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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就是我割伤了你的那张狗嘴,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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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边那道缺了口子的血窟窿,再次开了裂。分明已经/痛到了麻木,梦魇抑或清醒,只要想起那一晚飞溅的血雾,她便不能自血色的罪业里抽身而出。

    直到这会,她仍旧不觉自己扔下负伤的九陌独自逃走是错的,纵使逃走于她,千般不愿c万般不甘!

    她甚至不敢去问自己是否后悔。倘若她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后悔,当日拼了性命也要为她周全一线生机的九陌,所做的一切便会是一个笑话,一个用血和命来成就的笑话!

    “活下去,为了今夜枉死的五万弟兄报仇雪恨!活下去,为了不让同胞的鲜血,再一次染红这片平蒙原大漠!”白袍少年负隅抵抗最后的呐喊咆哮,冲破血色黑雾,直传进心底!

    自我厌恶里,胧月身子猛地一怔,恍若雷击盥!

    是了,九陌早便做了选择的。在他收了腰间佩剑在她面前垂首单膝跪下,自愿成为她麾下校尉的那一日,他说,于她凰歌,誓死追随!

    他宫九陌宣誓效忠,不是对轩辕皇朝,不是对朱雀将军,而是对——凰歌!

    那一方说书人还在踩着凰歌为宫校尉不平着什么。拔了掌心染血的碎片,指间弹了过去,堪堪自说书人那张唾沫横飞的嘴角擦过,吓得他一声鬼叫,生生摔了个四仰八叉泸!

    胧月拧眉,厌恶地瞥了那方的混乱一眼。九陌的事情,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漠漠地收了视线,郁郁更浓。

    没了杯子,鲜血淋漓的手直接捧了小酒坛子,酒水灌入喉咙,火辣辣的,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难受。

    一坛连着一坛,酒香四溢,直到桌上摆着的六个酒坛全部见了底,胧月这才起身,脚下晃了晃,皱着眉头一摇一摆的准备离开。

    刚走到楼阶口,前面几人拦住了去路。

    撑着栏杆不悦地抬头,微醺的清眸却还是一眼认出了几人当头的,正是那位给她出手教训了一下的说书人。

    艳琴约莫有六七男人,面上或愤怒,或惊艳,或垂涎皆不怀好意。

    胧月眉宇皱的愈紧,面罩寒霜,端直了身子厌恶道:“好狗不挡道,滚!”

    “你个臭女良们!说!是不是你使暗器伤人?!”说书的中年男子摁着唇角被利器划破的伤口,凶着眼睛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没等胧月说话,有眼尖的瘦高个瞟到她身侧仍在滴着血珠子的右手掌,上前猛地捉了她的手提高,尖着嗓门道:

    “大哥!不用问了,一定是她!刚刚割伤大哥的物事上有血印子,她抵赖不了的!”

    “抵赖?”胧月一声冷哼,就着栏杆干净利落地飞出一脚踢翻抓/住她的人,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疼得哼哼的瘦高男人一眼,嘲讽的看着说书人,冷笑道:

    “我既然做得出,自然也不怕承认!就是我割伤了你的那张狗嘴,你奈我何?”莫说伤了他,就是杀了他,她又有何惧?

    听得她这般语出侮辱,说书人面庞扭曲立马气红了眼睛,“打!给我往死里打!”一声令下,气怒难当的几人举了拳头瞬间围了上来。

    眼神一凛,对着没有武功毫无章法围攻过来的几人,胧月虽步伐略虚,出手却毫不含糊,轻易便打趴下了前头的三人。

    对于这些市井无赖,胧月素来是不瞧在眼里的。旋身削昏左侧扑过来的一人,余光无意瞥见楼梯闻正声急匆匆赶来的店小二,只想着速战速决,出手愈加凌厉起来。

    转眼间围攻的人只剩下眼前的说书人,活动了下手腕,胧月面无表情朝着目瞪口呆的布衣男子步步逼近,不曾想一时酒气上来,眼前一阵晕眩,险些栽倒。

    身后,原以为昏死过去的一人踉跄爬起,见机不可失,操过旁边凳子对着她此时毫无防范的后背,猛地砸了下去!

    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小动作,原本可以轻易躲开的攻击,不曾想酒劲当头,动作拙滞了许多,‘砰’地一声,后背生生受了一记胸口扑撞上一旁的桌子,剧痛袭来,差点昏死过去!

    “臭女良们!让你嚣张,看爷打不死你!”

    撑着木桌,笼了白雾的眼瞳隐约瞧见说书的中年男子,神色凶狠,高举着一条木凳,正正对着她的头砸了下来!

    疲惫地闭上眼睛,唇角苦笑,准备受了这要命的一着

    等了半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疑惑的睁眼,只见一拢颀长华紫挡在她前头,一手揪着说书人的衣襟提高,深沉的嗓音语带威胁道:“不开眼的东西!她是你能够碰c能够打的么?!”

    这声音萧御锦?

    捂着心口蹙眉站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瞅着他后背。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听清落在萧御锦手上,两脚筛糠的倒霉鬼口齿不清的保证了些什么,萧御锦怒道了声:“滚!”松了手,便瞧见那连滚带爬的人跑向楼梯,逃得太急不小心竟‘咚咚咚’地滚了下去。

    直到那人没了影,萧御锦方才转过身来,看着一身狼狈面色却不见分毫慌乱的胧月,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走了过来,“胧月姑娘可还安好?”

    原本正与六弟萧御钊携同一众世家子弟在楼上的雅间喝酒,喝得正兴起,忽然听得楼下一阵闹腾。爱凑热闹的六弟一溜烟出去瞧了眼,突然就跑了回来,在他耳边轻飘的说了‘胧月’二字。

    微微一愣,想到那个总是不咸不淡的女子竟会在此生事,心下忽地一动,便借故出来一探究竟。本以为定会见着她修理人的犀利,没曾想却是刚好瞧见有人操着板凳,不管不顾地往她脑壳上砸!

    来不及思考她何以弱势至此,却已经纵身而下,踢飞了那人手里的东西,忽然就生了怒!

    这无名宵小,清月坊的胧月是他能够动的么?!

    “胧月无碍,多谢五王爷出手搭救。”

    勉强不失礼数的福了福身,没想自己今晚这糟糕狼狈的丢人样竟给他瞧见了去,心情一路下沉跌到了谷底,头痛不已,便想告辞离开。

    “你受伤了?”一把抓/住她手腕,看着她手心和着血尚未清理干净的酒杯碎渣,眉梢一拧,心生不悦。

    “一点小伤,不妨事。”

    胧月低低应了声,想抽回手,没想萧御锦并没有放手的打算。轻巧地将她按在了旁边座椅,矮了身子,“忍着点!”没等胧月反应,大手却是贴着她手背,暗运内力逼出了扎进她血肉的碎渣。

    自袖里摸出一方丝绸手绢,紫色的,边角绣着同色的鸢尾,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他府里的女眷专门为他绣制的。

    见他眉也不皱便要用这方手绢给自己包扎,胧月心底划过一抹异样。不及多想,忙从袖口掏出自己的递了过去,“有劳五王爷。”

    萧御锦抬目瞧了她一眼,敛去眸底的不悦,看了看她手里的一方素白,薄唇抿起。半晌,取走她手里绣了月华莲的素色手绢,直接揣进了自己胸襟,仍旧用自己的那一方细细地给她包扎上了。

    看着手掌精致的紫色蝴蝶结,胧月忽然不知作何反应。想问他拿回自己的手绢,瞧了瞧他已经起身老神在在的俊脸,浑然不觉她的不舒坦,便不知如何开口了。

    “这手绢”胧月起身,看着他温润若玉的面上,似笑非笑,想说出口的话便那样梗在了喉咙。

    也罢,大不了等回去洗干净之后寻个时间还给他,再问他拿回自己的。如此一想,便也不再纠结,“五王爷,胧月”

    “走罢,本王送你回去。”

    告辞的话还没说完,便给已经转过身,背着双手走在了前头的萧御锦打断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酒已经醒了不少,隐约感觉上方有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稍稍一愣!

    抬头,毫无意外的便瞧见萧御钊,连同他身侧数位衣着华贵的男子,齐齐趴在栏杆,眼神暧/昧地瞧着她。

    “本王就说五哥紧张她,瞧,还是给本王说中了罢?”萧御钊挑眉得意的跟身边人炫耀,周围顿时一阵哄笑。

    胧月身子一僵,生生打了个寒颤,收了视线再不愿多加逗留。敲了敲隐隐作痛的额,下了楼阶,经过柜台时,多扔了一锭银元宝给掌柜,算是补偿她今夜的失态。

    出了酒楼大门,凉凉的风迎面吹来,很是清爽舒服,没等她身上酒气彻底吹散,便听得左侧一声清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