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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别在破镜重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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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非和完颜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地上石阶聊到房顶,聊着聊着就忘了来这里的初衷,变成了单纯的和完颜康抬杠。是夜,无风无月。但这却是完颜康作为赵王幼子最后的平静生活了。

    忽听底下喧闹,却是梁子翁带了一队人马气急败坏的在搜寻什么东西。完颜康就坐在房顶上居高临下遥遥问:“出了什么事?”

    由于郭靖意外的喝了梁子翁饲养多年的蝮蛇宝血,他头顶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被气得一颤一颤的:“小王爷,府里进了刺客,好像还不是一批人。先前见人往这个方向逃了。”

    完颜康侧头就能看到不远处那与王府格格不入的农舍里还有昏黄的灯光,皱起了眉头。翻下房顶对梁子翁道:“走,去看看,莫让外人惊扰了我娘。”

    梁子翁自然是不敢有何疑义,亦步亦趋的跟着完颜康走了几步就见他又回转上房揪下曲非:“你也随我去,可别想逃。”

    说完却是不放手,直直拉着曲非两人一路斗着手劲向包惜弱的农舍行去。

    郭靖喝了蝮蛇宝血又收拾了大包药材确实是往这个方向逃了,而且还藏到了包惜弱屋里的板厨中。

    梁子翁被偷宝血怒不可抑,恨不得进屋去翻个底朝天,但碍在包惜弱是王妃他要避嫌。只好隐忍着候在一旁,让完颜康进去查看。完颜康毫不避讳的捉着曲非的手进了包惜弱的屋子:“娘,没坏人进来吓了您吗?”

    包惜弱摇摇头,目光却落在曲非身上:“你们这是?”

    “娘,这是儿子新找的陪练,功夫还不错。王府的人都不敢和孩儿真打,这样哪能进步啊。”对此曲非已经懒得解释了,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包惜弱是一点也不相信,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你自己分寸些,莫做出什么惹你父王不高兴的荒唐事。”

    “哎,娘你就放心吧,孩儿不打扰您休息了。”农舍就那么大,实在没什么可查的便出去对梁子翁吩咐:“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娘亲,你带其他人到其他地方搜查吧。”

    包惜弱关上了门,便欲安寝。郭靖心想:“待她吹灭灯火,我就从窗里逃出去。”

    躲了一会儿又想起黄蓉一个人在王府里没跟他一起呢,怕她记挂正欲离去。忽然窗格一响,有人推窗跳了进来。郭靖和包惜弱都大吃一惊,包惜弱更是失声而呼。郭靖看这人时,正是那自称穆易的杨铁心。

    杨铁心因头一晚探王府之时被人打伤是逃到包惜弱处才免遭一劫,那时晕乎乎只觉周围一切有些熟悉,后来想想便起了疑心。今晚把穆念慈送出王府之后又回来,便是想确定这农舍中人是不是包惜弱。

    包惜弱稍一定神,看清楚是杨铁心,说道:“你快走罢,别让他们见到。”

    杨铁心道:“多谢王妃的好心!我不亲来向您道谢,死不瞑目。”但语含讥讽,充满酸苦辛辣之意。包惜弱叹道:“那也罢了,这本是我孩儿不好,委屈了你们父女两位。”

    杨铁心在室中四下打量,见到桌凳橱床,竟然无一物不是旧识,心中一阵难过,眼眶一红,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伸袖子在眼上抹了抹,走到墙旁,取下壁上挂着的一根生满了锈的铁枪,拿近看时,只见近枪尖六寸处赫然刻着“铁心杨氏”四字。他轻轻抚挲枪杆,叹道:“铁枪生锈了。这枪好久没用啦。”包惜弱温言道:“请您别动这枪。”杨铁心道:“为甚么?”包惜弱道:“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杨铁心涩然道:“是吗?”顿了一顿,又道:“铁枪本有一对,现下只剩下一根了。”包惜弱道:“甚么?”杨铁心不答,把铁枪挂回墙头,向枪旁的一张破犁注视片刻,说道:“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听了这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杨铁心,道:“你你说甚么?”

    杨铁心缓缓的道:“我说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双脚酸软无力,跌在椅上,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失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

    杨铁心不答,走到板桌旁边,拉开抽屉,只见放着几套男子的青布衫裤,正与他从前所穿着的一模一样,他取出一件布衫,往身上披了,说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多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

    这几句话,正是十八年前那晚,他见包惜弱怀着孕给他缝新衫之时,对她所说。

    她抢到杨铁心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不由得惊喜交集,只是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此时重来,自是鬼魂显灵,当即紧紧抱住他,哭道:“你你快带我去我跟你一块儿到阴间,我不怕鬼,我愿意做鬼,跟你在一起。”

    杨铁心抱着妻子,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才道:“你瞧我是鬼吗?”包惜弱搂着他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总是不放开你。”顿了一顿,又道:“难道你没死?难道你还活着?那那”

    杨铁心正要答言,忽听去而复返的完颜康在窗外道:“妈,你怎么又伤心啦?你在跟谁说话?”

    曲非也听到屋里有男人声音,而且那声音还是才分别不久的杨铁心,一时之间惊疑不定,只道他们父女在王府迷了路撞到了这里。连忙开脱:“你听岔了吧,哪儿有什么人?”

    屋里包惜弱也连忙道:“没人,我都睡了。”

    完颜康又停下听了片刻,的确没什么声音,抓抓脑袋颇为懊恼的样子。

    “真是我听错了”说着就拉着曲非离开了。

    屋里两人呼了一口气,谁知完颜康等的就是这个契机,出人意料的杀了个回马枪。就在他身边的曲非都阻止不急,撞破门的那一刻,只见屋里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完颜康只当是包惜弱在这里与别的男人私会,出离愤怒顺手抽出曲非手中的佩剑向杨铁心杀去。

    完颜康这一剑来势汹汹,毫无章法,只是怒极了想要一剑了结了出现在母亲房里的“野男人”。可是屋里的其他三人也不是死的,自然不会由得他乱砍。

    杨铁心不知这挥剑而来的人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子,只知完颜康让他和穆念慈受尽屈辱,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又被其撞破了和包惜弱的,所以尽管自知武功不敌也是起了杀心的。

    只是这房里地方狭小,两人都施展不开,眼看完颜康一剑就要劈上杨铁心面门,包惜弱痛心不已。只道自己失节已是大错,如今父子相残,更觉是罪人,于是心一横挺身掩住杨铁心,只想一死以赎罪。

    突然插。进战局的包惜弱让完颜康手势一滞,生生顿住去势。曲非也适时一脚踢向完颜康手腕,吃痛剑脱手而出才让包惜弱免此一劫。

    但由于完颜康劲道太猛,没有使出去的力全都震回手臂。待曲非回剑入鞘之后再来看他,已是一片惨状,右手虎口被震裂,整个右臂血脉喷张,青筋暴起。额上冒着冷汗,脸色煞白,显然是痛苦异常。

    包惜弱哭个不停:“儿啊,这才是你爹爹啊,你本姓杨名康而不是赵王府的小王爷啊。”

    此一句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躲在板厨里的郭靖。心下十分欢喜,这次从蒙古南来他娘让他办两件事,一是找到结义兄弟杨康,二是杀了狗官段天德。如今意外巧合之下找到他的康弟怎不欢喜。同时又羡慕着康弟的爹爹居然活着,而他却永远不会再见到他爹爹了。

    然而他的康弟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欢喜。脸上表情惊疑不定,最后从牙齿缝里的憋出出两个字:“荒谬!”

    包惜弱本来身体差,此番悲喜交加一回,又见儿子不肯认父亲,一时间竟是晕了过去。

    郭靖见此再也忍不住从板厨里跳出来喝道:“你见了亲生爹爹,还不磕头?”完颜康踌躇难决。杨铁心早已抱了妻子冲出屋去。穆念慈在屋外接应,父女两人越墙而出。

    郭靖不敢逗留,奔到屋外,正欲翻墙,岂料鼻尖劲风一扫竟是参仙老怪梁子翁追来:“小子,还我宝血来。”两人便缠斗起来。

    曲非本来在意外之下听了人家一桩秘辛,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心下感慨这皇家内院果真如戏本子唱得多是非啊,到处都是秘密。看向身边的完颜康,只见虎口处还在流血,蹭得衣服裤子上到处都是,整条手臂也肿了起来,可他却似毫无知觉。只是呆呆的坐着,嘴里念念有词。

    曲非看着不忍心,取了手绢和金疮药简单的给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明伤易治,暗伤难愈。即便她是外行,跟着落瓷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也晓得完颜康的手臂是伤着了经脉肌肉,好言相劝:“你这手臂得尽早医治,不然只怕整条胳膊都得废了。”

    完颜康却好像完全没有听清她在讲什么,用没受伤的左手捏住却非的胳膊,牛头不对马嘴急切的说:“我姓完颜,不姓杨,我是完颜康,是大金的小王爷对不对?”那眼中的希冀和手上捉住她的力道跟溺水者抓住唯一一条浮木一样。

    遇上这等事,曲非就算平日再凶悍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对,我要去问问父王,父王一定不会骗我的。”

    完颜康如梦初醒般向外走去,曲非看那跌跌撞撞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么离开,于是也跟了过去,顺便掩护他通过郭靖和梁子翁的战场。

    打斗声此起披伏,这一夜,赵王府注定了不会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某年一直在纠结,杨铁心夫妇到底是死呢还是死呢,╮(╯▽╰)╭哎,这是个问题。

    姑娘们,乃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