,之前才拿到的戒指他一再的看,没想到刚才忘了收起来。
“这是?”
还没等顾怀远回答,顾宁已经拿了过去,打开看,顿时一枚耀眼的戒指便入了顾宁的心。
那是一颗极透亮的心形粉钻,镶在戒指中间,那代表着某人的一颗深情的心。
“什么时候做的?”
顾宁声音有些沙哑的问。
“准备婚礼之前。前几天才送到我手里。”为了那颗心,他都已经想好了求婚词,而如今这一切,都用不上了。
顾宁想也没有想的将戒指戴在了自己无名指上,将手指并拢,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又转给了顾怀远看,“好看吧?”
“恩,好看。”
“谢谢。”顾宁道谢,便没有再将戒指摘下来。
顾怀远看着她喜爱的表情,这才笑了笑。
本就是为了她订做的,这颗心今生不会再有别的主人。
罢了,让她戴着吧。
“一会儿带我去吃好吃的吧。庆祝庆祝。”顾宁笑道。
“庆祝什么?”
“嗯——”顾宁笑的神秘,“庆祝该庆祝的。”
顾怀远挑眉,“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菜,一会儿回去,你做给我吃。”
“好。”
等两人走出办公室,顾宁依旧笑容嫣嫣的,顾怀远也眼含宠溺,众人心里在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又和好了?
而且他们可是观察了,宁公主手上可带上了钻戒呢,这是不是表示,两人离好日子不远了?
顾家,顾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怀远围着围裙做菜,她默默的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收入心底。
顾怀远不时的回头对她笑着,让她远离厨房,她却偏偏固执的站在门口。
顾怀远也没法勉强,只每次做好的菜顾宁端到餐桌上。
很快,菜上齐了,汤就位,顾宁坐下来,迫不及待的就张口吃了起来。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好吃啊,我这是馋的。”顾宁含糊着回答,依旧快速的进攻美食。
顾怀远也只能由着她,帮她夹菜挑菜。
许久没有生气的顾家,在顾宁这一次的回来,总算多了些快乐。
家里的佣人们也都识趣的没有来打扰的,将这难得的好时光留给两人。
吃饱喝足之后的顾宁,抚着小肚子,靠在沙发上。
对上顾怀远笑着的眼睛,她道:“别笑我。这么好吃,我也是为了——”
“为了什么?”顾宁的话一顿,他有些奇怪的问道。
“为了我自己的身体啊。”
“精神是好了,脸上也有肉了。”他看顾宁确实好多了,没有那么憔悴了。身上原来的肉也开始有些回来的趋势了。
“恩,我听话的好好养着自己,等你以后看到会更高兴的。”
“那就好。”她是真的想开了。
顾怀远甚是欣慰,不经意的手要覆上顾宁的小脸儿时,又想到什么,便要收回。
顾宁迅速握住他的手,没有让他收回,而是贴到了自己的小脸儿上。
“摸摸,是不是真的长肉了?”顾宁丝毫不在意刚才他的动作,笑着问道。
顾怀远掌心传来的细腻的脸颊肌肤,嘴角勾起,轻轻的捏了捏,才笑道:“真的长肉了。”
“还有这里。”顾宁握着他的手又挪到了她的小腹,“是不是也长肉了?”
“是啊,小心变小肚腩啊!”以前她可最怕自己有小肚子的,现在竟因为这点儿怎么有点儿沾沾自喜的味道呢?
“嘻嘻——不怕,有肉才健康嘛!”顾宁不在意温柔一笑,贴着他的手心,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然后才慢慢的放开他的手。
明天依旧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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