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噩梦

    自然是不好意思说你两团肉露出来了，小丽也明白，也不多说，倒是赶忙将衬衣接了过去穿上，这才算是遮住了外泄的春光，只是一时间实在没有话好说，只是低着头越显得尴尬，小丽都感觉在我的眼光下，就算是穿妥了衣服，也好像永远都是光着的那样别扭，在我面前怎么也是抬不起头来。

    半晌，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我才犹豫的低声道：“小丽姐，要不咱们还是回玲姐的店里去住吧，你看诊所这里弄得。”

    我四下扫了一眼，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那张椅子摔坏了，还有破了一张床单，我叹了口气，都是我造的孽呀，不过我也是没办法，却不想小丽并没有反对，只是呐呐的道：“那就去白玲的店里吧，都听你的。”

    好歹收拾了一下，将破椅子收拾好，然后背起白玲就出了诊所，小丽关了灯锁上门，便一直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只是这一路上却没有说一句话，有什么好说的，两个人之间就想多了什么，反正总是尴尬的要命，我每次回头去看小丽的时候，就感觉小丽对我的眼光躲躲闪闪的。

    月色正浓，一弯半圆的月亮挂在天际，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将已经熄了路灯的接到照的好算是明亮，最少我能看到一个影子从我身后探过来，是小丽一直跟着，却始终不见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小丽在想什么，或者还在沉迷于她的哀伤和怨怒吧。

    也没用了多久，就到了白玲的店子里，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还有一辆自行车躺在屋里，再对我倾诉着委屈，不过最少知道并没有人进来，贴着墙边我背着白玲进了屋，打开灯，床上还是一如白天那样凌乱，外面小丽将那辆可怜的自行车推了出去，又在店里收拾了一下，才将店门关上了。

    白玲睡得很沉，身上出了一身的大汗，粘糊糊的很难受，只是此时没醒过来，也只能这样躺在那里，还有些略显苍白的脸，脸蛋上已经有了一抹红晕，只是看上去还是有些病态的感觉，我叹了口气给她盖上被子。

    等我准备转身去给白玲倒水的时候，毕竟刚出了一身汗需要补充水分，哪知道一转身，却看到小丽站在屋门口一脸的不知所措，见我望过去，只是红着脸低着头，我叹了口气低声道：“小丽姐，你和玲姐同村的好姐妹，怎么来了好眼生呀，要不然今晚上你现在沙发上休息一晚上，我来照看玲姐吧。”

    小丽‘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便轻轻地走到了沙发边上，然后坐在那里，只是还是坐着不说话，等我倒完了水，看她还是那样，心里苦笑着，我又能说什么呢，估计着不是到了白玲店里眼生，而是因为我在这里眼生吧，轻轻摇了摇头，过去托起白玲的头，给白玲灌了点水，白玲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两句，却并没有醒过来，但是却很贪婪的将一杯子水全喝了，然后又沉沉睡去。

    看着小丽一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样子，我苦笑了一声，心念一转道：“小丽姐，我看玲姐也没多大事了，不如今晚上还是你来照看玲姐吧，要不还是我先回去，省的明天我爸妈在审我。”

    其实只是推脱之言，不过小丽却没有说话，我忽然又想到小丽刚才的自杀，心里又很担心，烦恼的挠了挠头，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我还是留下来照顾玲姐吧，你还是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从床上拿了一床被子，给小丽拿过去，趁着小丽抬头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小丽，发现她虽然有些古怪，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绝望的神情，多了一丝神采，看这样子已经不会自杀了吧，我吁了口气：“早点睡吧，现在也不早了。”

    我并没有在多打扰小丽，径自回到床边看着白玲，却不知道小丽虽然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但是却一直注视着我的背影，眼光有点复杂，半晌，才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理面却还止不住胡思乱想，但是疲乏不断地侵蚀着她，慢慢的终于还是睡着了。

    而我听到小丽轻微的鼾声，回头看看，终于睡着了，我也将自己放松下来，看看白玲，再看看小丽，心中就是一阵叹息，守着一个病人，还要注意着一个想自杀的人，我这是招惹的什么事，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也睡着了，这一夜做的梦乱七八糟，梦见把白玲压在身子底下，正要那啥，却忽然发现身子底下竟然是小丽，看着小丽痛苦的样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对她做什么。

    到了半夜，小丽忽然一声惊呼，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满头满脸的冷汗，刚才又梦到了王龙，偏偏自己光着身子趴在我身上，至于做什么，小丽也说不清楚，反正王龙就一脚踹开门进来了，一脸的狰狞，嘴里骂着小丽贱货婊子破鞋之类的话，手里面拿着刀子，她和我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此时才发现，她竟然和我那啥了，这回真是被捉奸了，王龙就拿刀子来捅她，结果小丽下意识的的一闪，那把刀子就插在了我的胸口，一片鲜血飞溅如雾，小丽惊呼了一声就醒了。

    脸上还有未曾消散的恐惧，好在还亮着灯，并没有黑暗，眼光余角看到我趴在床边上也睡着了，此时鼾声大作，原来我打呼噜打得这么响，白玲躺在床上，身子冲着我的一边侧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白玲将我的头抱在怀里，脸上一脸的安详，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不知道是在做了什么好梦。

    小丽叹了口气，轻轻地坐了起来，看看我和白玲的样子，脸上一阵默然，白玲比自己幸福多了，虽然我小几岁，但是看得出我对白玲真的不错，如果自己病了的时候，能有这么个男人守在自己身边该多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有这个可能吗，想到屁股上的字，想到大腿根上的烟花，小丽知道这辈子也不会有人会喜欢自己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得了，在做那事的时候，一边做还一边从女人屁股上看见别人的名字，就算是可能，也不过是拿自己玩玩而已。

    心里有些死灰，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了出去，现在小丽已经不奢望什么爱情和幸福，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知道我说过能帮她是不是真的，但是希望是吧，如果我真的能够帮她摆脱那个畜生，自己一定报答我，但是随即有自嘲的笑了，报答？自己那什么报答，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甚至于自己这身子别人都不会看上，哪怕是让我玩玩，只怕我都会嫌弃，那两个字就像是诅咒一样紧紧地跟随着她。

    呆呆的想了一阵，小丽凄苦的叹息着，看了看外面还没有亮的天，现在多想也没用，正如我所说的，连死都不怕了，自己还怕什么，怎样的痛苦自己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小丽自嘲的笑了笑，昨晚上自己还一直不好意思，竟然自己在我面前把自己脱得精光，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自己还在意什么，难道还用的找在意吗，自己的耻辱我都看到了，死都不怕了，害怕身子被人看呀，再说正如自己想的那样，真就是把自己白给，我也不一定会对她有兴趣，毕竟自己身上还刻着耻辱的两个字，不过想起在诊所的那一幕，小丽还是脸红了红，我难道还真想和她做那事不成，那东西硬的那么厉害，想起来小丽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给自己倒了杯水，小丽‘咚咚咚’的灌了下去，才感觉嗓子不那么难受了，想要躺下，眼光扫过我和白玲，就看到我有些微微的缩着身子，已经快要入秋了，到了下半夜就会感觉有些凉意，咬了咬嘴唇，小丽抱起自己的被子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帮我搭在身上，这样睡一宿别再感冒了，至于小丽反正而已睡不着了，随便拿了白玲的一件外套搭在自己身上，躺在沙发上又开始胡思乱想。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感觉到身子有些发麻，趴着睡觉果然很难受，艰难的支起身子，还有些睡眼朦胧，却不知道我这一动，也罢睡的正香的白玲惊醒了，翻了个身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影，心中一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睡意顿消，猛地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没有力气，这一挣扎竟然没有坐起来，不过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延辉，怎么是你呀？”白玲脸上闪过一抹羞红，却不晓得我怎么会在她店里，而且好像看着自己睡着了，至于我什么时候来的，白玲就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难道是自己睡着的时候进来的，不过我跑来干什么呢，总不会是来看着她睡觉的吧，白玲想的有点远，脸红的更厉害了，好像除了那是对我这样的少年更有吸引力，难道白玲扭了扭身子，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活动了一下身子，两条胳膊都有些麻了，看看白玲醒来我就真正地放下了心，轻吁了口气：“玲姐，你可算是醒了，昨天没把我给吓死，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不过醒了就好，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喝。”

    说着就要站起来，不过看到身上的被子我却是一愣，自己昨晚上没有盖被子的，是把被子给小丽了吗，小丽，我猛然间想起了这个自杀的主儿，便赶忙扭头朝沙发上望去，还好，小丽就在那里，而且正朝我望过来，只是见我望过去，却赶忙将眼神转到一边，低下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我的话，白玲呆了呆，随即想起昨天的事情，昨天自己好像是病了，发烧烧得厉害，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再想起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我守了她一夜了，偷偷看看我有些发黑的眼眶，估计这是一夜没有睡好，心中一动，一道暖流在心中流过，原来我真的对她这么好，而她刚才还在胡思乱想，一时间有些惭愧，自己真是的，还在把我想的那么不堪。