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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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飞快,李五更还未做好准备便到了廿七。小地方娶亲很简单, 接亲, 拜堂, 请大家吃顿饭, 亲事就成了。李五更廿六晚上是在学堂过的, 一大早李长关就来跟他梳妆, 哥儿成亲后就不能在戴冠束发,而是得把头发编成三股辫垂在后面, 一束为自己,一束为男方,还有一束则为孩子。

    “一梳梳到头, 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 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 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 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 比翼共□□;三梳梳到尾, 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李长关边梳边念, 念着念着就忍不住落泪。这是平时云舒之歇息的屋子,现在就他们两个人。

    她赶忙把眼泪抹了,给李五更编辫子:“嫁过去了,就要好好和云先生过。”

    李家又没个亲戚,如今李五更出嫁, 本来是打算让四婶儿来梳头的,可李五更非得让李长关来。姐弟俩相依为命,当初阿姐嫁人时,是他送的,现在轮到他了,不管合不合礼节,他只想阿姐来送自己。

    辫子编好,李五更起身,给她擦泪。李长关噗嗤笑出声,替他把红装理正,感叹道:“真好看。”

    李五更有点羞,脸立马染上红晕。李长关笑他:“有什么好羞的,不信待会儿你问问云先生。”说完又改口:“瞧我,都一家人了,应该是弟夫才对。”

    “阿姐”李五更不知怎么地,抱住她不肯放。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今天你出嫁,该高高兴兴的。”李长关拍着他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用脸挨了他的脸一下。

    姐俩还没说几句话,迎亲的队伍就来了,喜庆的铜锣唢呐立马把成亲的欢喜气氛带动起来。

    李五更被抱上花轿,而后又换上一双新鞋,何宝云是伴娃娃,也同他一起上了花轿。李长关在门里看着轿子远去,哭得更加厉害。

    云舒之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头,村里的小孩儿爱玩闹,在迎亲队伍间跑来跑去。到了家门口,云舒之搭躬拱手请李五更下轿,哥儿出嫁是不盖红盖头的,轿门一开,李五更便柔柔地对着他笑。

    过门槛c跨火盆,行至花堂,说是花堂,其实就是院子里搭了个台子。两人站在香案前,香案上香烟缭绕c红烛高烧,邻居戚友就位,在司仪的主持下,三叩三拜,礼成。

    李五更被送回屋里,云舒之留在外头陪大家饮酒。

    村里的人都在,众宾欢饮,好不热闹。徐九容为了见一回闻人西,便求云舒之送一张请帖到闻人家去,林c云两家的面子闻人老爷子也不能不卖,故而闻人西也在。徐九容看着他们成亲,心里是痒得不行,心想以后他也得来一回!

    徐九容没甚架子,跟大伙儿坐在一起,闹着要拼酒。几个喝酒行的也来了兴致,拿着酒杯就过来,纷纷表示要来比个高低。

    “就咱们几个比可不成,”徐九容说道,酒水可都是他家送的,不能便宜了云舒之,“新郎官也得来,一起喝个尽兴!”

    旁人拍手同意,也有人出来替云舒之挡着:“人五更还在里面等着呢,要把新郎喝倒了可怎么成。”

    徐九容把酒杯摆成一排,酒壶半倾全部倒满:“就几杯,倒不了!”

    云舒之上前端过一杯,朝着大家敬了敬,仰头一口闷,把酒杯放桌上,道:“大家请!”

    见他如此干脆,几个糙爷们带头叫好。徐九容再递一杯给他,云舒之二话不说直接喝了,有几个见此,也跑过来敬酒,云舒之都接了,一滴不留喝下。

    看不出来一个书生竟这么能喝,十数杯酒下肚,脸不改色,毫无醉态。其他人顿时端杯而上,一个接一个地敬他,先前怕他醉了的话早就不晓得抛哪儿去了。

    林许月拉着林江成,担忧道:“二哥这么下去铁定要醉,大哥你快去帮他挡几杯。”

    林江成乐得看热闹,回道:“不要担心,他喝得下来。”嘴里是这么说的,脚下还是朝那边走去。

    “各位,”他喊道,进去就先端起一杯,“我是舒之的大哥,感谢大家来,在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说罢先干为敬。

    大家伙儿起哄,一窝蜂地来敬他,看着面前十几个酒杯,林江成在心里叫苦,一一接了。

    晌午的饭吃到下午,肚皮还来不及歇一歇,晚饭又开始。云舒之一直陪着他们喝酒就没停过,徐九容起初还跟着其他人一起灌他,渐渐变成挡酒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喝多了也没分寸,谁敢挡酒就灌谁,徐九容喝得头大脚软,趴在桌上站都站不起来。林江成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张脸通红,醉得话都说不清楚,相比之下,云舒之算好得多了,只是头有些晕。

    见时候差不多,大伙儿叫着喊着把云舒之送到屋里。闻人西看不下去,过来把徐九容搀扶起来,徐九容嘿嘿对着他笑,许是脑子不够用,傻不拉几地当着其他人的面在他脸上啾一口。闻人西气得不轻,想一刀给他砍过去。

    “快闹洞房”徐九容站都站不稳,没走两步,直接醉倒在地。

    喝成这样了还想着闹洞房,真是

    闻人西无奈将他抱起,提前离去。

    云舒之陪着他们喝了一下午,大家也没多闹,就简单地说了些吉利话,都识趣地退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云舒之站在原地,也没走一步,静静地看着李五更。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李五更动了动。好一会儿,云舒之还站在那儿,李五更忍不住开口:“杵在那里做甚。”

    云舒之只笑,拿合卺酒与他共饮,合卺酒,合二为一,永不分离。李五更喝得极快,不知是上脸还是羞,脸有些红。

    才几天不见,却跟隔了好久似的。李五更僵硬着身子,不知该做些甚。

    “云夫人。”

    云舒之故意逗他,揉了揉他的耳垂,一口含住,又辗转到他脖颈上,轻轻吮吸。满身酒气熏人得很,李五更仰着头,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抱着他的肩,柔声问道:“喝了多少?”

    “就几杯。”云舒之不答实话,酒意慢慢上来,浑身燥热。他认真而温柔地看着李五更,无比小心地拥着他,好似一眨眼这人就不在了一样。李五更埋在他胸前有些呼吸不过来,便将他稍稍推开些。

    相互对视时,要说的太多,可坐在一块儿,却不想再说甚。桌案上燃着红烛,烛火微微摇摆,融化的红蜡沿着边沿往下流。

    云舒之一面吻一面压下他,大手伸到他后面,反复揉捏。李五更臊得不敢看他,别过头,闭上眼。云舒之将他的头扳回来,食指探入他唇瓣里,诱惑道:“看着。”

    李五更睁眼,舌头往外伸了伸,云舒之眸色愈深,攥紧大红的被褥,凑到他唇边轻舔。他抵着李五更,身下那东西渐渐肿胀,李五更有些怕,他感觉愈加清晰,便想闭紧双腿。不想云舒之早已料到,单膝跪进他腿间。

    深而重的顶撞让李五更眼前都是花的,手指在抖,声音也在抖,他想要弯身,却被云舒之单手抓住压在墙上。

    “乖听话放松些。”云舒之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不住地往里送。李五更转头,眼光迷离,嘴一张一合,显然受不住了。云舒之刹时又大了几分,低吼地把他压下,将他颊上的几缕湿发拨开。

    这一夜,被翻红浪,欢吟不断。

    第二日早,山头的曦光照下,从窗里穿过落到红被上,沉睡的两人悠悠转醒,李五更浑身酸痛,一抬腿,更加痛。他嘶了一声,腰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正赤身被云舒之抱着。

    “夫人。”云舒之好笑地轻喊。

    昨夜那些缱绻的画面如潮水般袭来,李五更把头埋进被子里装死,又忽地想起了甚,惊道:“糟了,还没敬茶!”

    云舒之拉住他:“娘说了不用去,她跟爹都在客栈里,也省了麻烦。敬茶钱他们备好了放在桌上,待会儿你去收着。”

    李五更觉得不太好,还是去看看得好,毕竟这点礼节还是得有。云舒之拗不过,跟他把衣服穿好再跟自己穿,两人收拾一番朝客栈去。

    二老也才起来,知晓他们的来意,便叫来一壶茶。李五更跟云舒之恭恭敬敬地跪下敬茶。

    “爹,您喝茶。”李五更将茶端给林甫,待林甫接了又端一杯给云湘,“娘,您喝茶。”

    云湘倒是挺满意的,都说了不用来还是来了,这小子是个有心的。喝了茶,云湘将他扶起来,瞥见结心锁,道:“给你个镯子戴也不合适,正好这回出来时带了对指环,那玩意儿我也没甚用,就给你们了。”

    言讫,拿出个指环套上李五更的中指。指环似乎跟结心锁是同一种材质,触手即软,完全感觉不到重量。

    云舒之也戴上,心里乐开了花,亏他娘说得出来,没甚用的玩意儿,当初他说破了嘴皮子她也不肯给,如今倒大方得很。这东西名为佑环,可辟邪护体,且上头刻着云家的家徽,戴上这个,也就是认李五更是云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jh木槿花下”的营养液,

    成亲的步骤请勿考究哟,看看就好

    想试试能不能三更~滚去继续码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