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吧 > 都市言情 > 弦歌南望 > 正文 第11节

正文 第11节

推荐阅读: 情欲超市   小雄的故事   极品好儿媳   飘飘欲仙   福艳之都市后宫   如果不遇江少陵   朱砂痣   都市之QQ农场老爸   向往的生活之全能天王   最强之军神传奇   网游末世之至尊剑神   快穿撩人:失足boss拯救计划   武侠之剑噬天下   重生西游之最强天兵   时光里的蜜果  

    实,“具体来说,首先要你”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响起敲门声,符雪迟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进来,“弦歌,你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么刚才我好像听到东西碎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屋内的二人同时一惊。

    第十八章逆贼

    弦歌低叹一声,不开门的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不应声的话雪迟只会强硬地撞门而入。她回头无奈地瞥了冷立一眼,笑得极端灿烂,“放心,如果雪迟想杀了你的话我会拦着的,至少会让你留最后一口气继续活着。”

    冷立眉头紧皱,闷不做声。

    门被打开,符雪迟先笑望着弦歌,还没开口说话,目光就溜到了站在弦歌身后那个不应该存在于此地的男人身上,脸色顿时不悦,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好,还好,至少没一见面就开打开杀的。弦歌迎上他的置疑目光,笑得讨好,“说来话长啊要不先进来坐会儿,喝杯茶暖暖身子”

    符雪迟哭笑不得,她明显是心虚的表现。“你究竟还想做什么还瞒着我多少事”

    “冤枉,这事我可没瞒你,我也是刚回来才看到这家伙的。”弦歌偏过脑袋为自己解释,“要说在冷立手上吃的亏我可比你多,我都为了大局没杀他,你不是更应该配合配合”

    符雪迟被她抢白地无话可说,“你不就想让我别动手吗何必这么兜圈子”

    冷立颇有些不耐烦地插嘴,“符城主,之前你要我做的事请继续说下去。”言下之意,就是符雪迟你别插嘴打断我们说话,你最好快点出去。

    好嚣张的男人,弦歌喳舌,在别人的地盘都敢用这种态度,太有胆色了,或者该说他不识抬举

    听到这话,符雪迟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他不再去看冷立,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下,望着弦歌,等她开口说话解释。

    弦歌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懒散地笑了笑,沉默地思索片刻,斟酌词句后答道,“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你协助我扳倒陆务惜,具体行动还要根据实际情形的变化而变动。总之,你先待在这里,有什么事要做我会随时通知。只要陆务惜一死,我就把密函的事情解释给你听,甚至能帮你把那密函拿到手。”

    冷立目光灼灼地凝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陆务惜死后你再把我推出去,两个所谓的叛徒若都死了,那不更皆大欢喜死无对证”

    脑子不错,反应倒挺快的。弦歌暗暗点头,冷立说的这法子倒是最方便最直接的法子,的确可行,而且效果应该也不错。她不咸不淡地挑眉,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来,似乎恍然不知自己出口的话在冷立心中惊起多大的波澜,“我没冤枉陆务惜,他的确是判国贼,也的确和极东国的某位要员私通消息。”顿了顿,弦歌目露兴味地笑了,“如何冷大将军,你想知道极东国的那位重要人士是谁吗”

    冷立瞳孔骤然一缩,久久沉默不语,青筋暴露的手紧紧扣在自己腿上。“符弦歌,你究竟知道多少这其中你参与了多少”

    “我可什么都没参与,像我这种忠臣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身为雀南国的官员,我恨不得陆务惜早点被揭发。”弦歌双手一摊,玩世不恭地笑道,“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但恰巧这些全是你不知道和想知道的事情。”

    “若真是如你所说,那陆务惜应该比你知道得更多,也是更好的合作对象。”冷立算计道,“既然如此,我直接和陆务惜合作就是了。”

    符雪迟在旁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可以活着走出这扇门去找那贼子”他轻蔑地瞥着冷立,“若非城主命令,你现在已是一具尸体。”

    冷立挑高眉眼,笑得倨傲,“哦这我倒想试试。”

    气氛紧张地千钧一发,两人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拔剑相向,秋风扫落叶般的寂寥和低沉环绕屋内,令人呼吸一窒。

    弦歌的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冷立身上,似笑非笑,“你想投靠陆务惜”这下子假罪名就变成真罪名了,她倒可以采取另一种策略。

    冷立沉默,尔后摇头,“不会,我不喜欢判国贼。”他目光灼亮如星辰地望着弦歌,“相比之下,和符城主的合作一定更令人愉快。”

    但愿如此,弦歌沉默,微微一笑。

    符雪迟静静聆听他们的说话,他轻轻叹息一声,起身离去。刚走到门旁,背后又响起冷立的声音,“符雪迟,不比试了吗”

    怒火又开始在胸中积蓄,符雪迟冷冷一哼,收敛笑容,脸色阴沉,“冷立,你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不惜和别国臣子合作。难道这不也是一种判国行为”

    冷立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刷一声掠到符雪迟面前。他遥遥伸手一指,气势逼人,“我们直接手下见真章打一场便有结果了。”

    弦歌心中无奈叹气,她望了眼整洁的院子,懒洋洋地坐到椅子上,“要打可以,院子砸烂了冷立你要赔钱。若打斗的声音动静太大,引得别人注意了,雪迟你负责对外解释为什么这个敌国将军会在我们的府邸里。”将这么多话,嘴都渴了,弦歌自斟自饮,笑容可掬地抬眸,“若我刚才说的你们都能做到,那就可以开打了。关门,不送。”

    两人面面相觑,视线对上后又都快速地撇开脑袋,各自冷哼一声,向着不同方向离开。

    弦歌不禁失笑,“雪迟,你给冷立安排个房间吧。”

    “是。”

    第二天早上,符雪迟来到弦歌的门前,想唤醒她去上早朝。以前歧阳城也是早上聚会的,可惜这城主爱睡懒觉,趴在床上就起不来。于是这人极度任性地宣布每日一会改成每十日一会,早上的时间改成下午。

    符雪迟还未敲门,里面就响起了她的声音。“雪迟吗直接进来吧。”

    符雪迟一愣,推门而入,“这么早就起了”

    弦歌颔首,正准备出发,“雪迟你这几日还是安分地待在家里,皇上亲自下旨要你闭门思过,千万别给别人抓到话柄。”

    她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在府邸门前坐上轿子,便向皇宫前行。时间悠悠流淌,在轿夫停下脚步后弦歌便端庄大方地从轿中走下,进入宫门一路前行,直至到达每日早朝的文德殿。

    大殿中金碧辉煌,辽阔空荡。在弦歌进门时,白潜便看到了她,他优雅一笑,“符城主,不知这次你来京都是为何事”

    白家在朝中的声望并不在符家之下,只不过符家一直聚居在边关,而白家却在京城手握重权。与陆务惜不同的是,白家并不醉心于权势,他们似乎只单纯地听命于皇上,因此格外受到惠临帝的信任。如今的白贵妃正是后宫中最受宠的妃子,十多年来恩宠不断,还诞下一皇子。在白家的年轻一辈中,白潜便是其中的翘楚,深受皇上和家族的期待。

    弦歌回礼,不着痕迹地撇开话题,“白大人年纪轻轻便又升官,如今已坐到参政一职,前途不可限量,恭喜恭喜。”

    白潜淡淡一笑,“多谢。”他的态度始终如贵公子一般无懈可击,“符城主昨日密见皇上,想必是有大事传报,不该我知道的我自是不会知道,该我知道的今日皇上应该就会在大殿中宣布吧。”

    说话有分寸,进退有度,言谈平淡而隐含犀利,果然是个人物。弦歌但笑不语。

    不多时,殿中已站满了朝臣,各式各样的目光都向弦歌身上瞟去,纷纷置疑符家今日怎会上朝。这其中,只有那位最后到达的陆务惜陆大丞相面无表情,头一次也没转过,眼睛一次也没有看过弦歌,浑然当她不存在。

    高额深目鹰钩鼻,姿态挺拔,面容倨傲。就是这个人吗她名义上的舅舅同时却是她血缘上的父亲。弦歌目光一懔,静默冷然地直视前方。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总管的声音,惠临帝从帘后走了出来,面目严肃,瞳孔中盛装怒气。站立在下面的朝臣似乎也感觉到了皇上的不悦情绪,各自警戒。

    “今日众卿家有何事上奏”

    台下一片沉默,在空廖的大殿中犹添一份肃穆。

    “好,你们无事,朕有事要说。”惠临帝的目光巡视一圈,最后狠狠瞪在陆务惜身上,说话的口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陆丞相,朕一向对你信任有加,也算待你不薄。”他用力一拍椅边的扶手,骂道,“可你究竟是怎么回报朕的堂堂丞相竟与外私通你的狼子野心究竟想干什么”

    “陛下息怒。”陆务惜不惊不乱,伏身叩头,“臣实在听不懂皇上的意思,臣对天发誓,从未做过此等事。”

    “哦朕还冤枉了你不成。”惠临帝冷厉的目光让众臣子打颤,“就知道你要抵赖,证据确凿,你要如何解释”

    “是何证据”陆务惜抬眸。他明明直视前方,可弦歌却隐约感到他身上的杀气向自己射来。

    “你与外贼私通的密函。”惠临帝怒极反笑,“朕倒要好好听听你陆务惜的辩解,陆丞相当初可是状元出身,文采斐然,你究竟能说出怎样的一朵花来”

    陆务惜垂首沉默,此刻皇上正在盛怒之中,辩解越多只会惹得他更加生气。

    朝臣中有人出列,正是礼部尚书元澜。“皇上,陆丞相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只凭一封信件就定夺他的罪名未免太过武断。容微臣斗胆问一句,这信的来源是何处”

    惠临帝眯了眯眼,不经意地瞟向弦歌。弦歌立刻会意,出列答道,“元大人的胆子的确是大,竟然质疑皇上武断。皇上英武圣明,若真是,早在拿到密函那一刻就拿下陆丞相了。”顿了顿,弦歌气势逼人的目光扫向元澜,“这信是我交给皇上的,莫非元大人是在怀疑符家和我诬告撒谎”

    在弦歌直接把符家搬出来后,朝中又安静了会儿,元澜再次开口,“符城主毕竟年少,若说怀疑未免过分,符家的声望一直很高。不过,符城主能说一说那信件你是如何得到的吗”

    弦歌冷笑一声,“这事我已经原封不动从头到尾地告诉过皇上了,皇上都信了,元大人你却不信。看来,你岂止是怀疑符家,根本连皇上的判断都在怀疑”

    元澜急忙下跪,对惠临帝道,“微臣不敢,皇上明查。”

    弦歌道,“诸位若想听一听,我说出来也无妨。前些日子我军的消息被陆丞相传出,结果遭到极东国的突击。我也不幸被掳,但在敌方军营里,我无意得到了这封信件。”

    朝中又是一片沉默。

    工部侍郎董明渊出列道,“皇上,陆丞相常年来一直尽忠职守,还请皇上明辩,勿听小人谗言。”

    惠临帝不悦道,“你是说朕是个不明事理,听信谗言的昏君”

    “微臣不敢。”

    弦歌瞥了眼陆务惜依然低垂的脑袋,开口道,“皇上的圣明众所周知。董大人,你当年是陆丞相的门生,可在朝廷上如此偏帮,未免有失公道”顿了顿,继续道,“或者,陆丞相早在朝中拉党结羽,如今大家都为他说话”

    惠临帝沉着脸不说话。

    第十九章断义

    大殿中的沉默如死亡般笼罩在各人头顶。

    白潜一直在旁看戏,听到此处,他眉头微微一挑,目光瞟了眼惠临帝。他沉默地注视弦歌许久,眼神微微一闪,也站出列开口,“皇上,微臣以为大家都该静下心来想想。皇上固然英明,可在盛怒下做出的决定多少也会有失偏颇。臣以为,不如先将陆丞相给收押起来,撤去官职,等皇上调查清楚,消消气后再做定夺。”

    惠临帝蹙起的眉头微微松开,他认真思考着白潜的这个提议,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神色中的震怒已减少很多。“白卿家说得极是,暂且如此。”顿了顿,他立刻喝来侍卫,“来人,将陆务惜带下去收押天牢。”

    弦歌的神情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之前,抿唇不语。本以为在今天这状况下,皇上会下令处死陆务惜,没想到功亏一篑。她悄悄瞟了一眼白潜,她是知道白潜极受信任,却没想到受宠到这程度。

    “退朝。”

    官员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文德殿,弦歌放慢脚步,走在白潜身边。天空渐渐亮起来,剔透的白色像画布般展现在众人面前,令人眼前豁然一亮。

    白潜慢吞吞地走,似在刻意配合弦歌的脚步,又似在优游欣赏花园美景。“符城主,边关的景色应该没京都这么美吧”

    “亲眼看看比较一下不就知道了”弦歌并未回答,笑道,“白大人下次有空来歧阳城一趟,在下定尽宾主之谊。”

    “呵呵,”白潜不禁笑出声,彬彬有礼道,“符城主应该有话跟我说吧刚才朝堂上白某所做的事是否阻碍到你了”

    白潜既然这么上道地敞开窗户说亮话,弦歌也不再掩饰,“白大人,你相信陆务惜的判国行径吗或者怀疑是我诬告”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白潜只是笑,“怀疑如何不怀疑又如何”

    弦歌盯着他的眼,淡然一笑,“由此看来,白大人会帮他说话与这件事的真实性无关了。”她仰头望天,眼睛微微一眯,万里清空中竟无一只飞鸟。“白大人,白家在朝廷中向来中立,你是否问心无愧”

    “白某为人懒散,做事向来兼秉家训。”

    原来如此,白家的立场吗白家一直以圣意为主。今天,白潜却一反常态地对皇上进行劝阻,原因恐怕已经明了。弦歌侧过脑袋望向白潜,神情似在等待一场好戏,隐隐胜券在握,“白大人,狼虎相啖食,兵戈逐闲人。隔山观虎斗的戏不是那么好看的,我们符家的渔翁之利也没那么好收。”顿了顿,“不过,只要白家安分不多事,我也不介意在京都表演一场好戏给大家看看。”

    白潜心中一惊,面上倒无任何变化,依旧笑得客气有礼,“符城主,白家并无意与你为敌。我今日如此不过是在担心,陆务惜若倒了将来谁去牵制符家我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和和地相处,保持平衡就可以。”

    弦歌望着他,说道,“我符家久居边关歧阳,极少参与朝中政务,你们何必疑心即使没有陆务惜的牵制我们也不会到京都来建立势力。”

    “我从没担心过这个。”顿了顿,白潜状似无意地向四周望了望,轻声道,“踞地为王才是皇上和白家所忧虑的。”说罢,他留下震惊的弦歌,一个人跨步远去。

    弦歌停了下步子,又继续前进。天越来越亮了,耳中似乎可听到鸟鸣声了。

    京都中符家府邸。

    下人们本是把午膳端到各个主子的房间里的。符雪迟正在自己的桌上用膳,忽然听到敲门声,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个女人笑眯眯地捧着饭碗走进来。他除了苦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明明是你说分开吃的,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这菜既不是你烧的也不是你买的,我是城主你是下属,真要说起来,符家的钱是我的地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抱怨那么多干嘛没大没小的样子,看来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弦歌摇头晃脑道,“吃顿饭说那么多话,若是三伯那老头子在,直接就把筷子甩到你身上了。”

    符雪迟被她抢白地无语,长长叹一口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抓住了她话中瑕疵,“人是你的弦歌,这话怎么说”他眸中笑意加深,“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

    弦歌闻言怔愣片刻,饭菜哽住喉咙,她涨红了脸,咳嗽不停。

    符雪迟笑意不减,站起身拍打她的脊背,看来那一吻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他本来还怕会吓跑她。“今天在朝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找我应该是有话要说吧”

    弦歌摆摆手让他别拍了,脸依旧涨红着。“我们这一次,在京都多待些时日吧。今天白潜跟我说了点话,无论是真是假,我们都应注意。一旦皇上对符家起了疑心,就会大大不妙。”

    “白潜说皇上对符家疑心”符雪迟像听到一个笑话,“你不觉得他在挑拨离间”

    “他说他的,我做我的。无论真假,这的确算个提醒。”弦歌笑得张扬不羁,“皇上的信任很重要,难得来京一次,自然要稳住君心。”

    “冷立那人你打算”符雪迟的话才说到一半,敲门声响起,有下人在门外通报,“城主,将军,府外有客求见。”

    客人什么客人弦歌起身开门,“有拜帖吗”

    “没有。”下人回道,“来人是个年轻女子,她说她叫古湘玲。”

    弦歌骤然沉默下来,无声无响,动也不动。符雪迟叹气,对着那无所适从的下人道,“你直接把她带到这里来。”

    “是。”

    弦歌依旧站在门口,神情恍惚。她自嘲地扯出一抹笑,“湘玲回京了,其实我不想见她。人是你叫进来的,那接下来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归你处理”

    符雪迟瞥她一眼,“当初是你把她从歧阳城放走的,你早该料到会有今天,逃避不是你的作风,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

    湘玲在你面前一直都善解人意,你恐怕还不知道她的固执吧弦歌头疼地皱眉,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虽然很麻烦。正因为是朋友,才更应该说清楚。

    粉黛娇美,乌发如瀑。一脸风尘仆仆的疲劳仍然掩盖不住她的清丽气质。古湘玲是小跑进来的,穿过院子,她一眼就看到倚在门上的弦歌。略微定神,她平缓自己的呼吸,一步一步走过去,在离弦歌三步遥的位置停下来,语气愤恨难耐,“你骗我”

    弦歌面色平淡,只是嘴角的苦涩无论如何都化不开。“你今天找我还是找雪迟”

    空中乌云密布,黑浪翻滚,风雨欲来。方才还是一片晴空,转眼间就千变万化。

    古湘玲眼中愤恨更深,颤着手指向她,“符弦歌,你明明答应放义父一马,为何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的女人,你怎么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