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节

    或许是身体已经暂时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下午相对来说过得比较轻松，不久就到了晚饭时间。偌大的食堂里，三个女人坐在一桌，小胖c锅盖头c眼镜男c斗鸡眼坐在一桌，光头男独自一桌，吴教官拿着他的冰牛奶和周教官坐在一桌。

    郑可心找了找还是不见王猛的身影。

    “你们记不记得早上和吴教官打架的那个王猛？中午c晚上都不让人家吃饭，这里可真够黑的。”郑可心替王猛打抱不平。

    “不说还要关禁闭吗？更难受的在后头了。这个王猛真是的，跑到这种地方做刺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冯燕若有所思。

    “对啊。他今天被打成那样真不知熬不熬得住。”郑可心捏了把汗。

    “我说你们倒是天真，不担心自己整天还为别人操心。”短发女打断了两人的讨论，“比起王猛，你们不觉得那边的人更值得担心吗？”

    顺着短发女的眼神看过去，看到的是独自坐在角落里吃饭的光头男。

    “担心他做什么？因为他说要杀了我们？”冯燕笑着问。

    短发女点点头。

    “怎么？就凭他？他去借个胆子还差不多，他就是个光说不练的脓包。”冯燕向郑可心飞了个媚眼，“你是不是也担心这事啊？怕的话，晚上我来陪你啊。”

    郑可心发觉自己的小腿肚被冯燕轻轻踢了一下。她自然明白冯燕的意思，正求之不得。“恩。”郑可心低头应了一声。

    晚上的菜式很简单，基本以素菜为主不见荤腥。不过郑可心还是吃下了满满两大碗，平时她的饭量可没那么大。吃完晚饭头疼的事又来了，接着还得训练。

    晚上的训练就是绕着操场跑圈，也不晓得到底要跑多少圈，反正就是不停地跑。不过没有了白天那热死人的太阳，晚上的温度倒是比较宜人，慢慢地跑也不让人觉得太难受。这回吴教官在训练里加了点内容，叫自我否定。他让所有的学员跟着自己喊：“我是社会的蛀虫。”

    “我是社会的蛀虫。”学员们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在这已经废弃的乡间小学传出这样的喊声，那是一组多么怪异的镜头。

    或许吴教官折腾一天也累了，晚上的训练草草结束。结束时周教官宣布了明天早上的训练内容：舞蹈《感恩的心》。

    “还感恩，感个屁。在这鬼地方我讨厌所有的人除了冯燕。”郑可心小声嘀咕着，然后轻轻抓起身旁冯燕的手，黑暗中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等等，还有件事忘了宣布。”吴教官想起了什么，“现在告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晚王猛要关禁闭，他的事相信你们都清楚，以后谁敢乱来，下场就和他一样。明白了吗？”

    “明白了。”学员们稀稀拉拉地答道。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明早六点在操场集合，谁再迟到必将重罚。”周教官宣布解散。第一天的魔鬼训练终于结束了。

    5c郑可心躺在6号房那张小小的床上，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躺了大约半个小时，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那是她和冯燕约定的暗号。

    打开门两人拥抱c激吻在一起。激吻这个词可能用得不恰当，因为郑可心和冯燕都很累了，虽然有强烈的愿望去感受对方，但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张小小的床上，两位美人赤身拥抱着，天气很热，床上更热。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les了。”冯燕说。

    “真的？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骗你的，我也是猜的。你是因为这个才被爸妈送进来的吗？”

    “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抛弃了我们母女。”

    “怪可怜的。你恨你的爸爸吗？”

    “当然恨。只是谁也不用可怜我，这些我早就习惯了。我妈知道我喜欢玩，乱交朋友，经常彻夜不归，不过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是les，她把我丢到这来只是因为她管不住我。你呢？之前说的上网成瘾是骗人的吧。”

    “你看看我的脚踝就明白了。”

    打开灯，郑可心看见冯燕的脚踝上有着几处不太明显的针孔。

    “明白了吧。”冯燕说，“父母知道这事后气得要死，所以才把我丢到了这个地方。其实我其他方面都不错的，学习也好。”

    “你应该在读大学吧。”

    “对，法学专业。”

    “那个，感觉怎么样？”

    “哪个？吸毒吗？感觉很爽，就像和你一样。”

    “我们还没做了，累得没力气。”

    “休息一会，等下再做。”

    “你玩那个多久呢？”

    “差不多一年吧。现在是下决心要戒掉了，那玩意不是个好东西。你想想，要不是我自己有决心，不然爸妈想把我这么大个人送进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还自愿来这个鬼地方的？”

    “不算自愿，半自愿吧，哈哈。”

    燥热的天气c狭小的房间狭小的床，两个满身是汗的女人，天花板上的吊扇摇摇欲坠地转着，在如此不适宜休息的环境下，郑可心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身旁的冯燕推醒。

    “怎么啦？”郑可心艰难地睁开眼睛。

    冯燕用手捂住郑可心的嘴，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听，外面有脚步声。”

    郑可心拿开冯燕的手，用同样极小的声音说：“可能有人去上厕所吧。”

    三楼这几间带着号码的宿舍里都没有厕所，公共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紧邻着冯燕住的9号房。

    “刚才我听见隔壁房间有响声。”冯燕还是不放心。

    “隔壁就隔壁啦。”郑可心仍处在迷糊状态，突然她神经质地警觉起来，“你是说王猛住的房里有声音？”

    “对，他不是在关禁闭吗？”冯燕有点紧张。

    “也许是其他人进了他的房间。”郑可心自我安慰，“也可能是你听错了。”

    “听错了？难道我又产生了幻听？”冯燕揪起自己的头发。

    “你呀，以后还是少碰那玩意的好。”郑可心吻了下冯燕的鼻子。

    “行，以后不碰毒品多碰你。”

    “现在还累吗？”

    “好多了。”

    “我也好多了。”

    “我们这样明早6点怎么起得来？一定会被处罚的。”冯燕抚摸着郑可心的大腿。

    “罚就罚吧，又不是没被罚过。”郑可心挺着炙热的身体迎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郑可心是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几点呢？”郑可心担心自己已经迟到了。

    “外面好像出事了。”光着身子的冯燕答非所问。

    “什么事？”郑可心问。

    “不清楚，我也刚起来，赶快下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