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8.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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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花悟寂,依兰很是心疼。拒绝立春的帮忙,她要亲自照料。

    那么多日子來,这是花悟寂第一次在她面前显出虚弱的一面。

    依兰紧紧抓着他的手,拿着帕子替他擦脸,艰难地替他更衣,把他安放的舒适。

    “依兰,依兰。”才放开他的手起身去拿茶水,就听见他梦中的呢喃。

    “來,喝些水。”抱着他的头,小心地喂水。

    一直都是自己病着,他总是照顾地无微不至,也曾经这么抱着自己喂水喂药吧。看着他紧皱眉头的脸庞,依兰伸手轻轻的揉开眉心,“还想要什么?今天让我來伺候你。”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语,心中是沒來由的甜蜜。

    他从來都是费尽心思,不让自己感受到一点点痛苦和委屈,虽然彼此都不言明,可并非感受不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悟寂,你对依兰的好依兰都知道,但愿我们彼此永无猜忌,真心相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而他的回应是低沉平稳地呼吸声。

    这样真好,依兰拉着他的手,一边看书,一边有一搭沒一搭地絮絮叨叨。

    他要了几次水,可是发现不能放开手,只要一放手他就会急切地呼唤。

    直到将近四更,依兰实在是坚持不住,而他也已经睡熟,很长时间沒有要水了,依兰披了件衣服府在他身上睡着了。

    清晨,倒还是花悟寂先醒來,就见依兰披着皮裘,俯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手都是凉的。

    赶紧把她抱到床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缓缓运功替她驱散一夜寒凉。

    “醒啦?头还疼吗?”依兰睡眼惺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花悟寂在她耳边轻语,记得晚上迷迷糊糊间要了好几次的水,也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耳边低喃,看着她乌黑的眼圈,就是一阵心疼。

    “起吧,不早了。”依兰虽这么说,可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不,今天别去了,我去向父皇请罪。”花悟寂哪里舍得她再幸苦。

    两世为人,都从不因为睡觉而耽误过第二日的工作。

    依兰起來,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停当。

    “依兰,听话,你不能太劳累的。”他还在旁边劝,“就说我不舒服,想要休息好不好?”

    “六爷要休息就休息吧,落下的课程我单独和你讲。”依兰白了他眼,就招呼了立春莲蓬一起走。

    无法,只能陪着一起往宫里赶,路上,拿了参汤死气白咧地喂,无奈依兰不喜欢,说喝多了会胖,搞的花悟寂十分莫名。

    今天讲的是立体几何,这要比平面几何难多了。皇上,花悟辰,花悟寂等人也都不敢托大,拿了纸笔,认真听讲记录。今日在座的几乎都是成年的王子王孙,依兰还邀请了逐风,追影,韩靖等贵族子弟一起听讲。

    这和第一次的风格完全不同,犹如在做一次学术报告,依兰拿了自制的模型演示,在黑板上画图讲解,公式推导,例題分析,从立方体到圆锥体,一堂课足足讲了有两个时辰。

    “今日就讲到这里吧,这些内容的确是有些多,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分析得更深入一些。”说这句话时,几乎已经只有自己能听见了。一连两日都沒休息好,今日的东西又是以前学的不怎么样的,为了不出错,依兰昨日可说是几乎看了整整一夜。

    从开始聚精会神到后來有些劳累,眼看着马上讲完,可是身子突然就感觉完全支持不住了,手扶着桌子,脚抖的几乎站不住,手上的讲义完全被汗水浸湿,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倒在地上。

    “依兰。”花悟寂第一个冲过來,一把把她抱住。

    “宣太医。”皇上也站了起來。“老六,怎么回事。”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愣住。

    三爷和七爷也围了上去,却见花悟寂方寸大乱,抱着依兰什么也沒做,只是滴滴答答挂下泪來。

    “哭什么哭,到底出了什么事?”脉象弱的几乎找不到,两人也急了起來,冲着花悟寂大吼。

    从指间传來的剧痛中,依兰睁开了眼睛。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晕了过去,原來和上次坠马是一样的感觉,突然间毫无征兆地虚脱,不给任何坚持的机会。

    “醒了,醒了就好。”耳边有人在喊。

    想要起來,可是试了几次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沒有。

    “來,小心。”三爷从花悟寂手里抱过依兰,放到了椅子上。“怎么会晕过去的?”

    “昨晚沒休息好,让皇上担心了。”虽然还是趴在桌上,但已经能够轻轻地说出话來,大家都放下了不少心來。

    “朕昨日已经让小伍去嘱咐,怎么还是这样?你们有沒有把朕的话放在心上?”皇上看上去很是生气,“依兰太过放肆,从今日起禁足,沒有朕的吩咐,不准出六王府。”

    是昨日他们兄弟一起喝酒,老六醉了才闹的依兰沒休息好吧,三爷和七爷想帮忙解释。

    “老三,老七,你们送依兰回去。”皇上却不给求情的机会,看也沒看呆呆跪在一边的花悟寂,就走了出去。

    “依兰,你别担心,禁足的事我和老七去帮你求情,别太难过。”三爷在旁边安慰。

    “我沒事,不怪皇上,是我不好,是我惹皇上生气了。”说着,眼泪掉了下來。

    “來,我们回去。”花悟寂也回过了神,过來要抱依兰。

    “老六,你看她这样子,怎么出去?还是等太医來看了再说吧。”三爷制止了他。

    依兰喝了些水,当太医匆匆赶到时就已经好了很多,太医请了脉,给依兰扎了两针,且开了药单,当然这药能不能用,还要等花悟寂决定。不过依兰的状况的确已经大有改善,不用人扶,勉强也能坐的住了。

    “呵,这能不能熬也是要锻炼的,从你在樊城的表现看,不该是如此虚弱的,难不成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七爷在旁边道。

    依兰苦笑,“这只怕要拜六爷和逐风所赐。”

    “也不知道六哥以前是怎么折磨你的,从见到你开始就一直是病的很重的样子,依然,那时候让你和我走,为什么不听,看吧,以后有的你的苦头吃了。”小爷花悟香愤愤不平地在旁边搭腔。

    可怜花悟寂,得到的是來自于兄弟子侄们愤怒的目光,可惜他百口莫辩。只能站在依兰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有些人见沒事了,也插不上手,就起身告辞回去了。

    “答案做出來了。”是追影很突兀地喊道。

    “做出來了?拿來我看。”依兰惊讶地一下站了起來,无奈身子太过虚弱,眼前金星闪闪,好悬又晕过去。

    “依兰,你别激动。”追影赶忙扶住,一股真气涌入依兰身体,他和花悟寂从小同窗,师出同门,虽然功夫不如花悟寂,但还是很有些修为的。

    “天才,追影你还真是天才。”只大概看看,解題思路是正确的,答案也对。依兰不得不钦佩。虽然留了道习題,可是根本沒指望有人能答出來,这几乎是高三几何的难度了,有谁能在两个时辰的报告中学会整个初中加高中的几何学啊。

    挠了挠头,追影有些腼腆,“你在樊城的时候其实已经和我说过不少了,回去我也仔细研究过,今天算是把以前零散说的都串了串。这道題真难,有两个数据我是猜出來的,看來是猜对了,回头再详细说说。”他和依兰是共事时间最长的,当时为了做望远镜,他们在两个月中,几乎日日在一起研讨,所以很有些同事情谊,说话也就比较随意。

    “好。”依兰很高兴,找到理科有天赋的人是辛苦开课的一大目的。

    “回去吧。”见依兰好了很多,花悟寂蹲下身子,把依兰抱起來。

    “不,你先回去吧。给我准备个步撵,我去父皇屋子外给他磕个头,都是我不好。”依兰坚持。

    大家都愣了愣,“算了,我和老七陪依兰去,你到宫门口去等她。你就别再过去惹老爷子生气了。”三爷道。

    也只能这样。

    皇上回去的时候沒有坐步撵走,而是把车留给了依兰。

    把依兰抱上步撵,花悟寂脱了皮裘把依兰盖的严严实实。除了三爷七爷,十二爷和世子爷小伍等好几个人也一同跟了过去。

    众人才到书房院子外,就见内侍赵启寿已经等在那里,“姑娘,万岁爷已经休息了,他让您回去好好歇着。”拦住步撵道。

    “好,我就在这给皇上磕个头,不打扰皇上休息。”依兰虚弱地道,见步撵落地,立刻挣扎着起來。

    “唉,你这又何苦。”

    三爷和七爷一左一右把依兰架起來。

    “等等,等等。”见依兰要往雪地里跪,赵启寿连忙阻止,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铺到地上。让依兰跪在衣服上,冲着皇帝的书房磕了个头。

    “好了好了,快回吧。”赵启寿急着催依兰动身,“再这么着了凉更惹老爷子生气。”

    其实依兰哪有磕头的力气,整个过程几乎都是被三爷和七爷架着,又被放回了步撵上,向宫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