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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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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京郊青屏山半山腰的法华寺,向来是京城贵人礼佛的地方。

    虽然普通老百姓大多只会选择京城里的几座寺庙,使得法华寺香火不多,但贵人们每年给的祈福添油钱就很可观了。

    寺内巨树参天,三重主殿外延伸出许多偏殿客房,都是为夜宿的达官勋贵及其家眷准备的。

    秋日午后,阳光热烈温暖,洒在前庭的青石板小路上。

    顾沁婉有些着急地提着裙摆跨进寺门,左右张望了下,身后是匆匆跟上的丫鬟小厮。她一接到消息就赶来了,生怕错过。

    正当她有些失望地准备去后殿寻找时,萧墨从旁边的回廊里走了出来。

    她赶忙理了理衣裙和发钗,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地迎了上去。

    “咦?好巧呀,萧公子也来礼佛?”她故作惊讶地喊住他。

    萧墨脸色冷冷的,正沉浸在被佳人冷落的无奈中。他此前匆匆拜会了方丈,用过素斋后正准备离开,此刻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问候道:“顾姑娘。”便转身准备离开。

    顾沁婉急忙又道:“萧公子想必是替萧相大人祈福的吧?三日后就是他老人家的寿诞了。家父常说萧相大人是国之栋梁,萧公子也是股肱之才。这次寿宴我们定会来的。”

    “顾相谬赞了,萧某愧不敢当。”

    萧墨依旧冷淡的态度让顾沁婉不禁咬了咬唇,心下有些懊恼,再开口的语气中不由带了点怨怪:“萧公子何必自谦。你的才名早就传遍京城了,也不知道多少闺阁贵女对你暗中在意呢。”

    萧墨皱了皱眉道:“顾姑娘这话孟浪了,没有依据的事还是少说为好。”

    “噗嗤。沁婉如此笃定,想必也是感同身受c也是心仪萧公子的一员吧?”云惜月柔婉的声音从回廊边传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两人面前。

    顾沁婉掩在袖中的双手捏紧了。

    这个贱人怎么也在这里?!是了,萧墨定是得知她在这里才会匆匆赶来的。我之前还奇怪,他明明没有礼佛的习惯怎么还会突然来法华寺,原来是为了她。

    她心中酸楚不已,搪塞道:“惜月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云惜月笑盈盈地看着她,心中思量。

    在她新婚之夜下毒害死她的,会是她吗?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娘娘。这种事情,蠢毒如她绝对干的出来。

    但那日戒备森严,各种食品器具都有专人负责看管,以她的能力做得到吗?

    “云姑娘,你怎么跑出来了?身体刚好还是多在室内休息为佳。”萧墨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云惜月转头朝他笑了笑,眼角余光撇到顾沁婉脸色又黑了些,不由笑得更甜了:“在屋子里待得气闷,索性带着丫鬟们出来散散步。秋日山林里的空气真清新呀。萧公子这是要急着赶回家吗?不如一起散散步吧?”

    萧墨第一次收到她的邀请,简直受宠若惊,还以为心仪的女子终于肯给自己一个接近的机会了,赶忙答应。

    “正巧我也想散步,惜月我们作伴吧。绿漪,去给我拿件披风来。”顾沁婉咬牙强笑着道,转头低声吩咐丫鬟绿漪。

    绿漪领命而去。

    云惜月心里笑得打跌,正想再刺她几句,寺门外传来的喧闹声打断了她。

    “王爷您小心脚下,这里的石板上有青苔滑脚。”元德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

    “无妨。”那是个略显低沉的男声。

    随着来人跨国寺门,露出全部身型,云惜月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那是几个时辰前c她前世最后关头还交缠着手臂喝合卺酒的未来夫婿——晋王楚琛。

    想到自己差点和眼前人同床共枕,云惜月脸上止不住地飞起红云。她偏过头去抚平扑通乱跳的心。

    “刚才不小心听到众位要去散步,不介意加我一个吧?”楚琛语气轻快,笑意却不达眼底。

    虽然是问句,但显然在场之人不会为这点小事拒绝一位皇子。

    云惜月想到刚才她主动邀请萧墨同行,顿时心虚得好似被抓奸的小媳妇一般。

    等等啊,虽然拜过堂,但合卺酒还没喝,还不算嫁过他。何况前世选了他结局这么惨,菩萨保佑重生归来可不能重蹈覆辙再嫁他一次。所以她为什么要心虚?

    况且他不像她有前世记忆,此时应该只是萍水相逢的偶遇罢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尽量平静地直视他,开口道:“当然乐意殿下加入了。”

    楚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当先往后殿塔林走去。众人沉默着跟上。

    好好的两人独处散步变成四人行,萧墨脸色有点冷,开口问道:“王爷今日怎么得空来法华寺了?”

    “秋高气爽,故而来散散心。还需要别的理由吗?”楚琛笑容温和地回答。

    “王爷午后才到,难道是想留宿一晚?”萧墨继续问道。

    “正是如此。三日前就约好静慧大师论禅了。”

    听到这话,萧墨脸色松了松。三日前便约好的话,看来不是因为云惜月而临时赶来的。

    落后他们几步的云惜月和顾沁婉两人看似在专心走路,其实都各藏心事。

    “沁婉的丫鬟怎么没有跟上?”云惜月笑盈盈地问道。

    顾沁婉轻轻握了握手,一副有些冷的样子回道:“我让她去取披风了,塔林这里林荫蔽天有些凉意。”

    “很冷吗?”云惜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还没到深秋,沁婉就如此畏寒,怕是身体有些不妥。既然来了法华寺,不如就让靜慈大师把把脉。”

    顾沁婉忍不住看了前头的萧墨一眼,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她可不想给他留下个身体虚弱的映像,连忙解释道:“惜月多虑了。我只是前段时间略感风寒。现今虽大好了,但家母不放心,特意叮嘱我近几日还是要注意保暖。”

    “原来如此。”简单四个字后,云惜月便不再开口。左右某些人上赶着要出糗,她也懒得再提点她。

    倒是一心表现的萧墨接过了话头:“虽说还未至深秋,但近日凉意渐浓。你们姑娘家更要多注意才是。云姑娘是不是没有带披风?我可遣书童取我的来。”话音刚落便唤来陪同的书童低声吩咐起来。

    云惜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的行李里怎么可能有姑娘家的衣物,总不能让她直接用男人的披风吧?

    大雍虽说风气开放,男女大防不重。但也不代表她愿意就这么光天化日地穿着男人不合身的衣物招摇过市啊。

    这个家伙再熟读经书又如何,还是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呆子。

    没等她回拒,一直沉默的楚琛开口了:“你的披风对云姑娘而言太大太长了,况且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披着陌生男人的衣服也不像话。如果云姑娘觉得冷,可以先回客房休息。”

    “这怎么行!”

    “不用这样吧?”

    萧墨和顾沁婉异口同声劝阻。

    云惜月脸上又露出玩味的笑容。

    萧墨开口是因为他舍不得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而顾沁婉按理说应该巴不得她半途退出才是啊。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顾沁婉。

    一时嘴快说出了真实想法的顾沁婉顿时骑虎难下,她只能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道:“原本就是惜月提议来塔林散步的,我想她一定很期待吧,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很遗憾?等我的丫鬟回来了,让她再去拿条我的披风吧。”

    楚琛目光沉沉地看了顾沁婉一眼,没再开口说什么。

    “好啦,大家不要为这个问题争执了。我真的不觉得冷,也不需要披风。我们还是略过这个话题继续散步吧。”

    现在回去,等会儿的好戏岂不是看不成了,她可不想错过。

    于是众人脚步继续。没过一会儿,顾沁婉的丫鬟便拿着披风回来了。

    就这样走走聊聊,差不多快逛完塔林的时候,林氏身边的徐嬷嬷带着几个僧人急匆匆地朝他们一行人走来。

    终于来了。云惜月有些期待地想道。

    “小姐,夫人正找您呢,快跟老身回去。”徐嬷嬷气喘道。

    “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去帮忙吧。” 顾沁婉克制着脸上的笑意,皱着眉c满是担心地对两位男子说。

    不明所以的萧墨眼看徐嬷嬷神情紧张,一时也担心起来,连忙附和道:“我们也去看看。”

    楚琛没搭理她,转而沉默地看着云惜月。

    云惜月笑了笑说:“好呀,那大家一起去瞧瞧吧。”

    “小姐!涉及家门隐私,不便旁人围观。”徐嬷嬷满脸焦急,又不知该怎么劝说,只得粗粗拦阻道。

    “我们威远侯府身正不怕影子歪,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况且即便无人围观,在这人来人往的寺庙里也没什么秘密传不出去的。与其遮遮掩掩让传言歪曲事实,还不如任人观看评说。”云惜月心里冷笑,到时候出糗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徐嬷嬷还欲再劝,云惜月拍了拍她的手,率先离开塔林。顾沁婉背着众人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毫不停顿地跟上。

    萧墨原本因为徐嬷嬷的话有些犹豫,却见连楚琛也跟着走了,才赶忙跟上。

    一行人匆匆赶到客院。

    此时院中不仅有林氏等人,还站着法华寺方丈静慧大师c去而复返的静慈大师和一众僧人。

    静慧大师眼见云惜月来了,便念诵了一声佛号道:“相烨,你把事情原委同云姑娘说一下。”

    他身旁的一位灰衣僧人站出来说道:“云姑娘,小僧是寺里看守藏经阁的僧人。一个时辰前小僧例行扫除时发现供奉的一尊象牙佛像不见了。小僧回忆了一下,昨日下午至今,只有云姑娘携婢女进过藏经阁参阅典籍。故此小僧禀告方丈后,便在贵府众人同意下进入云姑娘客房查看,在橱柜里发现了佛像。”

    “仅凭你这小僧一面之词怎能作数?我威远侯府贵女什么珍藏古玩没见过,会贪图你一尊象牙佛像吗?”弟弟云霖恼怒斥道。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顾沁婉担忧地看向云惜月,“云姑娘的品行向来高洁,犹如皎皎明月。我也不太信她会做出这种事呢。”

    “是啊,萧某敢以性命担保,云姑娘绝不是这种人。”眼见心上人要担上污名,萧墨急不可耐地站出来为她辩解。

    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品行有瑕之人吗?为什么这次如此盲信云惜月?就因为她长得美?!顾沁婉差点被他气吐血,强忍下心头火气才没在脸上表露出来。

    “我赞同云夫人。象牙这种来自岭南的珍材虽然稀有,但也不至于让威远侯府贵女丧失理智做出这种事。此事尚有蹊跷,不能就此定论。”楚琛也沉声应和道,转头有些担忧地看向云惜月。

    前世她尚能解决此事,今生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吧?可惜时间不够,来不及布置,不然他可以轻松解决此事,不至于让她再费心。

    顾沁婉攥紧了手掌,尖利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怎么办?在场之人都不相信是云惜月做的,难道今日注定白费功夫吗?不!即使没法把她拉下水,今日也要让她脱层皮!

    她假装为她辩解道:“我也觉得云姑娘不会做这种事,但佛像又确实在她房间里被找到。你们说会不会是她丫鬟背着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