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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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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一夜未合眼,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她。

    他心中怒意翻滚,她遭遇的事,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管是谁,他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淑宁母子,他吩咐林秘书立即去查。

    第二天,傅西洲没有去公司,在医院陪阮阮。

    下午,阮阮情绪终于平复了一点,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对傅西洲说:“你去找一个叫做石其的人。他在阳光福利院长大。”

    她终于记起那个对她说“快跑”的声音。

    很久前她在福利院救过的那个男孩子,对,是他,虽然戴了口罩,但那满头漂白的头发她记得。

    如果没有他,自己只怕

    她闭了闭眼,心有余悸。

    她没想到,无意中的一次善心,会救了自己一次。

    有了这条线索,很快便找到了那群人。

    都是在社会边缘混着的不良少年,年纪都不大,出入警局如家常便饭。

    只是,阮阮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她做那样残忍的事情。

    毋庸置疑,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起先这些人死活不肯供出幕后指使者,只说,见一个女孩子开着车,就想抢劫。

    最后阮阮去警局见了石其。

    沉默良久,他告诉她,是一个女人找的他们。他将她的来电录了音。

    阮阮听到那个声音,脸色一白。

    乔嘉乐。

    而阮阮被带去的那个废弃工厂,正是当年乔嘉琪出事的地方。

    一切不言而喻。

    傅西洲将电话录音甩在乔嘉乐面前时,她脸色惨白。

    傅西洲扬手,恶狠狠的一个耳光扇过去。

    “你真是胆大妄为得不要命了”他无比失望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因为乔嘉琪的关系,他也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对待,虽然不十分亲近,但在他心里,总有一丝情分在。

    乔嘉乐捂着脸,看着傅西洲,眼神越来越冷,良久,她昂着头,冷冷地说:“对,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也让顾阮阮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我姐姐所承受过的痛苦,她也试试看只可惜啊,那贱人那么好运”

    傅西洲见她一点悔意都没有,心中最后一丝情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冷酷地说:“别以为仗着你姐姐,我就不敢对你怎样”

    乔嘉乐尖叫:“别提我姐姐傅西洲,你心里还有我姐姐吗她因为你变成那样,你却活得心安理得”

    傅西洲没再看她,转身,掏出手机,拨了110。

    乔母找来,傅西洲一点也不惊讶。

    乔母哭着对他说:“西洲,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剩下的一个。阿姨求你了,看在我与你妈妈的情分上,看在嘉琪的情分上,饶嘉乐一次,好吗是她做了愚蠢的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做出伤害你太太的事。”

    傅西洲转过身,久久不语。

    人世间的情分就是这样令人左右为难,他欠了嘉琪,也欠了乔家诸多,可是,阮阮受的伤害,又怎么算

    在他犹豫不决时,阮阮的话,令他几乎落下泪来。

    阮阮说:“十二,这件事情,算了吧。”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拥抱住她,久久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知道,他心中对乔嘉琪与乔家有多愧疚,背负了十几年,那份债,是再多的物质都偿还不了的。

    那就一债还一债吧。

    亏欠也好,愧疚也好,纠葛也好,爱恨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她唯愿,她的放下,能令乔嘉乐也能放下心中那可怕的执念。

    乔嘉乐被释放后,从凌天设计部辞了职。

    她没有去见傅西洲,只让人送了一封信过去。

    她在信上说,打算出国念书。

    最后她写,西洲哥,对不起。还有,我恳求你,多去看看姐姐,她实在太可怜了。

    我答应你。傅西洲在心底默默说。

    乔嘉乐千错万错,也不过是为了姐姐。

    只是,她的方式,太过极端。

    我们很多人总是这样,以爱之名,做着伤人伤己的事。

    八月,莲城迎来了最热的盛夏。

    那件事情虽已过去一段时间,但阮阮总是做噩梦,从梦里尖叫着惊醒。

    那样的恐惧,一生难忘。

    这晚,她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傅西洲拧了毛巾来,给她擦拭额上细密的汗珠,心疼地抱着她。

    他想了想,说:“阮阮,请几天假,我们去宁城郊外那个寺庙住几天,好不好”

    阮阮点点头。

    他们第二天,飞往宁城。

    阮阮自从毕业后,就没有回过母校,他带她回学校转了转,正值暑假,学校里人不多。阮阮去了以前上课的教室,又去了花圃培育基地,她想起,他们新婚时,也是这样走在学校里,只是,那时候的他,走在她身边,总隔着一肩的距离,不像如今,他将她的手,紧紧牵在手心。

    阮阮往他身边靠了靠,嘴角扬起微笑。

    那时候的自己啊,心里对这份感情,这桩婚姻,虽诸多期待,更多的却是忐忑,不知能否走下去,能走多远。

    两年多后,时光变老,庆幸的是,他仍在身边。

    下午,他们前往郊外竹林深处的那座千年古刹。

    他希望,古刹的沉静力量,能给她一点安宁。

    古刹一如既往的安静,寥寥几个香客,在大堂里安静又虔诚地磕头。

    两年多了,住持师父仿佛没有一丝变化。

    他为阮阮泡茶,他对这个女孩子,特别有眼缘。平日里几乎甚少接待香客的,却轻易地应允了阮阮在禅房留宿几日的请求。

    坐在大殿外的石凳上,喝着住持师父泡的茶,耳畔传来屋檐上的铜铃声声,山风从四面八方吹拂而来,更远处,是青山环绕,林间有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的隐约踪迹。

    阮阮只觉,心,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安宁。

    入夜,傅西洲将她带去竹林。

    一切仿佛时光倒流,两年多前的画面再次重现,在手电光的照耀下,林间飞舞起成千上万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光芒,如梦似幻。

    唯一不同的是,傅西洲从怀里掏出一枚红宝石戒指,在这片璀璨微光下,凝视着她的眼睛,问她:“阮阮,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当初没能在婚礼上对她说这句话c亲手给她戴上戒指,是他最大的遗憾。

    她眸中升腾起大片的雾气,仰头迎视着他,说:“傅西洲先生,据我所知,你已经结婚了,现在是怎样,想犯重婚罪吗”

    他勾了勾嘴角,眸色如这夜幕:“如果重婚的对象是你,我不介意犯下这个罪。”

    她的眼泪落下来。

    他为她戴上戒指,捧着她的脸,深深吻她。

    他们回到寺庙,他牵着她跪在殿前,仰头望着大殿上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轻声而郑重地说:“神明在上,我傅西洲,愿娶顾阮阮为妻,这一生,不离不弃,爱若生命。”

    阮阮双手合十,将想说的所有的话,都默念在心。

    十二,谢谢你,愿意爱我。

    同样的,这一生,对你,我也将爱若生命。

    几天后,他们回到莲城。

    傅西洲的车却没有往家开,而是另一个方向。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阮阮好奇地问他:“怎么去农场了”

    他笑着卖关子:“待会就知道了。”

    车子却没有开进阮阮工作的农场,而是继续朝前开了一会儿,然后转入一条小石子路,最后在一个院墙外停了下来。

    他牵她下车。

    院门是那种极古朴的双扇木头门,上面缀着古色古香的黑色圆圈门把手,再无别的装饰。

    阮阮讶异地望向他,他也正微笑着看她:“礼物。”他说着,用眼神示意她推门进去。

    阮阮心中微动,似乎明了了什么,眸中蔓延上一丝惊喜。

    她伸手,推开了院门。

    走进院子的那一刹,她的眼泪轰然滑落。

    “我啊,我想在山间,拥有一幢玫瑰色的房子,覆着深色的屋瓦,屋顶上落满白鸽,窗口盛开着天竺葵,每一个房间都有壁炉,冬天的夜晚从不熄火。”

    她想起自己在托斯卡纳的那个夜晚,喝得微醺,对他提起她心中的家。

    而此刻,她置身的这个院子,前c左c右三排屋子,都刷着玫瑰色的外墙,屋顶覆着深色的瓦片,屋顶上,无数只白鸽因他们忽然闯入的声音,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窗台上,天竺葵在阳光下,盛开得那样美。

    院子里,花草丛生,树木葱茏。

    他牵着她的手,推开每间房间的门,一一参观。

    她看到了,每间房子,都装了壁炉。

    他在她耳边轻说:“关于你喜欢的小萨,我只能陪你亲自去选一只了,要选合你眼缘的。”

    他似有遗憾,没能全部满足。

    阮阮转身,抱着他的脖子,泪眼模糊,又哭又笑地说:“够了,够了。十二,我喜欢死了。”

    他俯身,亲吻她的眼泪。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哪儿来时间准备这些的啊很累吧”阮阮问他。

    他轻描淡写地说:“还好。”

    能得她欢喜,也不枉费他用心一场。

    这个院子,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来准备,是从托斯卡纳回来之后就开始的。那个夜晚,她醉意醺然地对他说着心目中的家的模样,他便放在了心上。

    之所以会将地址选在这里,一是这边空气很好,最主要的缘故还是,她工作的农场就在附近,日后上班就不用辛苦开很远的车了。

    开始得并不顺利,光买下这个地,都费了好大的劲,最后还是找齐靖帮的忙,才最终与地皮的主人谈妥。后来又找设计师,亲自沟通,亲自选购一切建材c家具等,连种植的花草树木的品种,都由他亲自过问。

    种种细碎,确实很花时间与精力。

    后来,她决绝地要跟他离婚,他们之间关系最僵持的时候,他始终都没有放弃这个院子的建造。

    他深知,在她心里,对家,有多渴望。

    他能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就是一个温暖安宁的家。而比之他这份礼物,她带给他的,远远比此更珍贵。

    对他来说,有她在,即是家,即是生命里最好最好的礼物。

    阮阮看着他,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她牵过他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腹部上。

    傅西洲一怔,然后,心中被狂喜充斥着,他眼睛刹那间变得很亮很亮,颤声问:“真的吗真的吗”连问了好几遍。

    阮阮微笑着点头,“在寺庙的时候,我有点不太舒服,就找主持师父把了下脉。”

    他开心得像个孩子,对着天空c白鸽,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激动欣喜地喊道:“我要做爸爸了啊我要做爸爸了”

    阮阮微笑着,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神变得又明亮又坚定,宝宝,这一次,妈妈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

    下午,他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恭喜说,宝宝四十天了,很健康。

    阮阮的预产期在来年四月。

    人间四月天,春暖花开,她最喜欢的春季,真好。

    他们从江边公寓搬到了郊外的小院来居住,傅西洲每天需开很久的车去上班,但他从不觉得遥远,也不觉得辛苦。

    傅西洲原本要请个人照顾阮阮起居,她不让,说怀孕初期,行动还算方便,没有关系,等大腹便便再说。她不希望他们的二人世界,哦不对,三人世界里,有外人打扰。

    她享受这样的时光,远离了城市的纷纷扰扰,心变得格外宁静。

    她依然去农场上班,农场的同事知道她有了身孕后,都对她特别照顾,轮番着给她送好吃的。

    风菱只要周末有时间,便时常过来看她,她喜欢阮阮的院子,仿佛回到了暮云古镇那个家。她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将脸贴在阮阮的肚子上,跟宝宝说话,宝贝,我是你风阿姨啊不对不对,将来你要叫我干妈的快,现在叫一句来听听。

    顾恒止也来过她的小院,唯有一次,那时候阮阮孕期五个月了,肚子变大,走路要微扶着腰。

    刚入秋,气候不冷不热,他们坐在院子,阮阮给他泡茶喝。

    顾恒止看阮阮满脸安宁幸福的模样,脸胖了一点,气色也很好,他放下心来,同时心里也蔓延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他说:“我问过我爸,他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只知道,你母亲似乎是未婚先孕,生下你后,就离开了”

    阮阮微怔。

    “你想找她吗”

    沉吟了片刻,她摇了摇头:“不了,哥哥。”

    不必了,很多事情,追根究底下去,也许你会发现,并不是你所期待的那样。二十多年过去了,想必,那位也有了全新的人生。而她,现在这样,很好,觉得很幸福。又何苦硬要去揭穿一段久远的过去。

    她啊,这一生,最渴望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现在,她得到了。

    人生再无奢求。

    冬天悄无声息地就来了。

    一场大雪,世界银装素裹,白鸽躲在鸽房里不再在屋顶上飞来飞去,花草树木都开始冬眠。

    但这个冬天,阮阮觉得一点都不冷,家里的壁炉整夜都不熄火。

    她时常坐在壁炉旁,抚着腹部追问傅西洲:“十二,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呢”

    他将脸贴在她腹部上,听着生命里最神秘最美妙的声音,微笑说:“都喜欢。”

    “我喜欢女儿呢”她说。

    她跟他说着说着话,就睡了过去。

    他温柔地将她抱回房间。

    这样的日子,简单c安宁又富足。

    来年四月,如阮阮所愿,她在医院产下一女。

    傅西洲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孩,手指微颤,紧紧地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他俯身,亲吻累极了满头大汗的她,“谢谢你,老婆。”

    他将女儿递到她眼前。“你看,她多漂亮。眼睛像你,又大又清亮。”

    阮阮心中好笑,刚刚出生的婴儿,眼睛都没有睁开呢,尽瞎说

    她将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又紧紧的,她微微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宝贝,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

    她眼角有泪水滑落。

    他也躺到床上去,伸出手臂,拥抱着他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两个女人:“来,你给小家伙取个名字。”

    她脱口而出:“蔷薇。”

    傅蔷薇。

    四月天,春色盎然,小院里的蔷薇花,应该开好了。

    院子里的花,都开好了吧。

    那些白鸽,都扑棱着在天空中飞翔了吧。

    春天的花,夏日里的清风,秋夜里的月色,冬日里的白雪。

    那些,都很美很美。

    但是啊,唯有你心里,才有我想去的四季。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也正温柔深情地凝视着她。

    她嘴角的笑慢慢扩大,心中满溢的,全是感激,全是幸福。

    十二,因为有你陪我一起领略,这四季美景才变得生动起来。

    阮阮,未来的岁月有你共度,我的余生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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