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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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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走到门口,落音和傅扬便出现在园中,两人颇为担忧地打量着赵梓砚怀里的人。

    赵梓砚扫了眼欲言又止的两人,温声道:“这酒与寻常酒不同,你们主子醉了。”

    傅扬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多谢九殿下,主子交给我们吧。”

    赵梓砚脚下一晃,避开落音伸过来的手,目光淡淡在两人身上扫过,随后落在傅扬身上:“不必了,虽然是主仆,可男女授受不亲,我抱她进去便好。”

    落音眸子瞪大:“我是”女子。

    “你们主子很累,我才给她喝这醉红尘的。烦请姑娘替她备些热水,我给她吃些解酒的,以免她醒后不舒服。”赵梓砚没给落音说话的机会,微微笑着开了口,抱着傅言卿便进了内室,留下僵在外面的两人。

    从那一惊一笑中回过神的落音,有些不可思议道:“一口一句我们主子,可这位殿下完全没有我们是主子属下的意识啊?男女授受不亲,我我明明是女子,怎么可以”

    傅扬虽然也是被惊到了,可终究是沉稳的人:“主子肯同她喝酒,已然表明她们之间的关系了。阿音,别闹脾气,去备些热水吧。”

    “凭什么她可以抱着主子,我们不行。”落音乖乖去了,却是不开心地嘟囔道。

    赵梓砚将傅言卿抱到床上,准备替她解了外衫鞋袜,只是傅言卿异常警觉,她手指方捏上她的腰带,那人却突然睁开了眼,死死握着她的手。

    赵梓砚微微一惊,忙凑过去温声道:“乖,是我。你好好睡,我给你解了外衣,可好?”

    傅言卿眨了眨眼,复又有些迷蒙,低低呢喃了声,便松开了手。

    小心替她掖好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赵梓砚便在一旁痴痴看着她。这六年了,她未曾一日忘了她,概因幼时她给她的温柔体贴,成了她痛苦之时的一丝慰藉。这些年,她也在自己有能力后,暗中派人去找过她。傅言卿藏的很好,她虽没得到消息,却也心安。

    赵梓砚之前觉得,傅言卿于她而言,像姐姐,亦是友人先生,可如今见了面,却觉得忍了六年的她,如今竟是一日也忍不住。总想见她,知晓她住在隔壁,明知该避嫌,可是到了夜里便忍不住过来寻她,看着她,便觉得很轻松。

    在她神思恍惚时,落音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殿下,我来伺候主子休息,殿下也回去歇着吧。”

    赵梓砚看着她,摇了摇头:“她很警觉,还是我来吧。”

    落音有些不服气,正色道:“我跟了主子六年,主子自然不会觉得不安。”

    赵梓砚察觉到她的不满,挑眉笑了笑,退开了一步。

    落音放下铜盆,拧干了毛巾,想替傅言卿擦擦脸,平日里,傅言卿甚少让人伺候,落音其实有些忐忑reads;。

    带着热气的毛巾靠近傅言卿的脸侧,原本睡着的人顿时拧住眉,随后便睁开了眸子,有些冷凝地盯着落音。

    落音心头一跳,顿时结巴了:“主子我我给你”

    赵梓砚抿嘴笑了笑,凑过去握住傅言卿的手:“你一身酒味,怕是不舒服,给你擦擦,好不好?”

    傅言卿自幼警觉性一直很高,这一点,在她还是孩子时,赵梓砚便充分见识了。纵然病得糊涂了,也很难让人这般靠近她。就连她,也是在许久后才能让她心安。

    傅言卿看似凌厉,实则有些糊涂,看了看眼前这张脸,呢喃了几句,这才歪着头睡了过去。

    赵梓砚低头看着她,耳边出来一声恼怒的轻哼,她转头看着落音咬着嘴唇拧眉的模样,淡淡笑了起来。

    眼看这姑娘要炸毛了,她收了笑,轻声道:“这些年她过的很辛苦,之前在皇宫便是,几乎从未放下心真正睡安稳过。你莫怪她,不是她不信任你,只是她早就习惯如此了。”

    她眉宇间有些心疼,嗓音柔和,颇为认真同落音解释着。落音虽看起来略孩子气,心思却通透,如何不明白傅言卿的辛苦,方才不过是针对赵梓砚。只是如今看着这个九殿下对她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怕她误会主子,在那里解释,顿时对眼前这个漂亮的殿下心生好感。

    她撇了撇嘴:“我自然晓得,怎会怪主子,可是主子对你怎么”

    赵梓砚低头替傅言卿擦着手心,似乎是想起什么,低声笑了出来:“方才她不过是瞪你,当年,她可不止一次将我掀翻在地。如今她肯对我放下戒备,可是被这般凶了三年之后,才有的。”

    “你你之前在宫里就同主子很亲密么?”

    赵梓砚眸光一凝,偏头看着她,眼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意。

    落音见状挑了挑眉:“我可是誓死跟随主子的,自然对主子身份自然很清楚,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说完,她又颇为生气的嘟了嘟嘴,扭头走了出去:“气死我了,到底谁才是主子的属下,这样的事分明都是该我们做的才是!”伺候主子被抢了,保护主子也被抢了,这位殿下还真是

    不过已然笃定这位殿下对自家主子不一般,她也不再担心,出去跟傅扬抱怨去了。

    赵梓砚有些失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也有些精神紧张了。

    不让落音动手,虽说有这个理由,可是最重要的是,她竟有些不乐意让他们碰傅言卿,哪怕是很亲近的人。

    至于擦身,赵梓砚抿着嘴看着穿着白色单衣的傅言卿,目光有些飘忽,片刻后她甩了甩头,低低道:“你脸热个什么。”

    等到落音再回来时,便见那个温和淡然的九殿下有些匆忙地走了出来,看到自己时,也是愣了下,有些冷淡道:“我替她收拾好了,你莫吵她,明日待她自己醒便是。”

    等人越过院墙消失时,她方才后知后觉,九殿下的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也喝多了?

    翌日天明,又是一个惠风和煦的晴日。苏府的仆从已然开始打扫庭院,只是那棵大槐树所在的园中却是显得格外安静,只因里面的主人此刻仍在安眠中。

    傅言卿睁开眼时,屋里显得有些暗,她眸光扫了扫,床帷被围的严实,起身探头看了看屋内,窗户也被遮好了,只有那缝隙中透露的明亮光线昭示着天已然大亮了。

    口里有些干,下床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水竟还是温热的。记忆里昨,夜应该是同赵梓砚喝酒了,有些模糊的前段依稀闪过,傅言卿嘴角微微勾起,恰在此时,一声轻响,落音悄悄推门进来了reads;。

    看到坐在那的傅言卿,脸上有些喜色:“主子,您醒了?”

    “嗯,现下是何时辰?”

    “主子,已经辰时三刻了。昨夜九殿下说您有些累了,特意让我们莫要惊扰,让您多休息。”落音将窗户打开,又将手里洗漱用物替傅言卿准备好。

    傅言卿微微挑了挑眉:“你们何时如此听她话了?”

    落音一愣,不好意思笑道:“主子如此信任她,我们自然也会待她不同,虽然昨夜她有些讨厌,但她当待主子当真很好。”

    “何出此言?”傅言卿听说赵梓砚讨厌,不由奇道。

    落音撇了撇嘴:“主子昨夜醉的厉害,是九殿下抱您回房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许我和傅扬动手。连给您净身换衣,还说您太警觉,我们近不了身,都是她亲手做的。”虽说最后那是事实,也不妨碍落音耍性子,告小状。

    “”傅言卿听得却是一脸愕然,脸上也有些尴尬。这些她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那个小家伙实在是

    “主子您说说,一个殿下跑来抢我的活,可不是讨厌么?”落音见傅言卿愣神,复又加道。

    傅言卿微微咳了一声,耳根子有些发红,脸上却依旧没多少表情,兀自在那整理洗漱,随后才道:“是挺讨厌的,我会替你训她。”言罢,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留下落音嘟嘟囔囔:“也不用训,我只是抱怨下。”

    赵梓砚身子好了许多,已然上朝去了,傅言卿虽然不放心,却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去同赵梓砚接触太多。想着之前那边传来的消息,便带着傅扬去了长央街。

    两人都是一身简单的服饰,收敛周身气场后,走在人群密集的街头却也不引人注目。

    傅言卿似乎只是随意闲逛,最后却是将目光落在一间粮铺上,抬眸看着招牌上刻着晟记二字,轻轻挑了挑眉,字迹娟秀,风格简洁,倒是符合那人作风。

    踏步进去,一个面目清秀的伙计便迎了上来:“客官,可是要买粮?店里最近新收的粮食,粗粮,粳米,白面等俱都有。”

    傅言卿走过去伸手捏了一小撮大米,看着最后一位买粮之人离开,才点点了头,瞥了眼低头正在专心算账的掌柜,缓声道:“嗯,不过我要的粮却是有些特殊。”

    伙计微微一愣,却很快回过神,随后依旧笑道:“客官请讲。”

    “我要春麦五粒,夏菽四颗,秋黍三株,冬稻四两,外加四稷一斤。凑个五谷丰登,天下太平。”傅言卿说完,算珠碰撞之声倏然而止,目光恰好撞上与抬头看她的掌柜。

    掌柜已然鬓角霜白,那双眸子却是带着一股暗藏的锋芒,此刻不加掩饰地审视着面前这个年轻女子。

    傅言卿不避不闪,随后抿出一丝淡笑,对着掌柜颔首施礼。

    掌柜亦报以一笑,起身拱手行礼:“姑娘要的虽奇,却也难不到老朽。还请后屋暂且休息一下,老朽自当备齐。”

    傅言卿忙回了一揖,温声道:“多谢老人家。”

    掌柜哈哈一笑:“客官客气,请。”

    傅言卿和傅扬依言进了后屋,老人对着伙计低声耳语:“请大小姐过来,便说,故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