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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首战后各有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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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首战后各有损伤

    陈二太太是乐得看大房的好戏,大房的庶女四小姐一身的清高出尘模样,此时正挺直了脊背眼观鼻鼻观心。百一度一搜一四一庫一書一小一說一網一看一最一新一章一节初容看不过去,岔开话题说道:“祖母,老祖宗身子骨也硬朗,还念叨着何时再来同祖母您相见呢。”

    提起这个昔日的恩人,陈老太太不再板着脸,笑道:“老姐姐是个有心的,若非当初,咱们陈家也不会有如今模样。”

    “初尘姐姐也很好,如今在家里孝敬祖母和伯伯,乐得自在。初尘姐姐还说,今番得了祖母的照拂,此后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庙里上香,给祖母您抄经祈福。”初容晓得陈老太太知道了初尘的事,便说道。

    “是个有心的好孩子,难为她了。”陈老太太越老越怕死,听到初尘为自己抄经,心里自是熨帖。

    余光看到陈五又看向陈大太太方向,果见其又开了口:“初尘姐姐也是命苦,因着那夫婿,竟连累得全家鸡犬不宁。女子家,本就不能为娘家开枝散叶,再为父兄平添这些腌臜事,可就是不该了。不过初尘姐姐也是个苦命人,自是遇人不淑。”

    这话明说初尘,暗指初容惹来的祸事,看来陈大太太已经将此事告诉了陈五。陈老太太听了不觉心头堵得慌,冷冷看了眼初容,眼中有不满之色。方才不曾说到此事,如今有人提到了,自是勾起往日的不悦。

    “五姐姐说得对,初尘姐姐谨守闺礼,此番也是被坏人惦记上,这才毁了一辈子。”初容晓得陈五的性子,是个对着陈大太太摇尾乞怜的。她晓得陈大太太喜什么,不喜什么,每每做了损人不利己的事,说了坑人不长脸的话,为的就是讨好陈大太太。以往是自己口拙,虽然有嫡女的气派,但长幼有序,陈家的家规在此,她在言语上扳不回局面,自是不能仗着身份拿捏她。

    然此时初容已经换了人,且不会被人随意拿捏了,于是冲着陈老太太开口道:“若是出尘姐姐做姑娘时多口舌也就罢了,惹来这姓吕的不足为怪,可怜初尘姐姐那么个和善人,真是无妄之灾了。小六此番跟着初尘姐姐一道,更知女儿家需谦恭守礼,虽替初尘姐姐不平,倒也从不在人前议论吕家。祖母,小六不敢说的话,您就说说,在菩萨面前奏那姓吕的一本。”初容说到“做姑娘多口舌和从不再人前议论吕家”两句时,着重了语气,紧盯着陈老太太。

    果然,陈老太太意识到了陈五话里的不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当着全家人的面议论这等事,实在是有些不妥,于是将冷冷目光移向陈五。

    陈五一愣,往日里的初容都是吃哑巴亏的,没想到出了趟远门后,回来嘴角倒是伶俐了。一时间没有准备好说辞,便生生忍下了。

    “做事要有规矩,行事也需谨慎。你们父亲在朝为官着实不易,朝中之事风云诡计,哪个也瞧不出来头,你们不能为父解忧,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少惹些祸端才是!”陈老太太狠狠板起脸,方才的好心情也无了,说完后瞪了一眼陈彻和初容,说道:“都去吧,我今儿也乏了,早些休息了,明儿早些去跟你们父亲请安问好!”

    众人见陈老太太没了兴致,便都陆续退出了上房。

    初容随着陈大太太出了院子,回头看了一眼陈彻,两人心照不宣地微微点点头,便各自回了院子。

    “小六,一路累了,回去歇着吧。”陈大太太回头笑道,随即对身边的大丫头渡春说:“跟着去六小姐的院子瞧瞧,有短的少的便来寻我,紧着给置备上。另外,六小姐回来了,还得跟着四小姐和五小姐一道去跟先生上课,先去跟先生说一声。”

    初容谢过了陈大太太,便往自己院子行去。

    “欢沁,带我到祠堂去。”初容一直惦记这事,自从到了此处,还未拜祭过原主的亲娘。不知为何,许是天生有血缘关系,初容总想着前头的陈大太太。

    本想劝着主子休息了再去,但自从跟了初容许久,愈发觉着她是个有主意的,便老实带了初容往祠堂去。一路小径幽深,祠堂所在的院子往常无人走动,显着有些萧条,甚至有几分清冷之意。欢沁不由得有些头皮发紧,初容却是不怕,若细论起来,自己同那里头的牌位上任一样,都已作古了。

    祠堂门上了锁,平常日子是不会打开的,初容只能站在外头。只要晓得前头陈大太太的牌位在里面供着便好,初容只想在这儿站站。“我在这儿没有娘,您就是我的娘了。”初容在心里默默念叨,想象着原主的娘亲的模样,随即双膝跪下,冲着祠堂的方向磕了个头。

    其身后站了许久,初容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定会好好护了这身子,好好过一辈子。这也是她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也是给前头陈大太太最好的回报。也不多话,回身返回院子,进了卧房,欢沁看着初容的脸色,不说话只顾低头收拾着她的物事。

    “欢沁,我那时候年纪小不记得了,你说说我儿时那阵儿有惹过大太太吗?”初容忽地问道。

    欢沁手上一顿,立马换上笑脸道:“六小姐说什么呢,大太太进门时六小姐还小,说什么惹不惹的。况大太太怎么说也是个大人,即便比不上前头大太太宽宏大量,也不会跟总角孩童计较。”

    “欢沁,你可以有你自己的小心思,虽说你为奴籍,但要一个人毫无私心地忠心为主,也是不太可能的。你跟在我身边儿,我不求你生死危机时刻舍命救我,但求你能说心里话。我还有三个大丫头,不是非得重用你,只不过瞧在你跟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心里伶俐些罢了。若我连句真话都听不到,我索性将你冷落起来,若我真的嫁入袁家,就带你一起过去,反正那厮见了你几面都不曾讨厌,想来也不会对你如何的。”初容起初觉得有个聪明的队友很重要,但如今回到陈府,第一日便遇到陈五下绊子,深知得有个得力助手。这助手不一定非得狡猾机警,但一定得听自己的话。

    “六小姐,您可莫吓奴婢啊,奴婢什么都听您的。”欢沁也不敷衍了,扑通跪下抱住初容的腿,眼泪说来就来。

    “你起来,或许我以前心软好哄,但如今出了趟远门见了这许多事,可再不会如从前了。你跪上一夜也无用,主要还是你自己开窍。我愈发大了,也愈发看得出来身边的人,你不是个笨人,想必也能瞧得出来。”初容也不伸手去扶,只看着欢沁说:“你慌什么,我又不是想跟哪个对着干,可我总得明白吧?稀里糊涂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

    欢沁听得初容的话,止住哭声微微垂眸,想了想之后说道:“小姐您是说,今日五小姐针对你一事?”

    “连你都听出来了,旁人更是明白,看来我回她这一顿排头,回的没错。”初容看向屋里正中的钮缠枝花卉鎏金铜胎掐丝珐琅熏炉。

    “六小姐,要奴婢说,您就当五小姐是个浑人吧。她是个说话没把门的,在府里哪个不知,她跟她那个姨娘都是浑人,脑子拎不清的。”欢沁劝道:“您是嫡出小姐,若是跟她争执起来,岂不降了身份!那是个什么东西,奴才肚子里钻出来的,不值当您费心费神。”

    “你要我当她是个浑人,也就是说,你也看得出来她不是个浑人。她给旁人的印象都是嫉妒我嫡出身份,嫉妒四姐姐才貌出众,这才时时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但却并不尽然。”初容说到此,低头看向欢沁说:“回到方才话题,我儿时可有得罪过大太太?”

    欢沁见初容又问起,自知她看出陈五所做之事所说之话都是为着讨好大太太,便知不能再装傻自保了。“六小姐,奴婢长您几岁,五岁上跟了您,起初在外院。这几年年岁大了才进里屋服侍您,要说大太太,奴婢还真觉得有些不解。在奴婢看到的,小姐并无得罪过大太太,大太太向来也是没有过多与小姐您亲近的,哪里有机会就得罪了。大太太不喜小姐,怕是因着她只喜七少爷吧?”

    初容找不到原因,暂时也如欢沁这般以为,但她总觉得,陈五能处处给自己下绊子,定是大太太不喜自己。就如陈五给大哥陈彻下绊子,那是因为陈大太太肯定不喜陈彻。强壮的庶子早些年已计入前头的大太太名下,多年后她有了一个年幼的嫡子,忌惮陈彻自是情有可原。可陈大太太为何会厌烦自己?若是普通情感,陈五应不会为了讨好陈大太太来处处揶揄自己。

    “六小姐,您不消担心,总计您是嫡出,哪个都越不过您去。五小姐就是再生事,还能把您怎么着?”欢沁劝道。

    “话不能这么说,虽说不是冲我丢石头,但总这么给白眼,我也是不能忍的。她今日敢处处给我下绊子,见我忍了,明日她就敢上房揭瓦拆了我的院子。人,不能惯着,虽说大太太那里才是源头,但水已到了近前,我怎么着也得挖条沟引开去。”初容说完,笑道:“你早去歇着,也不必日日在屋里伺候。荷蓬管文房四宝c出外一应的物事,梅花管我饮食以及约束下头的小丫头,这两处不变。至于以后的近身伺候梳洗之类的活计,就给了原先管我珠钗月银的菊盏。”

    “六小姐,您恼我了?”欢沁听闻此话,战战兢兢抬头问道。

    菊盏在外头摆弄初容带回来的箱笼,里头样样都是新的。正不知如何处置,便想着到卧房里问问初容。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初容说:“出去,莫再我跟前碍眼。”

    菊盏挑帘子的手顿了下,不知该不该进去,却见欢沁虎着脸出来,站到门口看了眼菊盏,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扭便出了上房。

    “菊盏,你来得正好,清点清点我的珠钗首饰。”初容看到菊盏,忙招手说道。

    “六小姐,奴婢正想问您呢,前头离家时带走的几副珠钗饰环,怎都不见了。箱笼里的这些个,都是新的,小姐您在外头置备了?”菊盏是专管初容财物首饰的,是个再厚道不过的人,手脚干净做事谨慎,从未出过岔子。

    此番离京走得急,且又不想大张旗鼓,所以初容只带了欢沁一个大丫头离开,其他三个都留在了府中。“别提了,这一路实在是凶险,原先的衣物收拾都给烧了,我差点也没命。”

    “啊?”菊盏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初容,吓得上下打量了几番,确定初容身子无碍后,这才微微放了心,但还是大张了嘴。

    “路上遇到驿站失火,原先的都烧了,箱笼里的都是大哥新送的。这事儿不要说出去,免得大哥要受罚。也是无法的,驿站失火与大哥无关,就不要声张出去了。”初容暗暗松口气,袁其商起先送的亵衣丢了可惜,带回来被其他丫头发觉可是麻烦事。如今正有借口,身边人就不会疑心了。以往只有欢沁跟着自己,还能勉强瞒住,此番回了陈府,光自己就有四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另有十几个院子里做活洒扫的,再想有点秘密就难了。

    “六小姐,您身子无事吧?”菊盏走近几步,柔声问道。菊盏胆子小,听了初容的话,早就吓到了,此番只顾着问初容是否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