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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Chapter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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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您已触发防盗庇护。  乔颜生性淡薄,可哪怕是千年冻成的一块冰, 此刻也会被这样温暖的女人捂化了。她有一点局促, 更多是感动,低头说:“谢谢。”

    江流萤视线放得很远, 场上段明过跟姜佳妮来回切磋, 战况激烈。

    她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很轻的笑出来, 说:“段三这个人, 性格古怪, 忽冷忽热, 但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而且他有个好处, 就是对女人一向客气。”

    段明过从不为难女人,可跟乔颜稍一走近, 就忍不住打开满身的棱角。哪怕是笑也藏着冷, 棉里夹着针。

    这自然不会是性格突变,那唯一的解释就成了她不是个女人?

    好像也不对, 顺过来想,逆过来想,都不太对。

    段明过打过一整个下午的球, 洗过澡回去的时候精神振奋,坐在车上一连处理了几份文件, 又翻阅完各大门户网新闻。

    江流萤累到不行, 睡过一觉醒来的时候见他仍旧在手机上划来划去, 懒洋洋地问了声:“你也不嫌累。”

    段明过噙笑,说:“累这个字跟不行一样,是男人永恒的忌讳,我就是真的累到不行,也不可能跟你诉苦。”

    两人认识许久,平日里插科打诨惯了,江流萤找准一切时机损他,说:“也亏得是我,换个人就当你是调戏了。”

    不知道这句话切中他哪个要害,段明过的笑容明显淡了些,他终于将手机收起来,直起腰来放松一会肌肉,说:“一会去哪,赏脸陪我吃个饭?”

    江流萤乐得去蹭一顿,只是替旁人可惜:“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别人陪了你一整个下午,你连一顿饭都懒得跟人家吃。”

    段明过这会儿是一点笑意都没有了,押开一点窗缝吹晚风,说:“我想请她吃饭,她未必会答应何况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江流萤噗嗤一声笑出来,摇着头叹了几口气,落入身边人眼中,他脸上的意外收尽,终于换上一副清明的模样,说:“你说的是佳妮。”

    江流萤阴阳怪气:“可惜有人就是要听成另一个。”

    话不投机,段明过向司机报过一个餐厅就不再说话,黑暗之中,又亮起手机屏幕的光线,段明过拿一支修长的手划啊划。

    江流萤推了下他胳膊,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一上来就把人给打了,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身戾气?”

    段明过眉心一动,其实眼前也在反复回放下午的一幕。大家都只知道他欺负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没人知道球击中她的时候,他握着拍杆的手收得紧紧。

    段明过这时才觉得有点累,捏了捏眉心,说:“其实我没打算让球打到她的。”

    是真的,发球那一刻只是想让球擦过她肩膀,或是手腕,任何一个痛感不明显但能教训到她的地方,谁能想到这些年来他球技退化得如此之多。

    江流萤叹气:“干嘛这样?虽说她今天跟你不会是简单的偶遇旁边那个是她老板哦,你们之间有生意往来?”

    段明过说:“曾经有过,公司投资的几部电视剧里,他们也有入股,不过合作得不甚愉快,下面人就给砍了。这老板虽说大小是个总,但公司规模不大,还有作坊习气,总觉得要跟我碰面才能把事情谈妥。开玩笑,我上哪儿有空跟他废话?”

    江流萤点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来,这个人也真是不懂事,他也不想想,事无巨细都要你来亲自过目,那你得要忙成什么孙子样。所以才找了美人计,想要乔安娜接洽,却没想到孙子更不乐意了。”

    段明过皱着眉睨她,琢磨着:“你这番话听着怎么有点刺耳啊,不是什么好话吧?你们动笔杆子的就是这样,随便几句话出来,就把人编排成孙子,我还什么都不能辩驳。”

    江流萤咯咯的笑起来,骂他是活该,又挑他爱听的来讲:“这事儿不能怪乔安娜,她也是被逼的,她要是敢忤逆自己老板,还不被那作坊主给开了?”

    段明过又不说话,抿嘴翻着手机,也不知道该看点什么打发时间。

    江流萤又推了推他,小声询问:“她来找你,你就这么生气啊,局面搞得这么难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下台。”

    生气啊,当然生气,好像她每次出现都带着目的而来。

    他当年借着逗趣跟她说想她,她居然一个消失就是小几个月,等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又是有事相求,以前是要扶助金,这回是要介绍好医生。

    她像一根风雨里不肯弯腰的小杂草,谦卑还是谦卑的,就是不肯流露出哪怕一点的可怜,她说:“我妈妈不行了,你能不能帮她找个好点的医生?”

    段明过古怪的脾气在那一回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昂着头,说:“你前几个月都干嘛去了?”

    乔颜不解。

    段明过说:“你信也不写了,脸也不露了,就是养条狗也要天天来摇尾巴才有感情,你人间蒸发这么久,忽然某天跳出来就是开口要帮忙,说得过去吗?”

    此时段明过烦躁地调整坐姿,说:“有什么下不来台的,下次见到我真要好好问问她,是她觉得我俩太熟,已经到了互通有无的地步,还是我给过她什么错觉,让她觉得只要找我,我就会无条件地帮她做事?”

    江流萤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撺掇着:“你一个大男人别总嘴上开炮,既然早晚都要问,那你不如现在就发短信给她,你看她怎么回你!”

    段明过冷哼,明知这是一招烂到底的激将法,可还是心甘情愿走进这陷阱,他说:“发就发,我还怕她啊?”

    于是这晚乔颜的手机上接到一串消息,她一连看了几遍觉得不是自己眼睛发花了,就是对面段明过手机中毒了。

    ——以后别拿别人的事来找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俩太熟,还是我给过你什么错误的暗示,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

    乔颜被这突如其来的炸毛弄得不知所措,过了会儿,她更加确信这一晚是如此的别开生面。

    ——刚刚我把话说重了,对不起。

    ——你头还疼吗,我去给你送点云南白药。

    乔颜一下跳起来,觉得这事儿再发展下去,就有点棘手了。她于是打开对话框回复,一字一字敲得慎重。

    ——不用,我很——

    一句话没发完,又有新短信进来。

    ——下楼,现在。

    “”乔颜是真的有点反应不上来了。

    ——你在我家楼下了?

    ——嗯,还带了点夜宵给你,下来,外面风好大。

    ——可是我现在不在家啊,我最近一直住朋友家。

    手机静谧一两分钟。

    ——你朋友男的,女的?

    乔颜很想说虽然是男的,但也跟女的差不多,输到一半觉得这是出卖马盼,又只好删了,有点无望地写:是很好的朋友。

    ——男的。

    ——走了。

    短促的两个字后,乔颜再也没等回段明过的新消息。

    哪怕她随后组织语言,表达内心的谢意,他也像是人间蒸发般彻底没信儿。

    他当然不会是真的人间蒸发,他只是不想理她。

    这天夜里,乔颜又失眠一宿,马盼被她来来回回的翻身折磨得五内俱焚,磨着牙齿说:“你到底睡不睡?”

    她这回不像以前一样立马装睡,而是一边绞着被子一边埋怨:“有一个人,一直对我很过分,但”

    言犹未尽,可马盼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下一句,深夜之中只听得见她微重的鼻息。他忽然一个激灵,想起室友杀人的社会新闻,赶忙将头一埋,觉得还是不要触发身边的定一时炸一弹。

    乔颜随后也将头埋进被里,无聊之中掏出他发来的信息反复浏览,想问问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个表情才是真正的你,却又怎么都找不到方向。

    她有些悲哀的想,一直以来他俩都处得不是很好,除了许久未见带着陌生试探的那短暂几日,他们见面就不愉快的老习惯一直没有变过。

    他们唯一平心静气的交流,都付诸纸面,大约那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去写,斟酌反复可如今,他们连纸上的交流都开始不顺啦。

    衣服也没有两件,稍微一拨拢带上日常换洗的就能走。

    期间乔恒已经良心发现,只是少年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轻易低头,只好一边闷闷不乐地看着她收拾东西,一边暗自后悔地咬着舌头。

    乔颜当晚敲开了马盼的家门,大男人穿着一件连体的喵星人睡衣,一脸疲惫地站在房门后头,问:“你怎么来了?”

    乔颜将手里的袋子往玄关一搁,跳进门槛里来脱鞋子,说:“借宿。”

    “被家里人赶出来了?”马盼磨牙:“你还真敢到我这儿来求援,瞧你捅出多大篓子了,我现在删一帖删得手都快断了。”

    乔颜朝他龇牙笑了笑,说:“我给你捏肩。”

    乔颜这一住就是几天,只是马盼家也并非是世外桃源,在外打拼的上班族,有几个年纪轻轻就能攒下一套房?

    马盼尽管白日里做了一份光鲜的职业,夜里却要回到和人合租的鸽子笼,一墙之隔的小天地还住着两户人,夜深人静之时,房子里就响会起隔壁此起彼伏的鼾声。

    乔颜本就不习惯打地铺,如此一来更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翻来覆去往往连马盼也吵醒了,他终于叹着气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走?”

    乔颜不敢再动,蜷在被子里弯成一个小小的虾子,马盼又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不怕我兽性大发——你不是有钱吗,自己租房子去。”

    乔颜随口就回:“不行,那是攒了给我弟弟上学用的。”

    转而一想,自己沦落至此,乔恒也是罪魁祸首,臭小子好没良心,至今连个电话都没有,亏她到现在还全心全意向着他。

    马盼连连叹气,说:“你这人还真挺苦的。”

    工作刚有起色就撞见圈里的潜一规则,鱼死网破保得清白却损失良多,如今终于要有风平浪静的迹象了,谁知道还遇见了张冠李戴的破烂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网上发酵的舆论有了令人哭笑不得的转弯。

    满屏喊打喊杀的话里突然多了许多感慨她美貌的言论,美得让人不忍苛责成为颜控无力的申诉,尽管他们自己也承认这是又一重道德的沦丧。

    乔颜的背景在群体性的高一潮过后,被更深一步的详细挖掘,她几次出入同一辆豪车的照片被搬出印证她狼藉的声名。

    奇怪的是,那时候的乔颜只不过是一名十八线的小明星,还不值得狗仔大张旗鼓的跟踪,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偷拍段明过的时候附带上了无辜的她。

    所以照片除她之外做了很严格处理,饶是这样,还是免不了在面世的几小时后被删得干干净净,连同乔颜的消息都附带着被压了一压。

    马盼越想越觉得心潮澎湃,往地上的人身上扔了一个枕头,说:“那个段先生还真是了不得,你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乔颜只好将两人的那点故事一一说出来,其实颠来倒去也并没有几句可谈,毕竟两人重逢之前,在一起时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马盼却听得很是津津有味,结尾忍不住评判:“走得那么近也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可惜了。”

    这话就有病了,她那时候不过十六岁,情窦未开,段家两兄弟早已成年,看她像看刚足月的小孩,逗着玩可以,要陷进去,那不成了恋一童癖吗?

    马盼平躺床上,心想这人呆得很,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别人三番五次约你出门,不是对你有意思又是什么?

    男人发起情来,连自己的左右手都不放过,谁还管你多少岁。

    他于是劝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也算是旧相识,如果有用得上的,不要害羞,尽管去求一求他,不帮忙是他的事,帮忙的话对咱们都有好处。”

    乔颜听得不吱声,抱住自己翻了个身,心事重重。

    马盼在床上反复喊着她,故意逗她似地问:“乔安娜,你对我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对他怎么就怕得退避三舍,你是不是对他有想法,你喜欢他哦?”

    乔颜闭上眼,狠狠地摇了摇头,说:“睡吧,老鸨子,你话可真多。”

    事实证明,老鸨子从来不说无谓的话,也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没过几日,马盼就找到了向乔颜索要房费的合理方式。

    “老总近来要跟段家老三谈生意,不过找不到合适的人牵线搭桥,我跟他提了你的事你看看你是不是有办法能请人出来?”

    乔颜这时才后悔自己的坦诚,连忙推脱道:“真的没办法,我上次跟段明过闹过一场,从那之后,他特别的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