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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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没有过多的犹豫, 季明朗从二楼客房的窗户一跃而下,身姿像一头潜伏的豹子一般, 优雅,却又敏捷。

    刘戟曲着身子, 猫在一楼的窗户下:“我昨日见他们把马牵到后院的马厩。”

    要走的话,必须要有马, 季明朗抬头看了到后院的距离, 怎么过去都绕不开孟极。

    季明朗沉着地想了片刻:“你们先去后面骑马,我去引开他。”

    他总算知道孟极若有若无地侵略姿态是什么意思了, 这人是算准了自己不会置手下人的命于不顾。

    季明朗从门外进来后, 孟极的眼尾扫到他,嘴角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发现了吗?

    孟极当做未看到的样子, 慢慢地端起面前的一壶粗茶:“收拾好了吗?”

    季明朗将前襟的扣子仔细扣好, 抬眼看向孟极:“太子殿下,臣妥当了。”

    孟极起身,转过来,恰好背住了刘戟他们牵马的视线:“好,与本宫一同回去。”

    季明朗往后退了半步,但也未撕破脸皮:“太子殿下先行, 臣随后就到。”

    孟极却伸手箍住了他的手腕, 带着虚伪的笑:“季将军不仅嘴甜, 脚下也滑的快, 还是与本宫一同才踏实。”

    冷不丁地被他钳住, 季明朗挣脱不开,眼底透着狡黠,微微皱眉:“太子哥哥,我手腕疼。”

    孟极反射性地松开,将他手腕握起,仔细看起来,季明朗半翘着嘴角,手底的动作却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伸手将孟极的定住。

    那人笑盈盈,在孟极的胸前点了两下:“太子殿下,你可真是不长记性,这是第二次了。”

    孟极未动怒,内地里在不停地运力,想要将穴位重开,面上一言不发,让人猜不透。

    季明朗猜到他心里所想:“别想着冲开,你会受伤的。三个时辰左右便会自行解开。”说完便冲着孟极挥挥手,转身转得潇潇洒洒。

    孟极眼神隐晦,调动全身的内力去冲撞那几处穴位,额角隐隐流露出汗意,眼睛红的快要滴出血,看着季明朗乘马而去的方向,心里沉寂。

    他等了这么多年,就让他这么跑了,一旦他回去,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

    想这些,孟极更加不顾一切后果地去冲撞穴位,气息渐渐紊乱,全身的肌肉硬的仿佛铁块。

    半个时辰后,孟极虚弱地走出驿站,上马施令:“追。”

    季明朗他们整整提前了半个时辰,在脚力相当的情况下,根本追不到,但是孟极早就在骡河设下埋伏。

    一路畅通无阻,季明朗他们从早上一路马不停歇的赶路,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骡河,只要成功过河,孟极再想要抓住他就是难上加难。

    但不知为何,季明朗却觉不安,孟极他知道,做事情从来都是万无一失,他肯定会想到自己会逃脱,如果自己逃脱了,他会在哪里埋伏?

    但未来得及多想,便到河畔,但奇怪的是,河岸的两边却无半只运渡的船舶。

    刘戟下马,四处探看后无果,急声道:“怎么会没有船?”

    季明朗警觉,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道:“上马,回去。”

    冷不防地,逐渐拉开的夜里色裹挟着几只冷箭,在一群人中刺穿而过,马背上有几人应声倒地,马儿受惊后,乱作一团。

    季明朗稳下心来,剑是从四面而来的,说明他们已经被包围了,但是是谁?孟极的人绝对没有这么快:“下马!”

    所有人下马后,马四处逃窜,季明朗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村庄,犹豫,最后还是下令:“往山上走。”

    左面是村庄,若他么擅然躲进去,一定会带来许多麻烦,但是夜里上山,无火可照,危险更甚。但没有人质疑他的命令,突破上山的那个缺口后,三十多人排场一条队,悄悄地上山。

    薛南山很意外,没想到季明朗舍弃了这条近路,往山上走,他一开始将埋伏的兵力大多布置在这边,上山那条路上设伏很少,没想到却被季明朗误打误撞,突破了围困。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薛南山觉得季明朗真是越来越对他胃口了。

    站在暗处的人,同时下令上山围捕。

    季明朗穿梭在半人高的荆棘丛里,轻功丝毫施展不开,全凭前面的人两条腿开路,幸好刘戟生长在这一带,对地形比较熟悉。

    很快,薛南山便发现,除了季明朗的人,这山林里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一路人马来,在他们追捕额路上百般的阻挠。

    原来这是孟极的亲卫奉一得他的命令在此等候季明朗,孟极早有防止季明朗会脱逃,早派人守在这一带,而且他们到的比薛南山他们还要早,这才没被他们发现。

    当奉一发现薛南山的人时一早就向孟极禀报过,孟极仍然让他们驻守在此,只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季明朗的安全。

    这才出现现在三路人马汇聚在一起的局面,但薛南山带的人实在太多,奉一为季明朗他们设下的防线已经被击垮,薛南山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完全为孟极赢了时间,所以当孟极的人感到时,恰好见到季明朗被薛南山围到断崖处。

    季明朗这是时隔十年之后第一次又遇到薛南山,眼里掩饰不住的吃惊,现在的薛南山,如同生长在阴暗潮湿地方色彩及艳丽的有毒食人花一样,不知为何,他的半张脸蔓延着如同藤枝一样的黑色曲线,包裹住他的半张脸,带着那左边的眼珠子,都如同吸了墨汁一样,黑的看不见一点的眼白。

    薛南山看到季明朗时,眼神十分复杂,极具张烈的情感,映衬他的五官有点扭曲,眼睛贪婪地注视着季明朗,说出的话好像声带被割断了一样,粗粝沙哑:“交出十八铁骑印,饶你不死。”

    十八铁骑印是邯擎与宋尉一手创立的,当年季将军因虎符而死,宋尉就觉得这东西特别不吉利,另一方面也考虑,不能再由虎符存由而定生死,于是悄悄在边塞建立了这十八万骑军,加上这十年朝内各党派内斗严重,朝廷对边关疏忽管理,低估了季明朗在边关的影响力,等到察觉到这十八万铁骑的威力时,已经来不及了,这十八万铁骑,是季明朗用来保命的。

    季明朗不知在薛南山的身上发生了何事,会让他变成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你觉得我来京城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身上?”

    薛南山冷笑:“京中可都在传,季将军以这十八万铁骑做嫁妆,要与孟极共主江山。”

    季明朗实在忍不住爆粗口:“放狗·屁,谁说我要嫁给孟极的。”

    薛南山皱眉,不解他的反应:“朝中都在传,你与孟极早已私定终身。”

    季明朗连脏话都不想说了。

    薛南山想到什么:“难道是假的?”

    季明朗已经懒得开口解释,摇摇手,故意转移话题:“你要这十八铁骑印没有,这只是个幌子,他们认人不认印的。”

    薛南山听后更加兴奋:“那好,那我便要人不要印,将你掳回去与我成婚,我照样能得这十八万的铁骑。”

    季明朗往后退了退,踩松了几颗石子,站在悬崖上的他摇摇欲坠。

    薛南山笑的温柔至极:“乖快过来,同我回去。”

    季明朗往后靠的更近,心底里怕的咬死,系统说悬崖下面有一个凸起的断层,让他放心大胆地往下跳。

    吓得他真的有点腿软,薛南山一步步地靠过来,季明朗惨兮兮地扯了抹笑容,装作十分潇洒的样子:“我要是嫁给你,让我爹还有塞北数十万的士兵脸往哪里放。”

    薛南山脸色及其不好,伸过来的手握拳,“我也并不是一定要娶你,只要你能留个完整的尸体给我,我剥了你的皮,套在我的人偶身上,他就会变得跟你一样的。”说完,极其变态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已经在想着剥季明朗的皮。

    季明朗见他离得极近,生出要与他共归于尽的想法。

    慌神还未出手,就见孟极带着他的人像一阵黑压压奉密云一样,浩浩荡荡,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

    季明朗心里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吊了起来,孟极可是来逼婚的。

    薛南山看到孟极,简直像是看到八辈子的死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手里的剑出鞘后鸣声不止,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季明朗的人被团团围在最里面,就算趁乱突围出去也很难,但季明朗只想出去一个是一个,让刘戟带着他们走偏路赶紧下山。

    刘戟不愿,死也不走,气的季明朗踹了他一脚:“你不回去,怎么喊宋伯伯来救我。”

    说完又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他们目标是我,我要是跟你们一块,你们就跑不了了。”

    季明朗下最后狠招:“我待会儿从这崖口跳下去,下面有路。”

    刘戟半信半疑:“真的。”

    季明朗推了他一下,让他赶紧走。

    薛南山和孟极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季明朗在旁边观察会儿,想探探他俩现在功力如何,却陡然发现,薛南山练的是魔功。

    再回想他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前后才想明白,虽然心里觉得十分可惜,却生不出同情之心,练这种武功的人,早晚会灭绝人性的。

    而孟极的武功却阳刚至极,仿佛天生就是来克他的一般,薛南山很快便不敌,被孟极伤到几处,便决定要逃。

    季明朗暗暗将自己的功夫与孟极的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略逊一筹,有点失落。

    薛南山的手下掩护他逃跑后,季明朗一部分手下去追了,但他自己留在了这里。

    季明朗已经天人交战好久,见孟极一步步逼近,有些哀声问:“一定要逼我。”

    孟极拧着眉头不答,但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季明朗又觉得讽刺。

    再说话便有点嘲讽:“为了铁骑印?”

    孟极回答的很快:“不是。”

    季明朗切了一声,不屑:“难不成是为了爱情?”

    孟极又不说话,步子更近了。

    季明朗突然就恶劣起来,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要是亲眼看到心爱的人被他逼死了,会怎么样?

    “这辈子嫁给你,你能跳下去。”说完季明朗纵身一跃,消失在悬崖上。

    孟极大步上前,却只抓到他飞舞的衣袖,声音凄厉:“不!”

    说完,毫不犹豫,跟着那个人跳下去。

    半柱香后,崖口下一断截处,季明朗被倒掉在树上。

    刚才有多凶险,孟极不敢再经历第二次,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心里后怕。

    悬崖下面是有一断崖突起出没错,但是过于狭窄,只有一米多的宽度,断壁靠边出长着一颗松树半个树枝打落在外面,季明朗本就受了伤,黑暗中看不见,先是磕到了不知名的石头,然后直接挂在那颗老松的半截枯枝上。

    孟极跳下来落地时,便见到他摇摇欲坠地挂在上面乱晃,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连手都不敢伸,生怕把平衡打破了。

    终于把人救下来,孟极心里气极了,有心罚他,但又见他受伤,于是把他简单包扎后,就将他倒掉在松树打落在崖内的那半根枝干上 。

    季明朗讨饶喊得嘴都要哑了,各种好听的话都说了,但孟极就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暗处,像一只狼一样悄咪咪地盯着他。

    季明朗被吊的难受:“太子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我当然知道下面有断壁能接住我。”

    “太子哥哥,放我下来吧!”

    难受的,还不如不救。

    孟极见吊的差不多了,开始慢悠悠地问:“你说,你嫁给我,除非我跳下来。”

    季明朗那是认准他不会跟下来,才这么说的,好吧,这下打脸了。

    季明朗:“我说过吗?

    孟极气:“再吊一个时辰。”

    季明朗觉得委屈的要死,他刚才自己也快要吓破了胆,心里也一万个后悔自己冲动,所以看到孟极也跟下来的时候,简直要感动到流泪。

    结果这个人,跳下来后,一言不发又把他吊起来。

    日,这姿势

    季明朗认怂:“我说过,我说过,太子哥哥快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