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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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场现场的掌声响了起来,江流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这一幕已经拍摄完毕,两位演员要移动到下一个场景进行拍摄。

    他没进娱乐公司前对电视剧,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好奇得不得了,演员的生活难道就是天天体验下剧中人物的生活吗,跟着剧情的发展拍一天过一天吗reads;。

    后来证明他错的离谱,以至于他知道电视剧是怎么拍出来之后惊讶了很久。

    剧组为了节省时间和经费,会将那位演员的档期排的很满,往往好几天都是某位演员的戏份,全部拍完之后再进行剪辑。

    他之前去过片场一次,只有一个感觉,看演员拍戏真无聊啊,就算是当吃瓜看戏了,那戏也接不上去啊,看得真不爽,更何况碰上严谨的导演动不动就是卡,卡,卡——整个剧组都受牵连。

    但这部戏不一样,他能在脑中清晰地描绘出故事的脉络,江流沉默着跟着剧组移动。

    叶善被工作人员围在中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永远是位于中心的人物,从前文官们以他马首是瞻,他多少次见到下朝之后他被人簇拥着走出去。

    他微抬着下巴,气质高冷,经过裴邵的时候冷冷地斜睨一眼,对于裴邵大逆不道的行径又痛恨又厌恶。他是唯一一个敢对裴邵摆出这样脸色的人。

    他?他不行,他本来就是仰仗着裴邵才活了下来。

    如果他是裴邵,也会对这样宁折不弯的高洁君子另眼相看,而不是对一个自己手底下无才无能的傀儡。

    江流跟着剧组大部队往前走,下一个场景是在另一个宫殿之中,穿过一座梅园,看着光秃秃的枝丫,他能想象的到到了冬季这里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美景,也令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他在叶善那里受了打击,意外地走进了一座僻静的宫殿,这座宫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晏海鸣,他没有随从,一个人住在这冷清的地方。

    江流好奇地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很淡定地回道,别把自己当人。

    他的回答令他心一抖,随后晏海鸣勾起嘴角,嘲笑着说道:“忘记了,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别把自己当人,把自己当条狗,毫无尊严地活下去。

    晏海鸣一语中的,既知道他的身份,又清楚现在的局面,他的眼中没有虚伪的尊敬,有的是赤|裸|裸的嘲讽。他在讽刺他,毫无掩饰。

    江流挥了下衣袖转身离开,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晏海鸣给他出了个主意,去把远在边疆的将军请回来,那位将军便是喻蓝。喻蓝一回来,朝堂上的局势就将有所改变。

    他的思绪回到现在,跟着剧组来到了隔壁一个大殿,穿着黑铁甲的高大男人从他面前走过,经过他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流被瞪的一愣,眨眨眼眸看向喻蓝,他脸上带着妆,刀刻般的锋利五官,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为江流甩他而忿忿不平。

    “你很好,向来只有我甩别人的份,没有例外。”喻蓝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我要把你追到手,再狠狠甩掉。”

    哥们,你把计划都告诉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吃你这套呢。江流抽了下嘴角无语地想着,他又不是喻蓝的迷妹。

    为了避免惹人怀疑,喻蓝只留下这句话就去和扮演丞相的演员对词去了。

    江流哭笑不得,他转头一看,看见向逸仙弯着桃花眼笑看他,他腿瞬间又软了。

    他差点忘了,有喻蓝的地方就有向逸仙,这两个人和个连体婴似的。

    幸好工作人员架好摄像机,这一幕开拍了,站在场中的人开始演戏reads;。

    喻蓝紧蹙着眉,他不敢置信地高声反问,“什么?你说皇上薨了,那”

    “是的,从前你支持他,但如今他已经不在了,良禽择木而栖,你该明白,是我还是另一位,选择权在你手上。”

    “我要扶另一位皇子登上皇位,大历不能落到异姓王手中。”

    喻蓝的眉头就没有松过,他很好地管理了表情,将那种纠结,怀疑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他怀疑皇上没有死,可能只是眼前这人的诡计。

    “我知你不想趟这浑水,但身在局势之中,你身不由己。”扮演丞相的演员微蹙着眉,演绎出了为江山社稷的大义情怀,他挑起黑眸看喻蓝,黑眸中尽是深沉和疲惫。

    “容我想想。”喻蓝闷声回了一句。

    戏还在演下去,江流看着看着无声地笑了出来,他不知道他死后是否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在他看来喻蓝和向逸仙两人手握兵权,却站在中立角度。

    从前站队,他们其实谁都没站,向逸仙太聪明,宁可继续回边疆驻守,也绝不会在朝堂引起其他势力的忌惮。

    不过说实话,他其实挺喜欢喻蓝这个人,只是单纯从个性方面讲,不带一丝暧昧。喻蓝这人和其他人都不同,他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直白又单纯,人还帅,非要挑个缺点,就是嘴巴太坏。

    江流还记得召喻蓝回朝的接风宴,中途他去换了身衣服,身边的侍从正好都走开了。一个人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口齿不清地问道:“小太监,净房在哪里?”

    “”

    江流左看右看无人,最后还是带着他去了,可惜他也不怎么熟悉路,把人给带偏了,最后被喻蓝骂了一顿。

    他最终是怎么解决这生理问题,哦,皇宫什么不多,荷花池挺多的。

    他们下一次见面,喻蓝还是没认出他的身份来,那天也巧,他穿了身常服,在花园里闲逛,叶善那不上课了,他下了朝也没事。

    脑袋上就被丢了个石子,他诶哟了一声回头一看,看见喻蓝和向逸仙站在一起,喻蓝骂骂咧咧地说道:“上次就是这小太监,不知道把我带哪去了,看?看什么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旁边的向逸仙脸上笑着,但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早就把喻蓝杀了。他用眼神示意喻蓝闭嘴,抬起那双桃花眼就看见他笑了。

    向逸仙在片场正观看喻蓝的表演,他环顾了圈工作人员,他们各个都安静的很,看神情好似被带进场景去了。不经意间,他看见江流正笑着。

    江流的笑容很容易分辨,高兴就是高兴,绝不会出现什么皮笑肉不笑。

    从前在御花园中,喻蓝朝江流扔了个石子,还口无遮拦,放到先帝那会他们早就被满门抄斩了,可到了江流这,这小皇帝却觉得很有意思地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浅棕色的眼眸弯了起来,身后是蔚蓝的天空。

    他一眼就记下。

    有时候,人的出场是很重要的,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过眼云烟,有些人却能令人记忆深刻。

    自从知道江流这半年来撩了他们好几个,向逸仙直觉他是在报复,又隐隐觉得他不正常了,因为——

    正常的人是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个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