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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棋崖奕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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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凌手握灵玉收势,深呼了一口气后看向手中的灵玉,心中暗叹道:这块灵玉的作用确实不凡,看来那古月公子的确是个高人。

    的确,从梦境中醒来的寒凌仍在运功调息,但奇怪的是,体内竟有两道不同的灵气在运转,没等寒凌做出反应,灵玉便自动将两道灵气凝聚在了一起,而在灵气凝聚的一刻,寒凌隐约觉得自己融合了新的一门武技——绫罗断!

    寒凌走下竹床,来到了窗轩旁,闭上双眸,屏息凝神。

    “呵!”一道凌厉的罡气从竹屋冲出,直贯前方竹林,呵气成剑!寒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顺从感,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灵力都能被她自由地控制,不留丝毫走漏,发挥起来淋漓尽致。

    虽然觉得自身武境又精进了不少,但此时最令寒凌牵挂的却是自己在这的师傅,云姬,那双一直蒙着水雾的双眸,在自己面前从不展示软弱一面的云姬,她的师傅,自从那一夜后便不知去向何方

    “嗨还是先在这谷中避避风头吧,到时再出去找师傅,”寒凌轻叹一番后,望向长空,骄阳明媚,“未时也过半了,时间过的真快,呼~~~”寒凌懒懒地松了口气,“去看看古月公子和那臭云潇的对弈吧!”

    寒凌拿起销丸,按古月所说将其扔到地上,销丸落地,化成了银液向四周扩散,在竹排上形成了个法阵,银白色的旋动法阵,而寒凌正好站在了法阵中央。

    只见法阵上银色的光芒闪过,寒凌便离开了竹屋。

    星宿棋崖

    转瞬间,寒凌来到了山谷峡道中,峡道前方的崖壁上雕刻着四个大字,星宿棋崖。

    往前走了几步后,寒凌来到了棋崖处,半壁悬崖,壁上青松倒挂,棋崖处悬浮着一副青石棋盘,棋盘两旁坐着对弈的二人,云潇和古月。

    看着侧对着自己的古月,寒凌不知为何想起了幻梦中的那名男子,那名抛弃了自己师傅羽晴的男子,怪不得觉得那背影看上去似曾相识,原来就是古月逸仙。想到这里,寒凌仿佛看到了自己师傅在无数个夜里独自落泪,孤单一人待天明的场景,心中无名的怒火顿时燃起。

    “寒姑娘,怎么现在才来?”古月清幽淡雅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正在思忖的寒凌,“啊?!”

    “还愣在那干什么?来看看阿云的败局。”古月朝寒凌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观弈。

    不知为何,被古月这么一叫,寒凌方才心中那无名的怒火竟又顿时烟消云散了,“哦”寒凌呆呆地应了声后走向棋盘处。

    古月公子怎么会是那名男子呢?寒凌开始质疑起自己方才的猜测,古月身上尽显淡雅脱俗气息,双眸明如流星,温暖他人内心的同时又有种能为人指明前进的道路感觉,而那名男子身上的却是杀戮之息,双眸犹如两把锋利的寒刀,令人生畏,倘若真要说两人的相似之处,就应是那眉宇间隐透的王者之息,毕竟在那黑暗的林子里,寒凌也只能看到那男子模糊的轮廓。

    算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有相似也是很正常的。这么一想,寒凌倒是看开了许多。

    来到棋盘旁,黑白两字都已下了不少,可见奕局正在接近尾声。

    未时才过半,他们就下成这样了,下的也太快了吧古月公子人称棋圣,与人对弈,应该是不会下快子的,不过若是对手太弱了,那也是有可能的,这么说,就是云潇这家伙太差了吧而且古月公子说来看云潇这家伙的败局不知为何,一想到云潇要落败,寒凌心中就涌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喜悦。

    “竹舍可是出了什么事,寒姑娘?”古月淡问道。

    “竹舍?竹舍没发生什么事啊,”寒凌听出了古月的言外之意,“现在也才未时过半,奕局三刻开始,迟了点也很正常,嘻嘻。”

    古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未时过半确实没错,可奕局,是一日前的未时三刻开始的。”

    “一日前!”寒凌惊叫道。

    “嗯,寒姑娘足足迟了一日。”古月依旧淡道。

    寒凌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调息竟用了一日之多的时间

    “古月师傅布阵之法实是了得,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主将跃马前纵沙场,振军士气,挥兵直下自可成其大业,”一旁思索的云潇开口道,“单关,十四稚十六。”

    “阿云,数日不见,棋艺倒是精湛了不少,是因为多了个俏佳人么?”古月笑了笑,望向寒凌。

    “寒姑娘何时至此?”云潇现在才注意到寒凌的存在。

    “哼!要你管。”寒凌叉起双手,将头扭到一边,不屑地瞥了云潇一眼,前天抛下自己一人与玥澴共用晚膳一事,寒凌可仍耿耿于怀,即使有麻痹小童不知不知不知不知味觉丹躲过一劫。

    云潇:“”

    看着眼前的寒凌和云潇,古月也不知该如何去救火,只好淡淡地笑了起来,“寒姑娘自便。”

    “嗯。”寒凌对着古月甜甜地笑了笑,与对云潇的态度截然不同。

    云潇:“”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以守为攻,断其后方续之兵粮,必兵败如山倒,”古月从砵中夹起白子,“十六相十七。”

    寒凌之前跟汐霜学过弈棋,虽算不上精通,但局势的成败她还是可以分析出来的,可古月和云潇所对的这一局,寒凌却不知该从何开始辨析,黑子占尽左上c左下c右上与右下四星主局,中心天元亦是黑子,环环相扣,已占了稳定的优势,这是寒凌的最初判断,但她有回想起古月所说云潇败局和兵败如山倒这些话,便细察了白子的布局,只觉得白子散乱有序,布局看上去十分诡异,无法参透其中藏有什么玄机。

    “兵贵精,不贵久,即军临城下,则须趁势而攻之。”云潇手执黑子正欲落下。

    十二月十四,糟了!如果真让这家伙下了这一步,那三子之内必是胜局。寒凌看着云潇双指所夹的黑子落向十二月十四的棋位,不禁为古月将陷入困境而担忧。

    黑子落至半空,突然停了下来,云潇把黑子收回手中,淡淡地反问道:“古月师傅布局,岂会有如此漏空?”

    “圣人千虑,尚有一失,更何况为师?百密一疏,亦属常事。”古月淡淡地笑了笑,这种笑,和云潇的一样,看不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云潇也淡笑了下,“抛砖引玉,此计古月师傅不少用,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徒儿所吃,已不止一堑。”

    听云潇这么一说,看来是不打算走十二月十四这一步了。寒凌不禁在心中为古月松了口气:古月公子的攻心计用的真是不错,不过,也还该算是那云潇太傻了,自作聪明,嘻嘻!

    “天下之大,何况无径可寻?用兵之道,其疾如风,其猛如火,六宫十一。”

    “阿云果是处心积虑啊,是因为有佳人相伴么?”古月偷瞄了寒凌一眼。

    “哼!谁稀罕和这家伙相伴,别以为你是九圣就可以口无遮拦,本姑娘生起气来可不是好惹的!”寒凌不服地盯着古月,毕竟她知道,古月是不会为这么点小事而迁怒于自己的。

    云潇:“”

    “逸仙失礼了,还望寒姑娘多多包涵。”古月缓缓站了起来作揖致歉,“不过我家阿云自幼深居河谷,不懂儿女情长,寒姑娘乃谷中稀客,又正值芳龄,我家阿云若有什么得罪之处,逸仙在此代他向寒姑娘赔个不是。”

    “古月公子言重了,凌儿打扰公子对弈本已不对,又何须公子致歉。”寒凌拱手回歉古月。

    “在下请寒姑娘前来观弈,却中途暂弈,扫寒姑娘兴致已是不对,若再谈下去,恐真要怠慢寒姑娘了,”古月夹起白字,又瞄向寒凌,“恕在下多言,我家阿云也算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古月又看回奕局,“九州九。”

    寒凌:“”

    “师傅今日分心了,对弈之局不容乐观,三才三。”云潇黑子一落,便围杀了古月不少白子。

    “天发杀机,龙蛇四起,阿云此步,将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相当重的杀气。”古月闭目冥思了片刻,执起白子落向棋盘,“如今惟有观天道,执天行,方可安天下,六宫”

    “慢着!”寒凌急忙叫住了古月。

    “哦?”古月收回正落的白子,“寒姑娘有事么?”

    “六宫八,古月公子是想下这一步么?”

    “嗯。”古月点了点头,“不知寒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倒不敢当,只是如今敌方占四星与天元主势,主攻为上,而且古月公子的白子散落四方,最多就是牵制敌方,不占优势,应主防,而六宫八一子,将转守为攻,占劣势,敌方将于三步之内制胜。”寒凌阐述着自己对局势的见解。

    “不知寒姑娘有何高见?”

    棋圣请教自己对弈之法,这可是多么大的荣誉!为了不让自己出丑,寒凌再次细审了奕局,力求寻出最佳一步,“七斗七,聚北斗七星之势相守,固若磐石,无患可忧。”

    古月扫了棋局一眼,“即然寒姑娘乃谷中稀客,这一子便依寒姑娘,七斗七,阿云,你捡到便宜了。”

    “以守为攻,寒姑娘的想法确乃良方不假,不过,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再牢固的坚壁亦能有孔可侵,不是么?”云潇对着寒凌淡笑了下,“八方十。”云潇一子落下,寒凌口中所谓的磐石防护立即崩塌了一角。

    什么,天元杀机!没想到他竟会如此高深的棋法。云潇这一子下的实是精妙,就连寒凌也不由为其不凡的棋艺而惊叹。

    天元杀机,是寒凌从汐霜给自己的一本古棋谱所看到的,就连汐霜也只是略懂一二,更不用说寒凌了。

    此刻,寒凌不禁感到自己与眼前对弈二人棋技的差距悬殊,开始为自己刚才的班门弄斧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寒姑娘?”古月看向寒凌,淡笑着问道。

    “呃凌儿不才,令古月公子折棋,深感内疚,还是古月公子来吧。”寒凌不好意思地看着古月,傻傻地笑了笑。

    “寒姑娘过谦了,七斗七一步乃缓兵之计,亦不为下策。”古月安慰道,寒凌虽不精于棋艺,但对弈局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自己走的这一步,可能已打乱了古月的棋路,更可能是一废子,总之,她还是能听出古月是在安慰自己的。

    “怎么,要悔子么?古月师傅。”云潇淡问道,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一句话便足以证明,寒凌那一步是一错步。听着云潇的话,寒凌觉得相当刺耳,隐约感到一种莫名的挑衅,听在耳中,记在心里,终有一日,寒凌要好好地糗一下这荆云潇!

    “子落花开,落子无悔。况且寒姑娘所下一子,亦非败子,这种棋局,为师还应付得来。”古月从砵中摸索出一枚白子,“亡羊补牢,未为迟也。阿云难道不知瓮中捉鳖一计么,七斗十。”古月白子落闭,方才云潇所安置的黑子便凭空消失,且古月的白子与寒凌的磐石守势相扣,压制住云潇的天元之势。

    看着古月落得这一子,寒凌心中不禁再生一番赞叹:固己攻彼,这一子下得实在是太妙了,不愧是棋圣,竟只凭一子就压制了天元杀机,不单如此,还危及了天元利势之位。

    “治世不能不战,杀敌安人,杀之可也,叛贼逆乱,以兵服之,这一步,徒儿下三才十七。”

    “慢着!”寒凌突然叫住举子欲落的云潇,并呵斥道:“古月公子这么让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得寸进尺,下子毫不留情呢!”

    的确,云潇这一子落下,不稍三步,则必定取胜,寒凌因方才搅局,错下古月一子,为此心生愧疚,如果古月败局,这将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云潇收回了欲落之子,也不知是否真被寒凌的话所触恸,“既然如此,那在下便走十七星七这一步。”

    “慢着!”寒凌再次叫住了举子欲落的云潇,“这一子也不能下。”和先前一样,落此子,不稍三步必定取胜。

    云潇又收回了黑子,一番思索后,道:“那我下十九客十七可以么,寒姑娘?”

    十九客十七?寒凌审了下局势,这一子还是和上两子一样,“不行!”

    云潇:“”

    “十八松十?”

    “不行!”

    “一天十九?”

    “不行!”

    “十二日十六?”

    “也不行!”

    几番阻止后,寒凌发现云潇所部之局杀机四伏,落子取胜,都只需寥寥几步,而古月之局在寒凌看来已成破败。

    “十七星十七,如何?”

    “呃”寒凌再次看回棋局,这一子虽不会在几步之内取胜,但却封杀了古月的局势,对古月亦是十分不利,但这一子,云潇已作出了极大的让步“不不行!这一子也不能下,你,你再找另一步下。”寒凌的话语开始变得吞吐,看来她帮古月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嗯”云潇已是黔驴技穷,全局可下之子,也仅有这几步了,其余的不是废子就是败子。

    “寒姑娘,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的好意,古月心领了,还是别再为难云儿了。”古月对寒凌作揖致谢。

    “可是他”寒凌瞥向云潇,但这一瞥,她看到了云潇淡笑中的无奈,顿时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头了

    月悬半空,古月与云潇二人的奕局仍在激烈的进行中,宁静下的肃杀。

    云潇这家伙,明明已占尽先机,为何迟迟不攻,白白丧失这么多机会,他到底想干什么?看着棋盘上可下的棋位越来越少,寒凌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人的棋路和意图了。

    “天下两分,势均力敌,八方十六。”古月落子,棋盘上仅剩两个棋位了,五行八和十五望十九,“阿云,仅剩两子之位,如何应?”

    逆局!古月竟将破败之局挽成平局!寒凌不禁暗惊起来。

    “嗯”云潇低头陷入沉思,这两子之择,看似是简单的平局,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抉择,这只有当局的二人才明白,这一子的重要之处,一子错,满盘皆输!

    月已升至正空,云潇依旧在思索这一子应下何方,古月则一直坐在青石凳上,等待着云潇的抉择,而寒凌看着二人几乎定格在石凳上,早就按耐不住,都不知绕着棋盘走了多少圈了

    “阿云,”古月终于开口了,“今日对弈先到此为止吧,为师今晚有事,先行一步,待你好好思考一宿,明日落子便不要再迟疑不决了。”古月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看着古月离去,寒凌又看了下依旧在深思的云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遗忘了

    “对了,阿云,寒姑娘就麻烦你了。”走到山谷峡道口的古月停了下来,转身道,随后走入峡道中。

    寒凌看着沉思的云潇,棋崖一片沉寂

    “喂!”寒凌叫道。

    “嗯?”

    “你没有听到你的古月师傅叫你带我回去么?”

    “峡道。”云潇指向入口,视线不离棋盘,“走出去后南行三里,东行一里,入竹林便可至寒姑娘竹舍。”

    “你!”看着云潇一心一意专于棋局,寒凌不免有些恼火,自己竟不抵这一破棋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自己还是以为玲珑娇艳的俏佳人,而在云潇面前,竟想留下来破局是么?我偏不让你留!

    “你难道听不出你的古月师傅要你送我回去么?”寒凌略带挑衅地问道。

    “听不出。”云潇的回答相当利落。

    “如果我在归途中出了什么事,你的古月师傅怪罪下来,看你怎么办!”寒凌依旧挑衅的语气中开始夹杂起了火药味。

    “河谷相当安全,寒姑娘不会出事的。”云潇的回答依旧干脆利落。

    只见寒凌走到棋盘旁,对着云潇娇滴滴地撒起娇道:“云公子,人家可是女孩子耶”

    听着寒凌突然变得娇柔的声音,云潇抬头看着寒凌,“”

    在一番对峙后,云潇终于站了起来,“也罢,请寒姑娘紧随在下。”

    见云潇肯带自己走,寒凌方才那柔情的双眸中顿时闪过一丝邪恶的精芒。

    棋崖某处

    “唉~~~这小子可真差劲!”栎容叉起手无奈地叹道。

    “都给他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都不会珍惜,唉~~~”玥澴无奈地看着身旁的古月。

    古月摸了摸下巴,“嗯或许我们在阿云小时候就应该教下他。”

    “切!说不定小云还看不上那呢,我们河谷中可不乏有我们几位绝色。”菁凤挥起自己的长发道。

    宇文猛地饮了一口酒,“酒醉七分,老酒鬼我看那倒也挺不错,那小子可有福了!”

    菁凤瞥了宇文一眼,一脚将他踹飞了,“叫你喝酒!”

    “古月道友可觉得吾孙棋艺之精进?”谷主捋着长须道。

    “的确,今日一奕,阿云落子之法实令在下倍感惊讶,更险些落败。”

    “道友过谦了,凭吾孙奕技,要胜道友,还太早了呢,呵呵呵呵”

    “明日,阿云说不定就要与我平局了,想必超过在下也无需多久。谷主,在下有事先告辞了。”古月对谷主恭敬作揖行礼。

    “去吧,别让佳人久等。”谷主话落,古月便转身离去。

    清风明月,棋崖处的众人依旧在谈论着什么,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老长,虽有吵闹,但更不乏欢笑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