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吧 > 都市言情 > 弦歌南望 > 正文 第20节

正文 第20节

推荐阅读: 情欲超市   小雄的故事   极品好儿媳   飘飘欲仙   福艳之都市后宫   如果不遇江少陵   朱砂痣   都市之QQ农场老爸   向往的生活之全能天王   最强之军神传奇   网游末世之至尊剑神   快穿撩人:失足boss拯救计划   武侠之剑噬天下   重生西游之最强天兵   时光里的蜜果  

    凌悠扬瞥他一眼,闷闷地说,“今天本来还想和他们讲点条件的,结果符雪迟一来,我好象有点生气。”结果情况就失控了,他沉默地想了会儿,皱了皱眉,又想了会儿,轻声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皇甫容欲言又止,他想象不出凌悠扬喜欢上某个女人的情景,他向来把一切都当成游戏。即使是这个天下,他也能异常冷静地步步为营,从来不知道失控为何物。“殿下不是说过吗女人都很好对付,只要哄哄她们骗骗她们就好。”

    唔,他是有说过这句话。凌悠扬站起身,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弹,灯火骤灭,“进去歇息吧。”

    符雪迟策马奔腾,一路狂奔无语,弦歌坐在他身前,他此刻的心情却没有半点旖旎,只有满腔的愤怒。不想让沙子从手中漏出,可不管他捏得多紧,依然无法控制它们细细碎碎地跌落地面。无论他如何强大,总有无法保护的东西。

    一进入符府,符雪迟黑着一张脸狠狠把门砸上,“砰”的一声,他用力地盯住弦歌看。

    心还是有点虚的,弦歌笑了笑,“这么快就冲破穴道了恭喜,雪迟你的功力又长进了。”

    符雪迟眯起眼,“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好。”弦歌很干脆,望着他,淡淡道,“我决定嫁给凌悠扬,你若不想参加婚礼可以先回歧阳城。”

    呵,果然是弦歌式的绝情。符雪迟苦笑,笑得眼睛发疼,“你确定你嫁给他就能保住雀南国你一定要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而赔上自己一辈子”

    弦歌点头,坚定的。她认真地望着他,“在看到陆务惜的信函之前,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朝中有任何问题,我远在歧阳城,没有感觉还说得过去,可是连白潜都揪不出凌悠扬埋的人他究竟掌握了多少他在我们这里埋着人,我们却没在他那里安排人,雪迟,这一开始就不是一场平等的战争我不敢保证我能牵制他多少,可至少在他还没登上那皇位之前,在他还没开始他的征途之前,我们采取行动会更有胜算。难道非要等极东国的铁骑踏破这片土地,我们才开始后悔当初什么也没做吗”

    符雪迟定定地望着她,身体僵硬。他竟然,他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她

    弦歌笑着走向他,双手搭上他的肩膀,“雪迟,有你在歧阳城我很放心,你驻守的边关一定是最坚固的。你是雀南国的英雄,你是歧阳城的英雄,你也是我的英雄,”顿了顿,她目光中流露出不舍,“同时也是我的骄傲。”

    符雪迟哑声道,“你也一样,我以你为傲。”他颤抖地拥她入怀,他不想失去她不想离开她,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可是,我无法忍受你嫁给他,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我最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弦歌,我们可以安排其他人嫁过去”

    弦歌闭上眼,雪迟的怀抱一直是她最安心的地方。甚至,她曾经以为,这怀抱将会是她的归属。“那么,还有一个办法,你现在抛下所有的一切,带着我远走高飞,我们不再管这些烦人的事情。”她抬起头,目光平静,“你做得到吗”

    符雪迟的身体一阵发冷,冻彻心肺,身体不能自制地颤抖。面对那双明亮的眼睛,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我”

    “你做不到。”弦歌替他回答,笑着,“因为你是符雪迟。”

    小时候,符雪迟,弦歌和古湘玲一起玩的时候,古湘玲曾兴冲冲地提议,“雪迟,弦歌,我们把自己的梦想埋在这棵树下好不好等长大以后看看有没有实现。”

    百年老树。弦歌仰头望去,好高啊。她点头,赞成道,“好。”

    结果,雪迟从符霜霖的柜子里偷出他的盔甲,埋下去,说,“我以后要像义父一样征战边关,做一个最勇猛的军人。”

    古湘玲埋下一块红盖头,羞涩地瞥了雪迟一眼,“我以后要让最喜欢的人掀开我的盖头。”

    弦歌蹲在地上想了半天,苦恼道,“我想不出该埋什么。”

    “你没有梦想”

    “有啊。”弦歌笑眯眯,“我希望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

    弦歌,或许你埋下的,是你自己。

    你不爱凌悠扬,那会是一生的痛苦。

    若你爱上他,那将是一生的折磨。

    第三十四章婚配

    天色明亮,蓝天白云。

    “娘子,夫人,拙荆,贱内难不成叫你媳妇儿”凌悠扬扳着手指数称呼,他笑眯眯地瞅着她,“喂,你喜欢哪个名字”

    一个都不喜欢弦歌走在路上,闷不做声。

    “怎么不说话”凌悠扬轻轻拽了拽她的头发不满道,“你不说我就随便叫了啊。”

    弦歌从他手中拉回自己的头发,翻个白眼,“皇上都还没同意这桩婚事,你别说得像我已经跟你成亲了似的。”

    两人正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想私下与惠临帝通禀这桩婚事。若在朝堂上直接提出,惠临帝一怒之下拒绝,即使因为面子问题也不会有所转圜,可是,私下谈就容易变通得多,成功的把握也大一些。

    凌悠扬不以为然地笑道,“惠临帝会拒绝吗”望着她转过来的眼睛,他挑眉,“只要我强制地要求,有谁敢拒绝极东国的要求”

    弦歌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今天早上起来就没有看到过雪迟,她昨晚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低低叹一口气,没看到也好,她也正愁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除了装做若无其事,她甚至连说“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况且,他们都没有做错,道歉又有什么用

    凌悠扬眯起眼,又拽起弦歌的头发,“喂,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居然在走神”

    弦歌侧过脸瞪着眼,再次把头发扯回来,“你别整天拉我的头发,拉光了怎么办”

    “呵呵,这叫夫妻情趣。”凌悠扬煞有介事,“我们应该先培养起来。”

    情趣个屁骚扰还差不多

    皇宫赫然伫立在两人面前,富丽堂皇,威严壮阔。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走进这个地方会是为了请求赐婚的事。好冷,其实气候已经开始转暖,但心脏还是禁不住一阵一阵地收缩,寒彻骨髓。身为北方的国度,据说,极东国的气候比雀南国寒冷许多,嫁过去以后大概回不来了吧。

    “喂,你又走神了。”凌悠扬在她额顶轻轻一拍,指着前面的小太监,“快点走,惠临帝在御书房等着了。”

    现在还能退回去吗当然不能,她也没想过。不能顾前顾后地徘徊犹豫,既然已经选择了远方,这个选择是自己决定的,没有任何人逼迫,那么就不应该去想身后会袭来的狂风冷雨。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

    她的路,她已决定。

    惠临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看到弦歌和凌悠扬的进入,他放下笔抬起头,笑得客气,“七皇子和符城主今日来是为何事朕没想到你们两个会一起来,奇怪啊。”

    “是为联姻之事而来。”凌悠扬没空打哑谜,直奔主题。

    惠临帝一怔,哈哈大笑,“七皇子,朕很感谢你对丽凝的喜爱,要不这样吧,也不用等朕那个笨女儿考虑了,朕直接就下旨赐婚吧,看你苦等也过意不去啊。”

    “皇上会错意了。”凌悠扬直言不讳,“虽是为了赐婚,却并非是为长公主而来。”

    惠临帝好奇地挑眉,渐渐的,他有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在弦歌和凌悠扬之间转来转去,开口道,“七皇子,你是想换一个人和你联姻吗”

    凌悠扬微笑,“皇上圣明。”

    惠临帝的目光直直地盯在弦歌身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弦歌毫无避讳地回视,心底轻轻叹气,她跪地叩首,“求皇上成全。”

    “哼,朕的好臣子啊。”惠临帝微有怒色,“联姻对象竟然要求更改这算什么”

    弦歌垂头不语。

    凌悠扬莞尔一笑,挺身而出,“皇上,这并非弦歌的错,真要追究原因,那也只是缘分的缘故,以皇上的英明,总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吧”

    惠临帝眯眼,“七皇子,难道朕的女儿比不上符弦歌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丽凝吗当初是你提出要娶长公主,如今却又反悔,朕可不会让女儿受这种委屈”

    凌悠扬摇头,“皇上误会了。还请息怒,能听晚辈把话说完吗”

    惠临帝不悦地皱眉,双手交叉相握,“你说。”

    “长公主的事我很遗憾,在求婚之前我没有很好地去调查,后来才发现,白潜与长公主早就暗生情愫,两情相悦。悠扬无意破坏他人姻缘,于是生了犹豫之情。”凌悠扬嗟叹不已,转头用极其温柔地眼神凝视弦歌,仿佛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温柔都能滴出水来,“就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弦歌跑来安慰我。皇上也知道,当初弦歌曾被俘虏,在极东国的军营里住过一段日子,那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这一次能再相遇,我也很意外也很惊喜。”顿了顿,他坚定地望着惠临帝,“求皇上成全。”

    弦歌听得脸都黑了,眼睛的余光瞪在凌悠扬身上,凌皇子,你以为你在说书呐他这么一番话,直接把白潜给拖下水,皇上估计又会对白家重新评价。他又把自己说成是主动方,想让皇上以为是符家想横插一脚

    惠临帝沉默,双唇紧抿。空气中僵持不下,凌悠扬一直笑得很轻松,弦歌低着头,惠临帝望了他们一眼,无奈地叹气,正想说些什么,书房外的太监通报,“启禀皇上,兰嫔娘娘求见。”

    弦歌一怔,在听到惠临帝说“让她进来”后,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婀娜地走到皇上身前,“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古湘玲的声音柔柔的,她的目光瞟了弦歌一眼,依到惠临帝身旁,故作惊讶地掩嘴,“皇上,符城主这是怎么了怎么让她跪在地上”

    “哼,是她主动要跪的。”

    “皇上这是在生什么气呢,生气对身体不好。”古湘玲柔顺地贴在他身上,顺抚他的胸口,“臣妾还是来给您报喜的呢。”

    “哦报喜”惠临帝平静不少,笑道,“爱妃来这里报什么喜”

    古湘玲将红唇凑近他的耳朵,不胜娇羞道,“臣妾有喜了,王太医刚刚确诊。”声音很轻,不过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惠临滴果然大喜,“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好,好,朕要重重地赏你爱妃想要什么”

    古湘玲柔声道,“只要皇上高兴就好,臣妾别无所求。”

    “这算什么赏赐”惠临帝笑得合不拢嘴,“要不朕把你晋封为妃子兰妃,嗯,就这么定了。”

    古湘玲福身谢恩,“谢皇上。”

    “快点平身,都有身孕的人了,就别这么多礼。”惠临帝一下子心情大好,望着凌悠扬和弦歌,“你们说的事朕会好好考虑,先下去吧。”

    凌悠扬似笑非笑,黑色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皇上,我希望您今天能对这件事尽快做出决定,或者说您打算拒绝和极东国的联姻”

    惠临帝瞬间沉默下来,定定地望着他,“七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急着娶我的王妃,想皇上您马上给我个答复。”凌悠扬慢条斯理地说话,伸手扶在弦歌肩膀处,一个用力便将她拉了起来,“而且,皇上让弦歌跪太久了,悠扬看得很是心疼。”顿了顿,他笑眯眯,“您不介意让弦歌站着说话吧”

    惠临帝沉默,缓缓道,“这倒是朕疏忽了。”

    弦歌注意着皇帝看自己的脸色和眼神,心中哀叹,没想到即使到了这一步,凌悠扬都要扳回一局。皇上若对符家和白家生了间隙,或许凌悠扬安排在朝中的探子会趁虚而入,罢了罢了,她待会儿跟白潜提个醒。等她嫁出去后,朝中的格局还是得仰仗白潜稳定。

    “皇上,您就成全他们吧。”古湘玲一直默默地站立,眼睛望着他们两个,忽然开口求情,“有情人终成眷属,符城主也不容易。”

    惠临帝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低叹气,“爱妃真是菩萨心肠,不计前嫌地为符弦歌求情,当初委屈你了。”

    “臣妾不委屈。”古湘玲甜甜地笑道,“能遇到皇上是臣妾最大的福分。”

    惠临帝疼惜地望着她,一会儿,又将视线转到弦歌身上,严肃道,“符城主,你真的喜欢七皇子确定要嫁给他吗”

    瞥了眼凌悠扬得意的笑容,弦歌咬牙应承,“是。”

    “唉,强求不来啊,朕同意就是。”惠临帝摇头叹气,“关于丽凝和白潜的事情,朕也得抽个时间好好问问”

    “皇上,”古湘玲笑道,“白大人现在就在公主的祥英宫,要臣妾去把他请来吗”

    惠临帝听了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想了想,颔首道,“爱妃有身孕,不用如此麻烦,直接谴个人去请就是了。”

    白潜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符雪迟,两人一跨进屋门,书房内的气愤顿时变得极其诡异。符雪迟一眼就看到弦歌,两人刚碰上视线就立刻移开,凌悠扬像看戏一样地瞅着他们,表情中看不出喜怒。

    所幸,惠临帝并未发现这片刻的暗潮涌动,一看见白潜走进来,他马上冷笑道,“白大人,你呆在祥英宫就不怕毁了公主的名节是不是朕平日里对你太过信任,所以你就无法无天今天,还要其他国家的人告诉朕,朕才知道你跟丽凝的事”

    白潜单膝跪地,“因微臣的事而让皇上烦恼,臣罪该万死,只求皇上息怒。皇上的健康是万民的福气,皇上保重。”

    “嗯。”惠临帝听了很受用,脾气已经去了大半,“你和丽凝确有其事”

    白潜微微颔首。

    惠临帝叹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朕管不了,白潜,你别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白潜答道,“请皇上放心,即使不相信微臣,也该相信白家。”

    惠临帝点头,“好,那么,接下来就讨论一下符弦歌和七皇子的婚事吧。七皇子,你希望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符雪迟面色苍白,低头沉默不语,双手紧捏成拳,骨节上青筋暴露。

    凌悠扬笑道,“回到极东国再举行就可以了。”

    “嗯。”惠临帝颔首,“这样吧,符弦歌,朕封你为歧阳郡主,然后再给一份嫁妆,派人护送你到极东国,你看如何”

    符雪迟立刻请命,“臣愿担任护送一职。”

    还不等惠临帝说话,凌悠扬就抢先开口,笑容礼貌而疏离,“多谢符将军,不过这倒没必要。我的妻子我会自己保护,不需要别人护送。”顿了顿,他抱拳道,“悠扬在此谢过皇上的好心,心领了。”

    符雪迟全身一颤,终还是忍耐下来,什么都没说。

    古湘玲望着弦歌,温柔一笑,“恭喜符城主。”

    弦歌抬眸,“谢娘娘,谢皇上。”

    拱抱石朝帽顶一个,嵌有十颗一等明珠。金凤五只,嵌五等东珠二十五颗,碎小正珠一百二十颗。穿色暗惊纹小正珠一百八十人颗,珊瑚坠角三个皇帝的女儿都没有嫁得如此风光,红妆长队,宫女太监环伺着这望不到尽头的嫁妆,奢华富贵。天下间有几个女子能嫁得如符弦歌一般的排场

    送亲的队伍一路东行,路经各个城池,整个雀南国都见证了这位传奇女城主的出嫁,旅程漫漫,在雀南国境的最后一站就是弦歌的歧阳城。

    全城百姓都站在街道两旁恭送,有咽哽有不舍,但最多的仍然是祝福。鲜花彩带漫天飞舞,锣鼓声声,万人空巷,百里长街,满城的轰动,满城的眼泪,满城的欢庆。

    符霜霖作为新娘的长辈,带着歧阳城的长老官员出场时,他的面庞并无喜色,只是认真地盯住弦歌,“你自己选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下去。”

    弦歌点头,莞尔一笑,“放心,不会拖着你们的。”

    符霜霖久久不语,低叹一声,“为什么偏偏是这任意妄为的笨蛋性子跟大哥一模一样啊”

    “那当然。”弦歌目光明亮而坚定,“因为我是爹的女儿。”

    符霜霖盯住她,点头,“我知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冬尽江南草未凋。那一片繁华,那一片美丽,那是她出生的地方,成长的地方。在符弦歌的送亲队伍走出城门的那一瞬间,满城的声音都寂静下来。

    呼吸的声音,微风吹拂的挠痒撩过心头。弦歌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在城墙的上方,站着一个男子。

    稳如泰山,定如磐石。弦歌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是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没有人可以像雪迟一样威武,没有可以像雪迟一样安全。雪迟从来都不是她的,雪迟是属于整个歧阳城整个雀南国的。

    弦歌的眼眶有些热,她转开脑袋,放下帘子,不再去看。

    “弦歌”符雪迟站在城墙上,泪水涌出眼眶,放声大喊,“你一定要幸福”

    宏阔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这个寂静的城池里,缭绕在她耳边不去。

    弦歌闭上眼,脸上一片濡湿,冰凉彻骨。

    第三卷极东风云

    第三十五章入境

    躲在里面,透过假山的缝隙往外瞧,能看到几个很眼熟的人围在一起轻声讨论,鬼鬼祟祟的模样,嘴脸丑恶。

    “七皇子看上去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那双眼睛好可怕,虽然只是个小孩,可盯着你看的时候我都不敢和他对视。”这个女人是他宫里端茶送水的小奴婢。

    “的确,皇上又这么宠爱,连着宁贵妃也是母凭子贵,恐怕会威胁到太子储君的地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