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权衡

    我正看着这些孩子出神面前突然有人喊道：“延辉！真的是你！”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小丽和白玲，我忙起身道：“小丽姐你怎么来了？”

    小丽拉着白玲的手凑到我面前道：“你说我怎了来了，你答应了我和白玲来赶庙会，现在可好扔下我们自己来了。”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的时候早就跟白玲约好要陪她赶庙会的，但后来一忙把这茬给忘了。我惭愧道：“玲姐对不起我真把这事给忘了！”

    白玲温柔的瞟了我一眼道：“没事，你有事就先忙你的就行！”

    小丽佯怒道：“那怎么能行，一年就这么一次庙会，谁家的男人不赔自己的女人逛逛庙会呀！”

    恋人一起逛庙会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有些家里的父母就是借庙会看看男方是不是肯为自己的女儿花钱，以此来判断这个女婿是不是合格。通常男孩子都会在庙会上买一些漂亮的首饰和衣服来博取女孩的芳心。此时的小丽明明就摆出了一副娘家人的架势对我兴师问罪。正说着话常峰凑上来，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盯着白玲啧啧称奇道：“辉哥你可真是好福气呀，这么漂亮的姐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呀！”

    他这个油嘴滑舌的特点有的时候让我觉得有点反感，常峰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我手中的画册说道：“辉哥你还愣着干嘛，书摊就不用你管了，你快陪嫂子去逛逛吧！”

    被常峰这么一说，白玲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粉嫩的俏脸蒙上一丝霞光，在冬日的骄阳下显得更加诱人了。

    东子和阿力忙里偷闲过来跟白玲打过招呼以后，我就陪着白玲和小丽向别的摊位走去。路过那家首饰摊的时候小丽停住了脚步拉着白玲非要看首饰。那个卖首饰的孙老板一件我来了连忙从首饰摊的后面迎了上来。他打量了一下我身旁的两个女子然后一脸戏谑的冲我竖起来大拇指笑了笑。

    老板娘更是热情地招呼着白玲她们。经过一番挑选她们挑了两只蝴蝶发卡和一个化妆盒。正准备付钱的时候孙老板将两只事先准备好的玉镯拿了出来递到白玲和小丽的手里，小丽一接过玉镯就惊的赞不绝口，白玲的眼睛也为之一亮。孙老板在一旁说道：“这两款玉镯延辉兄弟早就挑好了，今天你们来的正好试试和不合适！”

    小丽一听这话连忙拒绝道：“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她才是！”

    白玲也把玉镯放了回去婉言拒绝道：“不行！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戴着不合适！”

    我走上前拉着白玲的手执意道：“姐这是我专门为你挑的，你就试试吧！”

    晶莹剔透的玉镯环着白玲白璧无瑕的手腕显得异常漂亮，另一只白玲当然知道我是要送给谁的。接着白玲的手的比了一下应该也差不多，就拿下了两只玉镯。男人就是好面子心只这一对玉镯肯定价值不菲，但看都已经看了我怎么好意思不要呢。小丽把玩着另一只玉镯随口问道：“老板这对玉镯多少钱？”

    孙老板笑着说道：“什么钱不钱的，就算是我送给弟妹的见面礼吧！”

    此言一出不光是小丽和白玲就连我都被惊呆了，这对玉镯市价至少也得一千多块钱，虽然我之前帮过他但我也不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呀！我急道：“孙老板，兄弟归兄弟这钱你如果不收，东西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要的！”

    如果我给人帮忙单纯是为了要人家的东西那我跟黄大鹏那些收保护费的地痞又有什么区别呢。一番推辞过后孙老板一看拗不过我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收个本钱，就按你上次说的就收五百吧！”

    我知道这五百块钱我也赚了不少，孙老板拿出来的这两只比第一次给我看的那两只还要好，那两只人家五百都不卖，这两只肯定会更贵。他就算是象征性的收点我至少也会觉得心安一些。付了钱拿了东西往回走，小丽挽着白玲的手臂调侃道：“玲子你真有福，碰上延辉这样的好男人你就偷着乐去吧！”

    白玲被小丽说的脸一红然后轻蹙了一下嗔怪：“你就知道胡说！”

    说完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虽然嘴上那么说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送走了小丽和白玲突然觉得内急，庙会上的门市基础设施都很差更不要说什么配套设施了，整条商业街就这有一个公厕，坐落在商业街尽头的荒地里，平时小便的时候就在门市后面随便找个墙角就解决了。不是玩大的我们都不愿意到那个公厕去，不仅是因为它离着远更因为无人管理里面环境太差了。

    这个公厕比学校里的露天公厕要稍微小一些，也是那种砖墙砌成的，不过经过岁月的洗礼和人为的破坏显然要比学校里的厕所沧桑许多。进出厕所的那堵墙少了一个角北方阵阵的往里灌，墙头边上的棱早就被磨成了弧形，风吹过的时候就会将一些红砖的粉末吹下来。来这个厕所如厕的除了我这样的男同胞就是实在憋不住的女同胞。

    经常听到传闻有女同胞在这个里厕所遭到猥亵，所以即便是白天也很少有女人来这里上厕所的。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上厕所的时候不方便，庙会上经常看到有男人背对着闹市随便找个角落就解决的。这事我也是经常干起初的时候尿不出来，后来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即便后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子一背照样可以尿。

    好些逛庙会的女人都是一泡尿憋一下午，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厕所或者是一看厕所那么偏根本就不敢去。前年的时候就听说有个卖东西的女人在庙会上尿裤子的闹剧，其实这不难理解人有三急，总这么憋着早晚有憋不住的时候。那个闹剧在坊间传的家喻户晓，所以每一个逛庙会的女人出门之前都会先把个人问题解决好，然后期间还得尽量少喝水。

    冷厉的寒风中蹲在这次破旧的厕所里让我丝毫体会不得新陈代谢最后一个过程带给我的快乐，与学校的厕所相比这边唯一的好处就是异味没那么大，一个是因为到这儿来的人少另一个就是因为这破地方四下透风。一阵酣畅淋漓的排泄之后我突然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交杂在嗖嗖的寒风里。那声音闷哼中带着一丝幽怨，我凝神聚力仔细搜索着声音的来源。经过一番搜寻之后我将目光锁定在男女厕所那堵墙上，那堵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这个发现让我不由得一惊，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提上裤子凑到洞的旁边。虽然我承认那个年龄段的热血青年对墙壁那边的事情的确很好奇，而且我跟李雪就是因为在学校厕所里的那段乌龙事件才走到一起的。但我向发誓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当我的眼睛凑到那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

    墙壁那边的女厕所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丝不挂的屹立在寒风之中。这幅美丽的玉女春宫图差点没闪瞎我的眼。再往旁边一看两个十几岁的男孩正一脸猥琐的上下开工在女孩的身上摩挲着。上面的男孩一只手捂着女孩的嘴，另一手握着女孩尚未发育成熟的小白兔。下面的男孩一手握着另一只小白兔，一手在女孩的两腿之间不停的摩擦着。女孩皱着眉头眼里闪着泪花踢打着挣扎着，我定了定神终于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一声暴喝道：“住手！你们这俩畜生！”

    虽然以前听说过庙会上有人尾随落单的女子到厕所实施强奸的，但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但没想到这下家伙的胆子会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主这么禽兽的事情来。随着一声暴喝我双手把上墙壁一翻身跳了过去，厕所的墙不是很高再加上风化侵蚀和人为破坏就显得更为低矮了。我的脚刚一落地，女厕所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惊，两个男孩同时放开手中的女孩从身后一人摸出一把匕首出来。女孩嘤嘤的哭啼着蹲下来身子，一边瑟瑟发抖的耸动着香肩一边捡拾着散落一地的衣物。

    我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两个男孩竟然是上次意欲对李敏和赵丽娜动手的那两个家伙。庙会果然是一个三教九流的集散之地，公安局贴出告示苦苦搜寻了将近半年没有音讯的两个人竟然让我在这个地方给碰上了，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遗憾的是我今天手上根本就没带什么防身的东西。赤手夺利刃的场景在许多电影动作片里看过，但现实当中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

    两个男孩手持匕首面目狰狞的向我走来，走在前面的那个男孩认出了我，他握着匕首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嘴里冷哼到：“臭小子，上次你坏了我们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儿你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走在后面的那个男孩一听这里也想起来了，两个人一看我手里没带砍刀这下更嚣张了，后面的那个男孩说道：“明哥，这孙子还真他妈以为自己是英雄呢，今儿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呢。”

    原来这两个家伙都是市里的流氓，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流窜作案。前面的这个叫唐明，后面的那个叫张衡，他们专挑放假的时候对一些学生下手。两个人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我一点点逼近。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一场闹剧救人的人不光救不了别人就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我一边向后躲闪着一边冲还在默默唧唧捡衣服的女孩吼道：“别磨蹭了快跑呀！”

    唐明猛的向我挥了两下匕首让后转身一脚将女孩踹在地上，接着又在她的身上踹了几脚嘴里骂道：“跑！今儿你们他们谁都别想跑！”

    女孩趴在地上哭的更凶了，我一边躲闪着一边怒道：“畜生，有本事你冲我来！”

    张衡手里的匕首封住了我的去路在我面前胡乱飞舞着。我不敢贸然跟他接近只能一边躲闪一边瞅机会。转眼之间躲过了十几刀但我却快被对方逼到墙角里。一阵风刮过掀起了片灰尘，张衡不自觉的眨了一下眼睛，我一看机会来了胡乱打出两拳然后脚尖一弹踢在了他的手腕上。张衡的手腕被踢得猛的一扬然后沉了下去，我脚尖落地的同时左拳向对方的鼻梁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