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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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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长然嗤笑了声,“那郡主就先待在这里,一会儿碰到侍卫我会告知他们。”

    陆陌寒冷着脸拉住洛长然,直接跨了过去。

    梁芸菲愣了,万没料到他们是这个反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四人准备离开,洛长宁给了他们一个赞许的眼神,拍了下齐进,不知何意。

    却听齐进幽幽开口,“就这样把她扔在这不好吧?”

    洛长宁横了他一眼,“那你去帮她啊!”

    齐进居然真的要去,洛长宁脸色立变,“她是梁横的妹子,你不知道啊?”

    “知道,”齐进面有不忍,“可她就一弱女子,这地方又偏僻,也不安全,而且她还脚崴了,若出了什么事,良心难安啊。”

    “崴什么崴,方才那两步不是走的挺好的,”洛长宁恨铁不成钢的戳他脑门,“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

    “哎呀,你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齐进不悦的挥开她的手,“一个姑娘家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

    “哼,她不坏,我坏,我坏好了吧!我满脑子阴谋诡计,以后你离我远点,否则我早晚将你算计死!”洛长宁怒气冲冲的吼道。

    “我不是说你”齐进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跳上马疾奔而去。

    “小五,小五”他叫了几声,一脸委屈的看向洛长然,洛长然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拉着陆陌寒离开。

    狩猎结束后,皇上在广林苑内设宴,论功行赏,洛长然和陆陌寒回去时,大多人也都已经回来了,一堆堆的围在一起,或攀比此次收获,或谈论各家姑娘,有胆大的,眼神不是在那群姑娘里逡巡。

    洛长然扫视了一圈没发现洛长宁,正要找个人问问,就听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轻叱,“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本姑娘在这儿吗?”

    洛长然循声望去,先是看到几个躬身请罪的宫女,待她们散开些才看到靠坐在柱子后的洛长宁,她旁边是水池,其中一个宫女手里拿了个小罐,应是方才往池子里倒水,没有注意淋到她身上了。

    宫女被她斥走后洛长然才过去,果然见她头发上湿漉漉的,听到脚步声别开脸用手抹了下,气冲冲道:“滚开,别来烦我。”

    “阿宁。”

    她闻声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四姐,你回来了。”

    陆陌寒奇怪的盯着她打量,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垂下眼帘,“蓉儿呢?”

    “大哥抱走了,”洛长然坐到她旁边,“我看他脸色很不好看,你回去可小心着点。”

    “管他呢。”

    洛长然抿了抿唇,“我还以为齐进没来呢,你们怎么跟清河王府的人在一起?”

    “倒霉,碰上了呗,”洛长宁道:“我跟齐进刚进林子,连个鸟都没打到呢就听见梁芸菲的尖叫声,还以为是谁呢,过去看到是他们我就想走,偏偏齐进说什么人命关天,那梁横怎么侮辱欺负他的他都忘了吗?跟个傻子一样,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那你不是也去救了,”洛长然笑道:“你怎么跟他一样傻?”

    “我”洛长宁语滞,气哼哼的撇过头,“我现在都后悔死了,管他们做甚,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呀,气性怎么这么大,”洛长然点了点她额头,“多大点事,还哭了。”

    “我没哭,”她矢口否认,“我又没病。”

    “恩,没哭就好,”洛长然笑了笑安慰她,“你看这里这么多青年才俊,哪个不比齐进强,你何必跟他置气。”

    洛长宁头也没抬,“一个个眼睛在姑娘身上转悠,像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得,看着都恶心。”

    “哪有啊,我看那几位公子就挺好的,品貌端正”说到一半,感觉一阵寒风袭来,斜眼瞄了瞄冷着脸的陆陌寒,后面话咽了下去。

    远远见齐进牵着马回来,马上坐着梁芸菲,洛长然捅了捅洛长宁,“快看,没有共乘一骑。”

    她飞快的扫了眼,噘嘴冷哼,“关我什么事。”

    宴席开始的钟声响起,洛长然将她拉起来,“走吧,没打着就多吃点,总不能白来。”

    她眼珠咕噜噜一转,“说的是!”摩拳擦掌的跑了。

    洛长然和陆陌寒在陆明成身后的食案坐定,旁边恰好是洛禾和洛长宁的位子,洛禾怀里抱着洛蓉,小姑娘不安分的拧来拧去,奋力往洛长宁那边奔。

    洛长宁不搭理她,她手伸过来直接就推回去,洛蓉小嘴一瘪,眼看要哭出来,洛禾赶紧哄了几声,瞪了洛长宁一眼。

    齐进的位置与洛长然相对,在国公爷后面坐着,好巧不巧,旁边正是梁芸菲和梁横。

    洛长宁原本神色已经稍霁,现在又满脸不高兴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洛长然跟众人起身作礼,三呼万岁,等他们在上面坐定后,宴席正式开始。

    说是论功行赏,不过就是口头表彰一下,外加几个金珠子以资鼓励,除了在朝将领,世家公子一应如是,到陆陌寒时,太监宣了几声他连动都没动,洛长然吓得直捅他,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到中间跪下。

    “陆陌寒?”皇上拧眉问了句,像是第一次见他似得,反复打量,眼里隐隐有些不敢相信。

    自进了广林苑这样的眼神就没断过,洛长然已然习惯,不过换成是皇上,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陆陌寒倒是一派平静,面无表情的跪着。

    “起来吧,”皇上缓缓道,神情难以捉摸,给了太监一个眼神,太监高声宣告,“赏,金丝软甲。”

    底下公子哥们炸开了锅,“金丝软甲,那可是二品以上武将才能得的赏赐,陆陌寒身无官职,凭什么!”

    “凭什么?凭他哥哥是陆明成!”

    “”

    声音虽小,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场景着实不好看,皇上不悦的嗯了声,底下瞬间安静下来。

    太监将软甲捧给陆陌寒,他伸手接过,磕了个头起身,走回洛长然旁边坐下,软甲随手放在了桌案上。

    宴席继续,没人敢再多言,只有洛长宁偷偷探过来一个头,小声道:“姐夫,姐夫,让我看看。”

    洛禾扯了她一下,她不满的坐好,眼神却还是往这边瞅,以嘴型叫他们:四姐,姐夫,给我看看

    叫到第五遍的时候,只听得中气十足的一声“皇上”响起,洛长然抬头,看到虎背熊腰的清河王拱手朝上面行礼,头发已经花白,却仍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微臣斗胆,想请皇上为小儿赐婚。”

    皇上端酒的手势一顿,笑了笑,“哦?这是好事啊,不知王爷和世子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清河王嘴角一抹狞笑,手指笔直的朝这边指过来,“她,雍武侯府的五姑娘。”

    洛长然惊住了,下意识去看洛长宁,发现她整个人呆住,脸上血色迅速褪去。

    而此时的梁横,得意的瞥了眼旁边的齐进,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齐进浑身发寒,双拳暗暗紧握。

    “不瞒皇上,小儿对洛府五姑娘是倾慕已久,两人性情相仿,又都到了婚嫁之龄,还望皇上成全,造就一段佳话。”

    皇上眼神微动,问洛禾,“世子意下如何?”

    侯爷今日没来,侯府只能是洛禾做主,他刚准备回话,洛长宁就跳了起来反对,“皇上,我讨厌他,我不要嫁给他。”

    鉴于洛长宁在金陵的名门贵女中太过‘别具一格’,名声皇上也多少有所耳闻,如今一见更觉得与传闻别无二致,嚣张任性,目中无人,当下就沉了脸。

    洛禾吓得赶紧放下洛蓉,跑到堂中跪下,“皇上恕罪,小妹不懂事,冲撞了圣颜,还望皇上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莫要与她计较。”

    洛长宁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咬着下唇也跪了下来,“阿宁知错了,求皇上饶了阿宁。”

    洛蓉一见爹爹和小姑姑都跪下了,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看得懂他们脸上惊惶的神色,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过去,抱住洛禾,“爹爹不怕,小姑姑不怕”

    然后面向皇上,张嘴想说什么。

    洛长然方才忘了拉住她,眼下见她跑去捣乱,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她说出个坏伯伯什么的,好在她展颜一笑,软着嗓子朝皇上道:“爹爹和小姑姑,不听话,蓉儿听话,不听话娘亲打,爹爹怕怕,蓉儿不怕”

    她这玉雪可爱的样本就讨人喜欢,皇上和皇后瞬间被逗笑了,让他们起身,洛长然长长松了口气。

    洛禾抱着洛蓉入席,洛长宁也垂着头坐下,清河王张口想重提方才之事,刚叫了声皇上就被他截断话头。

    “嗳,今日是春围狩猎,我们只谈武艺箭术,不谈其他,来来来,众爱卿,我们共饮一杯。”

    皇上有自己的考虑,雍武侯府已经和陆府c燕王府结亲,若是再和清河王府扯在一起,若那天侯府从中牵线,随便让清河王府和哪方人马串通,还有自己什么事儿,而且洛长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虽然不成体统,但意思是到了,自己总不能当面逼婚吧。

    所有人举起酒杯,清河王脸色很不好看,顿了一瞬也举起来,一杯酒下肚,酒杯刚放回案上,他又叫“皇上。”

    洛长然心紧了下,总觉得他一说话就没好事。

    “既然是春狩,微臣也有个应景的东西要献给皇上。”

    “哦?”

    清河王命人抬上来,底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什么绝世兵刃之类的,突然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交谈声停住,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张望,声音越来越近,地面似乎都震了起来,洛长然也有些好奇了,下意识瞅了眼陆陌寒,果然见他鼻子动了动,脸色立变。

    真的与那东西有关。

    数十壮士抬着巨大的方形东西,被黑布罩着,看不出是什么,每一步都地动山摇,缓慢的走进来,喊着一二三同时放下,桌案上的杯盘明显的悬了起来,然后珰一声落下。

    陆陌寒身子猛地前倾,蓄势待发。

    洛长然时刻注意着他,听到清河王兴致高昂的开口,“此乃微臣去年冬季所猎,特地进献给皇上。”

    说完命人将黑布揭开,陆陌寒同时冲了出去,洛长然暗道不好,见陆明成在前面及时拦住,没让他过去,稍微松了口气。

    黑布落地的瞬间,粗重的吼声响彻天地,洛长然眼睛大了一圈,头缓缓上移,震惊的忘了呼吸。

    耳朵里是在座姑娘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杯盘摔落声,还有陆陌寒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的声音。

    黑布下是专门打造的铁笼,笼子里关着个巨大野兽,足有四五人高,毛发浓密,姿态五官似人非人,头大而圆,体形健硕,肩背隆起,爪尖细长,被十几道铁链拴着,张牙舞爪的嚎叫,身上多处被穿孔,用铁链勾着绑在牢笼上。

    洛长然从没见过这种野兽,不过以陆陌寒的反应来看,应该就是陆明成提过的罴兽。

    “皇上,此乃罴兽,长在深山野林,世间罕见,它可浑身是宝,掌肉乃滋补圣品,胆可入药,能解百毒,微臣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抓到它,”清河王抑制不住兴奋,高声说着。

    皇上长居深宫,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兽类,不过在书上看到过,如今亲眼见到,自是高兴不已,这东西可比得上无数珍宝,有钱也买不来,光那胆汁就足以令御药房所有药材黯然失色,而且历代帝王有以猛兽祭天,祈求国泰民安,皇权昌盛的先例,先祖们认为这种大型猛兽乃天降之物,最能传达君主之意,所以但凡有作为的圣君,必有以猛兽祭祖之举。

    莫非是天意?上天要让自己有一番作为?皇上喜不自胜,当下宣布三月举行祭祖大典,让礼部去准备。

    陆陌寒目呲欲裂,一直想冲过去,陆明成死命拦着他,清河王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们一眼,脸上闪过笑意。

    回到陆府陆陌寒才静下来,看了眼洛长然,进屋将自己关了起来。

    洛长然忽然就有些明白他死活不说的原因,他知道自己会害怕,他和那东西关系亲密,他怕自己连他也怕起来。

    陆陌寒自小就是被那罴兽养大,情同母子,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救它,洛长然忐忑不安,看陆明成神情,竟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可他这么久没动作,莫非也是没有法子?

    是啊,救那猛兽谈何容易,目标实在太显眼,谁能将它藏起来?而且接近都难。

    忧心忡忡的回到小院,忽然又想到,陆陌寒是在北疆丢的,那罴兽也是在北疆的山里,怎么会被清河王抓到?青州与北疆可是相隔甚远呢。

    陆陌寒在屋里待了一整天也没出来,洛长然不放心,敲了敲门,没声音,再敲,还是没反应,推开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想都不用想,洛长然拔腿往清河王府而去,因为是准备在祭祖时宰杀,而且体型过于巨大,所以罴兽没有往宫里送,暂时还是关在清河王府。

    陆陌寒果然在那里,靠坐在院墙下,脸上冷的能结冰,洛长然走过去他也没反应。

    “寒哥,”叫了他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正在措辞,王府门打开,梁芸菲聘聘婷婷走出,直直往这边而来。

    “陆公子,你怎么坐在地上?”她惊呼了声,扫了眼洛长然,“陆夫人,你快将他扶起来呀,别着凉了。”

    洛长然没动,犹犹豫豫的开口问她,“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那罴兽?”

    梁芸菲微讶,“那罴兽异常凶猛,你不怕吗?”

    洛长然违心摇头,她想了想,为难道:“父亲不让人接近,我”

    陆陌寒突然站了起来,恳切的望着她。

    “我想想办法,找到机会便让人通知你们。”

    洛长然低身福了一礼,“多谢郡主,”拉着陆陌寒离开。

    他手心冰凉,没有丝毫温度,洛长然用自己手帮他暖了暖,安慰道:“你别着急,一定能见到的。”

    陆陌寒垂眸看她,神情复杂。

    洛长然见周围没人,伸手抱住他,脸贴在他胸口低语,“寒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你答应我的,会永远陪着我。”

    陆陌寒眸光流转,缓缓将她搂住。

    回到陆府,逐月说洛长宁已经来了快一个时辰,洛长然快步进屋,看到趴在桌上的身影,心中涌上酸意。

    清河王府已经请了皇上赐婚,皇上虽没有当场恩准,但也没明确反对,如今因为那罴兽,清河王正得圣心,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哪天就下了旨,到时候阿宁可怎么办。

    听见脚步声,洛长宁抬起头来,叫了声四姐,两行眼泪跟着滑下来。

    洛长然忙过去问她,“怎么了?”蓦地发现她脸上红红的,像是被打过的样子,指印隐约可见。

    “我不要嫁给梁横,”洛长宁眼泪横流,无助的抱住她,“四姐,我不要嫁给梁横。”

    “事情还未定,你先不要怕,”洛长然拍着她后背安抚,“那梁横品行不端大哥是知道的,他肯定不会害你,你要相信他”其实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没底,前世阿宁嫁给了梁横,自己嫁给了陆陌寒,在这种婚姻大事上,洛禾从来都拧不过父亲,还记得前世阿宁自休于梁横失踪之后,洛禾一直怨恨父亲,一找就找了七年,从未死心过。

    而今阿宁脸上的伤也证明了,在那个侯府里,只要有父亲在一日,从来都轮不到洛禾做主,更不容许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父亲父亲有此意啊,”洛长宁哭哭啼啼道:“他眼中只有权势地位,当时将你嫁到陆家,现在又想将我塞到清河王府,我恨他,如果他真的将我嫁给梁横,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洛长然心底冰凉,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抱住她给她安慰。

    洛长宁哭了一炷香的功夫,猛地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握紧拳头,“我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你想怎么做?”

    她眼珠子混着一汪水转了转,咬牙切齿,“我要让梁横身败名裂,臭名远扬,永远没脸再提亲事。”

    “他现在已经臭名昭著了,”洛长然道。

    “不,我要让他比现在还臭一百倍,一万倍,我要让他记住,我洛小五不是好惹的!”

    洛长宁斩钉截铁的放话,完了冷哼了声走了。

    洛长然真怕她又闯出什么祸来,转念一想,现在这境况,还能坏到哪去,真出了什么事说不定还有转机,也就不管了。

    洛长宁离开没多久梁芸菲就让人传了话来,让他们夜里申时三刻去,她会提前将人支开,洛长然想了想,总有些不放心,便去跟陆明成说了声,陆明成面容一凛,沉思了片刻,“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是怕陆陌寒见到了罴兽一时控制不住,再闹出什么事来,洛长然一个女子半点武力也没有,而且是在清河王府里,难免不会受伤,自己跟着起码能控制住,即便有什么意外,也能保证他们性命。

    入夜,寂静无声。

    三人按照梁芸菲给的路线图悄悄在王府穿行,陆明成在前,陆陌寒在后,成功避开所有巡逻侍卫,到了地牢那里。

    罴兽就被关在地牢下面,不过上了数道锁,砍断颇费时间,陆明成左右观察了一番,旋身跃上房顶,洛长然正踌躇,被陆陌寒揽住,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时已经稳稳站在了瓦片上。

    陆明成揭开一块瓦片看了看,果然见门里还有四五个侍卫守着,他掏出来的路上捡的石子,看准方向飞速击了出去,一次放倒两个,连续三次,他们没来得及出声便全部倒下。

    小心的将瓦片茅草挪开,陆明成率先跳下去,检查了一番确定安全,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下来。

    门后左侧有道暗门,陆明成将门打开,点了个火把沿着台阶往下,洛长然和陆陌寒跟在后面。

    里面黑漆漆的,火把照亮的也只是少许范围,洛长然只看得到自己周围,除了墙还是墙,什么都没有。

    耳朵里传来奇怪的低吼声,耳环似乎都跟着剧烈晃了晃,洛长然下意识抓住陆陌寒的手,借着火光隐约看到一个伏着的巨型轮廓。

    越来越接近,罴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它喘着气,猛然立了起来。

    已经到底,那铁笼子将它困着,可洛长然还是害怕,离得远远地不敢过去,只不过松了手,陆陌寒眼盯着罴兽,一步步过去。

    它凶狠的吼了声,手使劲想从那笼子缝隙伸出来抓他,洛长然看到它身上到处都在流血,有的地方连毛都没了,就是个窟窿,骨头也露了出来。

    它应该很疼吧,洛长然想着,心里恐惧不觉减少了几分。

    陆陌寒离得越来越近,它张牙舞爪威吓的动作蓦地停住,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他,鼻子微动,嗅着他的味道。

    一道古怪的叫声响起,洛长然看到陆陌寒像第一次见到的那般,弯下脊背,像罴兽那样挥动手臂,想要让它想起自己,样子颇是滑稽,可洛长然却忍不住想哭,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陆明成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绪复杂。

    罴兽呆呆的看着他,良久后忽然也叫了声,黑眸中流出两行泪来,变得无比温驯,好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遍遍低低叫着,声音哀伤,令人动容。

    他是自己的孩子,被人类抓回去的孩子。

    陆陌寒眼眶也红红的有些湿意,走到铁笼子跟前,伸手摸了摸它受伤的地方,轻轻将手从笼子缝隙伸进去抱它,它巨大的身子伏下来,迁就着他,他搂住它的脖子,如同小时候那般,整个人挂在它身上。

    古怪的叫声再次响起,轻柔依恋,如同孩子的呢喃。

    陆明成胸中酸涩,突然想起自己将陆陌寒抓住带走时,罴兽愤怒的追了数百里,而陆陌寒也是痛苦嘶嚎,他不是铁石心肠,有过瞬间的犹豫,但他心底里知道,如果不狠下心,自己就永远没有弟弟了,永远无法兑现对父母的承诺,他自私的将他们分开,如今见到他们重逢这一幕,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有多残忍。

    从地牢出来,陆明成摇摆不定的心似乎瞬间有了方向,眼神坚定,犹如身临战场,他要救出罴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