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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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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离二十一年,帝君刑宿选秀,各大名门闺秀,皇室贵胄尽数被选进宫,毓秀宫里,美人如繁花盛放,千姿百态,万种风情。

    而就在秀女们进宫的前一天,临安城首富沈家的千金离奇死亡,说是离奇死亡,只不过是一个由头,知情的人都知道,沈千金心中有人,与人私奔之余,遇上了匪盗,才死去了的,偏生那个负心汉却选择独自逃了。

    沈老爷一生之中,在商场上奋战,精于计算,女儿死去的那一晚,他伤心之余,立刻想到,若是交不出一个女儿来,他们家大业大的沈家就完了。

    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沈老爷伤心之余,封了所有下人的嘴,也不举办葬礼,只是到处搜寻民间的姿色秀美的女子,想要避过这一劫。

    沈家后院里的下人房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的面色如玉,浑身散发着一股儒雅之气,而女的则是姿色倾城,一袭白衣衬得整个人素雅端庄。

    “未央,你难道要为了报那一剑之仇而断送自己一身的幸福?”

    自从未央醒来之后,性子完全变了,他连她一星半点的心思都猜不到了,一股异样的情绪,始终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异寒登基之后,忙于国事,对于独自住在客栈的未央也没有花那么多的心思,其一是因为那客栈的掌柜是他的人,能够确定未央没有逃走,其二,他并不在乎生死决,他只是想要未央回来而已,对于那个占据了未央身体的灵魂,他真的不在乎,其三,那个人会武功,而且不在他之下,所以保护的人也不用了。

    但是,醒过来之后的未央,依旧没有武功,依旧满腹才华,但是,她终究是变了,偶尔会耍耍小性子的未央,眼神从来都是清澈的,可是,醒来之后的未央,眼神凌厉可怕,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就像此刻一样。

    先前,他以为那个人还占据着未央的身子,所以才会有这种骇人的眼神,可是后来未央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知道的那些事情,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所以他确定了,这个人是未央,她只是,变了而已。

    而此刻,未央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里,似乎没有一丁点儿的笑意。

    她轻启朱唇,第啊这嘲讽的话一字一句的从嘴里缓缓地吐出来:“谁敢断定,我进了宫,不是寻找自己的幸福呢?报仇和幸福,完全可以两面俱到吧!”

    在说道幸福的时候,未央的眼里,涌现出了柔和的光泽,看起来才没有那么凌厉。

    异寒看着这个样子的未央,心头一惊,忽然问到:“你的幸福?难道你喜欢的人是刑宿?他是北离的王啊!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后宫三千的男人呢?”

    未央轻声问:“那么你呢?你不也是帝王么?”

    异寒下意识的反驳:“那怎么一样呢!我可以为了你,终生不娶!”

    未央弯了弯嘴角:“是啊!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异寒语重心长的劝诫:“傻丫头,不是每个帝王都能够做到如此的。”即使从未央醒来的时候,就说要去北离,可是尽管如今已经到了北离,他依旧想尽全力将她劝住,然后带回去。

    未央点了点头,不在反驳异寒的话,的确,不是每个帝王都可以,但是她可以让那个男人做到,无论是身为一个公主的骄傲,或者是她的自信。

    太过软弱的人,终极是活不下去的,就像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救命都喊不出口。

    她真的,很讨厌那种感觉。

    沈家的前厅里,下人急急的禀报才回府的沈老爷:“老爷,又贵客上门了。”

    沈老爷拧着眉毛,一脸焦急的模样:“如今我们沈府算是大难临头了,有什么贵客都得赶出去,谈生意的等着过了这一关再说。”

    那下人又道:“小的正要说的便是此事,有一位比小姐还要美的姑娘求见,说是能够帮助老爷。”

    沈老爷听了,先是一喜,因为沈府终于有救了,后来的时候,却又是一忧,就连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人都知道他们沈府的灾难,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传到了宫里去,哪怕是有一大群的贵客,都救不了他了。

    在思忖计较了一番其中的利弊之后,沈老爷连忙让这个家丁带他去见见那位比他女儿还要美的贵客。

    家丁带着沈老爷刚进院子的时候,屋子里的异寒便从后面的窗户施展轻功飞出去了,屋子里便只剩下未央一个人了。

    她看了一眼窗户,便垂下了眸子。

    异寒定然是没有离开的,可是,就算守着她又怎么样,她从来都只把他当作兄长而已。

    也许,在临安城初次见到那个骑在马上的俊美男子的时候,她便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献了出去,也许,那个男人还不知道。

    她知道,这条路应该会很艰难,可是她根本就不害怕。

    说是报仇,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至于真实目的,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相信异寒已经猜到了。

    沈老爷指着那间下人的屋子,让家丁再三确定之后,才堆起了脸上的肥肉,强扯出一抹笑容,敲了敲门。

    “姑娘可在里头?”

    未央听到外头的声音,起身打开了门,扫了那人一眼,淡淡道:“这便是沈府的沈老爷吧!”

    开门的那一瞬间,门外头的家丁和沈老爷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同时还发出了一声震惊的抽气声。

    沈老爷听到未央问话,连连点头,还瞪了那家丁一眼。

    这般漂亮的姑娘,这个时候送上门来,也不好好招待着,让人住在下人房里,若是气跑了贵客,他可就完了,他们沈家也完了。

    “姑娘前来,想必早已经知道了沈府的事情了吧!”沈老爷堆着满脸的肥肉谄媚的笑着。

    未央扫了他一眼,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沈老爷不用担心别人也会知道,这个消息我并没有透露出去。”

    沈老爷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坐在无人打扰的下人房里,谈论着选秀的事宜。

    北离二十一年三月,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开始了。

    帝君刑宿将自己的鲜血洒在炎炎烈火中,让那火焰突然蹿得更高,形成燎燃之势。岛共团血。

    在百姓的呼声中,大祭司占卜天象,得出了一个结论,帝后星突显,此刻就在北离的后宫之中,于是,不仅百姓振奋了,就连北离后宫中的那些女子都沸腾了。

    在那样热闹的情景下,没有人注意到,被火光印着的大祭司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了一抹忧愁。

    刑樱公主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彻底的按耐不住了,几乎每一个选进宫的秀女,都被她指点过,而且,那些庸脂俗粉,是绝对不可能进入皇兄的眼里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以沈家千金的身份进宫的未央,住进了毓秀宫。

    祭祀大典之后,刑宿便匆匆的回了宫,然后命人将住在毓秀宫的各位秀女全部召到太和殿前殿去了。

    安静的太和殿前殿,所有的秀女站立成方阵,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主位上的那人。

    而刑宿则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每一个垂着脑袋的秀女,越看到后面,眉头都拧起来了,大祭司说的话,在北离境内没有人不信,所以当大祭司观测到帝后星出现的时候,他便急急的召见了众位秀女,可是,一眼望过去,他几乎没有看到一个满意的。

    刑宿不禁质疑了,帝后真的在这里面么?

    站在暗处的影忽然出声:“陛下,人数不对,还差一个!”

    他了然的点点头。

    片刻之后,他面无表情的起身,往下走去,他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任何一位秀女身上,而是落在毓秀宫的管事嬷嬷李嬷嬷身上。

    “李嬷嬷,朕命你将所有的秀女领过来,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秀女,真的就是全部的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

    李嬷嬷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便立刻跪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磕着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刑宿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芒,他倏的放大了声音:“还不快快将所有的缘由禀报上来!”

    后来,李嬷嬷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如实的禀告给刑宿了,因为沈家千金进宫的时间迟了些,便还在毓秀宫的小屋子里练习礼仪,还发誓说不练习好就不出来,于是,没有人能够将她劝出来。

    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刑宿竟然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过失,而是面色如常的将这一段揭了过去。

    夜里,刑宿命太监总管将那位女子的画像画了出来,并且拿到了奉先殿,他的书桌上摆着的。而刑宿看着那副熟悉的画像,眼角染上了丝丝的笑意。

    后来的几天,北离的皇宫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刺客,刚好准备刺杀帝君,却被正在练习礼仪的沈家千金沈未央误打误撞的给抓住了,于是,沈未央立下了一等功。

    其次,刑宿的爱妃久治不愈,却被沈未央屋子里的一盆奇异的香草给救了,于是,有立下了功。

    未央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异寒帮她做的,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异寒早就离开了北离。

    引起刑樱注意的便是这不大不小的两件事情。

    而未央还发现,她似乎失忆了,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根本就想不起来。

    册封的那一天,几乎只要家里人在朝堂之中有一些势力的,都被封为了美人或者是嫔妾,而沈未央则是破天荒的被封为了贵妃。

    而那日,那个英俊的男人,在她的耳畔轻声说:“如今只是贵妃,若是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帝后之位便是你的了。”

    那时候,她便察觉到了,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她却不记得了。

    在她被封为贵妃之后,住进了未央宫,刑宿便再也没有进过未央宫一步了,因为他说过要给她时间考虑的。

    十日后,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于是在翌日,封后大典热烈的举行了。

    她知道,他不爱她,他爱的人或许和她一模一样,她也不在意那些,她在意的是,现在的她,是刑宿的皇后了。

    从未央公主为了刑宿放弃自己的原则的那一刻起,或许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有一个悲伤的结局。

    北离一百二十一年,六月初。

    异国逐渐变得强大起来,帝君异寒率领军队攻打北离,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待在未央宫的未央才知道,原来在异寒离开的那一日,便已经下定决心要攻打北离了,他是不会祝福她的,也不会帮她制造那些巧合,让她立功。

    得到消息的刑宿,亲自带兵出发了,在暗河以北堵住了异寒的军队。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异国大军大败之后,刑宿趁机出兵,直接攻打到了异国境内。

    君临城下,异寒殊死奋战。

    而此时,从北离传出了一封信,是未央亲笔的信,让刑宿停止攻打异国,若不然

    信的后面,是未央的血迹,以及她的签名。

    两个多月的感情,不见得有多深刻,但是实际上,在看到信上面的那一抹刺目的红色的时候,刑宿的心还是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在等着他下令攻城的所有士兵的殷切目光下,他毅然下令回朝,这场战争,不了了之了。

    而待刑宿回了宫之后,足足有三天没有去见未央,战争开始之前,他几乎是每一晚都在未央宫住着的,后宫里已经有不少关于未央专宠的流言了。

    当刑宿满腔的怒气消散之后,他终于想到了自己已经数天没有见到未央了,他没去未央宫,那个女人竟然也没有出来找他。

    然,当他数天之后,第一次踏进未央宫的时候,竟然没有人过来迎接他。

    他猛然惊觉,沈未央,不见了。

    一时间,心里盛怒难平,有宫人支支吾吾的禀报,在送出书信的那一天之后,皇后娘娘就不见了。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是出宫找异寒去了么?

    她的一颗心,究竟能够装进多少的男人,或者说,先前的那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障眼法么?她由始至终,都只爱着异寒么?

    可是,在未央宫发生的一切,就全部都是假的么?她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么?

    好可怕的女人啊!

    漆黑的屋子里,带着阴冷潮湿的触感,看起来像是一间地下密室,而且,这间屋子里,墙壁上镶满了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用来照亮,看起来竟然透着一股诡异的奢华。

    未央被麻绳捆成了一个粽子,待在华贵的大床上不能够动弹。

    她不知道自己被抓紧来多少天了,但是她很清楚,这个地方,是在北离后宫中的某间宫殿的地下。

    因为,被抓到这里之后,有穿着宫装的宫婢给她送饭送菜,她认识那些宫装,却不认识那些宫婢,所以她知道是在北离,却不知道被谁抓住了。

    盛怒的刑宿,将沈家一家都抓住了,逼她现身,可是,三天之后,终究是无果。

    于是,他便命人大肆的搜寻着未央的踪影。

    半个月之后,刑宿整装待发,准备直接攻打异国,而此时的异国,因为异寒的发兵,而变得民不聊生,再也无力抵抗这一次刑宿的兵力了。

    北离年历一百二十二年,异国灭亡,但是北离的帝后,终究是没有现身。

    有人说,未央失踪了。

    还有人说,皇后其实薨逝了。

    未央宫里,那株洁白的血罂粟终究是枯萎了,而每一次,刑宿到未央宫里,都会盯着那朵凋谢的花发呆。

    若是有宫人的话,那宫人便会清晰的听到帝君的低喃。

    未央,未央,怎么还不出现呢?

    待在地下密室的未央,终于见到了除了宫婢之外的第一个人:异寒。

    一身黑衣的男人,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得有些狼狈,那个被打晕的宫婢,就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

    他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异国灭亡了!”

    她一怔,似乎想不到刑宿竟然会赶尽杀绝。

    异寒继续说:“是我策划不周全,如今才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即使是死,我也要拥有你。”

    这样陌生的异寒,几乎能够让她颤栗。

    “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异寒忽然扯出了一抹笑容:“如果你为我殉情的话,你说刑宿那个男人还会爱你么?”

    她忽然起身,惊恐的往后退着。

    未央对异寒的感情,就像兄长一般,是极其深厚的,而且,未央从来都不会防备这个男人。

    异寒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她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明显了。

    “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将你当作最亲爱的兄长啊!”她靠着墙壁,已经退无可退了。

    这样惊恐的神情,忽然将他的心灼伤了。

    他笑了,轻柔的抚摸着未央的脸颊:“傻丫头,你分明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你呢!”

    随着这句话出口,未央也松了一口气。

    她待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心里已经承受不住了,所以才会失了分寸,而且,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那个男人了。

    她们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扬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皇兄,我在皇宫里发现了异寒的身影,我怀疑皇嫂也应该在后宫中。”

    奉先殿里,刑宿急急的起身,跟在刑樱的身后,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欣喜或者是愤怒,顷刻间充满了刑宿的整颗心,他的脚步急促而快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宠爱的妹妹,脸上那极其陌生的笑容。

    地下密室里,留给刑宿的,只有两具尸体,以及一个颤颤巍巍浑身如筛糠的跪在地上的宫婢。

    “殉情?”他听着那两个字从宫婢的嘴里蹦出来,只觉得心碎欲裂。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三生石上的名字,是假的,甜言蜜语般的誓言,也是假的。

    一一一一刑宿,我爱的人啊!一直都是你。

    一一一一你看,我们的名字刻上去了,如此便是三生三世了。

    一一一一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么?

    什么都是假的,但是,未央欠他一个答案,却是真的,他此生,定要寻找到那个答案。

    盛怒的刑宿,没有发现,如此夺得漏洞。

    他的眼中,只有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尸体。

    瞧,多么讽刺啊!多么的虚伪啊!

    奉先殿里,太监总管战战兢兢的问:“陛下,那道肃清后宫的圣旨”

    刑宿无力的摆了摆手:“毁了吧!另外,备马,我要出宫一趟,去见大祭司。”

    生死人,肉白骨,这等至高无上的音律,终于因为北离帝君的这个举动,而逐渐流传开来。

    那日,他对着自己一生之中唯一爱过的人,吹奏起了生死决,一曲之后,帝君白了三千青丝,红了那绝世的妖瞳。

    一天一天的,神智逐渐变得不清楚起来。

    而此时,震惊于皇兄的巨变的刑樱公主,在自己的自责中难以自拔。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

    双眼空洞的刑宿,因为一群宫人的失职,在去皇陵的途中,将尸体擦伤了之后,那群宫人被刑宿无情的杀死了,鲜血溅了满地。

    他抱着未央,送进了皇陵中,然后将属于他的那间石室给封住了。

    北离因为帝君成了魔的传言,而变得动荡不安,此时,刑樱公主采用杀鸡儆猴的方式,强制的稳住了动荡不安的朝堂。

    刑宿去了千重塔,他一直都在执着于一个问题,那便是未央是否曾经爱过他。

    由于生死决的原因,他清醒的时间很少很少,而那很少的一部分时间,都被他耗在了那个问题上。

    北离二十二年,桃花盛开的季节,刑樱去千重塔上看望自己的皇兄,可是,在看到那具僵硬了的尸体的时候,她的眼泪猝不及防的砸了下来。

    已经死去三天了。

    而三天前,是未央的生日。

    刑樱抱着那个尸体,一动不动的待着,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死去的,因为在尸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其实,刑樱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从皇兄踏上千重塔上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为皇兄找了一个皇位的继承人。

    帝君刑宿驾崩的消息传出来了之后,百姓来不及悲伤,新帝便登基了。

    刑宿死去的那一日,千重塔外头飞进去小鸟,尽数死去了,几乎是尸骨无存。

    而那团由怨念生成的浅浅的雾气,若隐若现的,几乎在逐渐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