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支持咪的大大～虽然这篇文看的人不多，但是只要有一个回贴，咪还是会坚持写下去的　　第二天，罗翔和air再次被赶了一晚场心理严重不平衡的ry硬拖起来。老大这天没安排，不过据air说他向来起得早，ry闹不到他。事实上根据罗翔的观察，借他个胆他也不敢闹老大。

    今天是周五，本周该上档的片子差不多都送上去了，大牌忙着上综艺，导演忙着接采访，罗翔他们自然也就光明正大放假一天。正赶上老大接了下一季的常剧，几乎每集都有镜头（形体演员的薪水是按场景算的），而且常剧给的薪水向来比偶像剧多，想来能发笔小财。于是，老大非常大方地请了罗翔和air一人一碗三块钱的兰州拉面，还很有良心的帮ry带了两个六毛钱的葱油饼。

    吃完早饭，air窝回床上看他的漫画去，老大继续无所事事的挖耳屎，ry打呼噜的声音震地床架跟着颤。罗翔看看这一屋子人，认命地拿起扫把清理一地的餐巾纸c瓜子壳。正在罗翔一个人跟垃圾奋斗的时候，老大的手机响了：“喂？啊，是我。哦，赵剧啊。在。八个人，四个跑外景场去了，剩下四个连我在内都乖乖待着等您吩咐呢。恩，好收到，马上来。哪儿的话，平时要不是赵剧提点，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哈哈好恩一会儿见。”

    收起手机，老大一脸意兴阑珊地爬下床，一巴掌把ry打醒：“都有了！三分钟时间把自己洗拔干净，跟老大上50楼义务劳动去。”老大的话自然没人敢违抗，ry和air两人一路无可奈何地跟着走一路大发牢骚，把赵剧（剧务组组长）一家老少问候了个遍。罗翔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演艺圈有句名言“老板是天，导演是地”，用在形体演员身上还得再加一句“剧务是父母”。平时帮着剧务组打个下手，凑个临时演员路人甲路人乙什么的是常有的事，不然人家导演要用形体替身的时候，剧务组长一不留神把你的名字给忘了，你这月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50楼正在拍一部保暖内衣广告，罗翔四人的任务就是穿上厚到不能再厚的羽绒服，带上围巾c帽子c口罩c手套c耳套，顺便再抱个暖手炉从布景房的这头走到那头，看到穿着皮衣皮裙的女明星后停住“哇”一声，然后换一件毛大衣再从布景房的那头走回来看到女明星后“咦”一声。40秒的广告片实际拍摄起来却用了足足4个小时。

    中午吃过盒饭，四人又被赵剧拖去另一个拍手机广告的摄制组继续充当了一回路人甲乙丙丁。这次由于明星感冒，拍摄途中总是忍不住打喷嚏，一部广告片直拍到了晚上10点才算勉强完工。罗翔本来还预备晚上跟老大请个假出去找家电视咖吧看七点档的《九重宫阙》——他很想知道自己在本集最后那段将近20秒钟的表演效果如何——现在当然只能放弃了，如果明天没什么安排的话他还有希望看中午的重播。

    结果事实证明“世上不如意事十之j□j”，不顺心的时候总比顺心的多。第二天罗翔四人又被赵剧拖去狠狠操劳了一整天，晚上9点多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罗翔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忙得昏天黑地的这两天时间里，“宏盛经济”官方网站的八台主服务器被疯狂的“宏饭”们硬生生挤爆了五台。

    宏盛经济旗下每个出道艺人都有自己的主题网站，网站除了首页的艺人个人档案c经历c演艺生涯和近期日程安排这些必要因素之外就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两大板块——“艺人日记区”和“交流论坛区”。“艺人日记区”自然就是让站主写日记的地方。“宏盛”规定旗下艺人每日必须上传一篇以上日记，字数不限，并且必须从fans留言中选一篇来回复；“交流论坛区”是让fans们聊天灌水的，这本来没什么稀奇，但是“宏盛”指令旗下艺人每天至少上自己网站的论坛发一次言，回复一位fans的帖子，并且每月月底由艺人自行从发贴的fans中选出一位进行5分钟的视频语聊，语聊全过程将在网站上实时播放。当然，参加这些活动的前提是你必须加入该网站站主艺人的后援会，并每月交付100元会员费。没有加入后援会的人只能浏览到网站首页而无法登入日记和论坛区。最令“宏饭”们咬牙切齿的是，“宏盛”组织的后援团都是只针对一个艺人的，也就是说如果萧大牌的fans想逛逛明少网站的论坛就必须每月再付100元加入周明渊后援会才行。

    而“宏盛”官方主页主要介绍“宏盛”公司的历程，主要管理人员资料，今后发展路线以及近期各影视剧档期c活动计划c新人招募等等信息。基于此，“宏盛”官网的点击率反而远远不及旗下当红艺人的个网点击率，论坛里更是冷冷清清。

    正因为如此，周六早晨，当“宏盛”的网络技术总监顾昭然被手下技术人员一通心急火燎语无伦次的电话请回公司后，面对阵亡过半并且有进一步坍塌现象的主服务器时无法接受的愣在原地整整两分钟。好在他清醒过来之后立刻沉稳干练地指挥手下技术组做应急处理，另外临时增开10组备用服务器。情况稳定后，顾昭然边听下属报告边打开“宏盛”官网，论坛区的首页连接里显示“今日新贴1554546”。顾昭然骇然回望身后的技术顾问李回民：“李工，快来看看计数器是不是出毛病了。”顾昭然当然知道计数器不会出毛病，但是一百五十多万的当日新贴？顾昭然看看手表——9：00a，九个小时内一百五十多万张新贴？李回民同样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串继续疯狂跳动着的数字，良久才吐出一句：“不是系统疯了就是全国人民都疯了。”

    顾昭然勉强稳了稳心神，点击开论坛页面。即便增开了10组服务器，即便他使用的是系统管理者登录模式，依然等待了10多秒页面才刷新出来。顾昭然理智地把显示方式设置成最多的每页50贴，结果匆匆翻过十多页后发现几乎每一贴的标题上都有着“八公子”“谁”“手”“头发”等字样。顾昭然选择了被顶的最高，回帖数最多一张帖子点击开——

    “昨晚上的八公子到底是谁啊？有知道的亲没有？悬赏了，y一y一演唱会3排票1张！！”

    “同悬！！有亲知道的发个声啊～某佟要爬墙啦～”

    “偶昨天和同学在寝室边吃泡面边看《九重》，结果被偶家小八迷的面汤倒床上了都不知道大爱啊～～～～有亲知道小八到底出道了没有啊？出道的话偶们寝室决定就算下个月开始天天泡面也要加小八的后援啊～～～～”

    “我特地去翻了‘宏盛’这两年的新人发布会，都没有看到类似的说～难道是这次新招的？”

    “不会吧？前天刚刚招的人也，马上就拍片了？不过以我们家小八宝宝的本钱这也是应该的”

    “那头发～～那手～～～～鼻血g～～～‘宏盛’要是不好好用点手段哄哄小八宝宝，宝宝可是会被其他公司拐跑的哦～”

    “从片头看，八公子这个角色本来是明宝宝的，现在被小八宝宝抢走了啊～5～～～可怜的明宝宝/\\~~~不过明宝宝你已经很红了啦，为了我家小八宝宝就小小牺牲一次啦><~~~~放心，某琴两个后援一起加，一定不会喜新厌旧的啦~~~~”

    “楼上的，你那当然不是喜新厌旧，你那叫来者不拒c贪得无厌好乏＝＝b小八宝宝表理她，七七我是一心一意等着加你的后援哦～～以前的统统退掉！有你就够了哦～～～+++++++”

    “小八宝宝表被楼上那两只朝三暮四的骗了，晓琳我可是从来没有加过后援的哦～晓琳的第一次（后援）就是留给小八宝宝的哦一~~~~”

    “呕～～～～～～～”

    “同上”

    “bs”

    “继续同上”

    顾昭然抬起头，揉了揉被满屏幕“小八宝宝”和乱七八糟一堆表情符号砸的晕乎乎的额角，j□j一声：“这个什么‘小八宝宝’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顾昭然这一问本来只是下意识的自言自语，没预备有人会回答，谁知一旁技术组的小王却不慌不忙地开口：“就是昨天晚上《九重宫阙》里演八公子的那个吧，我女朋友缠了我一整晚让我给他讨签名照呢。”同组的小李立刻接口道：“《九重宫阙》里的八公子？那不是明少的戏吗？我妹妹最fan他了，等他出场等两个月了，怎么又换人演了？谁后台真么硬？”“我老婆说只看的到背，天晓得是谁。”“只看到背就疯成这样？现在的女人真是难怪我三十好几了还找不到女朋友。”这句话一出立刻引来一场哄笑。

    从下属的谈笑中理出个大概，顾昭然立刻拨通了策划部经理，他的堂哥，“宏盛经济”董事长顾宏盛的独子，28岁的顾恺之的手机：“哥，是我，昭然。你现在在办公室吗？有急事找你。赫导？正好，跟他也有关。恩那我上来了。对了，你现在先打开公司网站的论坛看看。一时说不清楚，你先打开看，让赫导也看看，一会儿我上来再解释。恩，好，挂了。”

    挂了电话，顾昭然交代李回民注意网站动向，不行就再开2组服务器。然后坐电梯直上88层的策划室。本来按照顾恺之的职位，办公室也该和其他部门经理一样设在40层，但是他是董事长的独子，摆明了就是来历练历练将来接手公司的，于是堂而皇之的在董事长室边上按了窝，平时要见他还得先通过董事长秘书预约。公司上下人等连同董事会其他董事都对此心照不宣。

    顾昭然被秘书引进策划经理办公室的时候，顾恺之和赫导c赵糓三人正围在电脑屏幕前。顾恺之抬起架着雪茄的左手向顾昭然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顾恺之的母亲当年是顾宏盛一手提拔起来的乐坛天后，得自她的遗传，顾恺之少年时的长相绝对称得上偶像级别。不过二十岁以后，属于男性的刚毅线条逐渐明显起来，加上宽肩窄臀和一身刻意锻炼出来的肌肉，使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阳刚美。

    等顾昭然走近后，顾恺之抬起头，吐出一口烟圈，用夹着雪茄的那只手揉了揉额角：“这个人，是谁。”顾恺之的声音相当低沉，并且透出一种磁石相互摩擦的共振感。这样的声音配上说话时不自觉眯起的狭长双眼，为他凭填了一种震慑人心的气势。

    这个问题刚才赫导已经向他解释过了，（赫导原本是来招他告周明渊的状的）此时他只是下意识的把思考的问题说了出来。

    这时，直通董事长秘书处的内部通讯器响了，顾恺之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慵懒的点开通讯钮：“顾经理，您要的资料已经发到您的个人邮箱。”“知道了。”随手关闭通讯器，顾恺之打开邮箱，收到的资料里有两份附件。一份是罗翔的档案，一份是昨晚那集《九重宫阙》的剪辑片段。

    顾恺之点开罗翔的档案，左上角是一张2寸证件照，顾恺之微微皱了皱眉头：“就是这个人？”顾昭然凑过来一看，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赫导二人：就是这个人让我们的服务器瘫痪一大半的？赫导还没开口，赵糓就先忍不住了：“顾经理，你先看看那个剪辑片段就知道了。”顾恺之吸了口雪茄，无可无不可点开第二份附件。

    这个剪辑总共20秒，顾恺之20秒后才记得把嘴里的烟吐出来。盯着最后定格的那个半侧头的画面良久，顾恺之狠狠把烟头按息在烟缸里，整个身体靠上桌沿，迅速点击了重放键。

    直到整个片段重复播放10边后，顾昭然才从恍惚状态中恢复过来，不禁拍着胸口苦笑：“这真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顾恺之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靠回椅背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沉默了大约2分钟，他缓缓举起一根手指，指着屏幕上半转头的人：“让这个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